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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蔬菜产业经济热点的研究综述

2017-02-04吴罗发

江西农业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波动供应链蔬菜

吴罗发

(1.江西省农业科学院 蔬菜花卉研究所,江西 南昌 330200;2.华中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中国蔬菜产业经济热点的研究综述

吴罗发1,2

(1.江西省农业科学院 蔬菜花卉研究所,江西 南昌 330200;2.华中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针对中国蔬菜产业经济研究的热点问题,从生产消费与国际贸易、组织模式与利益分配、价格波动与传导机制3个领域,对现有的研究文献进行了梳理和评述,并有针对性地提出了相关的政策建议。

蔬菜产业;生产消费;利益分配;价格波动

蔬菜是我国最重要的农作物之一,它不仅能够提供人体所必需的维生素、矿物质及膳食纤维,丰富人们膳食结构,而且还是农民增收的主要渠道,在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在农业发展史上举足轻重。在我国农业经济领域,从文献数量上看,研究粮食、猪、鸡、牛等大宗农产品的比较多,研究蔬菜产业的较少。本文拟从生产消费与国际贸易、组织模式与利益分配、价格波动与传导机制3个蔬菜产业经济热点领域,对现有的研究文献进行梳理和评述,并提出若干政策建议,供借鉴参考。

1 生产消费和国际贸易

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蔬菜生产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人们对蔬菜的消费需求日益增加,在粮食出现结构性剩余、推进农业结构调整以及国际市场需求的强力推动下,各地纷纷缩减粮食作物种植面积,转向发展蔬菜等收益率较高的经济作物,中国蔬菜种植规模得到了迅速扩张[1]。据统计,2011年我国蔬菜种植面积已达1966.7万hm2[2],蔬菜总产量达6.77亿t,人均蔬菜拥有量达到370 kg,全国蔬菜产值1.26万亿元,首次超过粮食,成为我国第一大农产品。2013年我国蔬菜种植面积超过2000万hm2,年产量超过7亿t,人均占有量超过500 kg,均居世界第一位[3]。2015年我国蔬菜播种面积达到2200万hm2,蔬菜总产量达到7.85亿t,人均蔬菜拥有量达到571 kg,超过100万hm2的省(区)有山东、河南、江苏、广东、湖南、四川、河北、广西、湖北9个,其中山东蔬菜种植面积位居全国之首,达到188.80万hm2,约占全国蔬菜种植总面积的8.6%。未来10年,我国蔬菜生产仍将呈现稳健增长态势,但增速将放缓[4],因此,必须加快推进蔬菜产业体系升级,实现蔬菜产业的集约化、组织化生产,逐步打造蔬菜的品牌化格局[5]。

中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蔬菜消费国。2011年,我国城市居民蔬菜人均消费量为114.56 kg,农村居民蔬菜人均消费量为89.36 kg。但有人认为该统计数据反映的只是城乡居民直接消费的净菜,实际蔬菜消费量远远高于该统计数字,计算城乡居民蔬菜鲜食量必须进行系数修正[6]。目前,中国蔬菜处于总量上供大于求,季节性剩余与季节性不足、结构型剩余与结构型不足、区域性剩余与区域性不足同时并存的发展阶段,今后中国人均蔬菜消费量也不可能有大的增加,或许还有下降的可能,今后蔬菜的消费将以品质改善为主。但也有专家指出,由于蔬菜直接消费量继续增加,蔬菜加工消费量增长较快,蔬菜饲料消费量基本平稳,因此,今后我国蔬菜消费总量仍将保持适度增长,至2023年我国蔬菜消费量将增长到7.22亿t,略高于蔬菜产量的增长速度。

