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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榷》成祖部分看其价值

2017-01-27许文超

淄博师专论丛 2017年3期
关键词:谈迁

许文超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青海 西宁)

从《国榷》成祖部分看其价值

许文超

(青海师范大学 人文学院,青海 西宁)

《国榷》是明末谈迁所作的编年史书,记述了明朝从兴起到衰亡的历史,也包括部分南明史。作为私修史著,此书对明史的记述、考辨,一定程度上可补官方记录的缺失,不愧是众多明代史籍中的佼佼者,至今仍有其独具的参考价值。但其在部分方面也存在不足。本文将以其记述的永乐朝部分史事为例,着重探讨此书所存在的一些问题,以期更好地研判此书的价值。

国榷;明成祖;史论

Abstract:State debate,a chronicle written by Tan Qian in the late Ming Dynasty,describes the history of the Ming Dynasty from the rise to the decline,also including part of the history of the South Ming.As a private historic work, this book is a supplement of the official record to a certain extent,still has its own unique reference value;but in some respects it also has deficiency.In this paper,we will describe some of the problems in this book,with a view to better study the value of this book.

Key words:State debate;Emperor Yongle of the Ming dynasty;historical essay

对于“国榷”的价值,从其问世以来,就有不少人给予高度评价。如黄宗羲曾言:“(谈迁)好观古今之治乱,其尤所注心者在明朝之典故。以为史之所凭者实录耳,实录见其表,其在里者已不可见。况革除之事,杨文贞未免失实;泰陵之盛,焦泌阳又多丑正;神熹之载笔者皆宦逆奄之舍人;至于思陵十七年之忧勤惕厉,而太史遁荒,皇窚烈焰,国灭而史亦随灭,普天心痛。于是汰十五朝之实录,正其是非;访崇祯十五年之邸报,补其缺文。成书名曰‘国榷’。”[1](P6225)朱彝尊也说:“(谈迁)留心国史,考证累朝实录宝训,博及诸家撰述,于万历后尤详,号为‘国榷’。”[2](P3)对其书在订正史实尤其是辨证《明实录》之失上的功绩都予以称扬。明史大家吴晗评价其人其书“主要的根据是列朝实录和邸报,参以诸家编年,但又不偏信实录,也不侧重私家著述。他对史事的记述是十分慎重的,取材很广泛,但选择很谨严,择善而从,不凭个人好恶。”[2](P3)“建州史料,万历以后最关紧要,‘国榷’于万历后尤详。特别是崇祯朝没有实录。谈迁根据邸报编述了这十七年间的事迹。由于当时这书并未刊行,因之也没有经过四库馆臣的胡乱删改。我们可以根据国榷的记载和清修明史核对。就这一点而说,‘国榷’这书对研究建州史和明朝后期历史是有积极贡献的。”[2](P4)而谢国桢先生亦言其“编次谨严,颇有法度。”[3](P6232)“记有明一代史事之书,取材之广,要以此书为备。”[3](P6232)至于今时,评述《国榷》的文章更是层出不穷,所写内容也更深入细化,如杨绪敏、臧其猛《论谈迁〈国榷〉与史事的考据》[4],吴玢《从〈国榷〉看谈迁的华夷观念》[5],钱茂伟《谈迁及其〈国榷〉新探》[6]等。这些评论,虽各有侧重,但也都具一共同之处,就是对谈迁和《国榷》在记述史实、订正讹误、补《明实录》之缺、辨前代野史之虚诸方面的成就提出赞赏。而这些,也确实对明史研究有其重要意义。

唐代史学理论家刘知幾有“史家三长”之论,即“史学”“史才”“史识”:史学者,指具有渊博的历史知识,掌握丰富的历史资料;史才者,指写史能力;史识者,指对历史是非曲直的观察、鉴别和判断能力。以此三者而言,《国榷》虽有上述优点,但究其实不过证明其在“史学”上有一定的价值,而论及另外二长,《国榷》就显出缺陷了。

