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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之谦 不能火得莫名其妙,在演艺圈就要拿出本事

2017-01-23黄娇娇陆茜

南都娱乐周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薛之谦段子综艺

黄娇娇+陆茜

薛之谦的封面,我们前前后后约了至少有大半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薛之谦早已经从微博当红段子手变身“34档综艺在身”的热门偶像,接着又是金曲不断被传唱的知名歌手。从2005年参加选秀走红,到这两年写段子、做节目翻红,他走过了10年。2016年年底,在《我们的挑战》录制间隙,我们终于抓住了只有半小时洗澡补妆的薛之谦,完成了这次封面。

忙了整整一年,薛之谦疯狂的工作行程已经吞噬了他的绝大部分休息时间,一直在硬撑的他终于真正感受到身体透支。重回大众的视线,他如今的坚定态度是,“没有一个瞬间会让我想退出娱乐圈。”或许,10年浮沉之下,薛之谦比更多爆红的艺人更能理解这个圈子的残酷生存法则。综艺咖的人设之下,他郑重表示,2017年要专心做音乐,不再接那么多综艺节目,朝着“成为内地的陈奕迅”这个目标努力。对话中他一反嬉笑的态度,严肃地说:“我想红得很有尊严,我想红得让别人尊重。”

年前最后一档综艺被虐成一个安静的薛之谦

在接受本刊封面采访后不久,薛之谦在录制真人秀《我们的挑战》时,因为急性肠胃炎、高烧不退而临时暂停录像,前往医院治疗。工作人员透露,前两天节目录制对嘉宾体力消耗较大,薛之谦已经连续十天低烧却因为行程忙碌无法休息,让身体状况雪上加霜。事实上,在江苏卫视的跨年晚会上,薛之谦就被曝出高烧40度仍坚持上台演唱,体力透支了十天后,终于“倒下”。

薛之谦告诉记者,很多工作是很早就定了的,包括参加《我们的挑战》。虽然他“承诺”过了年以后,接的节目就会就少了,“但是现在的工作是停不下来,我觉得也是我自己造成的。这应该是我今年最后的一个综艺了,2017年会减小工作量。”熟悉这档节目第一季的观众会清楚,该节目的行程特别“可怕”。在自己身体超负荷的情况下,参与录制这样一档高强度消耗体力的节目,薛之谦能做的就是咬牙坚持。他回顾已经录制的几期,几乎呈现出“崩溃”状态,“我这个人是比较随意的,在录真人秀的时候从来不签时间合同,结果他们就硬干了。就是不让你睡觉,干脆不让你睡觉,好可怕!”想起自己突然被“赶”到新疆录制的情景,他仍然觉得不可置信,“新疆的一个边境,特别离谱,飞机过去五个小时,再飞一个小时,再开车五六个小时过山路。然后到那边也不怎么睡觉,再赶回来,到这边又连续录两天,四天都没怎么睡觉。”

他透露,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的工作通告加上节目录制,工作量几近饱和,每天都只睡两三个小时。“所以你们能在节目里看见一个话不多的薛之谦,太累了,和以往不太一样。我也想很high,一开机就high起来,但是high不起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撑不住了,但当然还是会把基本的一些事情和我必须要做的做好,再尽量地抖一些包袱出来。”他展现出一个尽责的老艺人的姿态,“哎呀,真人秀也好,综艺也好,唯一的目的就是让观众笑嘛,没有别的,要不然他就不会来看你。”

2016年几乎全年无休身体透支下睡眠成最大问题

在《火星情报局》2016年的最后一期,每个嘉宾要对自己的一年进行一个字总结,薛之谦写下的是“该”。他一反此前在节目里的嬉笑状态,说:“这个字之前,是‘要,我对于我的工作是非常要的人,我这一年非常开心,是因为我真的可以回到大家的视线中了,这个该字就是对我自己说的,就是受着吧。”他坦言,这一年,自己睡觉的时间是去年的三分之一,“但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我有我自己的理想和我的目标,自己选择的就自己承受。”

忙了整整一年,薛之谦疯狂的工作行程已经吞噬了他的绝大部分休息时间,一直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的他,直到年底,第一次真正感觉到身体透支。由于他和李小璐、TFBOYS三小只在赶拍电视剧《我们的少年时代》,中间又要参与《我们的挑战》和《火星情报局》的录制,挤压了所有的时间。拍剧进度紧张,“每天的工作量都挺大的,差点给我搞垮了,反正一拍就是14个小时以上。”他透露,自己前段时间已经因为身体有些异样特地去看了医生,“我突然有一天发现胸闷得不行,然后开始心脏早搏,”医生告诉他,这是植物性神经混乱,“就是对器官上没有问题,是植物性神经混乱导致的心脏问题。所以从那天开始我就注意休息了,你们会发现《火星情报局》后面四集没有我。”薛之谦说,自己的心脏一直不太好,“但是查的时候,什么都查不到,就是说明应该还没有问题。”

