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正阳门改造对北京城市现代化的推动
2016-12-10潘景林
潘景林
1915年正阳门改造对北京城市现代化的推动
潘景林
(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北京100048)
民国初年,北京政府内务部总长朱启钤领导京都市政公所实施了正阳门改造工程。正阳门的改造,不仅打破了北京城封闭的城市格局,缓解了交通拥堵的局面,改善了市民生活,而且冲击了传统的封建旧秩序,这对于推动古都北京的城市现代化具有重要意义。
朱启钤;正阳门改造;古都北京;城市现代化
北京正阳门俗称前门,包括城楼和箭楼两部分,城楼建成于明永乐十七年(公元1419年),初沿用元大都皇宫南门丽正门的名称,正统二年(公元1437年)改称正阳门。箭楼建成于正统四年(公元1439年)。明清时期,正阳门城楼与箭楼相连,中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瓮城。瓮城南北长108米,东西宽88米,内有空场,四向皆有门。正阳门大门常年关闭,只有皇帝去天坛“祭天”,去先农坛“亲耕”时,方才打开,一般官员人等只能从瓮城两侧的门洞进出,普通平民百姓则严禁涉足。
图1 未改造前的正阳门地区[1]
清末京奉铁路车站和京汉铁路车站分别在正阳门瓮城东西两侧建成,遂使正阳门地区成为北京内外交通的枢纽。在正阳门周围,尤其是箭楼以南至天桥一带形成了繁华的商业区,即前门商业街。南来北往的客商使得该地区交通流量剧增,然而“城墙、护城河、石桥和城门洞形成一个瓶颈,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2]民国成立后,专供皇帝及其扈从使用的中央城门洞向老百姓开放,但正阳门交通瓶颈问题依然突出,据记载:“1915年在中央公园举行全城居民代表大会,居住在外城的许多人全部通过前门楼花去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1]87这种状况使得正阳门改造势在必行(图1)。同时,京都市政公所的成立,使古都北京有了专门的城市管理机构,从而为正阳门改造工程的实施提供了保障。
一、京都市政公所的成立
中国传统社会并未形成近代意义上的市政管理理念。满清时期,北京作为首都,其城市管理并没有专门的机构负责,而是处于顺天府与中央步军统领衙门、工部等部门的联合管理之下,其结果是管辖权混乱、政出多门、施政困难。清末新政时期,清廷开始改革城市管理体制,在中央设立民政部,在京师设置内外巡警总厅,负责道路交通管理、规划审批市政工程、修缮保养道路沟渠等。尽管巡警总厅在行政过程中必须与民政部和步军统领衙门协同,尚未形成独立的市政管理体制,但是这毕竟使古都北京的城市管理向现代化迈出了一步。
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国体和政体发生质的变化,行政管理体制和各类行政机构仿效西方国家政权的架构组织成为主流”,[3]这也为北京城市管理体制的进一步变革注入了强大的推动力。内政部取代了原有的民政部,京师警察厅成为事实上的北京地方管理机构。鉴于城市管理体制和方式已不适应城市建设的要求,1913年,时任内务部总长的朱启钤提请国务会议同意设立京都市政公所,并主持起草了《京都市政条例》。1914年6月,京都市政公所正式成立,与京师警察厅一起分工负责北京的市政管理。[4]京都市政公所最初只是负责局部地区的市政管理,后拥有统筹全市市政管理之权,其长官称为督办,全称为“督办京都市政事宜”,由内务部总长兼任,首任督办为朱启钤。
京都市政公所的成立是北京城市管理体制的重要变革,其仿照西方市政厅的组织形式,在专业技术力量支撑下对城市规划建设进行统一指导,如“兴建道路,修整城垣等,不顾当时物议,毅然为之”,[5]这也为正阳门改造工程的实施提供了保障。
二、正阳门改造计划的提出
