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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过去、现在到未来:时间,乌托邦欲望与游戏精神

2017-01-11蒲实

三联生活周刊 2017年1期
关键词:凡尔纳崇高乌托邦

蒲实

我们可以预测“未来”,这一某个在时间轴上尚未到来的时间吗?作为“过去”之“未来”的“现在”,从何而来,如何而来?在东方周而复始的循环时间和中世纪宗教的神谕时间里,历史或稳定或等待末日,只有进入现代之后,资本、科学技术与时间才一起向未来延伸。我们可以超越时间的限制,在时间里自由旅行穿梭,从而实现永恒吗?这样的欲望,只能在想象里得以满足。我们不能达以永恒,只能望向无限。

我们难以预知未来,却可以想象未来。凡尔纳想象里的潜艇与直升机,《星际迷航》里想象出的手机和平板电脑,阿瑟·克拉克想象的地球同步卫星和万维网……都变成了日常生活中的科技。科幻虽然不是科技,但前者却常常给后者以灵感,就像今天艾萨克·阿西莫夫,菲利普·迪克,尼尔·斯蒂芬森和金·斯坦利·罗宾逊仍然给予我们的未来以启示一样。

不仅如此,科幻有一种天生的乌托邦诉求,而正是乌托邦欲望和反乌托邦观念,构成了人类构建更美好未来的心理动因。19世纪与20世纪,随着一个个乌托邦的巨大历史工程的溃败,我们再难在现代的知识与观念——自由市场、技术进步、精英统治、环保乌托邦等那里,找到理想的乌托邦。反而,是在科幻小说对外太空文明的想象中,我们获得了独特想象力的路径——升级版的未来“乌托邦”,可能不应再被称为乌托邦,而应被直呼为“科幻”。

一名小男孩在观看机器人下国际象棋

而在这样一个所有集体的、崇高的、宏大的东西都被消解,自我越来越凸显,却倍感意义匮乏的时代,游戏,虚拟的或混合现实的,为我们提供了一种模糊了现实与虚拟界限的时空。在代表着计算机与工程学里程碑的宏大史诗游戏里,我们忆起那些值得敬畏的崇高集体使命,比如拯救人类与地球,并在其中模拟未来的场景。

也许,这恰是通往未来的救赎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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