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与“异化”的选择

李尚芝

（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河南新郑 451191）

试论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与“异化”的选择

李尚芝

（郑州升达经贸管理学院，河南新郑 451191）

基于对茶文学作品翻译创新开展的茶文化传播，是促进我国茶文化产业由大到强、由规模型走向质量型、由区域型走向国际型、由品牌型走向名牌型的重要渠道，而在不同的语境下适当灵活地选择“归化翻译”或“异化翻译”策略是实现这种创新的可行性选择。当前创新我国茶文学作品翻译的基本时代背景在于：茶文化产业成为茶叶产业新的利润增长点；“一带一路”战略的出台为茶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了重要机遇；人的文化存在成为后现代社会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翻译”与“异化翻译”的基本辩证联系有两方面：归化翻译是异化翻译的基本前提；异化翻译是归化翻译的有效支撑。中国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翻译”与“异化翻译”的选择策略有二：抒情性文本的翻译要多以“归化翻译”为主；客观性文本的翻译要多以“异化翻译”为主。

茶文学作品；归化翻译；异化翻译；跨文化交际

在中国几千年的传统文化中，茶为国饮。在当今全球化时代的“地球村”，茶与可可、咖啡并称为世界三大饮料。中国是茶文化最早的发源地，同时也是最早开始饮茶和种茶的国家。在唐代以前，中国的茶文化主要是表现为茶道、零碎的茶文学作品等，自唐代陆羽所著的《茶经》问世以后，真正意义上的茶文学作品才正式诞生。在中国的传统文化语境中，茶文学作品的存在表现为两种形式：其一是碎片化的知识体系，茶文学作品常常表现为特定的俗语、谚语、诗歌等，并不是一种专门的学问。比如说“诸药为各病之药，茶为万病之药”；“半壁山房待明月，一杯清茗酬知音”；“美酒千杯难成知己，清茶一盏可成益友”等都体现出了人们追求特定目的的属性；其二是相对系统化、专业化、专门化呈现特定的茶文化知识的作品，比较知名的有陆羽的《茶经》、宋朝的《续茶经》等，是人们对于茶道、茶艺以及茶文化某些领域进行专门研究或著述的著作。在弘扬“国际话语权”和“文化软实力”、“跨国界茶文化交际”的大背景下，基于对茶文学作品翻译的创新开展的茶文化传播，是促进我国茶文化产业由大到强、由规模型走向质量型、由区域型走向国际型、由品牌型走向名牌型的重要渠道，而在不同的语境下适当灵活地选择“归化翻译”或“异化翻译”策略是实现这种创新的可行性选择。

1 当前创新我国茶文学作品翻译的基本时代背景

学术界对于何为“茶文学作品”并没有很清晰的概念认识，一般的观点是将其称为“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具体的类型）包括戏剧、诗歌、小说、散文等”。我国不仅仅是世界茶叶大国、茶文化大国，还是茶文学著作大国，在“儒释道”思想浸润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中形成了丰富的茶文学作品。在当前讲究文化消费、茶叶产业转型升级的背景下加强对茶文学作品的翻译具有这样几点时代背景：

1.1 茶文化产业成为茶叶产业新的利润增长点

经过“十二五”时期（2011-2015）的发展，我国茶叶产业的整体增长速度趋于放缓，无论是茶园新增面积来讲还是从茶叶生产结构、消费方式、市场结构来看，我国茶叶产业整体上的“提质增效”、“转型升级”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为“十三五”时期的整体优化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在这种整体的茶文化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茶文化产业”及与茶文化有关的产业正在成为一个新型的消费热点领域。比较知名的有茶叶旅游、茶馆业、茶包装、茶叶文化创意产业、茶叶博览会、茶叶文化节等，借助了全球化的“分享经济”和“会展经济”浪潮极大地拓展了自身的生存空间。

1.2 “一带一路”战略的出台为茶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了重要机遇

“一带一路”战略的全称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共同建设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一带一路”战略作为一种囊括了经济、政治、文化、安全、外交等多样化内涵的资源配置机制，必然要求我们的文化软实力要在物质硬实力加强的基础上进一步争取国际社会的载体，集中呈现着中国国民性和传统文化价值观，是一种通过文化交流来用中国话语讲好中国故事的最佳作品。因此，我们要进一步加强对这种载体的翻译创新力度。

