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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时期中华基督教会与南洋华人教会关系初探

2017-01-28

岭南文史 2017年3期
关键词:所藏南洋牧师

谌 畅

抗战时期中华基督教会与南洋华人教会关系初探

谌 畅

近年,中国基督教史研究逐渐深化,业已涵盖各个领域,取得丰硕成果。但对其在抗战中的表现还留有不少空白。目前许多学者都已经接受认为,一个包容性的、兼顾到诸多宗教表现形式和地方社区生活整体的研究方式是非常有必要的,[1]基督教的相关研究也应如是。笔者试图以实证的研究方法,立足于本土理论话语,利用上海、广东等地一手馆藏档案,对华人本土教会的代表——中华基督教会在抗战困局中,通过密切南洋华侨教会联系,摆脱困境为考察对象,注重中华基督教会与南洋教会之间人员、信息、资金的跨国流动,以期对战时中华基督教会如何扩大南洋影响,强固自身,求得双赢,作一初步探析。

中华基督教会(CHURCH OF CHRIST IN CHINA)滥觞于民国初,正式成立于国民政府时期,是合一而成的跨宗派华人教会团体。它组织严明,架构完整,属会遍及国内大部分省份,且与在华主要欧美宣教会建立了密切联系,在整个新教教会体系中居于十分重要的地位。[2]中华基督教会的成立和发展,可以说是基督教在华传播和发展的历史缩影,也是基督教会适应中国日益蓬勃发展的民族主义思潮的结果,更是20世纪前期,中国基督教本色化运动如何由口号走向实践的具体代表。

在抗战全面爆发的前夜,中华基督教会共有属会1161个,共聘有1856名男女传道,筹得款项488105元。[3]全国总会提出的经费自筹、财政独立口号也已经深入人心,其下属的广东协会、闽南大会、岭东大会、华东大会等经济状况较好,内地教会则处于半自养状况,整体经济情况处于一个较好层面。在国民政府颁布法律,制定规则,加强对宗教团体和地方社会控制的背景下,中华基督教会加紧备案,最终得到国民政府中央党部民众训练部核准,获颁组织许可证书,取得了官方合法身份,[4]成为当时受南京国民政府法律保护和批准备案的唯一教会团体。[5]这一系列举动使得中华基督教会成为教会典范,在基督宗教界居于重要地位,其在抗战中的表现引人瞩目。

抗战爆发,国难当头,教会与中国社会一道陷入战争深渊,各项事工难以为继。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在发表《国难宣言》支持国民政府抗日和祈求和平的同时,[6]也有“无论是沦陷区的教会或自由区的教会,现在同样的都是处在勉强维持现状的景况之下,到处只看见在缩小工作范围,减少或合并工作。”[7]在极端困难的处境下,中华基督教会根据政府政策和社会环境的变化,依托既有的社会资源,挖掘自身潜力,积极调适,提出应对之策。

近代以后,随着华人的迁徙,由于血缘的关系,海外华侨对中国本土有着一种天然的认同感,在国家遭遇危难之时,往往以其强烈的归属感,捐款出力,为国担忧。正是由于华侨社会迸发出的巨大能量,抗战全面爆发后,国民政府及其高层人士均把争取海外华侨援助视为抗战建国的一种重要途径。国民党中央海外部、侨务委员会积极发声,向海外侨胞发出呼吁,号召他们以各种方式支持祖国抗战。[8]

为了改善自身经济困境,巩固自身地位,中华基督教会紧随政府脚步,在1937年召开的总会第四届总议会上,通过《联络海外华侨教会案》:“以下五件,是本中华基督教会所能帮助于海外华侨教会者:(1)布道家之巡行;(2)工作人员的供给;(3)宣传品的供给;(4)教会信息的交换;(5)推广教会事工的协作……总会应协同广东及福建的六个大会协会,把以上所提计划特别负责执行,至于在大体上,我们大家都应尽力,使华侨教会与全国教会发生关系,并设法养成她们受护祖国教会之心理。”[9]中华基督教会通过协商、评估海外华侨教会对内地教会的潜在影响。试图通过密切沟通和协作,使华侨教会在补充内地教会经费,加深总会认同等方面发挥作用。

南洋地区在历史上和地理上都与中国有着密切的联系,特别是近代以降,东南亚地区成为华侨较大的聚居地,东南亚的一些华人基督教会更是在当地传道布教的同时,也与中国内地教会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10]为此,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派遣执行干事,赴南洋实地考察,加强宣传,试图让当地教众捐款献物,支持国内抗战和教会工作。总会干事在1938年结束对星洲(新加坡)教会访问后,向总会执委会报告星洲教会具有几个显著特点:(1)教会气象蓬勃;(2)联合意义普遍;(3)同情总会事工;(4)一般爱国热忱。[11]该牧师强调南洋教会的生气和潜力,希望总会执委会能够认识到争取该地教会为总会服务,对内地教会的重要意义。据此,在不久之后的中华基督教会总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九次会议上通过决议,明确表示,“本会宣教事工,不惟应在国内各处广事提倡,并应注意海外华侨与我会有关之男女同道。南洋各岛尤应致意。”[12]