而他的健康目前面临的最大的敌人其实是睡眠。在各种各样的工作环境中补充睡眠,是一个艺人的必修技能,但是于薛之谦来说,是说不出的痛,“如果要追溯到我睡眠不好这个问题,应该是十几年,而且没有间断过,我睡觉很轴,很作的。”在录《我们的挑战》时,所有的嘉宾都在通铺上一起睡,只有薛之谦睡不着,他自己拿了个小垫子睡在旁边,“戴着眼罩戴着耳塞,风也不能吹到我,我的身体也不能接触到除了被子以外的任何东西,其实被子都不能接触,所以我会穿睡衣睡裤。然后我的手还必须要顶在额头上放松,必须要有东西贴着我眼皮,不然我的神经会紧张到眼皮跳,是不可能睡着的……”对睡眠环境如此夸张的要求下,薛之谦作为一个爆红的艺人,付出了极高的代价。他开玩笑说,“现在我和别人同床共枕都很困难。”

一个翻红的偶像谐星没有一刻想过退出娱乐圈

在很多次的采访和公开的镜头前,薛之谦都毫不掩饰地表示,之所以接那么多工作、在各个节目中刷爆存在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我很害怕自己再过气。”从2005年参加《我型我秀》出道,爆红过一阵子的薛之谦很快进入事业的低谷,没有工作,没有人气的他开火锅店、服装店,用赚到的钱去做音乐坚持自己的歌手梦。在接受别家媒体的专访时,他曾表示,即使到了现在还是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很容易过气的阶段,“因为我红得很突然。有一天洗完澡,刷完牙就发现我红了。”

串起薛之谦走红脉络的几次事件大概都发生在2016年。事实上,从2015年下半年开始,他的名字就屡次出现在热搜榜里,一个曾经的选秀歌手以段子手的身份重新回到娱乐圈的话题,是他翻红的引子。当时的网友会说:“啊!就是那个唱《认真的雪》的薛之谦。”2月份,他接受央视采访的视频在朋友圈被刷屏,在不知道是直播的情况下,他精分的表现让网友对他好感度暴增;此后他和同样翻红的大张伟一起,以“南薛北张”的两大段子手身份参加综艺,为自己带去不少热门话题;《火星情报局》的热播让他的神经病形象更加深入人心;在张大大的节目里,一个“biubiubiu”的段子又给他贴上了“娘娘腔”的标签。于是,这么一个爱搞笑、人来疯、有点贱又爱臭美的“过气偶像”,以1年34档综艺的惊人数量逆袭娱乐圈,在整整一年里几乎没有离开过大众的视线。

《我们的挑战》其中一期有个导演组的幕后采访,问每一个艺人,有没有哪个瞬间会想退出娱乐圈。薛之谦的回答是:“我不会,我不会退出娱乐圈。没有一个瞬间会让我想退出娱乐圈。”在他看来,这几年来,自己什么都干过,他很清楚,最适合自己的就是娱乐圈,“我个人认为我最强项就是写歌,目前为止,所以如果不干这个我也不想干别的。我什么都干过,都觉得好无聊哦。”他目前可以坦然地说,“我现在在用任何方式不让自己过气。”至于为此付出的代言,他沉默了了一会说,“不睡觉吧。”

嬉笑背后对音乐偏执2017年要开个人演唱会

对薛之谦来说,最戏剧化的事情是坚持了多年音乐梦想的他,在“过气七年”后,以段子手和谐星的身份“重回舞台”,但也因为在这两个身份带给他的人气之下,《丑八怪》《你还要我怎样》《演员》《绅士》等歌曲受到狂热追捧,在2016年呈现出年度金曲的姿态,被广泛传唱。每每提到音乐,薛之谦在很多场合都诚实得有点过头,“做综艺是为了赚钱,赚钱的最终目的,还是回到做音乐。对我来说,做节目什么的倒还好,反正我把音乐做好就好了。”他说,至少通过综艺大家能看到他,自己在音乐上就会有更大的发挥空间,而他的目标是做内地的陈奕迅。被问目前离这个目标还有多远,他回答,“还有距离,还有很大距离。”