首先是史才。这是对写史人著史能力的一种要求,其基本标准当为史书体例的选择。《国榷》是编年体,其固有缺点是不易于集中反映同一历史事件前后的联系,也不易于写出同重大历史事件有密切关系的人物事迹,记述中诸事杂陈而令人难以稽其首尾。同时,它以时间为中心,对人物生平、典章制度和文化的叙述多过于简略且割裂,年代不明的事甚至无法写入。针对这些不足,以司马光《资治通鉴》为代表,早已有过改进:其叙事,往往用追叙和终言法,说明史事的前因后果,容易使人得到系统而明晰的印象,这就吸收了纪传体“包举大端”“委曲细事”的长处而避免了传统编年史容易形成流水帐簿式“记注”的缺陷;同时,它又对历代制度沿革和运用作重点记叙,从而有助于读者深入了解历史进程。如此,《通鉴》就集诸家之长,不仅完善了编年体,也成为了后世修同一体裁史书的模板,影响深远。

然而,《国榷》并未汲取这一营养。谈迁仍然按照传统模式,“系日月而为次,列时岁以相续”[7](P5),以致其书在叙述上过分简约,读来则又确如流水账,令人难以明了史事因果。如果谈氏在司马光之先,则其仍循旧例倒也无可厚非,但司马光已经予以改进,谈迁却不吸收,则只能证明其史才尚嫌不足。

另外,史才还应注重选择史料。这一方面谈迁大体上还是极好的,但也不是没有瑕疵:比如他对建文帝结局的记述,多采《致身录》诸书。但细细一考,则知这些近似小说的记载几无可信之处,徒增猎奇之效而已。作为一个史家,本不该信这些稗史,但其不但大量征引,还批评怀疑此事的王世贞是“以《致身录》《从亡随笔》二刻晚出,未及见之耳”[8](P842)之故。笔者认为,以王世贞作为明代第一史家的识见与谨严,就算他看见了这些书,恐怕也不会征信。因为此时离建文出逃已百年之久,当事人早已作古,这些书才见诸于世,其绘声绘色、惟妙惟肖之记述,难免让人觉得这是好事之徒的附会之辞。与其说是野史,不如言为小说,即便不完全否定,也不该深信不疑;而作为史家,更不能以此为据来著述,否则太显草率。事实上,关于建文帝结局的诸多说法,清初的查继佐要比谈迁搜罗的更为详细,但他就比谈更明个中奥妙:“帝以仁柔,海内欲不忘之,遂有遁荒之说。说历久益增。至史仲彬《致身录》诸凿凿,寔所疑,如或亲见之者。观吴文定《仲彬墓志》全不及此,一伪皆伪也……考出亡踪迹,见诸稗乘者,二十五六而止,而情事各异,安得以各异者画为一定欤?”[9](P79、80)不仅讲明了这些说法出现的初因,更抓住了其互相牴龉的矛盾而予以否定,比之谈迁的不辨而信,自是高出一筹。故以此而论,谈迁在史才上还是有其不足的。

单就上述所举史才方面的问题来说,其实还不足影响《国榷》的总体价值。可谈迁在史识上却有更大的缺失,这就实在太有损其书欲以史为鉴的初衷了。因为在刘知幾的三长中,最看重的即是史识。一个杰出的史家,也应该是以其对历史独到而准确的评价见长的,否则就只算二流水准,甚至沦为资料抄写员。以此来看谈迁在其书中对历史事件的评述,就能明显感觉到他作为低级知识分子在识见上的不足,进而也大大降低了《国榷》的史鉴功用。下面,笔者就以书中关于永乐朝的一些记述评论为例,来说明这一问题。

