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广西真武信仰与崇祀研究
2016-12-15王群韬
王群韬
(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 100871)
明代广西真武信仰与崇祀研究
王群韬
(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 100871)
明代是真武信仰与崇祀的鼎盛期,奉祀真武之祠庙几乎遍布全国。位处明帝国西南边陲之广西地区在这一时期亦建有众多真武祠庙,香火兴盛,绵延不绝。对明代广西真武信仰与崇祀活动进行专门研究,可以丰富地方文化史、宗教史、民俗史的基本内容,因而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文章主要依据相关史籍、方志和碑刻文献,从祠庙分布、奉祀动因及规制、社会功能等方面,对明代广西真武信仰与崇祀展开具体考察与讨论。
明代;广西;真武;玄武;玄帝;信仰;崇祀
明代是真武信仰与崇祀发展的鼎盛期,在皇室和朝廷的大力推动下,崇祀真武大帝(玄帝)的祠庙宫观几乎遍布天下,较为集中的区域包括北京、南京、湖广、山西、辽东、江浙、岭南、闽台等地。作为明帝国之“西南会府”,广西地区在这一时期亦建有众多崇奉真武的祠庙宫观,阖境之内,香火绵延。学界过去关于真武信仰与崇祀的研究较多地关注北京、湖北、山西、辽东、闽台和广东一带,而对广西真武信仰则关注较少、尚缺乏专门性的研究。笔者认为,对明代广西地区真武信仰与崇祀活动进行专门研究,可以丰富地方文化史、宗教史、民俗史的内容,因而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本文主要结合相关史籍、方志和碑刻文献,尝试还原明代广西真武信仰与崇祀活动的历史概况,并围绕其祠祀庙宇分布特征、奉祀动因与规格、社会功能等方面进行具体分析与探讨。
一、真武信仰之历史演变
关于真武信仰之渊源,许道龄先生在《玄武之起源及其蜕变考》一文中进行了详细考述:真武信仰起源于我国先秦时期天象学二十八星宿中的北宫玄武七宿,最早为天体神(星宿神),兼具北方之方位属性。因玄武七宿形似“蛇蟠龟”,在西汉后期出现了龟蛇相交的动物神形象。①汉代以后,北方玄武之方位属性逐渐一般化,与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组成“四灵”,或称“四象”;而北方在五行中属水,故玄武又为水神。北宋大中祥符五年(1012),“避圣祖(赵玄朗)讳”改称“真武”,加号“镇天祐圣”,并开始被赋予“被发,黑衣,仗剑,蹈龟蛇”的人格神形象。②此后,真武神正式列入国家礼制予以崇奉,加封“北极佑圣真武帝君”“真武大帝”“玄天上帝”③等尊号,简称“玄帝”“北帝”等,民间又称“上帝公”“福神”“祖师”等。至明代,真武大帝被认为具有镇北方、除水火之患、祛邪卫正、司命延寿、保育广嗣等神圣功能而广受奉祀。④
从宗教学角度来看,真武信仰最初由较为抽象的原始天体崇拜和方位崇拜,演变为具象的神兽图腾崇拜,再进一步转化为更加具象的宗教人格神信仰,这一演变过程实质上包含着“天象玄武(星宿神)——龟蛇玄武(动物神)——真武玄帝(人格神)”的内在逻辑。⑤在人格化的真武神形象普遍流行以后,作为星宿神和动物神的玄武形象(图案)仍然被保存下来。⑥
从奉祀实践的角度来看,真武神一方面在道教和民间信仰等宗教信仰学说中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另一方面在宋代以后的国家礼法制度(祀典体系)中亦属“神祀”之列,因而具有“宗教—宗法”的双重性质,尤其是在明代永乐至嘉靖年间形成的以武当山为中心、遍及各地的真武奉祀格局:明成祖将自己入继大统归功于真武之“阴翊”,奉其为“护国家神”⑦,并在湖北均州武当山大规模地修建宫观以崇祀之;世宗嘉靖皇帝进一步加强了对真武之崇奉,并在全国各地敕建真武祠祀,形成了以武当山为中心、规模空前的崇祀体系,上至皇室、公卿,下至乡社民众,对真武大帝之奉祀绵延不绝,香火极盛。
二、明代广西真武崇祀之地理分布
