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冠宏自述:万魔模式与“抢银行”类似
2016-12-17
离职富士康后我并未立刻找工作,赋闲在家,某天雷军邀请我去香港参加YY上市路演。见面后雷军对我说:“你先不要找工作,先好好休息,你做什么我都投!”我开玩笑地说道:“我做卡拉OK你也投吗?”雷军坚定地回答:“你做卡拉OK我也投!”他的以诚相待令人感动不已。
休整一段时间后,我开始思考两个问题:一是制造业能否减少污染和层层盘剥,降低供应链压力并提升利润空间;二是如何生产品质更好价格更低的产品,并直接触达用户。
2013年雷军找我做49元耳机,当时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未做过低于99美元的产品,确定耳机49元定价、三四百元高品质的标准后,我正式以创业者身份投入耳机行业。
某种程度而言,我们的从业经历有些相似。雷军曾在金山奋斗不息10余年,工作努力但公司市值不高,创办小米后顺应人心估值飙升。过去富士康供应链各个环节信息不能互通有无,整体推进异常艰难,容易造成库存堆积或供货不及时,现在我认为未来产业链是分工协作的关系,所以我50岁出来创业希望是顺天应人。
我开玩笑说,万魔模式与“抢银行”类似,二者均存在高风险,团伙成员共同谋划,开锁、把风、拿枪吓阻、开柜、装钱、销赃等各司其职,任何变化如警察杀到,所有人在第一时间被通知、应对,而不是像链条一样你传我我传他。
产品设计初期,我们联合供应链厂商一起讨论,力争每个零件成本和产品销售透明化,彼此保持高度互信,摒弃过去层层盘剥供应链利益的模式。创业以来,我们从未向供应商开支票,全部用现金与上下游合作伙伴结算。
正是基于共存亡的信任关系,供应商经常主动帮我们垫资备料,供应链上的每个合作伙伴都感觉在为自己做事,产品出现用户差评,所有人——从开发人员到供应链每个人在线接触,自动处置,快速下达到生产线工人或工程师。比如,用户反映耳机线出现毛毛,全员马上查出属于哪一批次供应、哪一条生产线,甚至查到哪一个工人生产,我们给他贴上“生产一个带毛毛的线”的标签,共同从源头上控制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