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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视野下汉朝与朝鲜半岛南部的交流

2017-01-28

草原文物 2017年1期
关键词:铁器铜镜朝鲜半岛

蒋 璐

(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

考古学视野下汉朝与朝鲜半岛南部的交流

蒋 璐

(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

朝鲜半岛南部 汉朝 文化交流

西汉元封三年(公元前108年),汉武帝攻灭卫氏朝鲜政权,在朝鲜半岛北部设置乐浪、玄菟、真番、临屯四郡县,由此开启了汉王朝在朝鲜半岛的统治。郡县制的实施加强了朝鲜半岛与汉王朝的联系,推动了朝鲜半岛经济文化的发展。此时的朝鲜半岛南部作为马韩、辰韩、弁韩的“三韩”之地,以汉郡县设置为契机,与汉王朝之间联系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本文拟从朝鲜半岛南部发现的考古材料出发,结合当时的历史背景,就汉朝与朝鲜半岛南部之间的交流提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以求证于方家。

一、“三韩”与“原三国时代”

在汉朝政府于朝鲜半岛北部地区设立郡县的时候,朝鲜半岛南部地区形成了三国部落联盟集团,即马韩、辰韩和弁韩,史称“三韩”。三韩之中,以地处西边的马韩最大,分布范围在今韩国忠清道、全罗道一带;辰韩在马韩之东,分布范围在今韩国庆尚道一带;弁韩在辰韩之南,分布于今庆尚道洛东江中下游地区。

“三韩”之名在汉武帝设置四郡之前即已有之。据《后汉书•东夷列传》记载,当卫满发动政变夺取朝鲜国王位时,国王箕准“乃将其余众数千人走入海,攻马韩,破之,自立为韩王”①。但是,没过多久箕准在马韩建立的政权便灭亡了。卫氏朝鲜建立之后,汉朝“约满为外臣”,使其“保塞外蛮夷,无使盗边;诸蛮夷君长欲入见天子,勿得禁止。”②然而,卫满反而利用汉朝扩大自己的势力,使得真番、临屯等部落成为自己的附属。公元前108年,汉武帝攻灭卫氏朝鲜并设置乐浪四郡,三韩部落以乐浪为中介,与汉文化的接触更加直接和频繁起来。

上述“三韩”这一名称是针对马韩、辰韩、弁韩三个部落联盟而言的。关于三韩的存续时期学界有过多种名称,如“原三国时代”、“铁器时代”、“三韩时代”、“三国时代前期”、“部族国家时代”等。目前较为流行的“原三国时代”最早是1972年首尔大学的金元龙教授提出的,之后在1973年版的《韩国考古学概说》中,正式提议用“原三国时代”来命名“原初三国时代——原史时代的三国时代”这一历史时期③。韩国学者朴淳发先生也认为,“三国时代前期”、“部族国家时代”等概念将时间和地域进行了限定,不及“原三国时代”的概念准确④。因此本文在讨论朝鲜半岛三韩部落存续时间时,也沿用“原三国时代”这一名称。

关于原三国时代的起止时间,韩国学界存在多种意见。目前对于原三国时代下限年代的意见相对一致,确立在公元300年为止。关于原三国时代起始的年代虽然没有统一意见,但均将乐浪郡设置之后,朝鲜半岛南部受乐浪文化影响出现泥质灰陶器作为进入原三国时代的标志。从目前朝鲜半岛南部的材料来看,庆尚南道昌原市茶户里遗址1号墓中发现有受乐浪文化影响而产生的泥质灰陶器,且与星云纹镜同存⑤。星云纹镜在中国一般流行于武帝时期,因此茶户里1号墓的年代相当于西汉中期前后,应该在公元前一世纪后半。可见乐浪文化的影响在公元前1世纪后半已经出现于朝鲜半岛南部,原三国时代开始的时间或许可以向前追溯至公元前1世纪中叶或后半叶。

综合以上,我们暂且将原三国时代的年代定为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3世纪。这一时期三韩部落的文化交流和变动,为此后朝鲜半岛百济、新罗、高句丽三国格局的建立和政治势力的分布奠定了重要基础。

二、原三国时代遗物举例

由于历史文献中关于原三国时代朝鲜半岛南部的记载十分简略,在探讨这一地区古代文化面貌及与汉文化的关系时,考古学材料就显得尤为重要。从现有资料来看,汉朝与朝鲜半岛南部文化交流的代表性考古遗物主要包括墓葬、陶器、铜镜、铁器、钱币、玉石器等。这些遗存既有从汉地直接传入朝鲜半岛的,也有在汉地传入技术的影响下在朝鲜半岛产生和出现的⑥。由于遗迹遗物种类众多,限于篇幅下文仅就发现数量较多的铁器、铜镜、钱币等三类遗物展开讨论。