在明代皇室的大力支持与推动之下,崇祀真武大帝的祠庙宫观遍及全国各地,盛极一时。明代广西境内亦建有多处真武祠庙。综合梳理相关史籍、方志、碑刻及其他文献资料的记载来看,可以确定在明代广西境内礼仪规格达到祠庙(宫、观、殿、堂、阁)级别的真武崇祀主要如表1所示。
表1 明代广西真武祠庙修建情况一览表
(续表1)
据表1可知,在明代广西境内的桂林府、平乐府、梧州府、南宁府、浔州府、柳州府、思恩府等地区皆有真武祠庙分布。实际上,广西地区虽位处明帝国西南一隅,却具有十分重要的政治、军事、文化地位,尤其是广西布政使司(省城)、明靖江王藩国(王城)所在地桂林府,长期作为“西南会府,所以为襟蛮带海、用兵遣将之枢”⑧,是明帝国西南疆域之重镇。明代皇室与朝廷的推崇,促进了地方社会及民间奉祀真武之风的盛行。真武祠庙在广西境内也多有分布,从具体地理位置来看,桂林府的分布数量居全省之首,其次是梧州府、南宁府。作为明代广西省城的桂林府是真武崇祀分布最为集中的地区,这与其政治、经济、文化地位是紧密相关的;梧州府则是当时广西东部的经济文化重镇,又与广东毗邻,因而也多有真武祠庙分布。⑨
三、明代广西真武崇祀之规格与模式
明代广西境内的真武崇祀在具体规格、礼仪模式上呈现出一定的特征。依据常规的崇奉模式,一般都会修建木石结构的庙宇殿阁,在其中铸造或塑装圣像供奉,如桂林府北极真武庙、梧州府岑溪县北帝宫、容县真武阁等,皆属规格较高的官方祀典(每岁致祭),采用木石结构的祠宇建筑,并塑装真武圣像供奉。位于桂林府癸水门(东门)外的北极真武庙、梧州府岑溪县城东北隅的北帝宫,其修建方位还遵循了明成祖在京城“艮隅”(即东北方位)建庙奉祀真武之礼制。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桂林府癸水门为“省城东郭”,“癸方”即北方,中国古代以天干对应五行和四方,其中北方壬癸对应水,所以有“癸水”之称。根据《周易》卜居之数理——壬起螣蛇,癸起玄武,因而在桂林府城癸水门之北(即府城之东北隅)建真武庙,正符合玄武之方位属性。此类“东北隅”方位规制亦见于明正德十五年(1520)修建的辽东中前所玄帝庙、嘉靖十八年(1539)建辽东开原城玄天上帝庙。⑩
此外,明代广西境内还有一些采用“因岩为庙”的模式,罕用砖木构筑,这类“岩庙”、“自然之龛”在崇祀模式上受当地自然地理因素影响较大,因而具有鲜明的特征。例如桂林府城北关叠彩山碧霞洞的庆真阁即采用“因岩立庙”的模式。据现存碧霞洞摩崖石刻《庆真阁记碑》的记述,元初,洞内“安奉治世福神、侍从将吏于高岩之上”,“治世福神”即真武名号,全称“镇天真武治世福神玉虚师相玄天上帝”(11)。至元文宗天历三年(1330)春,寓居桂林府的四川临江人胡云兴游访至此,见仙岩奇秀,遂“捐财命匠立龛堂,安圣像,肃侍徒,列天将……庄饰玄帝圣相,立龛堂以起人之瞻仰,扁其额曰‘庆真阁’”。(12)“庆真”为真武祠庙常用之名,亦见于广东地区的真武庙宇。(13)入明后,靖江王宗室朱镇山将庆真阁据为别业,并对洞内的神龛进行了大规模修葺、增扩,仍奉祀真武神,还在“洞口刻二鹤,架板阁,约以栏揗可登”,后其子又将碧霞洞更名为“瞻鹤洞”。(14)现今洞口尚存一处仙鹤石刻及龟蛇玄武浮雕。再如,明代靖江王城内的独秀山西麓雪洞(亦称西洞)亦采用“岩庙”模式奉祀真武神像,正统九年(1444)靖江王朱佐敬在洞内塑像崇祀玄帝,“期皆永镇兹藩”。(15)然而,岩洞年久倾圮,遂封塞湮没,嘉靖十三年(1534)孟冬,靖江王朱邦苧游览至此,“见兽入其隙,逐而开之”。(16)此后,朱邦苧对岩内神龛殿堂进行了大规模的重修,命内使购置黄铜、募集工匠铸造真武圣像一尊、侍从六尊,“入岩供奉,期以永镇藩邦”。(17)桂林府普陀山北麓玄武洞内的真武庙、南溪山刘仙岩内的佑圣观也采用了这种“入岩供奉”的礼仪模式。(18)
除了立庙奉祀的方式之外,该地区还存在一些弥散于民众生活中的真武崇祀现象,虽未形成专门的祠庙规格,但也体现了真武信仰的民俗文化元素。例如,徐霞客于崇祯十年(1637)四月游历至广西桂林,见靖江王府前甬西南街市一商铺阁楼“中层供真武像”(19)。由此可见,在明代广西,崇奉真武已成为一种民俗层面的信仰元素流行于当地市井生活之中。