我国还是世界上最大的蔬菜贸易国。2015年我国蔬菜进口量24.47万t,比2014年增长了10.30%,进口金额5.41亿美元,同比增长5.13%,其中加工保藏蔬菜仍然是我国蔬菜进口的主要类别,分别占进口总量和进口金额的77.12%和43.07%,进口格局基本稳定,仍然是北美洲为主、欧洲和亚洲为辅[7]。2015年我国蔬菜出口总量1018.72万t,出口金额132.67亿美元,分别比2014年增长了4.37%和6.15%,其中鲜冷冻蔬菜是我国蔬菜出口的最主要类别,分别占出口总量和出口金额的64.15%和40.70%,其次是加工保鲜蔬菜,分别占蔬菜出口总量和出口金额的31.24%和34.11%,亚洲仍是中国蔬菜出口的流向地,占出口总量的71%,其中以日本最为重要。2015年我国出口量在万吨以上的蔬菜品种有:大蒜、番茄、胡萝卜和萝卜、洋葱、马铃薯、蘑菇、豇豆、菜豆、甜瓜、木瓜、甘蓝、木耳、竹笋、芦笋、姜等20多种[8]。在蔬菜出口竞争力方面,多数研究者认为我国蔬菜在国际市场上具有较强的竞争力,主要是因为我国大多数蔬菜品种生育周期短,种植茬口多,具有显著的增效稳粮作用,而且我国劳动力价格是发达国家的1/20~1/6,蔬菜价格是发达国家的1/8~1/5,甚至更低[9],在生产环节具有比较优势。在蔬菜出口类别方面,中国在脱水蔬菜、加工蔬菜、冷冻蔬菜、短期保鲜蔬菜的国际竞争力最强,醋泡蔬菜的国际竞争力较强。从品种上看,大蒜、姜、蘑菇在蔬菜出口中占据主导地位[10]。同时,也要清醒地看到,我国蔬菜出口质量不高、附加值低、出口市场单一[11],特别是在蔬菜品质、新产品的研发、市场开拓方面还有不小的差距。未来10年,我国蔬菜国际贸易格局基本保持不变,出口量远大于进口量,蔬菜贸易顺差将进一步扩大,蔬菜出口结构将进一步优化,蔬菜出口区域仍将以东亚和东南亚地区为主。

2 供应链模式和利益分配

蔬菜供应链是指在蔬菜流通过程中参与的个体、组织或企业组成的网络结构[12]。李春艳[13]的蔬菜供应链仿真模型研究结果表明,蔬菜供应链的一体化程度直接影响到蔬菜生产经营者对蔬菜质量安全行为的态度、目标及产品质量控制能力,蔬菜供应链一体化的程度越高,政府的监管和执行成本越低,同时蔬菜供应链可追溯系统带来了“延迟产权”,降低了信息不对称导致的逆向选择可能性。凌宁波[14]分析了随机型蔬菜供应链、农户自助型蔬菜供应链和计划型蔬菜供应链3种传统运作模式的缺陷,提出了构建新型蔬菜供应链运作模式的巨大价值。杨为民[15]从探讨蔬菜供应链结构一体化理论入手,通过比较中国目前客观存在而且今后较长时间并存的2种发展模式,即以连锁超市为终端的蔬菜供应链体系和以农贸市场为终端的蔬菜供应链体系,提出了蔬菜供应链结构一体化的3个主要类型:生产商主导型、运输商主导型和零售商主导型。申风平等[16]认为,目前我国以超市、农贸市场、批发市场为主导的蔬菜供应链类型发展越来越快,其中以批发市场为核心的蔬菜流通体制是一条效率低的断裂链或局部的短链,不利于实现蔬菜在流通环节的增值。吕斌[17]提出要加快蔬菜供应链整合,从利益分配、信息互通、协作推进等方面进行相关的契约设计和平台建设,避免或减少供应链主体合作博弈和重复博弈带来的成本,提高蔬菜供应链的合作效率。周敬[18]认为,目前中国蔬菜供应链体系已分别形成以批发市场、加工企业和连锁超市为核心的3种发展模式,但因受国民收入水平、购买习惯等因素影响,在未来一段时间,批发市场仍将为我国蔬菜供应链核心。许丽等[19]的研究结果表明:农超对接模式的叶菜平均损耗率高达36.05%,分别比超市自有品牌模式、散户—农贸市场模式高出3.41、11.25个百分点。不同类型供应链在某项成本支出上存在差异,但在总成本上差异不大,横向合作供应链农户总收益高于传统供应链,纵向合作供应链农户总收益低于传统供应链[20]。

