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针配合耳穴治疗原发性失眠38例
2016-12-09常雪利
常雪利
电针配合耳穴治疗原发性失眠38例
常雪利
(河南省郑州人民医院康复科,郑州450053)
目的观察电针配合耳穴治疗失眠症临床疗效。方法将65例患者随机分为电针配合耳穴治疗组(33例)和单纯电针对照组(32例)。结果电针配合耳穴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7%(32/33),明显优于单纯电针组的75%(24/32),2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意义(P<0.05)。结论电针配合耳穴治疗失眠症有较好的临床疗效。
电针;耳穴;原发性失眠;不寐
失眠属于中医“不寐”范畴,是以经常不能获得正常睡眠为特征的一类病症,主要表现为睡眠时间、深度的不足,轻者入睡困难,或寐而不酣,时寐时醒,或醒后不能再寐;重则彻夜不寐,常影响人们的正常工作、生活、学习和健康[1]。随着社会生活工作节奏不断加快,失眠症患者越来越年轻化,对患者的工作、生活质量带来严重影响。近几年来,笔者采用电针配合耳穴按压的方法治疗失眠,疗效确切,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65例患者均为我科接诊的18~65岁年龄段患者,分男女按就诊顺序随机分成治疗组和对照组。其中治疗组33例,其中男性19例,女性14例;年龄(47.14±8.36)岁;平均病程(1.89±1.32)年。对照组32例,其中男性18例,女性14例;年龄(47.07±9.62)岁;平均病程(1.93±1.21)年。2组一般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见表1)。
表1 患者一般情况(±s)
表1 患者一般情况(±s)
组别例数男女治疗组3 3 1 9 1 4对照组3 2 1 8 1 4平均年龄(岁)4 7 . 1 4 ± 8 . 3 6 4 7 . 0 7 ± 9 . 6 2平均病程(年)1 . 8 9 ± 1 . 3 2 1 . 9 3 ± 1 . 2 1
1.2 诊断标准
1.2.1 西医诊断所有病例均符合《中国精神障碍诊断分类与标准》第3版修订的(CCMD-3)关于失眠症诊断标准[2]:即一种以失眠为主的睡眠质量不满意状况,其他症状均继发于失眠,包括难以入睡、睡眠不深、易醒、多梦、早醒、醒后不易再入睡、醒后不适感、疲倦,或白天困倦。失眠可引起病人焦虑、抑郁,或恐惧心理病,导致精神活动效率下降,妨碍社会功能。
症状标准:(1)几乎以失眠为唯一的症状,包括难以入睡、睡眠不深、多梦、早醒、醒后不易再入睡、醒后不适感、疲倦,或白天困倦等;(2)具有失眠和极度关注失眠结果的优势观念。
严重标准:对睡眠数量、质量的不满引起明显的苦恼或社会功能受损。
病程标准:至少每周发生3次,并至少已1个月。排除标准:排除躯体或神经障碍症状导致的继发性失眠。
说明:如果失眠是某种躯体疾病或精神障碍(如神经衰弱、抑郁症)症状的一个组成部分,不另诊断为失眠症。
1.2.2 中医诊断参照国家中医药管理局颁布的《中医病症诊断疗效标准》不寐的诊断标准[3]。不寐是指脏腑机能紊乱,气血亏虚,阴阳失调,导致不能获得正常睡眠。(1)轻者入寐困难或寐而易醒,醒后不寐,重者彻夜难眠。(2)常伴有头痛,头昏,心悸,健忘,多梦等症。(3)经各系统和实验室检查未发现异常。
证候分类:(1)肝郁化火:心烦不能入睡,烦躁易怒,胸闷胁痛,头痛面红,目赤,口苦,便秘尿黄。舌红、苔黄,脉弦数。(2)痰热内扰:睡眠不安,心烦懊恼,胸闷脘痞,口苦痰多,头晕目眩。舌红、苔黄腻,脉滑或滑数。(3)阴虚火旺:心烦不寐,或时寐时醒,手足心热,头晕耳鸣,心悸,健忘,颧红潮
热,口干少津。舌红、苔少,脉细数。(4)心脾两虚:多梦易醒,或朦胧不实,心悸,健忘,头晕目眩,神疲乏力,面色不华。舌淡、苔薄,脉细弱。(5)心虚胆怯:夜寐多梦易惊,心悸胆怯。舌淡、苔薄,脉弦细。
1.3 纳入标准(1)失眠症符合以上西医诊断及中医诊断标准者。(2)不限性别,18岁≤年龄≤65岁。(3)诊疗前2周内未服用任何镇静安眠药者。(4)不继发于严重的躯体疾病及精神系统疾病者。(5)接受针灸和耳穴按压治疗者。
1.4 排除标准(1)不符合以上中西医诊断标准者。(2)年龄在18岁以下及65岁以上者。(3)失眠继发于心脑血管、肝、肾和造血系统等严重器质性疾病者。(4)严重精神疾病患者。(5)酒精、药物依赖患者。(6)孕期或哺乳期患者。(7)近2周内曾使用任何抗抑郁药物、抗精神病药物、心境稳定剂及镇静催眠药物者。(8)依从性不好,不能坚持配合完成治疗者。
1.5 治疗方法