1.铁器

朝鲜半岛南部发现的原三国时代铁器种类主要有铁斧、铁镰、铁凿、刀、剑、矛、镞等。其中铁斧是朝鲜半岛南部发现数量最多的一类铁器,且多为铸造的有銎铁斧。从形制上来看,部分铁斧的形制与乐浪土城中的铁斧相同,均属于中原系统⑦。铁斧中还有一种锻造铁斧,由于形制呈平板状,亦称为“板状铁斧”,主要发现于朝鲜半岛东南部,可能是当地生产的器物。

铁镰在朝鲜半岛南部发现数量也较多。形制上,铁镰基部较短,木柄呈钝角装入,特征与乐浪的铁镰比较接近⑧,应当是受乐浪影响产生的。但在全罗北道完州葛洞出土的两件铁镰⑨,木柄装入的角度较平,在形制上与乐浪铁镰略有不同,而与我国东北地区抚顺莲花堡⑩、桦甸西荒山屯⑪等遗址出土的铁器相似,体现了一定的联系。

关于铁器传入朝鲜半岛的年代,中国、朝鲜、韩国和日本学术界多有论及,王巍先生通过对朝鲜半岛北部出有早期铁器的几处遗址进行研究后认为,在朝鲜半岛北部出土的早期铁器中,被认为年代最早的虎谷五期、会宁五洞的铁器,其年代约相当于中国战国晚期⑫。韩国学者李南珪也认为:“在朝鲜半岛北部地区,铁器的引进在战国时代晚期前后的可能性很大,即使再往前推,其上限也追溯不到战国中期”⑬。综合来看,朝鲜半岛北部地区铁器开始出现和使用的时间应当是在战国晚期,约公元前3世纪前后。

铁器在朝鲜半岛南部出现的时间一般认为在公元前2世纪左右⑭。但也有学者主张将铁器在朝鲜半岛南部,尤其是西南部地区出现的年代提前至公元前3世纪⑮。在忠清南道、全罗北道等地的遗址中,均出土了战国晚期燕国系统的铁器⑯。战国晚期前后,燕系铁器开始向内蒙古、辽宁、吉林等地区传播,并在秦汉之际、西汉前期开始逐渐扩大了影响范围⑰。从前述葛洞发现的铁镰来看,中原铁器文化的影响在乐浪郡设置之前就已经到达了朝鲜半岛南部地区。

汉置乐浪郡之后,以铁器文化为代表的中原文化对朝鲜半岛南部持续造成了影响。三韩地区的墓葬中随葬铁器,尤其是兵器的数量显著增加。原三国时代晚期的墓葬中基本不见青铜器,只有陶器和大量铁器,说明当时铁器制造业已经比较发达,铁器基本取代了青铜器,铁器在当时人们的生活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个别地区还出现了铁器生产的专门组织,呈现出阶层化、分工化和专门化的趋势⑱。

因此,朝鲜半岛北部铁器的出现以及向朝鲜南部的影响和扩散,应是战国晚期燕国铁器文化由北向南波及的结果。铁器在乐浪郡建立之前已经进入到半岛地区。公元前108年乐浪郡设置后,汉代冶铁及铁器制作技术和工艺开始向朝鲜半岛传播⑲,直接加剧了当地铁器制造业的发展,给三韩地区的社会经济发展带来了深远影响:铜铁兵器开始取代青铜兵器,农具及手工工具逐渐铁器化,铁器的普及成为原三国时代物质文化最重要的特点之一,到原三国时代晚期甚至出现了铁器生产集团,开始了阶层化、专门化、分工化的铁器制造业。

2.铜镜

在原三国时代,尤其是在汉设四郡之后,朝鲜半岛原先流行的多纽镜逐渐减少,同时开始出现汉式铜镜。目前已知的材料中,半岛南部的汉镜主要集中在庆尚道,另外在全罗北道、忠清南道、济州道等也有一些零星分布。

朝鲜半岛南部地区年代最早的铜镜是全罗北道益山平章里发现的蟠螭纹铜镜⑳。该镜并非是正式发掘品,是在距离土圹墓较近的地表收集而得。最初报告者认为是战国末期至西汉前期的,但从共存的韩国式铜剑、铜戈、铜矛等器物判断,年代应该在西汉中期以前㉑。其流入时间应当在公元前2世纪中期,早于乐浪郡的设置。