国内有关蔬菜生产成本收益方面的研究较多。罗燕等分析了贵州遵义大棚蔬菜9种不同种植模式的经济效益;刘晓蕙[21]探讨了山东章丘市南部山区蔬菜4种不同种植模式的经济效益;姚月明对江苏省昆山市设施蔬菜6种不同种植模式的经济效益进行了分析;尹艺林对安徽六安市10种蔬菜高效种植模式和经济效益进行了调查研究;唐小付等对广西石山区4种不同露地蔬菜种植模式经济效益进行了分析;张谨[22]对江西乐平市不同种类、不同栽培方式、不同种植规模、是否无公害生产标准、不同销售方式等生产方式下,菜农的投入产业结构和经济效益进行了对比分析。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蔬菜种植无论是单位面积产值还是净利润都呈现出总体上升的态势[23]。2010年我国大中城市蔬菜产量达到52553.1 kg/hm2,比2001年增长了6.6%;蔬菜生产成本达到40477.8元/hm2,比2001年增长了109.5%;蔬菜生产总产值达到82131.15元/hm2,比2001年增长了105.2%;蔬菜生产净利润达到41653.35元/hm2,比2001年增长了101.3%;蔬菜栽培的单位面积产值分别比粮食、棉花、油料高出5.1、1.4和1.1倍,净利润分别高出11.22、1.8和10倍,成本利润率分别高出2、0.4和1.6倍。李莉[24]通过对2011~2013年数据进行比较可知,全国大中城市蔬菜种植总成本、现金成本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单位产品出售价格导致全国大中城市蔬菜种植收益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受人工成本增加影响,蔬菜种植单位面积净利润总体下降,但全国大中城市蔬菜种植净收益仍然超过全国平均水平,具备比较竞争力。吴文劼[25]蔬菜生产问卷调查表明:小农生产方式下蔬菜生产总成本69872.7元/hm2,其中人工成本占据了73.66%,农户蔬菜净收入的平均值为34560元/hm2,说明本地区的蔬菜生产平均效益较好,但纯收益不高。

王欢等[26]基于2013年辽宁省的调研数据,利用DEA模型对蔬菜生产效率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农户蔬菜生产的整体效率水平不高,并且农户之间生产规模差距较大。李莉等[27]的蔬菜种植投入产出效率分析结果显示,1998~2012年单位面积蔬菜产值在增加的同时净利润略有下降,表明蔬菜种植虽增产但并未达到增收目的,说明蔬菜生产未能合理控制成本,投入要素未得到充分利用。吕超等[28]探究了1994~2007年全国和各省蔬菜生产率变动情况:我国蔬菜全要素生产率和技术进步年均增长率为负,主要受技术进步的影响;我国蔬菜技术效率年均增长率为正,与规模效率发展趋势相同,资源配置较合理;西南地区、华北地区和东北地区的全要素增长率高于全国水平,表明大部分省份的生产规模较合理,资源达到了优化配置。王亚坤等[29]利用黄瓜、西红柿设施栽培数据,对我国设施蔬菜生产效率进行了计算,结果表明:全国大部分地区设施蔬菜技术效率呈增长状态,说明设施蔬菜生产显著的收益优势使得生产者对设施蔬菜生产投入更多财力和精力,设施蔬菜基础建设不断提升;我国设施蔬菜技术进步变化为0.995,表明技术处于下滑状态。