1.5.1 对照组电针治疗:主穴取百会、神庭、双侧安眠穴、神门、内关。心脾两虚加三阴交、足三里;心肾不交、阴虚火旺加太溪、涌泉;心虚胆怯加胆腧、丘墟;肝火扰心加太冲、行间;脾胃不和、痰热内扰加中脘、丰隆。常规消毒后按常规操作方法毫针刺入各穴,得气后连接BT701-AB型电麻仪,每组电极置于单侧主配穴,采用低频连续波,电流强度以患者耐受为度,时间30分钟。每天治疗1次,连续6天休息1天为1个治疗段,4个治疗段为1疗程。
1.5.2 治疗组在对照组电针治疗的基础上联合耳穴按压。具体方法:耳廓常规消毒后,取双耳神门、皮质下、交感穴、内分泌、心、脾、肾、枕,用王不留行籽贴好后按压耳穴,以耳部耐受、按压处出现酸胀感为度,每穴每日按压5次,每次按压2分钟,治疗时间段同电针治疗。
1.6 疗效标准参照《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4]拟定。临床痊愈:睡眠时间恢复正常或夜间睡眠时间在6小时以上,睡眠深沉,醒后精神充沛。显效:睡眠明显好转,睡眠时间增加3小时以上,睡眠深度增加。有效:症状减轻,睡眠时间较前增加不足3小时。无效:治疗后睡眠无明显改善或反而加重者。
1.7 统计学处理采用SPSS 17.0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采用t检验、方差分析,计数资料应用χ2检验。
2 结果
表2显示,电针配合耳穴治疗组总有效率为97%,单纯电针对照组总有效率75%,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校正后χ2=4.86,P<0.05),表明电针配合耳穴治疗组疗效优于单纯电针组。
表2 2组患者疗效比较[例(%)]
3 讨论
失眠症在中医学中属“不寐”范畴,相关记载最早见于《马王堆医书·十问》:“夫卧非徒生民之事也……故一昔(夕)不卧,百日不复。”在《内经》称为“不得卧”“目不瞑”;《难经·第四十六难》最早提出“不寐”一词;《素问·逆调论》记载有“胃不和则卧不安”。汉代张仲景提出“虚劳虚烦不得眠”的论述,《类证治裁·不寐》:“阳气自动而之静,则寐;阴气自静而之动,则寤;不寐者,病在阳不交阴也。”南朝刘义庆《世说新语·赞赏第八》最早提出“失眠”一词。
历代医家对失眠的病因病机、辨证分型、治则治法多有论述,从阴阳、从脏腑、从脑髓、从营卫、从经络等等不一而足,笔者认为失眠疾患病因虽多,但主因在心,并多与肝、脾、肾密切相关,临床上或见心脾两虚,或见心肾不交、阴虚火旺,或见心虚胆怯,或见肝火扰心,或见脾胃不和、痰热内扰,各有侧偏。但总因阳盛阴衰,阴阳失交。治以补虚泄实,平衡阴阳,安神定志。方中百会穴性属阳,阳中寓阴,通达阴阳,连贯周身,对于调节机体的阴阳平衡起重要作用,是调节大脑功能的要穴;神庭乃督脉、足太阳、阳明之会,具宁神醒脑之功;《针灸大成》载神门穴:“主心性痴呆,健忘。”;《针灸甲乙经》:“失智,内关主之。”《针灸大成》载内关:“主失志。”。安眠穴为治疗失眠之经验穴。心脾两虚加三阴交、足三里补益心脾,养血安神;心肾不交、阴虚火旺加太溪、涌泉滋阴降火,宁心安神;心虚胆怯加胆俞丘墟补心壮胆,定志安神;肝火扰心加太冲、行间平肝降火,解郁安神;脾胃不和、痰热内扰加中脘、丰隆和胃化痰,清心安神。诸穴合用共达平衡阴阳,宁心安神之功效。
现代研究表明,电针能提高慢性应激模型大鼠中枢单胺类神经递质5-HT、DA、NE的水平[5]。电针“神门”“三阴交”通过抑制交感-肾上腺髓质系统的过度兴奋治疗失眠[6]。有研究发现耳穴贴压治疗失眠症的作用可能与下调TLR4信号通路关键基因mRNA表达水平有关,提示耳穴贴压可能不但可以调整而且还可以抑制TLR4信号通路关键基因mRNA表达,并且还通过调整机体免疫功能,间接改善睡眠[7]。电针“神门”“三阴交”治疗失眠的机制可能是电针刺激激活了丘脑腹前核、尾状核、壳核、内侧苍白球、丘脑网状核以及其他睡眠中枢,整合传入和传出的信息,调节睡眠;并可通过不同的通路调畅情志,舒缓压力,达到助眠作用[8]。
现代医学认为,失眠的病因及发病机制复杂,表
面上与紧张、焦虑和体质虚弱等均有关,实际上与脑内神经递质及免疫系统释放的细胞因子等诸多因素有关。治疗上西医多采用苯二氮卓类和非苯二氮卓类镇静安眠药治疗,尽管在改善患者失眠的症状上,有明显的疗效,但药物的耐药性、依赖性以及对其它脏器功能的影响等副作用越来越引起重视,与此对比针灸治疗具有无毒副作用、易于术者操作、易于患者接受、方便推广应用等优点越来越受到广大医患的共同关注,临床上大量文献提示综合治疗普遍较单一治疗效果明显,本研究将电针与耳穴贴压相结合治疗睡眠,大大提高了临床疗效。该法简便易行、疗效确切,可反复使用亦无毒副作用。从临床科研角度行业内应对失眠症从诊断到疗效标准以及治疗方法有个规范的标准,这样更有利于科学的临床观察,避免不必要的重复试验和临床研究,为广大从业者提供更可靠的可操作性强的临床路径。
[1]周仲瑛.中医内科学[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06:154.
