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在《奥特曼》系列中的“文化霸权”倾向
2016-12-28杜盼盼
摘 要:在《奥特曼》系列动漫中,与“奥特曼”这一形象有关的环境设定、话语方式、行为特点等因素中隐含着“文化霸权”的倾向;同时,其系列动漫还试图利用意识形态的导向性和文化运行机制对日本形象进行美化从而进一步形成对日本的身份认同。
关键词:《奥特曼》 文化霸权 身份认同 意识形态
《奥特曼》作为日本文化产品的突出代表,在其产生过程中就不可避免地会带有明显的日本痕迹。以“怪兽入侵地球,奥特曼打败怪兽拯救地球”这一主体情节为平台的影视文本将日本社会结构的各个节点向观众作了一个全景式的展现。对于“奥特曼”这一形象出场的环境设定、话语方式、行为特点看似是杂乱无关的散漫分布,但深入探究将会发现在这临时组合的“互不关联”之下暗含的是日本日益显露的“文化霸权”倾向。接下来笔者将从“文化霸权”的表露和身份认同的趋化两个方面展开,论证《奥特曼》系列动漫试图通过环境设定、话语方式、行为特点隐性植入其“霸权”文化,美化自身而达到对其身份的认同。
一、“文化霸权”的表露
“文化霸权”这一概念的提出来自于葛兰西所著的《狱中札记》,也称之为领导权,指的是统治阶级为达到统治目的向被统治者宣扬并接受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理念,从而将自己的利益等同于整个社会的利益。{1}这种宣扬和接受并不是通过暴力或强制的手段实现,恰恰相反,统治的实现是通过协商获得共识的方式让被统治者自觉地对统治阶级的政治、经济、文化形成一种认同。这一概念的定义就在一个逻辑起点上规定了“文化霸权”的推行和实现带有强烈的趋同性和“战略欺诈性”。日本作为一个“军国主义”传统浓厚的国家,对于世界霸权的争夺经历了一个“战前强硬派”到“战后柔和派”的转变。它由最初企图强制性地动用武力,发动战争谋求霸权,变成不得不在国际和平的大环境压力下将自己的意识形态和价值观植入“文化生产——文化传播”这一过程中。这样一来,日本谋求“文化霸权”的表现方式出现了历史性的演变和连接。《奥特曼》系列影视文本作为其具有显著代表性的文化产品正以隐秘的方式连接着日本对“文化霸权”的谋求。
从1966年的《奥特Q》到迄今为止的《奥特曼》系列动漫中,故事开始以及中间的剧情对故事发生点进行背景补充和环境说明时都会借助大量的语段描述日本在科技领域所拥有的先进技术以渲染日本在科技发展领域所处的前沿性。例如,在1967年的《赛文奥特曼》中,从南极地球防卫中心而来的汤岛博士在见到桐队长时说“和世界各地的基地相比,日本的基地装备都更加先进啊”。1973年的《超人泰罗》中对ZAT本部冠以“近代科学精华的集中地”之名。而1996年的《迪迦奥特曼》从TPC组织的出现到对它的完整介绍用了近两分钟共138个字,其中直接将明显的“统领”和“总部”等表述显示着日本在科研领域不可替代的地位。1995年的《奈欧斯奥特曼》第一集中高科技地球警卫和救援组织(Heart)本部设在日本,是一支直属于行政情报局的危机管理团队。利用尖端科技调查各种怪异、困难事件,充满勇气和热情的六位队员不但具备优异的智慧,同时也是各个领域的顶尖专家。2007年《高斯奥特曼》中的“青年精英队是由民间综合科学研究机构SRC的精英组成的,从救援活动、怪兽的捕获和保护到调查超常现象活跃在广大领域的专家团队”。萨义德在《东方学》中说:“一个文化体系的文化话语和文化交流通常并不包含‘真理而只是对它的一种表述。语言本身是一高度系统化的编码体系,拥有许多用以表达、显现交流信息和进行表述的手段。”{2}也就是说,这些言语叙述仅仅只是传递了信息,而信息的真伪并不能在这种叙述中得以证明或体现。反而这些辅以视觉图像的大量言语叙述,利用听觉和视觉所具有的瞬时性和短暂性造成一种“事实性错误认定”,即日本确实是如叙述所描述的那样在科技领域具有出类拔萃的前沿性。而这种“事实性错误认定”还未来得及被进一步证明或者细思就已经被接连而至的灾难性怪兽入侵事件所掩盖。对日本先进技术的展示和世界陷入灾难二者总是紧密连接着发生,只是在先后顺序上略有调整。表面看来这是两个逻辑上互不关联的事件,但是,正是有了对日本在科技领域内所具有的前沿性地位的虚假性肯定为其在世界陷入危难局面时“脱颖而出”成为世界领导奠定了物质性基础。