另一方面,明代广西真武祠庙之崇祀者身份具有多样性,既有当地的行政官员、明藩王宗室、乡绅士人等地方社会精英,又包括普通民众。其中,桂林府的真武祠庙,由靖江王及其宗室主持建造或出资修缮的,占了很大的比例;这与靖江王家族的特殊身份、政治影响力紧密相关。从现存史料来看,历代靖江王对于真武崇祀多采取支持态度。广西地方官僚阶层中的部分行政长官(知府、知县等)、军事将领(总兵官、参将等),也在崇祀真武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们出资兴建或修缮真武祠庙;同时,一些普通民众也作为“功德主”“缘首”参与了一部分真武祠祀,多为在已有庙宇中添塑神像、修缮龛堂之类的活动。此外,由于真武崇祀与道教信仰联系密切,因而真武祠庙中的崇祀仪式多延请道士主持或参与其日常管理与维持。
四、明代广西真武崇祀之社会功能
从宗教学理论角度来看,人们崇奉真武多是出于某种较为实用的动机,这与真武大帝被认为具有多种神圣功能存在紧密联系,各类庙宇祠祀也正是具体的崇祀需求与神圣功能之契合与呈现。
首先,真武作为北方水神,被认为具有镇水火、主风雨的神圣职司,因而常为水旱灾害频发地区的民众崇奉。例如,桂林府境内的漓江、桃花江流域,在历史上水旱灾害频发。据史料记载,明成化十三年(1477)六月、正德十一年(1516)五月、嘉靖十年(1531)四月,桂林府境内三次爆发大规模洪灾,尤其是“嘉靖辛卯十年四月大水”最为严重。(20)桂林府灵川县福神观所在的桃花江中游流域,正是洪涝灾害频发区域;观前立有一尊建于嘉靖十一年(1532)的真武石塔,塔柱东面所刻真武神像朝向桃花江。据此推知这尊真武石塔的建造很可能与前一年爆发的洪灾有关;而当地民众建造真武石塔的动机就在于他们相信作为北方水神的真武具有“镇水”的神圣功能,加之民间观念认为洪涝灾害多由水妖引发,因此崇祀真武可以镇服水妖、消弭洪灾。(21)这种“镇水”的神圣功能还体现在南宁府宣化县灵水观,该观位处灵水之畔,即为“祀真武以镇灵水”。(22)另一方面,真武大帝还被认为具有“镇火”(以水克火)的神圣功能,例如明万历四十七年修建的梧州府城南冲霄山真武庙即为“祀北帝水神”、“以壓火祟”(23),岑溪县王公祠亦“祀北帝以壓火灾”(24)。再如梧州府容县城东的真武阁,据《重修真武阁记》云:“其地最胜,为容城锁水之区;其神著灵,使容民无回禄之患。”(25)从此处的“锁水”(水患)、“回禄”(火灾)可知,容县真武阁的修建,被认为兼有“除水、火之患”的神圣功能。
其次,真武作为武神(元帅神、战神),具有“神武”的军事护卫功能,因而为地方上掌有兵权、崇尚武功的社会精英所重视和崇奉。自宋代以来,广西作为西南“襟蛮带海、用兵遣将之枢”,具有极为重要的军事地位,朝廷派驻此地区的将领往往拥有大量的军事实力。现存桂林七星岩的摩崖石刻《顾兴祖重修真武庙像记》云:“永乐二十一年六月吉日,总兵官征蛮将军、镇远侯(顾兴祖)游此,因命工修葺之,遂纪于石。”(26)据史籍记载,“永乐中,宜州贼韦万皇作乱,命总兵官镇远侯顾兴祖统大军抵巢剿捕。”(27)由此可见,永乐年间奉命镇压广西农民起义的总兵官顾兴祖,在七星岩崇祀真武,显然是为祈求建立武功。南宁府宣化县真武庙、浔州府贵县真武庙等也是由军官主持修建,很可能与该地区经常发生瑶、壮、苗等少数民族“叛乱”有关。许多由朝廷派遣镇压当地少数民族暴动的将领,为祈求军事胜利和自身平安而崇祀真武。这其中,浔州府贵县真武庙的情况较为典型。据《贵县志》记载:“真武庙,即元(玄)帝祠,在城北谢公池边,明总兵沈希仪奉敕建。”并引《沈将军玄帝祠碑》说明这位长年在当地镇压农民起义、久经战阵的总兵官修建真武祠庙乃是为了“感恩图报”,沈氏自称“嘉靖二年十月二十四日夜梦见玄帝之神降临,语之曰‘但遇阵中有难,急呼阴救’,……(沈)请画工画出梦中神像,背带,每遇阵中,一呼则应。”(28)由此可见,基于真武“用兵之助”的军事功能是明代广西真武祠祀的一大特征。真武的“神武”属性还往往与政治因素相联系,永乐以后,明皇室将真武大帝奉为“护国家神”,而作为明皇室在广西地区的政治象征的靖江王,对真武神也加以崇祀。按明代礼制,靖江王并无兵权,也不临政,仅衣食封地采禄,但明永乐以后尤其是嘉靖年间,“两广盗贼蜂起”(29),暴乱多次冲击省城及王府,加之官军兵备松弛,靖江王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维持着一定数量的武装力量。(30)因此,靖江王崇祀真武,亦祈求其神力护佑,“期以永镇藩邦”。
