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时布鲁盖尔研究所的基本理念、运行机制和发展态势

■ 李玲陈超,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北京 0090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00049

比利时布鲁盖尔研究所的基本理念、运行机制和发展态势

■ 李玲1陈超1,2
1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 北京 1001902中国科学院大学 北京 100049

[目的/意义］解读和剖析国际经济政策顶级智库——比利时布鲁盖尔研究所的基本理念、运行机制和发展态势，可以为我国推进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提供参考和借鉴。［方法/过程］采用案例研究方法，主要通过文献调研和网站调研收集资料，援引布鲁盖尔研究所发布的年度报告，并参考国际权威的智库排名报告，对布鲁盖尔研究所的历史和现状进行考察。［结果/结论］布鲁盖尔研究所从创立至今才走过短短10余年时间，现已成为欧洲和全球经济领域的顶级智库。这得益于其坚实的发展理念、高效的运行机制、国际化的研究团队、精准的研究定位和高水平的政策影响力。

布鲁盖尔 智库 运行机制 管理模式

1 引言

随着国内外环境发生深刻的变化，传统的智库发展模式已经不能完全适应新时期和新形势的要求。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不仅是时代的要求，也是历史的责任。如何建设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借鉴国外的智库建设经验，立足中国的智库现实，“特色”与“新型”应成为我国智库发展的必然选择[1]。

比利时布鲁盖尔研究所（Bruegel，以下简称布鲁盖尔）被业界视为异军突起的智库新锐[2]。它成立于2005年，常驻学者仅有15人，近年来年度经费维持在450万欧元，研究领域聚焦于欧洲和国际经济政策领域，短短10年来已经树立了自己的公信力，成为欧洲和全球最重要的智库之一。2008年布鲁盖尔被评为全球“发展最快智库”，近年来在智库专业排名中一直名列前茅，成为欧洲国际经济研究领域的顶级智库。选取这样一个短短几年迅速崛起的新兴智库为案例，深入研究其运营模式和成功经验，揭示其作为新兴智库的发展之路，将对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建设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2016年4月布鲁盖尔发布《布鲁盖尔2015年度报告》[3]。该报告回顾了其成立过程及10年来的发展沿革，介绍了其基本理念和组织架构，展示了2015年布鲁盖尔的研究成果。本文以此报告及宾夕法尼亚大学2016年2月最新发布的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4]为主要依据，并通过文献调研和网站调研收集资料，介绍布鲁盖尔的基本理念、运行机制、团队建设、研究领域、提高影响力的措施和发展态势，以期为国内新型智库的研究和实践提供有益参考。

2 布鲁盖尔的基本发展理念

2.1 坚持四个立足之本

布鲁盖尔2015年年报中阐述其四个立足之本（Building Blocks）为：基于实证研究提出政策建议；需求驱动，独立答案；密切联系政府、研究机构、企业和公民社会；欧洲身份，全球视角。

2.1.1 基于实证研究提出政策建议 布鲁盖尔对任何问题的研究都要基于数据分析和实证研究，同时注重所提出政策建议的切实可行性。

2.1.2 需求驱动，独立答案 布鲁盖尔拥有多种多样的利益相关者，很多欧盟国家政府和跨国大公司都是其会员。会员参与研究项目的设计，可以从切身发展角度提出研究建议，使研究选题与国际经济领域时政焦点和政策制定方密切结合。董事会最终决定研究项目后，研究者就会独立开展研究，问题的答案由研究者独立得出，而且所有的出版物只有经过作者署名方可发行，作者是出版物的唯一责任人。布鲁盖尔不持任何机构立场，智库负责人只行使编辑监督和质量控制之责。

2.1.3 密切联系政府、研究机构、企业和公民社会 布鲁盖尔致力于为制定政策的相关各方搭建政策讨论平台，并利用学术出版物、社交媒体、研讨活动等各种渠道进行广泛传播，扩大影响力。同时，布鲁盖尔还积极开展与欧洲及国际一流研究机构的合作、交换研究项目等。

