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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尚假扮“花姑娘”在华盗宝内幕

2016-12-29

新传奇 2016年45期
关键词:大谷王道士探险队

日本和尚假扮“花姑娘”在华盗宝内幕

在1902至1914年间,日本僧人大谷光瑞组织的“大谷中亚探险队”先后3次组队,深入中国西北腹地,进行一系列所谓探险、考古活动,盗掘了众多古遗址、古墓葬,连古尸都不放过,要偷运回国内。

橘瑞超(1890-1968年),原名橘曜弘,日本净土真宗本愿寺派僧人,兴善寺住持、探险家,两次带领“大谷探险队”进入中国腹地“探险”

打着寻找佛教遗迹旗号“盗掘”

大谷光瑞,家世显赫,是日本净土真宗西本愿寺第21代宗主大谷光尊的长子,于1903年继任,成为第22代宗主。大谷光瑞与不少民国要人有交往,1913年,在孙中山推荐下,还当上了刚成立不久的中华民国政府顾问。

不过,大谷光瑞是一个狂热的侵华支持者,是日本殖民当局奉行扩张、掠夺政策的先锋人物。1938年,他针对“七七事变”后的时局,写下《中国事变后对策》一书,极力主张扩大侵华战争,这本书也一度被日本关东军高层奉为经典,要求高级将领人人研读。

除了是一个狂热的侵华支持者外,大谷还有一个嗜好,那就是收集中国的古籍文献,大量珍贵的汉籍都成了他强取豪夺后的收藏品。

1902年,大谷光瑞组织了第一支“中亚探险队”,进入中国境内“寻宝”。随行成员有渡边哲信、堀贤雄、本多惠隆和井上弘圆,加上他本人共5名队员。当年8月,探险队从伦敦出发,取道俄国突厥斯坦,进入中国新疆境内。到达喀什噶尔后,他们分为两个分队,一队由大谷光瑞率领,但大谷光瑞在途中得到父亲的死讯后,便匆匆返回日本。另一队由渡边哲信和掘贤雄两人组成。两人在和田地区逗留40天。

据陈文平介绍,有资料记载,“(在和田)期间他们发现了一处疑似过去的佛教寺院遗址,于是带了当地人去挖掘,寺院里的职业宗教者对此没有太大阻止而是同意挖了。”

“说是没有太大阻止或抱怨,其实就是强行盗挖。”上海大学教授陈文平说。他认为,这支探险队是打着寻找佛教遗迹的旗号来到中国的,其真实目的却是“盗掘”。

他们每到一地,只要是古遗址,就要乱挖盗掘一通,渡边哲信在《在中亚古道上》中称,“该发掘的地方也都发掘过了”。1904年5月,渡边哲信和堀贤雄携带盗得的大量中国文物回国,寄存在京都博物馆,“大谷探险队”在华的第一次盗掘活动就此结束。

选派和尚橘瑞超想玩“美人计”

第一次的成功,令大谷光瑞很兴奋。1908年日俄战争刚结束,大谷光瑞便组织了第二次探险。这时候,同样是和尚出身的主力成员后来成为日本著名探险家的橘瑞超出场了。

橘瑞超时年仅18岁,探险队就由他和24岁的野村荣三郎一道率领。选择一个大孩子做领队,也足见大谷光瑞有非一般的冒险和赌博精神。

其实这首先是有橘瑞超绝对的忠诚,再是与斯坦因、斯文·赫定等西域探险家一样,橘瑞超也有语言天赋,且品格坚强、沉着善变,这正是探险家所需要的。

另一种说法是,大谷光瑞选派橘瑞超是想玩“美人计”。橘瑞超虽然是男人,但当年长得很秀气,外表像个女孩子,紧急关头可以扮成“花姑娘”,用美色对付中国人。

因为探险途中,极有可能遇到的就是强盗,男人都爱怜香惜玉,再凶残的强盗看到楚楚可怜的“美人”,想来也会心软的。但大谷光瑞的“美人计”最后并未派上用场,因为橘瑞超一路上都没有碰到强盗,倒是因为路途凶险,这个“花姑娘”几乎毙于沙漠。

第二次探险,他们是从北京出发,经张家口、外蒙古,穿越戈壁沙漠,翻越阿尔泰山,最后进入准噶尔,在天山南北和吐鲁番一带对古遗址和古墓葬进行盗掘。据陈文平介绍,橘瑞超此次盗掘“最大收获”是著名的“李柏文书”。