(一)以靖难之役为例

在记述此役基本过程上,谈迁是没问题的。但他的一些评论就大可指摘了。总体而言,他对战争的评论有两个明显特点:其一是天命论色彩浓厚;其二是书生气十足。

天命论在我国古代史书中几乎俯拾皆是,可以说古代的史家没有几个能脱此藩篱的。但杰出者是不会动辄以此来解释史事的。而谈迁,却恰恰陷入了唯天命论中,尤其爱谈星象灾异并大肆附会于史事,令人读来殊觉幼稚。如其评价白沟河之役曰:“白沟之役,南军百万,几于破竹,一跌不收,全师俱覆……睢水之风,昆阳之雨,帝王得天,虽夷险万状,终不可以人力争也。”[10](P816)不可否认,成祖能在此役中大破南军,突起的大风的确与有力焉,称其“幸得天助”也无不可,但像谈迁这样完全将战役的胜利归于天意,极不可取。因为这风并非两军甫一接战便来助阵,而是双方大战半日后才突然吹起的。且此战南军共60万,燕军最多10万。试想,若成祖不善用兵,其军不善征战,又如何能与数量悬殊的对手相持良久而等到风起时击败之?可见,此战燕军获胜,还是主要得益于人力。自救者天恒救之。所以评价此役,只能说天意是垂青于能者的。用谈迁在书中转引的高岱的话,当更有说服力:“成祖用兵,如风雷迅忽,人不可测;如鬼神之变化,出没不常,令人不知所备……料事料敌,卓有成算,分合迟速,动合古兵法。盖其骁捷似唐太宗,而机权变化,汉高帝以下所不及也。及东昌之败,罪己励众,褒死录功,使肝脑涂地之家,不惟不怨怼其上,而且仇敌雪耻,此皆高世之能,帝王鼓舞豪杰之术,岂区区景隆辈所能御哉?虽然,亦天命之所在也。”[10](P821)尽管也承认成祖有天命护佑,但更多的是赞扬其尽了人事。这种认识,比之谈迁,高下立判。

至于书生气,是指其在评价战术战略时,不懂战争之道而自说自话,以致时有不合时宜之论。如其评铁铉不用宋参军之谋:“铁鼎石不用宋参军之计,犹孔明不用魏延也。行之非难,行之而非其人焉尔,惜哉!”[10](P820)所谓“宋参军之计”即济南小胜后,铁铉手下一位宋姓参军劝其乘机出奇兵袭破北京,令燕军首尾难顾,可旦夕即平的谋划。铁铉则以大战过后,士卒疲惫、粮饷匮乏,加之南军无将才可施此谋为由而拒绝。谈迁认为铁铉此举乃错失良机,并批评其人非才士。今天看来,宋参军的计划过于冒险,铁铉的考虑则更有道理:南军只是凭坚城而稍挫燕锋,并未伤其元气,怎好贸然行险?且北京也是坚城,之前成祖袭大宁时亦如空城,而李景隆以数十万大军围攻尚不能下,现在想以疲累无饷又无帅才统领的奇兵(可以想见人数自不会多)去打下,当也难成其事。在这种情况下,铁铉为一军统帅,当然要谨慎行事,不能以兵士的安危寄望于侥幸之举,这应是比宋参军更有见地、更为保险的举措,是无可指责的。谈迁却把战争简单化,武断地予以批评,实在不够妥当。

当然,对于此事的批评还可说是各抒己见、难论对错,但之后的一个记载则显出了谈迁十足的书生意气。在他写到方孝孺以离间计离间成祖父子时,引朱鹭的评语道:“诱子劫父,殆所谓急而走险者耶?亦不念先以逆教天下欤?幸而无成,成亦羞万世。”[10](P826)这里,谈迁虽未直接评论,但他既引朱语于此,足证他也同意朱说。可众所周知,兵不厌诈,战争中施以离间完全是一种谋略,不存在什么悖逆不德之说;你可以说方孝孺此计不够高明,不了解朱高炽为人就贸然行之以致无成,但不必责其有违仁义道德。可见,作为史家评语,谈迁实是书呆子之论。

