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禁足” 時機未到
2017-01-12
澳門並不是世界上唯一允許賭博的地方,美洲地區有美國、加拿大等,亞洲地區新加坡、韓國等,還有菲律賓、越南此類的後起之秀,都是以博彩業聞名於世的國家,綜合而言,各國賭場都有不同的限制,既有寬鬆的,也有嚴格的,而澳門對賭客的限制少之又少,時至今日,是否需要修改相關的條例甚至乎“全民禁足”賭場?
關偉霖坦言,許多國外賭場都要求賭客先登記方能入場,對於澳門目前而言,要求全民“禁足”賭場是不太現實的,並且不符合發展規律,何況任何一項政策的落實都需要一步步到位的。我個人認為,首要關注的應該是莊荷等博彩前綫員工,因爲他們這一群體最容易受到賭博的誘惑。正因如此,政府和坊間團體倡議博彩前綫員工“禁足令”,這等同給他們提前打“預防針”,讓他們可以恢復正常工作和健康生活。但是目前我們也看到不少反對的聲浪,認爲“禁足令”是侵犯了前綫員工的人權,這是可以理解的。至於坊間所提的“全民皆禁足”之説,我相信會遭來更大的反對聲音。
其實針對本地人的“禁足”對博企收入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衆所周知,澳門賭場的賭客並非以本地人爲主。更何況澳門要打造的是健康娛樂的休閒城市,當中的博彩元素應僅僅爲一種純粹的休閑、消遣方式,而非“賭身家”的博彩中心。也正因爲如此,我個人主張必須儘快推動前綫博彩員工“禁足”的措施,但這些不可能一步到位的,而是逐步地落實推行,當然,屆時也需要各大博企齊齊聯手,做到管理互通、資訊共享。
馮家超認為,澳門還未走到“全民禁足”賭場這一步,這需要視乎全體澳門居民賭博以及形成賭博失調行為的比例有多高,是否失控到無法控制的程度來判斷。其實根據澳大博彩研究所近幾年的調查來評估,澳門居民賭博的比例屬於一個正常的水準,沒有偏離安全的預警範圍,僅有1%至2%的人口可能形成了賭博行為失調的狀態。在這種情況下,澳門目前為止沒必要效仿韓國走極端路線,即只允許遊客進入賭場,市民禁止踏入。其實無論韓國還是新加坡,賭場的“門禁”政策也有一定的出入,韓國賭場之中也有一家江原道賭場是對居民開放的,而新加坡也並非禁止本地居民賭博,只是對本地居民進行收費。
當下政府和社會各界所需要思考的,究竟什麼樣的措施能有效預防賭博失調行為的出現以及有否實施的必要。以新加坡為例,收費是否與賭博失調行為有所關聯呢?這個收費能否有效的減少賭博失調行為的出現呢?目前學術界也沒有文獻去證明新加坡賭場收費能夠阻止新加坡本地人的賭博行為,可能是有減少他們進入賭場的頻率,但對於已經有問題賭博行為的人來說,入場費並不能成為進入賭場的障礙。倘若沒有一個有效的措施,純粹為了收費而收費,為了限制而限制,這樣的政策意義不大。
林志成相信“全民禁足”的政策若在澳門實行,將會帶來很多方面的影響。其實世界各個國家和地區對博彩管理都不一樣,新加坡在發展博彩業的初期就已經參考了多個國家和地區的模式,作出了最適合本國的處理方式,而澳門若現在要進行轉變,難免會有許多硬體、軟件方面未必能配合到。
我個人對“全民禁足”的說法持中立態度,將來是否可行,要視乎具體情況,例如現時公務員團體都有新年假日的三天放寬政策,這在當時是得到了公務員團體的認可和支持,若是將來實施“全民禁足”,是否也要取消這一特殊的政策呢?另外很多澳門人擁有香港身份證、葡萄牙護照等多個身份,屆時這種情況又該如何限定?再者“全民禁足”是否意味著市民不允許進入賭場內的餐廳或者商店,又或者享用賭場內的非博彩娛樂設施?雖然本地人的“禁足”可能對博彩收益影響甚微,但如今政府大力推動非博彩元素,這些元素都是融入了賭場之中的,那麼究竟要如何才能將之劃分出來呢?若簡單粗暴地一刀切“禁足”,只會讓部分人覺得被剝奪應有的權利。
目前來說,全民“禁足”的方向值得肯定,但其可行性和諸多細節之處,都值得推敲和深入探討。
李國豪提到,“全民禁足”賭場是否實行需要數據來證明,以及需要聽取社會各界的意見或者參考其他地方。我認為,在全民“禁足”之前,對博彩前線從業人員更容易實行“禁足”,不過有待各方達成合理的共識,而不是簡單以是與非來斷定是否應該實行相關的禁足政策。賭收連跌2年,澳門博彩業應該思考一個新的發展方向,為了保護澳門居民遠離賭場或者從業人員的健康生活,我個人贊成多些規管,相信未來的調整趨勢中合理的規管會愈來愈多。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政府和社會各界迫切需要做的是盡可能的提供完善的措施、服務配套,來幫助那些真正的問題賭博者,這一方面非常重要,並不是簡單的“禁足”就可以解決的。
曾美芬指出,實行“禁足”政策對現階段的博彩企業而言,並不會造成很大的影響和威脅,其實本澳居民參與賭博是非常少的,絕大部分賭博人士是來自內地、香港等地區。近年,澳門政府和博企積極地採取一些正面措施,在產業得到更好的發展的同時,也保護澳門良好的城市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