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印象派的巅峰
2017-01-16
八十岁的一天,莫奈在画室画他的睡莲系列,一个记者走了进来。
“我是提波·希桑,从勒通来,报社的,我给您写过信,莫奈先生。”
莫奈停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看了记者一眼,又低下头作画。
“起码我知道你的名字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嗯,你脸色有点红,几乎是朱红色。那么多的采访和报道,以前可不是这样。我们曾经刷新世界的历史,但这个世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不理解我们。”
莫奈自顾自地说着:“他们叫我们印象派画家,我们画光,线条,色彩。我们超越我们所属的时代。”
莫奈指的我们,连同雷诺阿、西斯莱,巴奇耶,并称四友。一八五九年莫奈到巴黎求学,在这里与毕沙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后,在阿尔及尔服了两年兵役,一八六二年又进入格莱尔画室求学,这些人就是后来形成印象主义的中坚力量。
格莱尔画室在巴黎非常著名。老师要求每一个学生从早上八点练习素描,模特每周换一个经典姿势,持之以恒,那么将领悟到早期绘画大师的技巧。
当莫奈他们问老师格莱尔什么时候学油画时,格莱尔说一个初学者首先要学会画素描,然后学习如何在调色板上调色,至于油画那是很久后的事情。莫奈是来学习油画的,唯一的目的。后来莫奈当然学会了油画,并有了自己的绘画作品。
因为当时,巴黎是欧洲油画的中心。
这个时候的风格是以学院派的新古典主义为主导的,他们每年都要举办官方的展览,叫做“沙龙”,但多数人都出自于皇家美术学院,他们有着深厚的素描基础,并且精通人体解剖,画风严谨、细腻。
基督教是西方文化的主要源泉之一,基督教中对光和色彩的强调,使得西方人把对光和色彩的研究与对人生终极意义的探索并置在一个层面上,所以,就有了透视学的诞生(在光的照耀下有了形体和空间的体现,重视色彩引发了对形体和空间的认识)和色谱的发现,这些进一步影响了艺术创作,造就了美术创作一浪又一浪的色彩歌名,在美术史上有重大的色彩革命,就是达芬奇与文艺复兴之时,在光影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数百年没有变化。
沙龙需要的是,就是围绕文艺复兴和透视法,能够促进法兰西建设的艺术品,神话、天使与赞颂,精耕细作的历史题材绘画,艺术和政治联手。可是沙龙被舍纳耶侯爵掌管,他的死亡之手,掠过所有递交作品的画家的画布。
当时除了皇家美术学院外,而在这个时候,还有着另外一大批充满着理想的年轻画家,大多数都是自由人,他们对学院派的教学方式及绘画风格有着不同的看法,认为古典主义千篇一律,缺乏个人风格,他们更崇尚现实主义,并提倡户外写生。
当沙龙淘汰下来的作品中有一幅马奈《草地上的午餐》,画的是一个裸女情妇和两位花花公子坐在树林里。而这幅画引起皇家美术学院派的鄙视,说是法兰西的耻辱,让法兰西变成野蛮人。而莫奈,还有雷诺阿、西斯莱,巴奇耶等人看见时,眼光里大放异彩。“这是一幅杰作”“她不是袒露,她是坦然”“她的肉体如此洁白,这部符合透视法”“他们的衣服这么暗,看上去没有画完”“很简洁,你能看见画布上的笔触”“那些开阔地带的亮光转化进自然”
莫奈欣喜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他画了我们的世界。当我看见《草地上的午餐》时,我看到了我一直追求的世界,不是古罗马,不是古希腊,不是奥林匹亚山,而是巴黎。
莫奈决定抛弃传统,传统要求美化,抛弃真实感,可是他要的就是真实感。
在当时,自然写实意味着终结。可是他要的就是自然。
莫奈说:如果不能画想画的画,那还不如做商人、做医生或者做其他什么,就是不要画画。
于是,莫奈和他的朋友离开巴黎,走向自然。这群人有着共同的理想和观点,他们逐渐地聚集到巴黎郊外的一个名叫巴比松的小村庄,来描绘那里迷人的风光,他们被称为“巴比松”画派。“巴比松”村就是现在巴黎的卫星城之一的枫丹白露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