星云纹镜发现于庆尚南道昌原茶户里1号木棺墓,从共存的五铢钱来看,应当在公元前1世纪中叶。

连弧纹铭文镜和重圈纹铭文镜是韩半岛南部发现数量最多的汉式铜镜。主要发现于庆尚北道内陆地区。庆州朝阳洞38号墓葬㉒发现日光连弧纹镜、日光重圈纹镜、四乳连弧纹和昭明连弧纹镜各1枚,均是西汉时期的铜镜。大邱池山洞㉓的铜镜包括4枚日光连弧纹镜、1枚日光重圈纹镜、1枚昭明连弧纹镜,也均为西汉时期的铜镜。日本学者高仓洋彰先生认为,池山洞的年代应该在公元前1世纪左右㉔。永川鱼隐洞遗址㉕发现3枚汉镜和10枚仿制镜,汉镜为连弧纹镜和四乳四虺镜,仿制镜中有1枚仿内向连弧纹日光镜,另外9枚仿日光重圈纹镜。年代约为西汉末至东汉初期。

此外,西汉时期常见的虺龙纹镜和规矩镜等数量不多,主要发现于庆尚南道金海地区。虺龙纹镜见于金海会岘里贝塚遗址㉖,但均为碎片,遗址年代为公元1世纪末至公元2世纪初。由于贝塚遗址一般靠近海岸,有学者认为,贝塚中出土的铜镜并不一定是实际的生活用品,而可能是当时人们用来为往来船只祈求平安的㉗。规矩镜主要见于金海良洞里遗址,年代在公元1世纪左右。

东汉中晚期的汉式铜镜在朝鲜半岛发现较少。仅有全罗北道益山莲洞里一件盘龙镜。铜镜上有“胡羌除灭……”的铭文,可能与东汉安帝永初元年(公元107年)的羌人入侵有关。有学者推测这面铜镜应该是在西安一带制作之后流入马韩地区的㉘。

总的来看,朝鲜半岛南部发现的汉式铜镜以西汉中晚期的为多。结合汉代铜镜的流行年代可以看出,虽然在乐浪郡设置之前已经有个别铜镜流入朝鲜半岛南部,但是铜镜的大规模出现应当是在乐浪郡设置之后,尤其是连弧纹铭文镜和重圈铭文镜等西汉中晚期至东汉初期流行的铜镜,都是在乐浪设置之后流入的。一部分铜镜很可能就是从乐浪郡传入的㉙。一个颇为有趣的现象是,朝鲜半岛南部最早的汉镜虽然发现于全罗北道,但这里几乎很少见到其他铜镜。汉式铜镜的发现地点多集中在朝鲜半岛东南部的庆尚道地区。一般来说,在朝鲜半岛一座墓葬仅随葬一面铜镜,但是在庆尚道庆州、永川等地出现了一座墓葬随葬多面铜镜的现象。除了墓葬之外,铜镜也分布在贝塚中,体现了一定的沿海地域特色。

3.钱币

汉代钱币在整个朝鲜半岛都有发现,主要集中分布在西北朝鲜地区,多见于乐浪土圹墓、乐浪土城等遗迹中。朝鲜半岛南部地区出土的货币虽然数量上无法与乐浪的相比,但是在距离朝鲜半岛北部遥远的南部沿海地区,甚至在汉江流域及一些内陆地区都有所发现。

朝鲜半岛南部发现的钱币主要包括半两钱、五铢钱、货泉等,均为汉代铸造和发行的货币。

半两钱发现于庆尚南道泗川勒岛遗址㉚,且与五铢钱共存,遗址年代在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前后。

五铢钱是朝鲜半岛南部发现数量最多的钱币种类。发现数量较多的地点包括庆尚南道昌原茶户里、泗川勒岛、庆尚北道庆山临堂、永川龙田里等遗址,在全罗南道丽水巨文岛一处沉船遗址还发现了980枚五铢钱㉛。参照《洛阳烧沟汉墓》中关于五铢钱的形制分类及流行年代,朝鲜半岛南部的五铢钱在年代上集中在西汉中晚期至东汉前期。

货泉钱在朝鲜半岛西南沿海和包括济州岛在内的南海岸地区均有出土,个别地点还发现了五铢钱、大泉五十、货泉和货布等货币共存的现象㉜。从年代上看,应当为王莽时期至光武帝建武16年(公元40年)之前的西汉末至东汉前期。