1.3 人的文化存在成为后现代社会一种普遍的社会现象

在中国传统茶文化范畴下，尽管存在着儒家、道家、佛家等几种思想的交融、对话现象，但是，这些思想体系都承认和提倡“茶文化”不仅仅是一种物质消费、养生保健的文化，还是一种道德修行、生活修行。从当代马克思主义人学理论的视角来看，人们在满足了基本的物质消费需求之后开始朝着文化消费、文化审美消费、文化体验消费等方向发展，本质上展示出来的是一种“人的文化存在”命题。正如文化哲学学者所讲的“在生物进化过程中，文化发展与本能的完善程度是紧密相连的。动物生命的特定化使其失去了开放的空间，鲜有文化创造的可能。但人的生命的未特定化为文化的产生提供了可能性和必要性”。当国内外主流的茶叶消费者都在寻求一种“文化存在”式的消费样式的时候，我们的茶文学作品翻译服务就要马不停蹄地跟上。

2 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翻译”与“异化翻译”的基本辩证联系

在纯粹的翻译理论范畴下，学术界对于翻译实践究竟应当以“归化翻译”为主导范式还是应当以“异化翻译”为主导范式，向来存在着一定的争论。对这一问题的不同回答分别导向了“认知语言学”和“形式语言学”的不同立场。我们认为，当前人类进入到后现代社会以后，跨文化交际的文本类型已经比前工业革命时代丰富了若干倍。就茶文学作品这种偏向于人的主观“价值审美”和“生活态度表达”的文本类型来讲，应当更多地强调“认知语言学”强调的“语言语义是客观与主观交融的产物”这一观点。所以，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翻译”与“异化翻译”的基本辩证联系存在两个方面：

2.1 归化翻译是异化翻译的基本前提

所谓的归化翻译（domesticating translation）指的是一种以语言接受方为导向的翻译方式，其强调的是潜在受众的“接受”、“认可”、“语言适应”、“文化融入本地”、“外来文化本土化”等理念。虽然茶文学作品是一种和茶文化有关的抒情或描述文本，但是在跨文化交际的背景下想让国外受众能够读懂中国故事，还需要在文化上进行一定的“创造性叛逆”和“文化融入”，而这正是归化翻译所看重的。相比较于这种以受众为导向的翻译，“异化翻译”则“以原语或原文作者为归宿，是着眼于民族文化的差异性，坚持文化的真实性，旨在保持和反映异域民族特性和语言风格特色，为使译文读者保留异国情调，让读者感受不同民族情感，体会不同民族文化语言传统的差异性，丰富译文的语言表现力”。两者相比较，基于人的主观认知的需要，我们需要将“归化翻译”作为一种先导。

2.2 异化翻译是归化翻译的有效支撑

上文提到，“异化翻译”的本质是“以原语或原文作者为归宿”，我们认为这种归宿主要是体现为深层次的价值观念、作者立场、生活态度、价值哲学、宗教信仰等，而不是表层的语言交际符号。所以，一方面为了确保西方社会能够读懂中国茶文学作品，我们要坚持语言符号上的“语言顺应论”和“文化融入论”；另一方面为了体现出中华茶文化的特殊品格和气质，又要采取“异化翻译”的策略作为有效支撑确保中国文化个性的实现。

3 中国茶文学作品翻译中“归化翻译”与“异化翻译”的选择策略

茶文学作品的主要类型包括诗歌、戏剧、小说、散文、哲思、小品、影视剧本、对联等，具有极强的个人主观认知和主观审美的特点，鉴于这种文学作品类型的多样化特点，我们认为在选择翻译策略方面可以采取这样几个步骤：

3.1 抒情性文本：多以“归化翻译”为主

文学作品区别于科技文本的主要特点就在于人的主观价值的抒情，多体现为作者借助于茶文化对友情、爱情、亲情、道德、修行、社会交际、人生哲学等方面的感悟和哲思，在这一点上无论中西方受众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基本的逻辑都是“借物抒情”或“睹物思人”或“以物喻理”。因此，对于这种类型的文本要多以“归化翻译”为主，尽量使用西方人惯用的语言偏好来表达出作者的真情实意。

3.2 客观性文本：多以“异化翻译”为主

我国茶文化博大精深，其包孕着深厚的文化历史内涵。同时，茶文化的具体表现形式也是丰富多彩，一旦茶学、茶画、茶艺、茶故事融入到茶文学作品中，那么其翻译难度也将会愈发加大。因而，我们需要根据我国茶文学作品的自身语言特点和文化内涵来综合考量、灵活选取翻译策略。对于茶文学作品中偏向于客观描述特定的茶文化现象的语言，比如说茶叶的名字、特殊的茶叶产地、特殊的茶文化历史典故、承载的特殊文化内涵等，由于它们是极其富于东方闲情逸致的因素和符号，所以在翻译的时候我们要尽量以“异化翻译”为主，保留语言中原始原味的中国文化内涵。也就是说，宏观上的“归化翻译”和“异化翻译”之争论不能影响到对茶文学作品的翻译过程，而是应当灵活地根据不同茶文学作品的语言特征进行有选择性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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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芝（1980-），女，河南商丘人，本科，讲师，研究方向：英美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