2.1.4 欧洲身份，全球视角 布鲁盖尔顺应全球化和欧洲一体化的趋势，既重视欧盟事务的研究与对话，也关注各自国家所面临的政策责任，同时与全球治理团体和国际组织的政策参与者建立工作关系。布鲁盖尔为人们提供了分析欧洲事务的全球视角及分析全球事务的欧洲视角，加强了人们对全球化背景下欧洲所面临的经济挑战和所担负的全球责任的认知[5]。

2.2 倡导最高级别透明度

坚持最高级别的透明度，也是布鲁盖尔树立公信力和迅速崛起的重要因素。它恪守独立性和学术诚信，坚持审核机制和财务公开，2014年以来被评为全球最透明的智库之一[6]。

2.2.1 恪守独立性和学术诚信 布鲁盖尔格外珍视自己作为智库的独立性，2006年5月布鲁盖尔董事会发布了《学术诚信声明》[7]，制定相关规则，避免受政治利益、国家利益或商业利益影响而损害布鲁盖尔的学术诚信和独立性，所有工作人员均须在合约中签署学术诚信条款。2012年11月又发布了《布鲁盖尔学者披露外部收益以增加透明度声明》[8]，规定所有常驻学者和管理人员的外部收益每年要在网站公开披露。

2.2.2 坚持审核评估机制 为保持研究成果的高质量，布鲁盖尔推选学术背景各不相同的人员组成独立委员会，每隔3年对布鲁盖尔的研究成果，包括出版物、所举办的活动以及媒体反馈等综合情况进行详细评估，具体评估方式由独立委员会自由决定，科学委员会提供协助[2]。

2.2.3 坚持财务公开 布鲁盖尔每年公布财务报表，说明包括会员资助和非会员资助在内的详细收支情况，对其机构信息和每位研究人员的信息全部公开披露。

3 布鲁盖尔的运作机制

3.1 会员制

布鲁盖尔是一个独立的非营利性机构，也是唯一接受欧盟成员国资助的智库。采用会员制运作机制，在筹集资金、平衡各方利益、策划设计选题、促进政策实施和提高影响力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相比传统智库，布鲁盖尔会员的门槛高，会员数量少而精，目前只发展了59个会员[2]。会员单位包括国家会员、企业会员和机构会员3种类型。

3.1.1 国家会员 目前18个，全部为欧盟国家政府。分别为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瑞典、荷兰、西班牙、奥地利、比利时、丹麦、芬兰、爱尔兰、匈牙利、卢森堡、斯洛伐克、波兰、塞浦路斯和马耳他。

3.1.2 企业会员 目前30个，以欧洲和美国、日本、韩国、中国的大型企业为主。欧洲企业包括瑞士联合银行、德意志银行、法国巴黎银行、西班牙对外银行、欧洲证券交易所、法国电力、德国电信、意大利电力、荷兰壳牌石油和法国雷诺等；欧洲以外的企业还包括谷歌、微软、易趣网、摩根士丹利、高盛、标普、标准渣打、三星、丰田和万事达等；华为是其会员中唯一的中国企业。

3.1.3 机构会员 目前11个，以欧洲各地区的中央银行和金融组织为主。包括欧洲央行、英国央行、法国央行、瑞典央行、丹麦央行、西班牙央行、卢森堡央行、罗马尼亚央行、波兰央行、法国信托局、欧洲投资银行。

对布鲁盖尔而言，高门槛会员制的重要作用，不仅体现在会员可在经费上给予资助，也体现在这些会员单位可从切身发展角度提出研究建议，获得专业分析，参与辩论会等活动，使得布鲁盖尔的研究与政策制定方密切结合，有效发挥其政策研究的国际影响力。

3.2 管理模式

以会员制为基础，布鲁盖尔的会员大会、董事会、科学委员会和行政管理作为管理机构各自承担了重要职能[2]（如图1所示），形成了高效的运行机制。

3.2.1 会员大会 最高管理机构，由全体会员单位代表组成。每年召集3次，负责任命董事会和智库负责人、审批预算和支出、参与智库研究项目的设计等。会员单位也借此平台就共同关心的问题开展多边或双边沟通交流。