再次,作为“司命之神”“福神”,真武大帝还被民间社会视为有求必应、威灵显著的万能之神,能福佑良善、祛邪治病、保生延嗣。民众往往出于各种现实的需求而崇祀之。据《重修容县城东真武阁记》,梧州府容县乡绅“祀真武而祝万寿”(31),即崇祀真武“司命之神”是为了祈福延寿。沈希仪在修建浔州府贵县真武庙的碑文中也提到“祝万年之寿”(32)。而在桂林府南溪山刘仙岩真武殿,有民众塑造真武神像,祈以延嗣,还将同样职司保育的九天卫房圣母元君与真武神一并供奉;至清代康熙年间仍有乡绅“求子灵验”而感激神恩、题写“神武灵崧”于此。○33因而,作为万能之“福神”,真武在民间社会广受奉祀,香火极盛。
五、结语
综合上述考察与分析可知,真武信仰与崇祀在明代广西地区十分盛行,这主要体现在明代广西境内建有多处专祀真武的祠庙观宇。这些祠宇的修建者和崇祀者之身份构成具有多样性,不仅包括地方官僚阶层的社会精英和靖江王宗室这一特殊精英阶层,还包括当地社会基层的普通民众。其中,不同的崇祀者在修建祠宇(殿、阁、观、庙、堂)、造像立龛供奉的具体规格上亦有差异:除了木石结构的庙宇殿堂之外,还有采用“岩庙”模式的真武祠祀,这种利用自然地理环境的模式充分体现了明代广西真武崇祀的地方特色。从崇祀动因及功能来看,真武神被认为具有镇水火、护佑、驱邪、延寿、保育等多种神圣功能,人们往往出于不同的现实需求而崇祀之,呈现了信仰与民俗交织融合的内在特征。总的来看,明代广西地区的真武祠祀作为宗教与宗法、信仰与礼俗相互交织、深度融摄的神圣资源,为当地社会精英阶层与普通民众所共同崇奉,且实际的奉祀模式多样化,呈现出“宗法—宗教—民俗”的基本特征。
注释:
①许道龄:《玄武之起源及其蜕变考》[J],《史学集刊》1947(5),第245页。
②(南宋)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九[M],《四库全书》第864卷,第346页。
③陈垣编纂:《道家金石略》[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8年,第1291-1292页。
④(日)二阶堂善弘:《元帅神研究》[M],济南:齐鲁书社,2014年,第298-299页。
⑤(日)二阶堂善弘:《玄天上帝之演变——以数种经典间的相互影响为中心》[J],《东方宗教》,1998年第91号。
⑥朱越利:《道教考信集》[M],济南:齐鲁书社,2014年,第537页。
⑦(明)朱棣:《御制真武庙碑》[A],《道藏》第19册,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年。
⑧(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103[A],北京大学图书馆藏宋鈔本,第1204页。
⑨关于这一时期真武信仰在广东之分布,参见冀满红、吕霞:《略论明清时期广东地区的真武信仰》,载《暨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
⑩(民国)王树楠、吴廷燮、金梁等:《奉天通志》卷二五七[A],沈阳:辽海出版社,2002年,第77页。
(11)《道藏》第18册[A],文物出版社、上海书店、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379。
(12)(15)(17)(26)○33杜海军辑校:《桂林石刻总集辑校》[M],北京:中华书局,2013年,第390-391页,第434-435页,第583页,第421页,第830页。
(13)广东佛山祖庙明代碑刻《重修庆真堂记》[C]记载:“自前元以来,三月三日恭遇北帝诞,本庙奉醮宴贺。”(参见佛山市博物馆编:《佛山祖庙》[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5年,第87页)
(14)(20)(清)蔡呈韶等修,胡虔等纂:嘉庆《临桂县志》[A]卷三,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年,第42页,第192页。
(16)(19)(明)徐弘祖:《徐霞客游记》卷三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01页,第97页。