随着抗战持续发酵,面对地方沦陷、经济匮乏、交通阻塞的不利局面,中华基督教会总会决心在以往工作基础上,积极寻求海外华侨更多帮助,以求摆脱窘境。

“历来总会对于海外侨胞教会极为关切。第四届总议会曾通过联络海外侨胞教会之议案。此次干部拟就赴世界大会规程之便利,预约程序,分途拜访南洋如新加坡、小吕宋、爪哇等各地教会。南洋侨胞教会中颇有热忱分子愿与祖国教会亲近,取得合作途径。”[13]

上文即是中华基督教会积极加强与海外华人教会和各社会组织团体的联系的明证。同时中华基督教会试图通过加紧与华人教会的联系,一方面使其亲近内地教会,为教会开办事工尽心奉献,一方面借助当地华人教会的社会关系号召华侨组织团体积极为中华基督教会提供经费支持。[14]

中华基督教会与南洋侨胞教会存在着二者互动的关系。在中华基督教会积极寻求支持之时,南洋侨胞教会热切回应,南洋中华基督教会长老会更是与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取得了不少共识。[15]在中国东部沿海地区面临沦陷的情况下,中华基督教会将总会机构迁往华西,并逐渐将宣教重点放在西南地区,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大会顺应形势,决议通过“与全国总会更加接近之议案”,该案声明将予总会宣教事业以特别之赞助。同时,南洋长老会接受中华基督教会总会募捐计划,派遣郭景云牧师、胡福辉长老等直接参与当地新堂所的置办,以推进西南各宣教事业。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甚至同意总会委派代表,驻扎该会,列席各项会议,负责互通信息。总会心领神会,委派公报特约通讯员,使国内教会与侨胞教会更形亲密。[16]通过这一信息交流平台,内地教会得以更加清楚地了解南洋教会的动态,提高其筹款的效率。南洋长老会还以贵阳中华基督教会成立为契机,更进一步,派遣五位宣教士携款直接参与国内教会建设,为内地教会“输血”。[17]此外,凭借南洋教会的尽心支持,中华基督教会下属各级教会得以更好地在其能力范围内,协助地方救济工作,收容兵灾难民,遣送难民过境,并在遇到灾难时,开办急赈。[18]

此外,在广东、福建等侨乡地区,内地教会与南洋教会的交流更为密切。领土大面积沦陷后,教会经费日见支绌,闽粤教会为维持正常运转不得不转向南洋教会求助。“泉州教会主席许锡安报告,一年中对外对内所有措施,及向南洋信侨募捐救济泉城贫苦会友情形,惟于去年所议募集经费延聘干事一案,即各堂尚未实行等情况,区会纳吴炳耀举议,应令各堂照前二十六年议案缴纳常年捐以充会费。”[19]南洋教会和信徒自身更是自发响应中华基督教会号召,尽力捐输,直接在经济上给予闽粤教会支持,支援内地教会建设。澳洲潮人中华基督教会、暹罗黄桥堂会则在岭东大会力量衰微,财政极度拮据,教友生活日益窘蹙的状况下,先后“叠颁巨款,教牧生活赖以稍舒,贫困同道得沐其泽。”[20]可见,当时在闽粤教会事业停滞,教徒困苦时,南洋教会和信众成为其坚强后盾。闽粤地区的本土牧师既有虔诚的基督信仰又拥有各自强大的社会关系网络,身份上的二元性使得他们在坚守自身信仰的同时,能够利用自己的亲缘、地缘身份为教会争取侨界资金上的支持。如金井教会的许声炎牧师,其利用其多位家族成员和门生在菲律宾经商或任教的便利,积极扩大在当地的宣教影响力,广收信徒,征募经费支持国内教会运作。[21]

同时,南洋地区一些颇具影响的教会领袖也积极响应总会行动,开展联合布道、联合礼拜等手段,力促更多南洋教会为中华基督教会尽力奉献,郑聘廷牧师是其中代表人物。

“1938年,国内同道南来者日众,主日到堂因满座而他适者,实繁有徒……最终扩建完毕……牧师联合其他同道发起组织星洲华侨基督教联合会,期能化除畛域,打破成见,一心一德,贯彻真道,每月有联合礼拜,联合布道,联合讨论整个南洋华侨教会之计划,最近又屡次联合作筹赈等工作。”[22]

