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蓉：是苟且的生，还是体面的死

李晗

故事并非发生在很久以前。

这里有这样一个童话：一盆超级聪明的花，一条记性很好的鱼，一片默不作声、无边无际的湖。

但这里也有这样一种人间：平庸无趣的生活、消磨殆尽的自我意志、落空的爱情、物欲横流的社会、不能实现的交流，以及随时随地在场的死亡。

这些就是话剧《人间童话》想要展现的东西。

毫不避讳的现实

你认为展现的是什么？“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因为这并不是我创作的本意，我希望100个人看了这部剧会有100种想法，并同时引发他们对生活的思考。”在《人间童话》的排演现场，其导演刘小蓉这样向《经济》记者表示。

实际上，从1907年到现在，话剧在中国不过百余年历史。其有两重意义，一是一般艺术门类意义上的话剧，即创始于西方，流布世界的以对话为基本形式的戏剧；二是指特定戏剧史意义上源起于中国现代的、借鉴西方的、流布整个华人世界的用华语演出的，以对话为主要形式的戏剧。

这次《人间童话》采用的是小剧场形式，也是导演刘小蓉在小剧场中的处女作。小剧场艺术能在现实主义题材上往前大胆探索，从不同角度、不同层面，对多种多样的话剧样式、舞台形态、叙述方法、艺术表现进行广泛试验，不断探索舞台表现生活的无限可能性和表现艺术的无限可能性。

日本话剧家丹羽文夫认为：“小剧场话剧就是要打碎传统话剧观念的桎梏，探讨话剧本质。”评价小剧场艺术的首要标准，不是看它如何圆熟、完满，而是要看它提供了哪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在这一点上，《人间童话》的出现便是这样的初衷。3年前刘小蓉偶然看到了这部剧的文本，就觉得其直面现实，直抵心灵，“和其他剧本不一样，想演出来。”

刘小蓉认为，人们从降生那天起，就朝着一个既定的方向行走，可能会经过江河湖海，可能会经过崇山峻岭，可能会被呼啸而过的列车惊得颤栗，也可能会被深蓝的海底吓得魂飞……所有这些方向有的选择吗？或者行走一段明白了之后可以重新选择吗？再或者什么也选择不了？“这就是我们的人间，但童话依然存在我的心间。”

高尔基的《在人间》中说：“要做一个坚强的人，不要为环境所屈服。”

对刘小蓉来说，左手是生活（人间），右手是艺术（童话）。

中老年题材剧本缺乏

“这些年看的剧似乎都没有《人间童话》这部‘不大的‘小剧那样触动心灵。”“也许是故事就发生在今天，也许剧中的人物就生活在我们身边。”“这部剧给我的内心感受似乎找不到确切的词汇来形容，只能说是‘五味俱陈。”……这部于2016年9月24日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话剧深受观众喜爱，目前刘小蓉已收到不少关于《人间童话》的反馈。

根据观众的反馈，刘小蓉知道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看完之后每个人有不同的感悟”的效果也达到了。

“之所以选择这样一个极其困难的剧本排练演出，是因为剧中文本的人性所至，这恰恰是当今戏剧中缺失的。”在话剧领域已经深耕了30年，刘小蓉深知话剧的独特魅力，也了解话剧缺少的东西。随着阅历的增加，人生经历的增多，刘小蓉向记者表示，她比较喜欢中年、老年题材的剧本，“特别是中年人的情感问题，老年人的生死问题，这里面有直面人性的东西。”

一个女人吃一朵花，一个男人吃一条金鱼，还有一个老头吃青番茄。为什么要吃一朵花？为什么要吃金鱼？为什么吃青番茄？这其中盘旋的问题是，这些花、金鱼、青番茄吃多了是否会导致死亡，为什么他们要选择死亡。

对此，刘小蓉的解释是：“人生在世，生无法选择，但死是可以选择的。”说到底，这部剧讲的就是生与死的问题——到底是苟且的生，还是体面的死。

另外，从美学角度来看，小剧场话剧是再现与表现的结合，导致风格上写实与写意的并存。其不仅具有自由先锋的个性、高雅的文化品位、互动轻松的氛围，还有幽默时尚的语言。在很大程度上，小剧场话剧能在更大范围和更高层次上实现艺术的综合。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刘小蓉一直孜孜追求的东西，她认为“艺术就该有艺术的样子，太过商业或许就失了那份初心。”

常志气，1974年生于山西省交城县，现为嵩山少林古兵器博物馆馆长，山西巨绩实业集团董事长。创业至今，先后涉及传统能源、金融、博物馆展览展示、旅游景点开发等。他自幼练习五行八卦连环刀术，至今已30余载，并在武术上颇有研究。后痴迷于古兵器收藏，千金散尽换了吴钩。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可断代辨伪；一双巧手，能修旧如旧。千锤百炼始成兵器收藏界行家。乃建博物馆，兴文化园，行公益之举……扬华夏之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