据史料记载,1909年2月,橘瑞超正前往楼兰古城遗址,在距离古城遗址西南部近50公里处,他发现了另一座古城遗址,并从中获得前凉西域长史李柏的信稿,即为著名的“李柏文书”,其中有两封文书是完整的。1909年年末,橘瑞超和野村荣三郎与在印度巡游中的大谷光瑞夫妇会合。他们雇佣了由13头牲口组成的商队将从中国劫掠的文物运出国境。

骗取敦煌经书近500份

1910年8月,橘瑞超从伦敦出发,经由俄国中亚地区到达塔尔巴哈台(即塔城),再次潜入新疆地区。到达吐鲁番后,他们在阿斯塔那墓地进行发掘,窃得一批汉文书和织锦。

此后,橘瑞超又组织起一个商队计划翻越藏北高原,穿越无人区进入甘肃。但是一路上牲口因高原反应死亡,只好从西藏返回。

此时,一洋之隔的大谷光瑞因长时间得不到橘瑞超的消息,便派弟子吉川小一郎前往中国。吉川小一郎一路来到敦煌,等待橘瑞超。在等待期间,他开始与王道士“商谈”。

据资料记载,“王道士”是发现敦煌石窟的第一人。他曾四处呼吁保护石窟,但未受重视,后曾收取财物,将部分经书卖给来华盗掘的外人。对“王道士”是非功过,目前学界仍有争论。

据吉川小一郎所著的《敦煌见闻》记载,和王道士进行交涉后,吉川“获取藏于此洞内的唐经”。更让人痛心的是,吉川在千佛洞众多的佛像中,还买了两尊做工最精巧、损伤最少的佛像。

1912年1月末,橘瑞超和吉川小一郎在敦煌会合,两人在莫高窟428窟和444窟署名留念,对敦煌石窟进行了大量摄影和调查,并从王道士手中骗取近500份写本经卷。

1914年,吉川小一郎在从新疆回国途中,又到敦煌,再次掠走了百余个卷子。这次,他所窃取的中国文物足足装了70个行李箱,全部被运回日本。

在欧洲人屁股后面捡漏

在陈文平看来,1902年至1914年的12年期间,“大谷探险队”在华的盗掘活动是空前的,其调查范围之广,堪比一个国家的探险队。

这批从中国盗掘的文物,回到日本后被堂而皇之地称为“大谷收集品”、“大谷发掘品”。对于此番盗掘的敦煌文书数量,陈文平说,由于日本不公布目录,目前无从得知,但仅已掌握的材料,大约1000卷。

大谷光瑞为这批文物专门建造了场所进行存放,后由于财务原因,这批文物散落至韩国汉城国立中央博物馆和个人手中,部分回流至我国旅顺博物馆。

大谷探险队自称是佛教探险,以寻找中亚佛教东渐的遗迹为主旨。实际上并不如此,见到什么遗迹都要挖、都要盗。

他们跟在斯坦因、赫定这批欧洲探险家的屁股后,走着他们行进过的路径,不断地将欧洲人盗掘过的地方,重新乱挖一通。这在中国过去的盗墓圈内,叫“捡漏”。

由于欧洲人来得早,好多遗迹古址都让欧洲人先挖了,好东西都让欧洲人“捡”走了,日本人心理为此颇不平衡,忘了自己也是盗贼。跟在欧洲人的屁股后捡漏,竟然也让日本人捡到了好东西。例如在去楼兰古城遗址探险时,橘瑞超在斯坦因光顾过的一座古城遗址,便挖到轰动中日史学界的“李柏文书”。

大谷不仅是一个中国文物的贪婪掠夺者,同时还是一个疯狂的破坏者。由于他本人并不懂考古,他使用的考古队员也都是对考古一窍不通的年轻僧侣,比如发现《李柏文书》的橘瑞超,当时只是一个不满20岁的小僧人,他不懂得对出土时的情况做记录,以至于后人在研究《李柏文书》时,有很多疑团已无法破解。这些年轻僧侣在所谓的考古过程中,往往会雇用当地老百姓乱挖乱掘,其对遗址古迹所造成的破坏,甚至比盗墓贼还要严重。

(《老人报》2013.5.29、《广州日报》2014.8.15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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