与岭东大会关系密切的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更于1941年召开全体会议时,响应汕头区会请托,督促其下属各堂直接为潮汕信徒祷告、捐款。[23]

南洋教会与内地教会的联系既为双向的,在人员的往来上更是如此,而“人”作为人类历史变革中最为重要的因素尤应注意。内地教会人士对南洋华人教会早有关注,在抗战爆发的前夜,即有宋尚节博士等人赴南洋马六甲地区奋兴布道,力图加强南洋教会与内地教会的联系,达成“南洋归主,中华归主”的目标。[24]在此基础上,中华基督教会就该问题更有进一步研究和实践计划。

中华基督教会在教职人员,特别是牧师的培训上十分严格,要求所属牧师均应神学院或圣经学院毕业,且具有1-3年以上的宣道经验;若未经神学院或圣经学院毕业,则必需有多年宣道经验,并在经过区会牧师考核委员会3次考核通过后,经其他牧师推荐,才可被按立为牧师。[25]因此,能够拥有中华基督教会牧师资格的教会同工,一般具备较高的素养和丰富的传教经验,足以应对宣教事业中所面临的各种挑战。战时,闽南大会根据全国总会要求,除继续开办圣经学校,培养教会学生就任本地和南洋教会的牧职外,还继续按立牧师,派赴南洋地区,宣传自养理论,支援当地传教事业。[26]广东协会也奉总会之命,于1940年前后按立巫佩等3人为牧师,前往南洋教会服务。[27]这些牧师在赴南洋积极向当地信众宣传中华基督教会总会的精神内涵和组织架构,增强中华基督教会在南洋教徒中的影响。

同时,南洋教会提供薪金待遇水平一般高于内地,国内教牧人员,特别是与南洋教会保持着密切联系的很多潮汕教会人士,有意愿主动赴南洋任职。随着大量内地牧师的南下,内地教会相对成熟的组织架构和理论体系也随之输送至南洋。 在中华基督教会的影响下,在福建、南京神学教育机构进修、学习过的神职人员也纷纷南下,参与南洋地区的教会建设。[28]将中国本土的教会礼仪带往南洋地区,为其订立规范,完善自身思想体系的建设贡献力量。[29]在中华基督教会输送教牧人员,提供理论支持,推广组织架构的背景下,南洋华人基督教会完善自我建设,以积极布道作为主要宣教方式,使数以千计的侨胞了解基督的救恩和上帝的福音,增强了教会凝聚力,扩大了教会在当地的影响,南洋地区的基督教社区逐渐成长完善起来。

当地基督教社区的成长,一则加深了南洋侨胞教会对中华基督教会的认同,二则坚实了其支持祖国抗战的决心,亦可看作基督宗教“主位”与“客位”跨文化传播参与语境建构的实例。

正是南洋华人教会在物质和人员上的支持和帮助,有效地纾解了中华基督教会,特别是广东协会、闽中协会的困难。凭借着南洋教会的“输血”,中华基督教会一定程度上维持了自立地位,并为抗战胜利后的“复员”打下了基础。同时,通过选派牧师赴南洋华人教会实地考察等手段,中华基督教会在南洋信众中扩大了影响,增强了其对祖国的认同和对内地教会的向心力。南洋华人教会则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中国内地教会的有益经验和教会人才上的补充,获得了教会自身建设的理论和实践的支持。

结 语

宗教真正的目的不是理念的,而是社会的。宗教作为社会情感的载体,提供着象征和仪式,从而使人得以表达与群体联系在一起的深厚感情。[30]为了获得中国民众的普遍认可,中华基督教会一直致力于赢得社会情感的认同,扩大影响,实现本色化。

囿于抗战时期的现实处境,中华基督教会更为仰仗国际社会的支持,而南洋华人教会因为地缘上的方便和较强的经济实力,成为全国总会竭力争取的目标。以抗日为共同出发点,抗战期间中华基督教会和南洋华侨教会之间的互动,产生了相同认知和利益诉求。二者精诚协作,相互帮扶,一方面加强了中华基督教会的自立基础,另一方面也促进了南洋教会的自身建设,可以说一定程度上达到了双赢的效果。

就整个在华基督新教系统而言,中华基督教会属于其中一个部分。但因其作为重要的合一教会,通过探析其在抗战期间如何密切与与南洋教会、教徒之间的关系,加紧在人员来往、信息交流、资金流动上的合作,可以为人们提供一个切面,窥测时局之下,整个在华基督新教组织如何提升自身力量,实现“三自”的本色化。此外,明晰二者关系发展变迁的历史进程,加强不同地区之间宗教团体的交流协作,可以为当下制定侨乡宗教政策,追求宗教与社会和谐相处,密切海内外关系,保持国家团结安定提供一定的借鉴。