两者的紧密结合,不仅补充了“事实性错误认定”在逻辑上的漏洞,而且使得日本在后来的故事发展中成为世界领导者提供了一个技术上的合理性,更是在无形中抹杀了其他存在的可能性——除日本以外,同样有其他国家能担负起拯救世界的责任。世界陷入困局,日本具有世界上其他国家无可比拟的优秀,那么,日本成为领导就理所当然。尤其需要注意的是,日本的优越性往往带上了专业知识、研究院的权威认定,在前文中提到的汤岛博士在动漫中所定位的是“地球智囊”这样一种专家称号,如此一来,来自具有权威效应者的肯定无疑增加了“日本优秀论”的可信度。这样一种环境设定的先后安排,利用语言所具有的多义性和暗指性特点造成了一种逻辑上的合理假象。
“在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所进行的霸权斗争,资本充当了实在界(the real)的角色,经济或资本的逻辑,不是现在霸权斗争的本质要素。而其决定条件是霸权运行的背景。”{3}《奥特曼》系列动漫中对于日本科技实力的言语叙述和画面展示,其根本目的并不在于显示日本的经济或科技力量,它只是日本作为谋求“霸权”策略的一种背景。通过在环境设定这一过程中“固化”日本具备成为世界领导者的物质性基础这一“事实性假定”才能为日本接下来争夺话语霸权提供一个稳固的运行背景。
特定的环境设定只是日本谋求“文化霸权”之意显露的第一步,一种以领导性主体身份进行的话语方式让这种意图明显地“台前化”。在1967年的《赛文奥特曼》第四十九集中,世界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法国、美国、英国相继遭到怪兽的摧毁,最后怪兽进攻东京,日本首相此时代表世界各国政府发表全球性演讲进行全球直播。如此直观明显地将自己置于世界领导者的地位,其霸权意味可谓明显“台前化”。尤其是这种领导性地位信号的发出是建立在现实生活里实力强大的美法英等国的覆灭基础之上,这种霸权信号的发出无疑暗示着日本希望获得世界领导者这样一个国际地位的霸权意图,并企图以这种方式求得一种虚幻性的“霸权印象管理”。除此之外,在《奥特曼》系列动漫中,当动漫中的人物需要做出一些不可避免的牺牲时总会冠之以为了整个人类的和平或者整个人类的未来的名号,从而博得同情,彰显其伟大,这很明显就是一种“倾向性解释”。如在1997年的《戴拿奥特曼》第四十九集中,作为超级胜利队队长的良说:“我虽然没有飞鸟的特殊能力,但关心人类未来的那份心我是不会输给他的。”继而作为总部领导的权藤参谋同样效仿,此时,动漫中给出的画外音解说是“为了人类的未来权藤参谋牺牲了自己变成活体能量注入戴拿奥特曼”。
但是实际上怪兽的出现和对地球的入侵在影视文本中并没有以一个很明显的数据表示扩大到整个地球。其次,在影视文本中没有很充分的证据表明,以组织领导人或者政府职员为代表的日本领导者所做出的选择是顺应世界人民的期待,或者说是时代的发展呼吁日本为全人类做出贡献。有着日本身份的人物对事件进行一系列对自己有利的“倾向性解释”,而“主体是一种主体身份和主体立场,主体总是由话语构造的。由于话语的开放性特征和不完全固定性,所以主体立场就表现为分散性,从而实现了霸权链接”{4}。对日本选择的“倾向性解释”,经由日本领导人这样一个主体进入话语空间,能够“有效地”实现在释放“霸权地位信号”后的“霸权链接”从而形成“话语霸权”。在一个有限的空间内,将日本本身因无法抵御怪兽侵袭必须有所牺牲的代价通过将牺牲冠以“全人类”的伟大标签这样一种特定的话语方式,表面上看是日本成全了整个人类世界,为人类做出了牺牲。而实际上,这样的表述往往会因为言语的内容性意义而忽视言语所具有的内指性。“话语是由语言和行为构成的实践活动的统一体,话语的物质性表现在话语不仅仅是客观的历史领域,也非纯粹的思想,而是维特根斯坦‘意义上的语言游戏。”{5}也就是说,“牺牲”这样一个语词它所涵盖的内容性意义在现实语境下更多的是一种正面性的、带有积极色彩,观者对这一语词进行理解时容易局限于它所附带的情感因素从而忘记“牺牲”这个语词的后面,指向的是“决定、决策”。而“做出牺牲”中“做出”这样一个动词,更准确地说是“话语的发出者”这样的特定表述方式表露的是日本可以,或者想代替人类做出决定这样一种“话语霸权”的显露。