(二)以永乐北征为例

谈迁是不赞成成祖多次北伐蒙古的,这从其关于这方面的记述就能看出。这其实也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不必认为他的看法不对。只是他的缺陷在于,在记述中过于主观,有时甚至无理取闹,不能客观对此事予以评价,失去了史家应有的公正,也就影响了《国榷》在这方面的价值。

首先,谈迁仍然延续了他浓厚的天命论史观,对史事的附会已到了过分的地步。在“永乐元年四月”条中,有这样一个记载:“乙丑,谕宁夏总兵官何福、甘肃总兵官宋晟,以月犯氐宿,占主将有忧;又金星出昴北,主北军胜。卿等守边,常加警省。”[11](P901)紧跟着的“谈迁曰”竟是“天道远,人道迩,金星出昴北,胪朐河之败,五将不返,兆见此矣。”[11](P901)所谓“胪朐河之败”,即日后丘福全军覆没事。但问题是,此败在永乐七年八月,谈迁现在居然用六年前的天象预示此役,就像如今一些抗战神剧在抗战之初就说“八年抗战已经开始了”一样的荒诞。剧作家可以无知如是,谈迁作为史家,又欲正国史之非,怎能如此信口开河?可我们只要能读完他对北征的记述,明白他不满成祖此举的心意,似乎也就不难理解其何以如此了。这毕竟是著史,怎好如此主观?

其次,谈迁对史事洞察力不够,以致时有似是而非之论。如其评价成祖征瓦剌曰:“夷狄相残,中国之利。本雅失里戕我使臣,至干王略。今瓦剌马哈木等乘其弱灭之,是代泄我忿也。鞑靼阿鲁台请复仇,仇不在我;马哈木等又请征阿鲁台,两置之,听其争长,败则重困,胜亦力疲,因势图功,此卞庄子刺虎之奇也。乃封阿鲁台,贾怨瓦剌,轻万乘以先之;后阿鲁台之叵测,适足嗤于瓦剌也。”[12](P1100)这里先不言成祖征瓦剌是否因“封阿鲁台贾怨”导致,也不去讨论阿鲁台日后反复是否就证明了成祖此举不当,只说若明朝真按谈所提的那样坐山观虎斗,就一定能坐收渔人之利吗?试看明廷在成祖之后对蒙古确如谈氏所言“两置之,听其争长”,但彼是否如其所说,“败则重困,胜亦力疲”呢?不是:宣德九年(1434),瓦剌脱欢杀鞑靼阿鲁台;正统四年(1439),脱欢子也先立,又兼并内部安乐、贤义二王部众,西取哈密,东并兀良哈三卫,称霸蒙古高原。这期间明朝从未干预,可换来的却是一个更强大且统一的对手。最后,正统十四年(1449),也先大举南下,土木堡之变因之发生。可以说这已经证明了谈迁之言纯属一厢情愿。要知道,谈迁非永乐时人,他清楚后来那段历史。可即使这样,他仍在其书中如此评论,岂非“揣着明白装糊涂”甚至于“睁眼说瞎话”?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喜欢成祖北征,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肯对此说句公道话。相比而言,谈氏所转引的“朱国桢曰”,则更有旁观者清的姿态:“太宗五涉虏庭,三与虏遇。以全师压残寇,重以天威,何所不靡?然终不能扫之至尽。盖其时惩淇国之败,他将无可任者,势必亲行;亲行矣,声势隆重,虏皆震慑,悉远辎重,以精骑出没山谷间,可战则战,战不胜则遁,势不能尽绝,而我亦不胜劳苦,且有榆川之变矣。夫太平天子,年至六十加五,高矣!犹介銮舆于金戈铁马间,驱驰绝塞,不啻躬一将之任,岂好劳恶佚、大远人情?诚见兵将尚强,及吾身用之,可以鬯威灵、杜窥伺,而他皆非所惜也……”[13](P1196)既说明了成祖北征何以不能克敌的原因,也指出了北征的目的。虽不乏溢美之词,但其客观,却非谈迁所能比。

