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聚人脉 散淡悟书
2016-12-24王弘毅
文/王弘毅
书聚人脉 散淡悟书
文/王弘毅
黄立新黄立新,笔名犁心,云南省书协、中国作协会员,云南民族大学、云南师范大学客座教授、硕士导师,曾任云南省文史馆馆长。自幼喜欢书法,尤其擅隶书、行草。 文学创作方面出版有散文集《日暮乡关》《大漠无痕》《天涯何处》三部,诗歌集《犁心集》《沉香》《行者》《心印》。作品曾获云南省第五、六届文学奖。2011年出版《梵音集——黄立新书法艺术》。
立言行者书风雅,新赋犁心种仁德。
记得2013年黄立新在云南师范大学励志专题报告会上毫不避讳地讲述了自己初为老驾的人生经历:从开车之道悟到人生之道,并创作出如《行者》和《车道》等文学作品,从而迈向成功的人生经历,他给同学们提出了六个字:坚韧、存疑、思考。认为学习不要轻易言弃和迷信权威,而要善于思考,打破现有陈规,提出新见解;用传统文化修炼自己良好的心境和内在涵养。从此,我对他的书法有了新的认识。
最近有幸看到黄立新的诗歌新作《云门》,其中的书法,味道十足。我们仿佛看到他的为人。“人生哪一天不在行路?只是我们有时记住了应该忘记的路而有时却忘记了应该记住的路;只是有的人一直把路当作路,而有的人根本不把路放在眼里。”“人生哪一天不在行路?但有的人越走越窄变得心胸狭隘,而有的人越走越宽学会了从容大气。”他的信札体式诗歌书法,透着那种从容大气的文人气质。
他的诗集往往是墨稿(即书法稿),古人“信札体”小品,他玩的游刃有余。书着他的诗,犹如把玩着古人的诗签,淡淡的墨的幽香,如丹增先生写道的,就是一部心灵的“导航地图”和驾驶“手册”,作者用诗的形式记录了驾驶员的酸甜苦辣,用诗歌的艺术哲理关注这一特殊群体的生存状态,用诗的真诚回报养育他的云岭大地。为此,我把他的书法,定位在当代文人书法的高地,一点不为过。
一管毛笔写出的字迹算不算真正的书法,若是书法,其艺术水平如何,说到底还是看它自身“技”和“道”两方面所达到的难度和高度,并不是看它由谁写的。换言之,只要写得好,无论谁写的都有艺术价值;如果写得不好,无论谁写的都无艺术价值——可论有实用价值、文物价值等那另当别论。所谓“文人书法”之书法,最多有点特别,但是这种特别的意义,并不见得就比散文家的散文、诗人的诗歌、小说家的小说意境低,何况黄立新的书法与他的散文、诗歌有机的融为一体。如果你硬要和他们分开,自然你只能得到一串支离破碎的文化符号。他的诗走心,他的散文走心,他的书更加走心。
因此,如果将书家之工夫与功夫归为“技”,将其文化修养归为“道”,那么中国书法之所以能成为黄先生的“道”中之道, 自然是他永远不变的文化人的情操。
人们又似乎总觉得它较之于古代的那些法帖还缺少点什么。最先有这种感觉,且感觉最强烈的,自然是艺术感觉最灵敏的文化人;且他们最容易感觉到专业书法家们笔下所缺乏的东西,自然也是自己所具有的——是文思的余绪、诗性的外溢和哲理的物化。文人的书法,向来是不拘法矩。情之所至,笔墨奋发。文字原本是表达与宣泄心灵的工具。工具缘何反过来要限制心灵?故此文人进入书法,天地突然豁朗;一无牵绊,万境俱开。
文人不屑于书写别人的话语。言必己出,乃是书法之根本。每每心有难捺之语,捉笔展纸,书写出来。笔笔自然都是发自性灵的心迹,笔笔都是情感的形态。这样的横竖,才是有魂的艺术。黄立新诗集《行者》就有这样的痕迹。
文人不屑于描写别人的影子。意必己出,乃是书法之骨气。每每心有奇痒之语,捉笔展纸,挥写出来。字字自然都是发自性灵的轨迹,字字都是情绪的形态。这样的撇捺,才是有肉的艺术。黄立新诗集《沉香》就有这样的痕迹。
文人不屑于蘸写别人的口水。情必己出,乃是书法之本源。每每心有悲愤之语,捉笔展纸,刷写出来。行行自然都是发自性灵的痕迹,行行都是情愫的形态。这样的勾勒,才是有骨的艺术。黄立新诗集《心印》就有这样的痕迹。
再则是“雅”。观黄立新的作品,雅逸娴静之气扑面而来。气息是书家禀赋的体现。书家人格禀赋的高下雅俗,在其作品中皆能见其端倪。古语云“腹有诗书气自华”,黄立新诗文就有这样的痕迹。
开篇,诗人于坚对他《云门》诗集的说三道四:写得太美。虽酸了一点,可玩味一番,觉出许多道理:诗的拙与巧——当诗的人为痕迹太重的时候,离好诗就远了许多,恐怕这就是太美。书法亦然。丑点儿?何妨。几根狗尾巴花参差在玫瑰丛中,也很有味道。以此结尾,与黄兄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