更加具有“欺骗性”的是,紧跟着特定环境下“话语霸权”显露之后的是关于“奥特曼”如何将人类解救于危难这样一种英雄形象的展示。无论过程是顺利还是曲折的,“奥特曼”在这一过程中受伤与否,最后,“奥特曼”都会打败怪兽拯救地球。而“奥特曼”将怪兽打败这一行为就暗含着日本具备“领导世界”消除一切破坏世界安定因素(以怪兽这一符号为象征)的实力。这样看来,“奥特曼”英雄形象的展示无疑是对日本具有领导世界实力的一种后续性补充,成为日本谋求霸权的实力证明。“霸权护持离不开霸权的思想逻辑和意识形态。除了有物质实力和制度做支撑,霸权往往还掌握着某些象征、符号、观念等,霸权的主导地位得以长期维持。”{6}前期的环境设定和话语方式已经为日本的“霸权护持”提供了较为严密的思想逻辑和物质实力,而“奥特曼”这一英雄形象的“过度展示”则体现了日本企图通过“奥特曼”这一象征性符号进行长期的“霸权谋求”。“奥特曼”这一形象本身产生于日本,这一形象所囊括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是日本价值观和意识形态的体现。“奥特曼”数次在世界陷入困局时挺身而出,有时甚至负伤为了打败怪兽也要勉强战斗。“奥特曼”英雄形象的展示,其背后的内容性意义指向的是正义以及保护地球人类是它义不容辞的责任。这种看起来是在为全人类战斗的牺牲精神,以及为维护世界和平而英勇战斗的行为特点实际上是日本在隐性地行使着“世界霸主”的权力。换种说法就是“因为日本是世界的领导者,所以,世界陷入困局的时候,采取何种措施都可以由日本进行决定”。而这样一种意图往往被《奥特曼》系列动漫中日本所采取的积极正面的应对方式而变得让人轻而易举地接受。这样一种观念性的“霸权领导地位”一旦在头脑中确立,那么,日本即使采取或者做出了一些有碍于世界发展、人类和平的举动也会在惯性逻辑思考下变得具有稳固的合理性。这种通过英雄形象展示而引发的联想进而锻造出的是经久不变的稳定联系。
从环境设定、话语方式、行为特点等方面分析,日本谋求“文化霸权”的企图逐渐明显。在从其背景上奠定物质性基础的前提下,通过“倾向性解释”和释放“霸权地位信号”而试图掌握“话语霸权”,将其谋求“文化霸权”的意图“台前化”,之后以“奥特曼”这一极具象征性的价值符号的展示对日本取得“文化霸权”这一地位进行实力证明。三者紧密相连,通过联想和意象的联结从而锻造了紧密的逻辑关联,使得日本能够担任“世界霸主”这一领导性地位的结论充满可证性。
二、身份认同的趋化
“文化是在民众社会中运作,观念、机构和他人的影响不是通过控制而是通过积极认同来实现。”{7}日本对“文化霸权”绝不仅仅只是停留在谋求的层面,进一步地,在《奥特曼》系列动漫中,日本将利用意识形态的导向性和文化运行机制形成对日本文化的身份认同。
当我们仔细观看《奥特曼》系列动漫时,我们会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中国元素间断性地出现。以1973年的《超人泰罗》为例,第十四集中,怪兽被命名为“阎罗王”;第十五集中被人们视为不祥的“九尾狐传说”,其故事情节和中国传说中妲己的形象有着惊人的相似;第四十三集中,来自宇宙怪兽的蛋破壳之后,小怪兽的形象就是中国传统文化中龙的形象。如此频繁地出现中国元素,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种巧合,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中国元素的出现场景,及其元素在《奥特曼》系列影视文本中所指涉的往往都是反面意义。不得不让我们深思的是,有着深刻中国文化烙印的“龙”在《奥特曼》系列动漫中以危害地球的怪兽这一形象出现,很难否定这不是在对中国的形象进行丑化。因为,中国的“龙”文化影响深远,中国人也有“龙的传人”一说。“龙”这一文化符号背后所指涉的文化身份是中国,《奥特曼》系列动漫中对“龙”这一文化符号进行“怪兽式”的丑化,其暗含的意旨是将中国的形象“怪兽化”。这一点同样可以通过与1993年美国拍摄的《奥特曼》影视文本进行比对,得到日本所拍摄的《奥特曼》系列动漫存在滥用甚至扭曲使用中国文化元素而丑化中国形象的意图。除了对中国形象进行丑化,对于世界上其他国家,日本似乎也存在此种意图,在1994年的《赛文奥特曼94ova》中有如下陈述:只有人类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断对环境造成破坏,所以恐龙变大并不是自身造成的……地球因为人类的破坏陷入困境,而最后打败怪兽拯救地球的是来自日本的奥特曼。在对整个人类否定的同时却用行为证实了奥特曼的伟大,而对奥特曼的肯定无疑等同于对奥特曼所代表的日本的认同。