再次,谈迁因先存不满北征之念,便不遗余力地挑刺,以致到可笑的程度。永乐二十年(1422),成祖北征驻于祥云屯,谈迁忽然于此评论道:“汉晋时胡地名见史传者,多雅驯不经人道。长陵出塞,先后所驻跸俱特名,类浅俗,则骖驾诸儒臣失之率易耶?”[13](P1192)试问,此类史评有何意义?直如街头妇孺间的斗嘴取乐。谈迁如非有意找茬儿,又怎会在严肃的著史中写上如此无聊的一笔?成祖北征,尤其是后两次,确有可指摘的地方,但如此嘲弄,岂非欲加之罪?

最后,谈迁仍难脱书生意气,不懂战争而妄下议论,徒显迂腐。成祖崩于榆木川,谈迁竟道:“呜呼!自封燕之日,受命北征者数数矣,习其地,利其人,迟暮之年,犹有壮气,不升遐不止也。索性黄竹虽歌,白登未厄。为后世之计,天子有道,守在四夷哉!”[13](P1215)所谓“迟暮之年”一句,看似赞成祖老当益壮,实则酸味十足、暗含讽刺;黄竹、白登二典则把成祖比作好游逸的周穆王和不自量力的汉高祖;至于最后自以为的妙计,更是书呆子本色尽显: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试问,哪有不打就服的敌人?汉武不重创匈奴,能有后来呼韩邪单于自主归附?唐宗不破东突厥,漠北诸部会奉其为“天可汗”?自身没有实力威服敌人,只说自己是有道明君,就真能偃武修文,变对手为长城了?那宋仁宗就不会“赐”元昊“岁币”了。具体到明朝,无论怎么指摘成祖北征,都不能不承认一点:倘无这五出漠北的威慑打压,所谓“仁宣之治”明廷恐怕是享受不到了,而土木堡之变只怕也要提前了。成祖至少为明朝赢得了一个安定的外部环境。

综上所述,笔者对《国榷》的看法是,在史实上,确可补官方记载的不足,以此而言,它仍不失为治明史者所必参考之作。但这并不代表它所记内容就完全可信。在引用时,还是要旁证他书以求精益;而在史识上,因谈迁自身之故,致其在史鉴上的意义大打折扣,就此而言,它所能给治明史者的启迪就相形见绌了。史论水平的不足,影响了它的借鉴价值,至少在评价成祖这一方面是如此。当然,要说明的是,这一观点是基于本人所读到的《国榷》部分内容之上而形成的,全书我并未读完,故观点如有偏颇,还望方家斧正。

[1]黄宗羲.谈君墓表[A].(转引自)《国榷》“附录”[C].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

[2]吴晗.谈迁和《国榷》[A].国榷[C].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

[3]谢国桢.晚明史籍考[A].“国榷”[C].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

[4]杨绪敏,臧其猛.论谈迁《国榷》与史事的考据[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01).

[5]吴玢.从《国榷》看谈迁的华夷观念[J].神州,2013,(23).

[6]钱茂伟.谈迁及其《国榷》新探[J].浙江工商大学学报,2011,(05).

[7]刘知幾.史通·二体[M].白云(注).北京:中华书局,2014.

[8]谈迁.国榷(卷 12)惠宗建文四年[M].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

[9]查继佐.罪惟录(卷 2)惠宗帝[M].倪志云,刘天路(点校).济南:齐鲁书社,2014.

[10]谈迁.国榷(卷 11)惠宗建文二年[M].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

[11]谈迁.国榷(卷 13)成祖永乐三年[M].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

[12]谈迁.国榷(卷 16)成祖永乐十二年[M].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

[13]谈迁.国榷(卷 17)成祖永乐二十年[M].张宗祥(校点).北京:中华书局,1958年.

(责任编辑:李志红)

K248

A

(2017)03-0051-04

2017-05-04

许文超(1993-),男,湖北十堰人,青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历史系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明清史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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