3.2.2 董事会 日常管理机构，由政界、企业和社会各界高级别精英人士组成。如欧洲央行前行长、摩根士丹利总裁等，他们具有丰富的政策制定和管理经验，为布鲁盖尔提供了高水准的领导力和影响力。董事会成员共有11人，6位通过选举从国家会员和企业会员中产生，5位通过任命产生。这种选举和任命相结合的机制保障了董事会成员的多元化背景，并在职业、国籍、性别等方面达到平衡，体现出布鲁盖尔的公益属性。

3.2.3 科学委员会 布鲁盖尔的咨询机构，由董事会任命的8位国际知名经济学家组成，负责对董事会提供咨询建议、对布鲁盖尔研究成果的质量给予全面评价，每年提供1份《布鲁盖尔研究成果质量评估报告》，为智库的良性发展提供了学术指导。

3.2.4 行政管理团队 即执行机构，设立一名智库负责人，承担行政管理、研究总监和责任编辑3方面的管理职能。

图1 布鲁盖尔的管理模式Figure 1 The governance model of Bruegel

3.3 布鲁盖尔的经费来源

布鲁盖尔经费资助渠道多样[2]（如图2所示）。3.3.1 核心经费（占85%），来源于3类会员单位缴纳的会费 布鲁盖尔明确规定了每个会员单位缴纳的会费不超过全部经费的3%～5%。之所以规定会费上限，是因为作为一个将研究对象、政策服务定位于欧盟层面的智库，其治理机制需要考虑其研究在欧盟成员国之间能够取得平衡，进而在此基础上实现各个利益集团的平衡[9]。这种机制有利于平衡各个利益相关方的影响力，真正保持智库的独立性，保障其一贯秉承的原则：独立性、学术诚信和客观性。

图2 布鲁盖尔的经费来源Figure 2 Funding of Bruegel

3.3.2 非核心经费（占15%），来源于非会员资助 欧洲研究机构提供的资助，主要是为了支持布鲁盖尔开展跨年度的研究项目。布鲁盖尔借此加强与一些欧盟政策制定机构的工作联系，提高研究效率。此外，布鲁盖尔也采取灵活的方式与私人组织开展合作，例如开展访问学者交流活动、联合出版工作及组织相关政策制定者和实施者的研讨会等。

4 布鲁盖尔的团队建设

布鲁盖尔拥有一支小而精的研究和管理团队（如表1所示）。2015年全职人员仅有37人，但是布鲁盖尔不局限于自身的全职人员，而是以开放的职位形式积极吸纳国际学者加入其研究队伍，打造地域多元化和背景国际化的鲜明特色，形成了较强的国际化研究能力。

表1 布鲁盖尔的团队构成Table 1 The personnel structure of Bruegel

4.1 研究团队

研究团队由常驻学者、非常驻学者、访问学者、外围学者、研究助理和实习生等多类人员共同组成。其中：① 常驻学者是指在布鲁盖尔工作的核心团队，包括高级研究员、研究员和附属研究人员；② 非常驻学者是指不在布鲁盖尔工作，但积极参与布鲁盖尔研究工作并作出贡献的学者； ③ 访问学者是指在布鲁盖尔从事短期工作和交流访问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和政策研究者。这是布鲁盖尔为谋求其研究团队的地域多元化、背景国际化，建立的访问学者制度；④ 外围学者通常是指曾经在布鲁盖尔工作和访问的学者，离开后仍然与布鲁盖尔保持密切的业务关系；⑤ 研究助理和实习生辅助研究人员的工作。这种多类型编制保障了研究团队的国际化学术背景，使得布鲁盖尔具有很高的国际经济研究水平，并在研究不同国家地区的经济政策时展现出独特优势。

4.2 管理团队

管理团队由管理层和支撑团队组成。管理层包括智库负责人、秘书长、研发主管和对外联络主管4人；支撑团队12人分工负责布鲁盖尔的日常管理、业务推广和发展等工作，为研究团队提供有力的后勤保障。