单单对个别国家在文化符号的指涉上引以险恶的丑化是不足以形成对日本文化的认同,更重要的是要将日本自身的个体利益和整个人类的集体利益产生关联。“主体的社会性投射到行为当中。在文化层面图像被设置为一套复杂的话语机制,将一些特定团体的利益普遍泛化为公共利益,当然这些泛化只是假象,以一种自然的手段达到劝说与降服的目的。”{8}而这也就很好地揭示了为什么在《奥特曼》系列影视文本中要多次将日本在科技领域内取得的进步泛化为整个全人类的进步,即把日本的个体利益泛化为整个人类的公共利益。如在1997年《戴拿奥特曼》第四集中关于“新领域”计划的描述中否认了其他国家对太空探测的行为及其成绩以突出日本的同时,将日本所取得的成就等同于整个人类所取得的历史性进步并暗含引领这一步的是日本人。此外,在《奥特曼》系列动漫中“奥特曼打败怪兽拯救日本免于受到破坏”这一“影视事实”常常被表述为“拯救了整个人类”“奥特曼是整个地球的救世主”。通过将日本自身的个体利益泛化为整个人类的共同利益,不仅达到了日本在人类进步的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之地位得以凸显,更是在一种自然的程度上达到了对日本产生认同的“劝说和降服”。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于《奥特曼》系列动漫滥用中国元素和将自身的个体利益泛化为公共利益这样一种意图似乎还不足以说明日本在试图形成对自身文化的认同感。那么,当视角转向“奥特曼打败怪兽”这一主体性情节时,对于“身份认同的趋化”这一意图将难以被否认。首先我们需要明确的是“奥特曼”这一文化符号背后所代表的是日本,更大范围来说代表的是日本的意识形态。而在影视文本中“奥特曼”所呈现的始终是一个正面积极的形象,并且,奥特曼对怪兽的征服很大程度上导向的是“奥特曼”这一文化符号背后所代表的日本的价值观念的胜利。“图像规定了事物的所指,并从‘看的社会属性入手加强了受众的意识形态建构。又因图像的直观性部分主体将解读图像的话语权把握在自己手中,形成新的文化霸权——视觉霸权。”{9}“奥特曼”这一形象的归属及其行为的发出基本上是服务并服从于日本的各种名目不一实质相同的组织,也就是从本质上说,“奥特曼”这一图像行为的“话语解读权”是控制在日本之中,或者更为准确的是控制在日本的意识形态之下。从1966年至今的《奥特曼》系列,每一部所展示的内容都是“奥特曼”打败怪兽,而这种内容的实质性导向是以“奥特曼”为代表的日本意识形态的胜利。在影视文本所构建的“第三空间”内这样的认定在怪兽代表邪恶并对世界加以破坏的框架下无疑会得到充分的认可,而这样一种认可造成的结果就是在意识形态领域内深化了对日本文化的认同,有了这种认同为基础,承认日本可以成为世界领导者这样的“霸权”结论将变得合理并且合情。
综上所述,《奥特曼》系列动漫中运用环境设定、话语方式、行为特点之间的相互协调、配合,将日本谋求“文化霸权”的意图逐渐显露,并试图通过进行“霸权印象管理”机制证明日本能够承担“霸权”领导者这样角色。同时,在另外一个平面上,日本企图以《奥特曼》系列动漫影视文本为依托构建“第三空间”对日本意识形态导向下的文化价值观自觉地接受和认同,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追求对日本身份认同的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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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江西省大学生创新训练项目《后殖民主义视域中的动漫《奥特曼》(2014)084017
作 者:杜盼盼,赣南师范大学文学院201212级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文艺学。
编 辑:水 涓 E-mail:shuijuan3936@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