正阳门改造计划是由时任内务部总长兼京都市政公所督办的朱启钤提出的。朱启钤在清末担任北京内外巡警厅厅丞时就对北京的交通和建筑情况做过深入调查,1913年其担任交通部总长时就有拆去瓮城的计划,包括“拆去瓮城,改用城内外民房、官厅,添辟城门及展修马路,修造暗沟等”。[6]1914年6月,京都市政公所成立后,朱启钤正式向大总统袁世凯提交了《修改京师前三门城垣工程呈》,指出“京师为首善之区,中外人士观瞻所萃,凡百设施,必须整齐宏肃,俾为全国模范。正阳、崇文、宣武三门地方,圜匮繁密毂击肩摩,益以正阳城外京奉、京汉两干路贯达于斯,愈形逼窄,循是不变,于市政交通动多窒碍,殊不足以扩规模而崇体制”。[7]呈文中,朱启钤还就改造计划进行了详细说明:“正阳门瓮城东西月墙分别拆除,于原点处各开二门,即以月墙地址改筑马路,以便出入。另于西城根化石桥附近,添辟城洞一处,加造桥梁以缩短城内外之交通。又瓮城正面箭楼,工筑崇魏拟仍留存,惟于旧时建筑不合程式者,酌加改良;并另添修马路,安设石级,护以石栏。栏外种植树木,以供众揽……瓮城内旧有古庙两座,拟仍保存,加以修饰……”[7]154改造工程将由德国建筑师库尔特·罗克格具体负责筹划。
正阳门改造计划提出后,总体而言,“北京居民对这一工程持肯定的态度”,[1]89然而反对者亦不在少数。保守分子强烈反对这一工程,他们认为“改造作为历史古迹的前门会冒犯神灵,破坏风水”,[1]89任何改变北京城的举动都将带来“灾难”。此外,一些因改造方案而受到影响的商人也批评这一计划是“根本无必要的浪费”,以正阳门内千步廊一带的小摊主为例,因为“他们必须拆除自己的房屋和商摊以便为建筑新路让出空地”,所以他们的反对声音强烈,甚至以“请愿的方式要求内务部保护他们的商业利益”。[1]90
面对诸如此类的反对之声,京都市政公所坚持“这一象征着中国与西方文化之冲突的改造工程”,[1]90中央政府也驳回了商人们的请愿,最终批准了朱启钤的改造计划,“所拟修改正阳门瓮城,添辟化石桥城洞,分拨地段,暨筹划经费各项办法,应均如拟照准,即迅速兴工,以期交通便利。至收用民房,并宜和平晓导,勿涉操切,以恤民艰”。[8]从正阳门改造计划提出后人们的反应可以看出,这一计划确实影响着当时人们的生活,其中既有具体利益的纠纷,也交织着传统与现代的冲突。
三、正阳门改造工程的实施
正阳门改造计划获得中央政府批准后并未“迅速兴工”,这一方面是由于“一战”爆发,原聘请的德国建筑师罗克格离京,“未能即时担任以致稍为延搁”;[9]另一方面,改造计划中收用土地、民房也需要时间“和平晓导”。此外,更重要的是,当时北京政府财政短缺,筹集改造经费并非易事,“原拟由交通部在京奉、京汉两路局各拨银元二十万元,分期支拨”,但直到1915年4月,交通部仍表示“前次认拨之四十万元一时恐难挹注”。[9]173
经过一年多的筹划与准备,1915年6月16日,朱启钤亲临正阳门施工现场,冒雨主持开工典礼,并手持特制银镐,拆去了旧城墙上的第一块砖,正阳门改造工程正式启动。朱启钤所持银镐系大总统袁世凯所颁发,重30余两,手柄长50公分,其上嵌有银箍,錾有“内务总长朱启钤奉大总统命令修改正阳门,爰于1915年6月16日用此器拆去旧城第一砖,伸交通永便”字样。此镐现珍藏于清华大学建筑学院。
改造工程的具体实施由德国建筑师罗克格负责,值得注意的是,对于罗克格递交的具体方案,北京当局坚持“前门上所有具有任何建筑美的建筑无论如何都应当小心地进行保护,而中国建筑的珍珠,北面和南面的帝国门,应当保持它们所有的古老光辉,照亮无数代后人的眼睛”。[10]经过多次讨论与修改,正阳门改造工程具体包括:“拆除箭楼北侧的瓮城,在正阳门两侧添砌南北向新墙2幅,厚3公尺,全用旧砖砌筑;箭楼东西两面增筑悬空月台2座;箭楼下砌磨光石梯,东西各82级,石梯衔结处展设平台;箭楼上门窗油饰一新,并安装玻璃;正阳门两侧各开门洞两座,宽9公尺,高8公尺,还分别安装带滑轨的钢门;新筑马路2条,皆宽20公尺,两侧人行横道,用唐山产的钢砖铺砌;除正阳门新修暗沟800米外,还修筑了由中华门通往护城河大暗沟两条,以备夏季雨水集中时宣泄积潦;从新开城门至正阳桥,安设水泥栏杆,棋盘街两侧安放水泥方墩,贯以铁链;运购大狮子三对,分别放置于正阳门前和箭楼东西石梯入口处;为了保存古迹,还将观音庙关帝庙油饰彩画。”[5]41此外,箭楼也经过罗克格改造设计,增加了西洋样式的窗洞券套和端墙装饰,从而与正阳门东站建筑造型相呼应。
图2 正阳门改造中利用小火车运土[2]224