许多专家学者从不同角度考察蔬菜产业链在各个环节的成本及利润分配问题,试图分析我国蔬菜市场出现的“两头叫、中间笑”的深层次原因。王学真等[30]分析了蔬菜从山东寿光生产者到北京最终消费者全程的流通环节和流通费用情况,结果表明:从农户到批发市场、从寿光到北京的运输、在北京的批发和在北京的零售4个流通环节的流通费用,分别占总流通费用的46%、14.7%、7.7%和31.6%,其中采购环节费用最高,北京零售环节的费用次之。马翠萍等[31]开展了番茄从产地山东寿光到销售地湖南长沙的成本收益追踪,调查显示:在未计生产者自己人工成本的前提下,流通过程累计成本占番茄产业链总成本的66.9%,占番茄零售价格的44.1%;流通环节累计利润占番茄产业链总利润的64.6%,是番茄生产者利润的1.7倍,其中批发商利润占流通利润的22.0%,是生产者种植利润的38.4%;第三方配送公司利润占流通利润的37.2%,是生产者利润的64.9%;超市(第三方配送)利润占流通利润的50.2%,是生产者利润的87.6%。认为由于中间商在蔬菜流通模式中放大了流通成本,构成了对生产者利润和消费者福利的挤兑。高静等[32]的调查结果表明,重庆蔬菜供应链的价值创造能力增强,但利益分配不均衡,零售环节利益在整个供应链中占比68%,生产环节占比22%,流通环节占比10%。孙侠[33]研究发现:利润在各流通主体之间的分配是不均衡的,无论销售本地产茄子还是销售外地产茄子,从单位产品获得的利润绝对量来看,农民最高,零售商次之,批发商最低;但如果将资金周转时间考虑进来,以成本利润率这个相对指标来衡量,则批发商最高,零售商次之,农民最低。刘思宇等[34]以大白菜为例,分析了各流通环节主体在利润分配上的情况,从利润的绝对量上由高到低排列为运输环节、零售环节、生产环节,表明城镇居民在进行蔬菜消费时,其付出的货币购买力大部分并没有流向蔬菜生产者,而是流入了中间流通主体之手。笔者对于这种情况的原因解释是,蔬菜生产者由于缺乏仓储设施和流通渠道,蔬菜收获后必须尽快交易,导致其无法与中间商进行博弈,只能是价格的接受者。也有研究者指出:蔬菜种植户在蔬菜产业链利润分配中所得并不低,从收益率来看,其收益率甚至可能超过收购商,但蔬菜种植户总体收益不高并且收益不稳定,根源在于经营规模小和讨价还价的能力弱[2]。相关研究进一步表明:在整个蔬菜流通体系中,从事蔬菜生产的农户处于弱势地位,无定价权和话语权,是蔬菜产业链中风险最高、收益相对最低的环节;而批发市场、超市、农贸市场等场地建设者和经营者,是蔬菜产业链中收益最稳定的利益获得者,不管市场行情如何变化,他们都可获得销售额5%~10%的收益,而这些都将转移到最终的消费者身上,必然导致中间费用的增加[35]。

“农超对接”作为推进统筹城乡发展的具体实践,是中国农产品流通方式的一次创新。王志刚等[36]研究结果表明,采用“农户+合作社+超市”的农超对接流通方式中农户、合作社和超市的产业链收益比例分别为44%、16%和40%;通过Shapley值法按照贡献程度对现有收益分配格局进行调整,3个主体的收益比例分别为31%、33%和36%;利用风险系数对上述分配比例进一步调整后,三者之间的收益分配比例分别为33%、33%、34%,更趋均衡与合理。农户之所以分配到44%收益的原因:一是参与农户的成本不包括地租和人工成本,二是绿富隆实施蔬菜保护价有效维护了农户的利益;三是农户面临自然和市场的双重风险,从收益与风险对等的角度来看,这种分配结果具有合理性。

陈红华等[37]的研究表明:销售可追溯黄瓜所产生的溢价收入,在农户、企业和超市间的分配比例分别为26.53%、45.66%和27.81%,都超过了各主体参加可追溯后额外增加的成本,即边际收入大于边际成本;利用带风险修正因子Shapley值法得到的各成员利益分配比例为29.21%、56.47%、14.32%;超市在实施可追溯过程中没有额外成本的增加,但却分到了27.81%的利益,远高于风险修正测算的14.32%,反映了我国现阶段蔬菜可追溯系统中收益主要向流通环节倾斜的普遍规律。公司实得的利益小于应得的利益,原因在于现阶段我国蔬菜可追溯系统的实现形式主要是以生产加工企业为主体,考虑到政策上的示范意义,目前主要由政府提供各种支持和相关费用,一旦政府取消费用扶持,那企业就有退出可追溯系统的可能。