注释:

[1]付海晏等著:《国家、宗教与社会:以近代全真宫观为中心的探讨(1800-1949)》,华中师范大学近代史所,未刊书稿第274页。

[2]中华基督教会由总会、大(协)会、区会、堂会四级教会组织构成。大(协)会有:广东、闽南、华东、闽中、岭东、两湖、华北、山东、河北、闽北、关东、山西、海南、河南、陕西、四川等,基本上做到在全国范围内的覆盖。参见《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第四届总会会议记录》,附件七,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12。

[3]这里说的自养堂所占比重是个概数。Statistics of Church of Christ in all China, 1936年8月出版,广东省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92/1/210。

[4]参见麦炳坤:《中国基督教会与社会主义运动:基督教知识分子的反应与调试之路,1945-1954》,香港中文大学博士论文,1996。

[5]参见《为完成在政府立案事功调整本会内部案》,《总会干事部提案》,全国总会第四届常会,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14。

[6]《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第四届常会对国难宣言》,《广东协会周刊》第六卷,第26期。广东省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92/1/214。

[7]余牧人:《抗战八年来的中国教会》,基督教联合出版社《基督教丛刊》第9期第7页。

[8]《蒋中正总统档案,事略稿本》,第42册第433-434页。转引自左双文:《蒋介石与华南抗战》,《近代史研究》,2015年第6期。

[9]《联络海外华侨教会案》,《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第四届总议会议录》,1937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12。

[10]如爪哇华侨基督徒早在1926年的联合运动会议上即表明在宣教工作中应当增强彼此联系,建立自治自立教会,加强与祖国教会联络的目标和宗旨。参见《爪哇教会之联合运动》,《中华归主》第六十八期,1927年,中华全国基督教协进会,缩微胶卷编号:J-1744,上海市图书馆馆藏资料。

[11]《公报》,第十卷第五期,1938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72。

[12]《中华基督教会总会常务委员会第三十九次会议记录》,1939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303。

[13]《中华基督教会全国总会第三十七次会议记录》,1938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230。

[14]参见朱英等:《南洋中华商会研究:回顾与思考》,《华中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年第3期。

[15]参见《会闻》,《公报》第十三卷,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74。

[16]驻扎南洋大会,参与南洋教会高级会议的蔡志澄牧师,在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第一百次会议上,慷慨陈词,向大会宣传中华基督教总会精神,请求南洋长老会加强对总会的经济援助,注重对总会开拓西南工区所需款项进行贴补,携手并肩,促教会自立、自养、自传。参见《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第一百次会议记录》,1941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290。

[17]参见《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与总会更加接近》,《会闻》,《公报》第十三卷,1941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74。

[18]参见《干事部事工报告书》,《总会常务会议第三十七次会议记录》,附件一,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239。

[19]《中华基督教闽南大会常委各区会议录》,1940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50。

[20]转引自胡卫清:《苦难与信仰——近代潮汕基督徒的宗教经验》,第179页。三联书店,2013。

[21]参见吴巍巍:《宗族、乡邻与基层信众——近代福建基督教华人牧师的人际网络关系初探》,《福建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6年第2期。

[22]《新加坡坡丹戎吧葛区中华基督教会郑聘廷牧师传道五十周年纪念特刊》,1941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249。

[23]此次募捐共募得433.46元。参见《南洋中华基督教长老会第一百次会议记录》第9-10页,1941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290。

[24]蓝润华:《马六甲奋兴会志盛》,《基督徒布道刊》第二期,1936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17/0/2/1。

[25]孙金富 吴孟庆 刘建等编著:《上海宗教志》第451页。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1。

[26]任南洋教会牧职的有潘再恩、许彼得、庄谦谋等。参见李叔静:《金井基督教会百年简史》,载《晋江文史资料选辑》第6-10辑,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福建省晋江市委员会文史资料委员会,1999年版第192页。

[27]简廉伯:《执行委员会一年来经过》,《广东协会报告书》,1940年,上海市档案馆所藏教会档案,U102/0/60/1。

[28]仅以美以美会计,在抗战期间即有何受良、刘信镛、黄履和等牧师赴南洋担任传道或教员。参见朱峰:《基督教与海外华人的文化适应》第171页。中华书局,2009。

[29]参见朱峰:《基督教与海外华人的文化适应》第172页。中华书局,2009。

[30]Daniel Pals, Seven Theories of Religion, pp.111.转引自范丽珠等著:《宗教社会学——宗教与中国》第59页。时事出版社,2010。

(作者单位:华中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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