在歌手之外,他的定位更像是一个精分的神经病艺人,“力不从心的时候会觉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纠结。”后来,他告诉自己,在音乐作品还没有来得及跟上的情况下,他需要别的事情让大众知道他的热度,“所以我就想,那再上个节目吧,有《火星》在,有《我们的挑战》在……这样子的话,等这些结束之后我正好发片,这些东西是为了撑住我音乐作品发布的间隙时段。”在音乐行业打拼多年,薛之谦太了解,现在一个歌手要过气实在太容易了,“太多太多歌手有一首歌好听的就不见了,你没办法去说。”他认为自己对音乐的要求极其变态,是“为写出一首好歌通宵达旦、抓狂到神经衰弱的音乐偏执狂”。

在多首热门歌曲的市场保证之下,薛之谦的演唱会计划在2017年也开始提上议程。在此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的积累还不够,“不是不想开演唱会,我总觉得当一个歌手他的歌很少,被人家认知的歌很少,他有时候很尴尬,他可能要唱一半别人的歌,那叫什么演唱会,你去卡拉OK唱就好了。”他希望自己积累到有二十首或者三十首,撑满全场但是大家都可以大合唱的歌,“像周杰伦、林俊杰这些,甚至陈奕迅啊张学友这样的程度,那才会很high。”被问2017年这个时机是否成熟,他没有把话说满,“就看我下一张专辑。我现在红了算是两张专辑,一张叫《意外》,就是有《丑八怪》的那张,还是一张就是《绅士》,这两张专辑算是还不错。如果我还能再做一张不错的,那我相信我在歌坛就至少有一席之地,这是我最想要看到的。”

关于薛之谦的套路现在写歌的原则是只要好听

“套路”,这是在聊薛之谦的时候,不可回避的一个词。他的微博段子,他的谐星形象,似乎都能总结出一些“套路”出来。薛之谦自己解释,此前他写段子的确有套路,“现在都不写那么多了,过一阵就会捡起来的,现在太忙了太累了,真的是睡觉时间都不够,等我清闲一点我就开始写。”至于他的套路是什么,他讳莫如深,“不知道,我自己的style,笔风很明显,你说去找枪手写,明显不是我写的。”在创作歌曲这件事情上,他也一度被“套路”捆绑,“我以前的创作逻辑里面有一种,比如说‘爱得那么认真,爱得那么认真,副歌重复两遍,感觉可能会容易红。”

以前,他在这种套路上想得很多。那个时候他心浮气躁,没有机会,一旦得到机会,就做很多加法。他回忆说,自己写过一首歌叫《深深爱过你》,当时觉得那首歌一定能红,“后来也就这样吧。所以对音乐不真诚,音乐就不会反馈你。所以我后来两张专辑都是比较真诚的,什么都没想,跟第一张《认真的雪》挺像。”

但他却说,《演员》的走红让他有点诧异,他至今为止都不知道《演员》为什么会红,因为自己喜欢的是《绅士》。“《演员》没有那种要红的征兆,也没有我觉得特别出彩的旋律。后来我发现一点,就是可能那个歌词比较通俗,跟咬文嚼字不一样,通俗得让别人走心,可能是这个点。但是你让我再写一首《演员》出来很难,但是我必须再要有一首《演员》才能站住脚。”在他看来,即便后来没有再顺着套路去写歌,再有一首传唱到大街小巷的歌太可遇不可求了,“我现在写歌的原则就是只要好听就好,就是不要想太多。”

演艺圈浮沉终有成就感如果哪天不红了就退居幕后

或许,走过了十年的演艺圈浮沉,薛之谦比更多的爆红艺人更能理解这个圈子的残酷生存法则。现在的娱乐圈对他而言,成就感已经超出了紧迫感,“我喜欢这种成就感。”除了人气和热度,更多的是他的歌带来的安慰。他转变嬉笑态度,一脸严肃地说:“我想红得很有尊严,我想红得让别人尊重。我想让大家知道我的生活态度和我的能力,我不是像一块注水猪肉一样的人,有我没我是有区别的。”

对于突然的爆红,他自己也看得透彻,“不能火得莫名其妙,演艺圈,你占着这个坑,你就要拿出那么多本事,你要拿不出这个本事,你就把坑让给别人。”即便他再怎么不想过气,他还是认为,如果有一天自己什么能力都没有了,就激流勇退,“别干了,别拿前辈的身份压着后面那些有才华的人。”从他的内心来说,他也很愿意提携一些有才华的后辈,“我在参加这些综艺的时候,我没有包袱,也没有前辈的架子,我觉得只要玩得起来就好。这个方面,工作就是工作,也没有前辈晚辈之分,不管是杨迪,还是沈梦辰。杨迪是我极力推荐去《火星》的,他真的很有才。”

薛之谦也害怕自己的才华消失的那天,但又觉得无可奈何,“没有就没有了,因为我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当我有一天自己写不出好歌的时候,我就算了,不要了,我可能连拿出手都不会。不希望让别人嘲笑我,还不如在你最好的时间段把它输掉,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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