3 价格波动与传导机制

蔬菜价格问题既是关系农民实际收益的三农问题,又是关系百姓生活消费水平的民生问题。李凡[38]分析了甜椒的价格形成机制:甜椒生产成本加上农户利润形成了生产者价格;在生产者到消费者的流通过程中增加了流通费用,而中间商需要留取一定的利润,由此形成了流通价格;终端市场的运营成本和流通价格决定了甜椒的消费价格。刘丽红[39]将蔬菜价格形成机制分为供给方面和需求方面,其中供给方面包括成本加成机制和价格引领机制,需求方面则包括需求决定机制和相互替代机制,并且认为蔬菜流通过程中的各项收费、损耗是成本加成的原因,供小于求是导致蔬菜价格上涨的需求决定原因。侯媛媛[40]的研究结果表明:一方面蔬菜生产者只能按照本期价格出售预期(上一期价格)决定蔬菜产量,另一方面蔬菜需求缺乏弹性,消费者对价格反应灵敏度低,由此导致蔬菜供求关系频现震荡,蔬菜供需落入恶性的“蛛网周期”,实际价格和预期价格的不稳定,造成蔬菜产量和价格的波动。李桂芹[41]研究表明:蔬菜生产价格形成具有较强的“单向决定”或“非对称性”,蔬菜批发与零售价格总体保持一致的变动趋势,而且批零价格波动均呈现一定的“周期性”,但“季节性”特点不太明显。潘向东[42]则认为,相对供给而言,蔬菜的需求更加缺乏弹性,因而供给的微小变化也会引起蔬菜价格的较大幅度变化,即蔬菜价格具有放大效应,引起需求变动的都是一些客观存在、很难改变的因素,诸如收入、消费习惯等,也就是说需求方程具有较强的稳定性。杨静[43]以尖椒为例,分析了气候、需求、成本和国家相关政策等因素对寿光蔬菜市场尖椒价格形成过程的影响。李靓等[44]研究表明:蔬菜零售价格形成受来自供给和需求方面多种因素的影响,在需求变化方面,前一期蔬菜产量、蔬菜生产价格指数、总人口规模等因素的变化都会引起蔬菜零售价格的大幅波动;在反映供给变化方面,蔬菜零售价格具有放大效应,也就是说蔬菜供给的变动容易引起蔬菜零售价格产生更大幅度的波动。王珊珊[45]的研究结果表明:蔬菜批发价格和消费者价格公平感知是蔬菜零售价格形成的主要因素,蔬菜批发价格、零售价格对零售价格自身的影响最大,天气、油价、生活成本和存储天数对蔬菜零售价格的影响相对较小。王钊等[46]认为,中国蔬菜价格的变动并不是随机分布的,而是呈现典型的空间依赖性特征,邻域省份的蔬菜价格对地区蔬菜价格具有显著推动作用;由于经济社会条件发展差异,东部和西部地区蔬菜价格传导的空间效应显著为正,中部地区蔬菜价格变动的空间效应显著为负。

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蔬菜价格整体水平在波动中上涨,并具有周期性波动特征,蔬菜价格年度波动幅度呈波浪式,市场价格与生产价格的变动方向不完全一致,涨幅更高,跌幅却较小,部分品种蔬菜价格在短期内呈现“断崖式”下跌[47]。赵安平等[48]将蔬菜价格时间序列分解得到季节性、周期性和随机性3种主要成分,其中季节性波动的贡献率为62.3%,尤其2月份和6月份分别是季节性发挥作用的2个极点,周期性波动和随机性波动的贡献率分别为23.6%、14.1%,突发和异常事件是引起随机性波动的主要诱因,容易对蔬菜价格产生叠加效应。郭力野[49]进一步指出:我国蔬菜价格呈总体增长的线性趋势,季节性变化特征明显,无明显随机性波动特征;产区集中的耐贮品种具有较明显的价格波动周期,产区分散的耐贮品种无明显的价格波动周期;大棚菜和叶菜类价格季节性波动明显,无明显周期波动特征。叶露等[50]认为:海南各类蔬菜价格季节波动虽有差异,大体符合1、2月价格维持高位在春节后回落,3、4月为全年价格最低点,5~10月涨势明显,11月价格涨势趋稳并逐渐回落的波动规律。赵翠萍[51]研究表明,城乡蔬菜价格波动均是平稳性时间序列,而且基本呈现出相似的波动趋势,两者同期相关系数高达0.9773,两者具有一定的相互影响,呈现明显的“非均衡性”和“单向传递”特点。罗超平等[52]认为:蔬菜生产成本、蔬菜产量以及蔬菜需求量等蔬菜产业内部要素与蔬菜价格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既可以互为因变量,也可以互为自变量,具有明显的内生关系。纪龙等[53]分析表明:中国蔬菜生产的空间分布通过作用于流通成本、市场供需及外部环境等因素对蔬菜价格波动产生了重要影响,主要是地理集聚增加了流通成本进而推动蔬菜价格上涨,生产空间分布变化导致蔬菜供需失衡加剧了蔬菜价格波动。