5 布鲁盖尔的代表性成果和研究领域

布鲁盖尔成立于全球金融危机爆发的两年前，研究领域聚焦于欧洲和全球经济政策领域，而且欧洲是大胆尝试经济与货币改革的地区，这些为其成功提供了天时地利的条件。

5.1 代表性成果产出及影响力

表2梳理了布鲁盖尔2005—2015年的代表性成果，可以看出，其研究的主题涉及欧洲经济、欧盟机制、欧元区改革、能源与气候等重大社会问题，紧扣社会重大需求，为欧洲经济政策讨论带来了崭新的学术观点和解决思路。例如，2009年出版的政策报告《2010—2015年欧洲经济的优先议程：新委员会备忘录》，在第一时间成功地影响了欧盟新机制的决策；2010年提出的“蓝色债券”构想，为解决欧债危机提供了新的思路；2011年指出欧元区存在十大根深蒂固的问题，提出欧洲危机的全面解决方案，在欧洲社会引起了巨大反响。

表2 布鲁盖尔代表性成果产出Table 2 The representative outcomes of Bruegel

5.2 最新研究领域

2015年布鲁盖尔重点关注以下5个研究领 域[2]：① 欧洲宏观经济和治理议题，在希腊危机、难民潮和英国脱欧的背景下，包括欧洲治理、聚焦希腊、货币政策、福利国家等分议题； ② 能源与气候议题，探讨在乌克兰危机和巴黎气候大会背景下，以能源联盟为新框架，从能源安全、综合能源市场、节能、经济脱碳、研究和创新5个维度来推动欧洲政策体系；③ 全球经济和治理议题，包括聚焦中国、亚欧经济论坛以及俄罗斯和乌克兰冲突、叙利亚战争等引发的欧盟与周边地区的关系；④ 财政和金融监管议题，围绕银行、金融监管和资本市场，如欧洲存款保险计划等；⑤ 竞争和创新政策议题，包括对创新和数字市场的投资等。

6 布鲁盖尔提高影响力的措施

影响力是智库存在的价值体现。布鲁盖尔把政策影响力视为其生存和发展的基础，在宣传推广方面下功夫，利用学术出版物、网站、博客和新媒体平台，组织高层论坛活动等各种传播手段提高其影响力，2015年被全球主流媒体报道了3904次。

6.1 学术出版物

学术出版物是布鲁盖尔研究成果的主要载体。2015年出版46种出版物，包括政策简报（Policy Briefs）、政策供稿（Policy Contributions）、工作论文（Working Paper）、研究蓝图（Blueprints）、论文和演讲（Essays and Lectures）等多种类型，所有出版物都会在网站上公开发布[28]。

6.2 网站、博客和社交媒体

2015年网站全新改版，内容更加聚焦于出版物、博客和所举办的活动。据2015年年报统计，布鲁盖尔发布博客[29]260多篇,推特5289次，被转发58000次，粉丝达到34000个。

6.3 组织论坛活动

布鲁盖尔现任智库负责人贡特拉姆·沃尔夫认为，好的研究成果固然是任何一个智库取得成功的关键，但是如果没有与政策的制定圈子相结合，终究会是徒劳无功的研究。布鲁盖尔取得成功不仅仅归功于其研究成果，也归功于其良好的沟通能力。其社交团队与各利益相关方高效沟通，设定政策议程，每年发起各种研讨会和头脑风暴[30]。2015年在世界各地20多个城市举办了84场活动，布鲁盖尔学者还在欧盟议会、欧盟成员国议会及财政部长非正式的会议上演讲报告，积极扩大政策影响力。

7 布鲁盖尔的最新动态

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发布的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3]中，布鲁盖尔继续保持“全球顶级智库排名第五”和“西欧顶级智库排名第二”的佳绩，并在6个研究领域顶级智库榜单和13个拥有特殊成就顶级智库榜单上榜。为有效揭示布鲁盖尔的最新动态，笔者将布鲁盖尔在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中所有上榜表单整理出来，同时对比2014年《全球智库报告》，说明排名变化情况。此外，还以布鲁盖尔为坐标，列出了布鲁盖尔所在的各项排名中前3位的智库。