[2]中华医学会精神科分会.CCMD-3中国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第三版)[Z].济南: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
[3]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中医病症诊断疗效标准[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19-20.
[4]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中药新药临床研究指导原则[S].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93:186-187.
[5]唐银杉,余仁锋,纪倩,等.音乐电针对慢性应激抑郁模型大鼠海马单胺类神经递质表达的调节作用[J].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2013,36(4):263-267.
[6]成词松,刘萍,吴绮雯,等.电针对失眠模型大鼠焦虑状态及交感—肾上腺髓质系统的影响[J].中国针灸,2015,35(9):923-926.
[7]郭尚函,林炎龙,赵仓焕,等.耳穴贴压对睡眠剥夺大鼠脾脏TLR4信号通路关键基因mRNA表达的影响[J].暨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与医学版),2015,36(4):313-318.
[8]周全,杨大艳,崔晓,等.脑fMRI观察电针神门及三阴交穴治疗失眠机制[J].中国介入影像与治疗学,2011,8(3):204-207.
Electric-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uricular Acupressure in the Treatment of Primary Insomnia for 38 Cases
CHANG Xueli
(Department of Rehabilitation,Zhengzhou People's Hospital,Zhengzhou 450053,China)
Objective To observe clinical effect of electric-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uricular acupressure in the treatment of primary insomnia.Methods 65 cases of patien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electric-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uricular acupressure group(33 cases)and simple electric-acupuncture group(32 cases).Results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 of the electric-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uricular acupressure group was 97%(32/33)which was better than 75%(24/32)of the simple electric-acupuncture group,and the two groups had significant difference in the total effective rate(P<0.05).Conclusion It has a good clinical effect that electric--acupuncture combined with auricular acupressure in the treatment of primary insomnia.
electric-acupuncture;auricular acupressure;primary insomnia;insomnia
10.3969/j.issn.1672-2779.2016.22.050
1672-2779(2016)-22-0112-03
:李海燕本文校对:张智芳
2016-07-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