关于蔬菜价格波动的原因,众多专家各说纷纭。王双进[54]认为,城市郊区菜地面积变化、蔬菜消费量、中间流通环节、城市生活成本、异常天气、投机炒作等诸多因素是蔬菜价格上涨的主要原因。宋长鸣等[55]实证研究验证了货币供应量增加对白菜、黄瓜、西红柿、菜椒、四季豆价格上涨的影响。李崇光等[56]进一步指出,蔬菜价格波动的最主要驱动是季节性和气候因素,货币供应量的超额供给是价格长期上涨趋势的重要原因。赵安平等[57]研究表明:油价每上升1元,北京市场菠菜和黄瓜价格分别上升0.368和0.316元/kg。也有专家指出,由于国家对房地产调控措施和电子交易市场发展的滞后,大量热钱的涌入使农产品资本化取向较为严重,进而形成“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糖高宗”等蔬菜价格博弈的怪圈[58]。李干琼等[59]认为,生产成本、流动性过剩、游资和气候因素都是蔬菜市场价格波动的因素,其中化肥价格变动对蔬菜价格波动的影响存在一定滞后期,货币发行量对蔬菜价格短期波动影响较为明显,气温变化和热钱的影响较小。也有研究表明:农民专业合作社和蔬菜专业市场的发展并未对我国蔬菜价格波动发挥有效的平滑作用,蔬菜生产资料成本和自然灾害均不是导致我国蔬菜价格波动的主要原因,只有劳动力成本才是导致我国蔬菜价格波动的主要因素[60]。更有人认为高房价才是推高蔬菜市场价格的幕后推手[61]。也有学者认为,蔬菜价格波动通过季节变动和不规则变动要素2个渠道影响消费者物价指数,进而蔬菜价格的上涨成为直接推高国内通胀的因素之一[62]。但也有分析表明,蔬菜价格长期维持高位运行会引起CPI上升,但短期内蔬菜价格上升对CPI的影响不大[63]。杨继生等[64]分析结果显示:CPI上涨的主要动力主要来源于货币和预期主导的需求冲击,而不是蔬菜等农产品供给波动或其纵向传递。

高静等[65]研究发现:蔬菜产地价格、批发价格对零售价格有正向直接影响,且产地价格的边际影响较强,零售价格、批发价格对产地价格的影响不显著,产地价格主要受到前期产地价格影响,说明蔬菜价格正向传导机制顺畅,但逆向反馈作用不明显。宋长鸣等[66]的验证结果表明:蔬菜生产价格季节性波动的剧烈程度远高于零售价格,蔬菜本期的生产价格由预期零售价格决定,蔬菜零售价格相对于生产价格而言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蔬菜生产和零售价格本期波动均受自身前期波动影响,外部冲击影响不显著。刘芳等[67]实证分析表明,果蔬上游生产者价格对下游消费者价格呈现扩张性传导的态势。刘玲[68]分析表明,我国蔬菜3种价格的波动幅度和增长速度自上而下呈依次增强的特征,价格的正向传导顺畅,逆向传导存在1~2期的滞后。吴舒等[69]研究表明,位于产业上游的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向位于中下游的蔬菜生产价格指数和蔬菜消费价格指数的传导都存在一季度的时滞,而位于产业链中下游的蔬菜生产价格指数和蔬菜消费价格指数之间传导不存在时滞效应,且两者波动趋势一致,说明蔬菜产业链垂直价格传递较为迅速,纵向市场间整合度较高。姜雅莉[70]认为我国蔬菜价格的波动主要还是由于需求拉动所引起的。陈波[71]通过实证研究表明:产地价格与零售价格存在因果关系,零售价格和产地价格存在长期均衡关系,产地价格向零售价格的传导存在非对称性。李桂芹[42]研究表明:批发市场在批零价格形成中起主导作用,且批发价格与零售价格显著相关,存在相互传导关系,蔬菜全产业链的价格传导已经超越传统“线性”传递关系,呈现出典型的非均衡性特点。