朝鲜半岛南部出土钱币的遗迹包括墓葬、贝塚、洼地、居住址等,且多位于交通比较便利的沿海地区、海路或是大江大河周围,尤其集中分布在包括济州岛在内的南部沿海和海岸地区。所以推测这些货币很有可能是通过便捷的海上运输进入到朝鲜半岛南部地区的。而在内陆地区,货币很可能是通过北部的乐浪郡输入的。王仲殊先生认为,乐浪郡距汉都城长安和洛阳相去甚远,这里出土的大量汉代货币可能是在当地铸造的㉝。

综合朝鲜半岛南部发现的汉代货币的形制,参照中原地区汉代货币的发展规律,推测汉代货币流入朝鲜半岛南部的时间为公元前1世纪至公元1世纪。这一时期正值汉四郡的设置,货币在此时流入应当与汉置四郡有关。至于钱币的用途,韩国学者金京七从货币大量出自贝塚,推测当时货币并不是流通使用的,货币的输入也不是单纯的用于商品买卖。对货币的控制应当只限制在一部分掌握了对外交流的上层阶层之中。这些人把拥有货币作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㉞。

三、结 语

上文梳理了铁器、铜镜、铜钱等三种代表性遗物在朝鲜半岛的发现和分布情况。这些器物中有一部分是直接从汉地输入的,有一部分可能是技术移民或者是当地居民在了解了制作技术之后在当地制造的。从这些遗物在朝鲜半岛的出现时间来看,中原文化对朝鲜半岛南部的影响在乐浪郡设置之前已经开始。战国晚期,燕系铸造铁器经由辽东、朝鲜半岛的西北部地区,一部分已经到达了朝鲜半岛南部㉟。

汉式遗物在朝鲜半岛南部大量出现的时间为西汉中期以后。联系到乐浪郡的设置时间,可以看到汉王朝在取得了对朝鲜半岛西北部的控制之后,汉文化的浪潮继续由北往南波及到朝鲜半岛南部。如果说乐浪文化为代表的朝鲜半岛北部是接受汉文化影响的核心区,那么汉文化又以乐浪郡为媒介,在核心区之外,持续不断的向朝鲜半岛南部造成辐射式的影响。铁器及冶金技术的传入促进了朝鲜半岛南部生产方式的革新和生产力的提高。除了铁质武器、生产工具之外,以铜镜、铜钱为代表的日用器物也开始大量流入朝鲜半岛南部地区,不过在功用上与在汉地发生了一些变化。铜镜并不一定是生活用具,而铜钱除了作为流通的货币之外,可还代表了拥有者的财富和地位。

东汉末年天下大乱,军阀公孙度乘机于汉灵帝中平六年(公元189年)割据辽东建立政权,并领有玄菟、乐浪二郡,“桓灵之末,韩濊强盛,郡县不能制,民多流入韩国”㊱。不少乐浪郡的居民在这一时期流入朝鲜半岛中部和南部地区,其中不乏拥有治铁技术的移民。通过与技术移民的学习和交流,冶铁技术在朝鲜半岛南部地区扩散开来,为三韩地区增添了社会发展的动力。

关于汉朝与朝鲜半岛之间交流的路径,已有研究表明,汉朝与朝鲜半岛之间的民间贸易有可能通过黄海与长江下游地区的海上贸易、辽东郡与中原地区的陆路贸易双重途径得以实现的㊲。与铁器在朝鲜半岛全境都有发现不同的是,铜镜、铜钱等除乐浪郡范围内发现数量较多外,其余多集中发现于朝鲜半岛东南和西南部,而中部地区则不多见。由于乐浪与马韩政治势力对峙,朝鲜半岛中部地区与乐浪的联系一度受阻,而朝鲜半岛南部的辰韩、弁韩等地区出于贸易和经济发展的需要,反而与乐浪郡、汉地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同时,由于马韩的阻隔,陆路交流线路一度受阻,从沿海地区发现的货币、铜镜等看,海上交流可能在当时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附记:本文为浙江省教育厅一般项目(Y201533274)、“浙江省之江青年社科学者”计划(G229)研究成果。本研究同时也得到了韩国高等教育财团国际学术交流项目(ISEF)、浙江大学亚洲研究中心的资助,在此一并致谢!