从表3可以看出，布鲁盖尔近年来一直保持着在经济领域的研究优势，在国际经济研究领域2014年排名第2、2015年跃居第1，在国内经济政策领域2014年、2015年均排名第7，表明其研究依然专注于国际经济和国内经济领域。

另外在拥有特殊成就的顶级智库排名中，我们也看到布鲁盖尔强劲的引领和上升趋势。2014年、2015年连续2年在“最佳管理”排名第3、“最佳政策导向型研究项目”排名第5。2015年布鲁盖尔新上榜6个表单，包括“最佳机构合作”（排名第3）、“最佳创新理念和发展范式”（排名第1）、“最佳跨学科研究”“最佳利用社会媒体”“最佳网络利用”“最佳媒体利用”；并在2015年新增的2个表单“最佳独立智库”“最佳质量保障、诚信政策和工作流程”（排名第6）中取得佳绩。这些表现反映了布鲁盖尔在诸多方面不断取得的长足进步，以及作为新兴智库的后来居上和方兴未艾的发展态势。

表3 布鲁盖尔在2014年、2015年《全球智库报告》中的排名情况Table 3 The ranking of the Bruegel in 2014 and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8 结语

布鲁盖尔从创立至今才走过短短10余年时间，却成为国际经济领域的顶级智库，其特色和创新发展之路给我们带来许多思考和启发。

在发展理念方面，布鲁盖尔塑造了自己的四个基本发展理念，恪守独立性和学术诚信，坚持学术评估和财务公开，树立了学术威望和公信力；在运行机制方面，以高门槛的会员制为基础，建立了高效的管理模式，会员在筹集资金、平衡各方利益、设计研究问题、促进政策实施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在团队建设方面，以开放的编制形式积极吸纳国际学者加入其研究队伍，打造地域多元化和背景国际化的鲜明特色，形成了较强的国际化研究能力；在研究领域方面，聚焦欧洲和全球经济政策领域，与社会需求紧密结合，求精而不求广；在提高社会影响力方面，积极作为，充分利用学术出版物、网站、博客和新媒体平台，组织高层论坛活动等各种传播手段提高其影响力。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迫切需要借鉴国外智库的先进经验，立足国情开展有针对性的智库研究，推动影响国家发展的各方面重大政策的制订与实施。国内外大环境的改变，赋予了我国新型智库建设新的任务、新的起点和战略机遇，中国智库需进行全维度持续创新[31]，需要智库研究与建设者创造性地设计独特的核心发展理念，构建高效的运行机制，加强人才队伍建设，打造特定智库研究领域，提升智库成果质量和影响力，积极参与国家和全球治理，在全球国家发展的竞争中赢得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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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贡献说明：

李玲：思想观点提出、框架设计与论文撰写；

陈超：共同讨论，文献调研。

The Core Value,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Development Stance of Bruegel

Li Ling1Chen Chao1,2
1National Science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902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Purpose/signifcance] This paper aims to investigate the core value, the operation mechanism and the developmental stance of Bruegel, the top international economics think tanks in the world, and offer positive references to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ese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Method/process] This paper adopted the case study as the main research method and collected data by literature review and website investigation and basically from the latest Bruegel Annual Report and the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Result/conclusion] Despite its 10-year-old young age, Bruegel has been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think tanks in the economics area both in Europe and around the world. This benefits from its solid core values, effective operation mechanism,international research team, specifc research areas and high level policy impact.

Bruegel think tank operation mechanism governance model

G321.2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5.14

2016-07-05

2016-08-23 本文责任编辑：唐果媛

李玲（ORCID：0000-0002-5665-6389），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研究馆员，博士研究生，E-mail：liling@mail.las.ac.cn；陈超，中国科学院文献情报中心硕士研究生，E-mail：chenchao@mail.las.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