4 简要评述与政策建议

(1)目前有关蔬菜生产消费与国际贸易的研究文献,主要集中于对蔬菜的生产现状、消费特征、贸易趋势等研究方面。蔬菜生产方面的研究,主要基于生产者行为理论,从蔬菜生产的自然、气候、技术和政策条件,并对影响我国蔬菜生产的因素进行了分析;而蔬菜消费方面的研究,则从宏观经济学角度,利用计量经济模型,立足于蔬菜消费现状、饮食习惯、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开展了蔬菜消费量预测及影响我国蔬菜消费的因素分析;关于蔬菜进出口贸易的研究,主要偏重于基于竞争力理论,探讨我国蔬菜进出口贸易现状、进出口总量与结构、进出口贸易壁垒及其影响因素。但是中国加入WTO已经16年,国际国内形势已经发生了许多变化,在新形势下如何围绕我国现代蔬菜产业的转型升级,特别是随着“一带一路”、农业“走出去”战略和多个自贸区的加快推进,利用比较优势原理进一步提升中国蔬菜产业的国际竞争力,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2)家庭分散经营的管理体制使得农民很难有效地参与农产品的流通过程,从而无法分享农产品在流通过程中的增值。因此,要改变蔬菜生产上增产不增收的现状,必须从生产和流通2个方面同时着手,在生产环节通过使用先进的科学技术,改善生产条件,大力提高农业生产率,同时要稳定蔬菜生产资料价格,控制蔬菜生产成本的过快增长;在流通环节则重点要增强菜农参与蔬菜流通的能力,通过大力发展“农民+合作社+超市”农超对接模式,适当降低超市入市门槛,并建立收益返还机制,加快推进农业产业化经营,让农民真正分享蔬菜在流通环节的增值。

(3)蔬菜价格形成过程实质上就是菜农与蔬菜收购者争夺蔬菜定价权、进行讨价还价的过程。虽然蔬菜价格波动是不可避免的规律,但蔬菜价格过度频繁波动直接波及消费者的权益保障、菜农的生产积极性,以至于对国家民生建设及宏观经济面都具有重要影响。因此,政府可通过提高蔬菜生产的组织化程度,夯实稳定蔬菜价格的供应机制,推进物流配送平台建设,逐步形成充分竞争的价格形成机制和产销信息的预警机制,畅通蔬菜价格的正向传导和逆向反馈机制,才能充分调动农户蔬菜生产积极性、切实保障蔬菜市场供应、防止蔬菜价格大幅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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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管珊红)

Research Summary of Economic Hotspots of Vegetable Industry in China

WU Luo-fa1,2

(1. Institute of Vegetable and Flower, Jiangxi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Nanchang 330200, China;2.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uazho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0, China)

Aiming at the hot issues in the study of Chinese vegetable industrial economy, the author summarized and reviewed the existing research literatures from three fields (production, consumption and international trade, organization pattern and benefit distribution, price fluctuation and transmission mechanism), and pointedly put forward the relevant policy suggestions.

Vegetable industry;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Benefit distribution; Price fluctuation

2016-11-29

国家大宗蔬菜产业技术体系产业经济研究专项(nycytx-35);江西省蔬菜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JXARS-06)。

吴罗发(1968—),男,研究员,江西石城人,研究方向:蔬菜产业经济、农业技术经济、产业政策。

F307.1

A

1001-8581(2017)04-013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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