(18)朱方林
(21)王群韬:《桂林筌塘的明代真武石塔》[J],《中国道教》,2015年第4期。
(22)(明)方瑜:嘉靖《南宁府志》卷五[A],嘉靖四十三年刻本,第59页。
(23)(清)金洪:雍正《广西通志》卷十四[A],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31页;卷四十二,第643页。
(24)(清)史鸣皐:乾隆《梧州府志》卷七[A],清同治十二年刻本,第111页。
(25)(31)杜海军辑校:《广西石刻总集辑校》(中卷)[A],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4,第1008-1009页,第329-330页。
(27)(清)谢启昆:嘉庆《广西通志》卷一百九十一[A],台北:文海出版社,1966年,第9237页。
(28)(民国)欧仰义修,梁崇鼎等纂:《贵县志》卷十三[A],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年,782页。
(29)(清)谢启昆:嘉庆《广西通志》卷一百九十五[A],台北:文海出版社,1966年,第9520页。
(30)(明)林富、黄佐:嘉靖《广西通志》[M],北京: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影印本,第157-158页。
(32)(民国)欧仰义修,梁崇鼎等纂:《贵县志》卷十三[A],台北:成文出版社,1967,第782页。
(责任编辑:韦国友)
On the Worship of Zhenwu in Guangxi in the Ming Dynasty
Wang Quntao
(Dept.of Philosophy,Peking University,Beijing 100871,China)
The Ming Dynasty was a period of great prosperity for the worship of Zhenwu.Temples of Zhenwu were built all over the country during this period.There were some temples worshiping Zhenwu in the province of Guangxi.A research on the Zhenwu belief and worship in Guangxi during the Ming Dynasty has an important academic significance i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historical research of culture, religion,and folklore in this area.On the basis of relevant historical texts,local records,and inscriptional materials,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the modes of enshrining,and the main functions under the worship will be discussed in this paper.Moreover,a religious study of the internal features of the worship is also focused.
Ming Dynasty;Guangxi;Zhenwu;Xuanwu;Emperor Xuan;worship
K29
A
1001-7070(2016)06-0016-06
2016-10-12
王群韬(1989-),男,广西桂林人,北京大学哲学系2015级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宗教哲学、宗教学理论、中国宗教、明代礼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