注 释

①《后汉书•东夷列传》,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820页。

②《史记•朝鲜列传》,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2986页。

③金元龙:《韩国考古学概说》初版,首尔:一志社,1973年。

④韩国考古学会:《韩国考古学讲义》(第三版),2016年,第155页。

⑤李健茂等:《义昌茶户里遗迹发掘进展报告》,《考古学志》第1辑,1989年。

⑥白云翔:《汉代中国与朝鲜半岛关系的考古学观察》,《北方文物》2001年第4期。

⑦金想民:《对朝鲜半岛铸造铁斧展开样相的考察:以初期铁器时代——三国时代资料为中心》,《湖西考古学》20号,2009年。

⑧金吉植:《三韩地区出土乐浪相关遗物》,《乐浪》,国立中央博物馆,2001年,第258页。

⑨湖南文化财研究院:《完州葛洞遗址》,2005年;湖南文化财研究院:《完州葛洞遗址 II》,2009年。

⑩王增新:《辽宁抚顺莲花堡遗址发掘简报》,《考古》1964年第6期。

⑪吉林省文物工作队等:《吉林桦甸西荒山屯青铜短剑墓》,《东北考古与历史》(第一辑),文物出版社,1982年。

⑫⑲王巍:《中国古代铁器及冶铁术对朝鲜半岛的传播》,《考古学报》1997年第3期。

⑬⑰李南珪著、赵志文译:《朝鲜半岛初期铁器文化的形成和发展过程》,《华夏考古》1996年第1期。

⑭李南珪:《韩半岛初期铁器文化的流入样相——以乐浪设置以前为中心》,《韩国上古史学报》第36号,2002年。

⑮金想民:《韩半岛南部地区铁器文化的流入及展开过程》,《考古学志》19辑,国立中央博物馆,2013年。

⑯王巍:《东亚地区古代铁器及冶铁术的传播与交流》,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9年。

⑱孙明助:《庆州隍城洞制铁遗址的性质》,《新罗文化》14辑,1997年。

⑳全荣来:《锦江流域青铜器文化圈新资料》,《马韩百济文化》第10辑,1987年。

㉑沈奉谨:《三韩、原三国时代的铜镜》,《石堂论丛》,第16辑,1990年。

㉒国立庆州博物馆:《庆州朝阳洞遗址I》,2000年;国立庆州博物馆:《庆州朝阳洞遗址II》,2003年。崔钟圭:《朝阳洞4次调查概报》,《三韩考古学研究》,书景文化社,1995年。

㉓韩国国立庆州博物馆:《菊隐 李养璿 廆集文化财》图录,1987年。

㉔高仓洋彰著,滕铭予译:《汉代铜镜与东亚世界》,《边疆考古研究》(第3辑),科学出版社,2004年。

㉕㉞金京七:《湖南地方的原三国时代对外交流》,学研文化社,2009年。

㉖庆南考古学研究所:《金海会岘里贝塚I》,2009年;三江文化财研究院:《金海会岘里贝塚II》,2009年。

㉗李阳洙:《韩半岛三韩、三国时代铜镜的考古学研究》,釜山大学文学博士学位论文,2010年。

㉘成正镛、南宫丞:《益山莲洞里盘龙镜和马韩的对外交涉》,《考古学志》(第12辑),韩国考古美术研究所,2001年。

㉙姜银英:《汉镜的制作和辰、弁韩地区流入过程》,韩国国立首尔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0年。

㉚沈奉谨:《泗川勒岛CI》,东亚大学校博物馆,2005年;朴广春、宫琦泰史等:《泗川勒岛CII》,东亚大学校博物馆,2008年。

㉛铜钱的出土地点参见池健吉:《南海岸地方汉代货币》,《昌山金正基博士华甲纪念论丛》,昌山金正基博士华甲纪念论丛刊行委员会,1990年。

㉜梅原末治、藤田亮策:《济州道山地港出土的一括遗物》,《朝鲜古文化综鑑》第1卷,养德社,1947年。

㉝王仲殊:《论汉唐时代铜钱在边境及国外的流传》,《考古》1998年第12期。

㉟吴江原:《纪元前3世纪辽宁地域的燕国遗物共伴遗迹的诸类型与燕文化的关系》,《韩国上古史学报》71号,2011年。

㊱《后汉书•东夷列传》,中华书局,1965年版,第2820页。

㊲赵红梅:《西汉经略朝鲜半岛北部政策嬗变》,《社会科学战线》,2010年第3期。

责任编辑:成璟瑭

Southern of Korean Peninsula; Han Dynasty; Cultural Exchange

In 108 BC, emperor Wu of Han dynasty set up four counties in Korean Peninsula and opened the situation that Han ruled the Korean peninsula. With the setting of Le Lang County as the turning poin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southern Korean peninsula and the Han Dynasty was further enhanced. From the objects found in southern Korean peninsula such as iron, bronze mirrors, coins and other artifacts, it was obvious that the influence of the central plains culture had arrived in Southern Korea during the late warring states period. After the distribution area of Le Lang County became the core area of Han culture, the influence of Han culture was further radiated to the south of peninsula, which promoted the development of local economy and c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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