改建工程中所产生的渣土用京奉、京汉铁路上的小火车分别运到东便门的蟠桃宫和西便门,“统计装运之积土共八万八千立方法尺”(图2)。[11]整个工程进展得非常迅速,当年年底即告全部完工。工程实际花费29.8万元,其中包括偿付征用商铺和民房拆迁费用7.8万元,较原来的40万元预算节省了1/4以上。[12]12月29日,朱启钤等亲临正阳门验收。至此,天安门地区与外城直接沟通。研究传统北京城的瑞典学者奥斯伍尔德·喜仁龙对于改造后的正阳门地区有这样一段描述:“瓮城城垣已完全拆除,原来封闭的空地成成开放场地,雄阔的箭楼孑然屹立在这矩形场地的南端。在原门楼城门两侧主墙,又各新辟通道。为了方便去城门东西两侧火车站的交通,这里又修有宽阔街道。这条街道分岔绕原瓮城围墙外侧通过,汇于护城河大桥上……此外,北面位于门楼与中华门之间的广场,亦铺以石板,经过一番改建,原来在广场北端的哨所,现移近城墙,用铁链围起,在哨所北面前方不远,新辟一眼装饰性喷泉。广场较远的另一半,一直到中华门一带,以欧洲方式栽种着一排排树木,周围用铁链栏杆围起……新平面规划的宗旨,在于疏通内、外城之间的交通,由于城楼两旁修建了两条直贯南北的平行街道,并使之从城门两侧新辟的两个通道穿过,无疑使这一目地卓有成效地实现了。”[13]
图3 改造后的正阳门地区[2]223
改造后的正阳门不仅利便交通,而且使传统古建得到了完美的保留,同时还增添了欧式风景的元素,堪称传统与现代结合的成功典范。当时一位报纸专栏作家称赞正阳门改造工程“既保留了一个古代北京辉煌灿烂的建筑奇迹,又满足了首都近代化发展的需要”(图3)。[14]
四、正阳门改造对北京城市现代化的推动
1915年的正阳门改造工程在北京城的百年城墙上打开了缺口,成为北京城市现代化建设过程中的重大举措。它不仅使正阳门地区的交通状况得到缓解,为北京现代交通体系的建设做了预备,而且美化了城市环境,改善了市民生活。更重要的是,正阳门的改造传递出一种信号,北京这座曾经的封建帝国都城正在向着现代化的市民城市转变。
(一)改善城市交通,为建设现代交通体系做预备
正阳门改造的直接目地是缓解该地区的交通拥堵局面,提高这一地区的通行能力,但更重要的目地则是“为振兴市政,开办电车之预备”。[8]173
改造后的正阳门使南北中轴线中段的交通拥堵状况得到了缓解,新铺设的街道从城楼两侧新辟的通道下穿过,从而将内城和外城直接沟通起来,便利了交通运输,行人车辆可以径直通过从前禁止平民涉足的地区而不必再绕一个大弯。后来,北京城其他城门的改造也大体沿用了正阳门改造的模式,1918年京都市政公所在拆毁宣武门瓮城的文件中指出:“本公所为求发展市面,便利交通起见,拟定计划,将该门外瓮圈拆去,加修往来马路,至原有箭楼仿前门样式,仍行保留,以存古迹。”[15]这些对于北京其他重要工程的开展起到了推动作用,为环城铁路建设、铺设有轨电车、建立现代交通体系做了预备。
此外,天安门地区与外城连接起来,以长安街为主的东西轴线开始初露端倪,“作为北京现代城市空间重要特征之一的两条轴线初步形成并交汇于天安门”,[16]既提高和强化了天安门的政治地位和交通枢纽的地位,也为后来发展和延伸东西轴线与南北轴线提供了基本思路。“从长远考虑,这两条中轴线也为20世纪后半叶发展起来的其他街道和车行道网络提供了一个十字型框架。”[1]91
(二)美化城市环境,改善了市民生活
改造之前的正阳门地区人口稠密,“行人辐辏,毂击肩摩”,[17]各类商铺、民房林立,不仅堵塞交通,而且有碍观瞻。此外,这一时期的北京城,除了皇家园林、私家庭院等处有一些绿化外,城市公共空间几无绿化可言,偌大的北京城难以觅得一处为市民提供休憩游戏的绿地。
改造之后的正阳门东西城垣附近,凡有碍交通之商铺、民房皆按照收用房地暂行章程饬令迁让;城门周围建设了具有西方风格的装饰性喷泉,并以欧洲方式栽种了一排排树木,从而使之成为了普通市民娱乐和休闲的去处。此外“改造工程拆下的砖石木料则用于中央公园内一息斋、绘影楼、春明馆、董事会等建筑物的维修扩建”,[2]223可谓是废物利用,一举多得。可以说,正阳门改造的这种模式不仅美化了城市环境,改善了市民生活,也开创了中国市政建设走向现代化的风气之先。
(三)推动古都北京向市民城市转变
北京长期作为封建帝国的首都,其城市规划与建设必须符合帝国统治的等级秩序,满足王室贵族的需要。所谓“市民城市”,其城市建设所强调的“不是帝国的权力和王室的特权,而是城市居民的需要和期望”。[1]91
中华民国成立后,随着皇帝的退位,曾经只有皇帝及其扈从才能享有的特权已经没有继续维持的必要,“人们极欲将前封建帝国的特权转变为公众所拥有的民权”。[1]91改造后的正阳门使昔日只有皇亲国戚和文武官员才能进入的“国门”地区变成了公共使用的通衢大道,这意味着“国门”不再为少数特权人物所垄断,从而对封建帝国时期以严格的社会等级秩序为基础的空间概念作了新的诠释,城市空间由原来服务于帝王转变为服务于市民,“实现了城市建设中王权至尊性的意识形态向市民生活理念的转变”。[18]
此外,交通的改善带来了周边地区的商业繁荣和人口集聚,也促进了这一地区传统营生方式向现代化转变。一些千步廊附近传统的摊贩变成了百货商场中的现代商人,加入到了北京正在发展中的现代服务部门之中。
总之,1915年正阳门改造所传递的意义不仅仅是在北京城的百年城墙上打开了缺口,更多的是挑战了传统的封建旧秩序,其所带来的结果不仅是交通改善这种实体性的,而且表明北京这座曾经的封建帝国首都正在向着现代化的市民城市转变。
五、结语
1915年朱启钤领导的正阳门改造工程是北京现代化过程中的必然结果,反过来又推动了北京的城市现代化。它在打破北京封闭的城市格局,利便城市交通的同时也挑战着传统的封建旧秩序,推动北京由封建古都向市民城市转变。需要指出的是,改造计划从提出到具体实施,整个过程既充满了具体利益的纠纷,也交织着传统与现代的冲突,反映了北京这座曾经的封建帝国首都在新陈代谢过程中的艰难,而正阳门改造只是这一漫长过程的开端。最后,需要特别强调的是,正阳门改造工程在满足北京城市现代化发展的同时对城市的传统风貌及格局做到了基本的尊重,使得传统古建在改造过程中得到了完美的保留,堪称传统与现代结合的典范,这对于今后北京的城市规划,尤其是文化遗产保护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图4)。
图4 现在的正阳门地区(图片来源于网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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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贺常颖)
Zhengyangmen Renewal Project in 1915 Promoted the Urban Modernization of Beijing
PAN Jinglin
(College of History; Capital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In the early period of the Republic of China, Zhuqiqian, the interior minister led Beijing Municipal Hall to carry out the Zhengyangmen renewal project. This project was an important measure in the process of Beijing urban construction which not only changed the closed city pattern, easing the traffic pressure, improving the citizen's life, but also caused strong impact on traditional social orders. In a word, Zhengyangmen renewal project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urban modernization of the ancient capital Beijing.
Zhu Qiqian; Zhengyangmen renewal project; the ancient capital Beijing; the urban modernization
TU 098.1
A
10.3969/j. issn. 2096-059X.2016.05.014
2096-059X(2016)05-0069-05
2016-07-06
潘景林(1989-),男,山东潍坊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物与博物馆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