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化条件下联合作战政治工作若干问题探究

郭加明

摘 要：作战方式应随战争形态的演进而不断发展。同样，作为构成战斗力主要因素的政治工作也应与时俱进，根据不同作战条件下的实际状况而做出相应改变。信息化条件下，政治工作将成为一体化联合作战体系中的重要内容。联合作战政治工作要研究领导体制的完善、政治工作作战功能的发挥和新型作战方式的引入等问题，分析并探究这些问题，对于我军更好开展政治工作具有重要意义。

关键词：信息化条件;联合作战;政治工作

政治工作是我军的生命线。联合作战政治工作是党在联合作战期间的思想工作和组织工作，是联合作战战斗力的重要构成因素。随着信息化条件下局部战争的发展、作战方式的改变和先进手段的运用特别是“三战”的引入，我军的政治工作在时代发展中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但是，应清醒地看到，我们对联合作战政治工作虽已作过探讨，但其理论创新和清晰度还远远不够。未来联合战争中的政治工作仍需面对和掌握诸多新问题。分析和研究这些问题，对于我军更好地开展政治工作，更好发挥政治工作的服务保证作用具有重要意义。

一、联合作战政治工作领导体制的不断完善

联合作战政治工作领导体制，是为了保证党对联合作战行动的统一领导而建立起来的政治工作组织指挥系统。[1]我军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的领导体制是：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统一领导、政治委员主要负责、政治机关具体实施。信息化条件下的联合作战更加突出诸军兵种联合和统一协调指挥，对指挥系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不断完善党委为领导核心、政治委员为组织指挥者、政治机关为具体实施者的政治工作领导体制，成了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创新发展的重要内容。

（一）按照一体化系统化要求组建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优化党委班子结构

过去我军的作战指挥没有脱离“大陆军”思维的束缚，在指挥体系中多为陆军的指挥机构在发挥主导作用，这样指挥模式难以适应信息化条件下联合作战的要求。2016年2月，我军正式调整七大军区为五大战区，开启了诸军兵种统一指挥、系统联合的进程。组建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同样可以按照这种思路：在规模较小、区域相对集中的作战中，可由某一战区为主体，吸收其他战区、军兵种部队力量，组建联合战役军团，在此基础上组建联合战役军团党委;面对较大规模、多作战区域和作战方向的联合作战行动，可在全军范围内抽调力量，建立诸军兵种高度联合的战役军团，由此组建联合战役军团党委。需要指出的是，联合作战党委可根据本战役军团的作战任务和作战规模，确定是否吸收、吸收多少地方党委和政府有关领导。但是，无论联合作战党委以何种方式组建，都应遵循“兵种联合、机构精干、便于工作”的原则，坚持民主集中制，按照党委统一的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对联合作战实施领导。

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成立后，要着眼于联合作战的需要，及时对其结构进行优化组合，使其更好发挥对联合作战的组织领导功能。首先要提升党委班子成员的知识水平。信息化条件下的联合作战是知识密集型战争，要想在作战中占据优势，战争指挥员特别是领导班子成员必须具备较高的知识水平。统帅部在选择联合作战党委班子成员时，可以考虑优先选择那些军事知识丰富，又掌握网络知识、熟悉信息技术和高新技术武器的人才，构建知识体系健全、结构合理的“综合型”联合作战党委班子。其次应注重班子成员的综合性能力素质。习主席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明确要求，政治干部不仅要精通政治，更要学军事、学指挥、学科技。组建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班子时，应充分体现“军种联合”的指挥思想，跳出“大陆军”思维模式，将不同军兵种作战指挥人员吸纳进来;优先考虑那些既精通军兵种专业又熟悉指挥、既精通本军兵种业务又熟悉其他军兵种业务的复合型干部;注重挑选部队任职经验丰富、理论功底扎实、对联合作战有深入研究的专家学者。最后要考虑党委班子成员的个性特征。指挥员的性格和心理特征对夺取战争胜利有着重要影响。面对错综复杂的战场局势和变化万千的作战环境，指挥员必须有沉着冷静的性格和从容不迫的心态，才能保证联合战役军团（兵团）顺利遂行作战任务。在配备党委班子时，可以选择具有坚韧顽强的意志力，能否经受得住恶劣战场环境和不利作战局势的考验的指挥员;可以选择心理承受能力较强、面对复杂情况能做到处变不惊、沉着应对的指挥员。

（二）落实党委统一集体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充分发挥政治委员能动作用

在党委制和首长制下，政治委员身兼党委成员和政治主官两种身份，有时难免将行政权力带入党内，搞“个人决断”，难以做到平等讨论问题、参与决策。因此，落实党委统一领导下的首长分工负责制十分必要。

一方面，政治首长应增强党性，严格自我要求。政治委员要善于理清工作思路，把握好政治方向，深入研究联合作战的制胜机理，适时做好在党委决策和领导工作中的角色转换;要发挥模范带头作用，服从上级和本级党委的统一领导，以负责的精神贯彻党委意志，执行党委决议，杜绝个人主义和自由主义;要自觉接受本级和上级党委监督，正确对待和行使手中的权利。

另一方面，在确保军事主官拥有高度作战指挥权的前提下，适当赋予政治主官充分的自主权，充分发挥政治委员对联合作战组织指挥的能动作用。一是要赋予政治首长广泛的建议权，使其能够根据战场态势发展情况，对党委的决定的重大问题提出变更意见，并提交上级党委重新讨论;二是政治首长在组织贯彻党委决议的过程中，党委可部分扩大其临机决断的权力，使其能够基于作战状况和战场环境发展适当调整作战行动;三是在人事方面，党委可下放部分人事调整权力，以便政治首长更好根据作战成果实行奖惩，使“庸者下，能者上”。

（三）优化政治机关组织架构，使其更加精干、高效、权威，保证党对联合作战领导的实现

信息化条件下联合作战的集成度更高，要求政治机关的组织架构更加精干高效，在上级政治机关、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党委和政治委员的领导下，开展政治工作，发挥我军的政治优势。

一方面，应根据联合作战的特点编组政治机关、配备工作人员。一是要推进政治机关精干化、小型化。面对瞬息万变的战场态势，太过庞杂的政治机关往往无法做到快速反应、机动指挥，常常在敌人的猛烈攻势下处于被动。精干灵敏的政治机关通常具有较高的防护能力和生存能力，可以很好克服这一问题。二是要提升政治机关的现代化特别是信息化水平。联合作战最为突出的一条特征就是信息化，应着力加快政治机关指挥工具和手段的现代化，完善指挥自动化系统，建立畅通高速的通讯网络;同时要培养和储备熟练掌握信息操作能力和运用现代化设备的机关干部。三是要按照“军种联合，明确分工”的要求配备人员。联合作战军团（兵团）下属的政治机关，其组成人员必须来自不同军兵种，根据作战需要联合编组、统一使用;同时要坚持“因事设岗，以岗定责”的原则，确保政治机关各个部门、各个岗位都有明确分工;要遵循灵活轻便、机动性强的原则，如无必要，勿增实体;如有交叉，尽量合并。

另一方面，要协调有序开展工作，保证政治机关职能的发挥。首先，要理顺各级政治机关间的关系，提高工作效率。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政治机关通常以政治工作部的形式组建，首先应服从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的领导，在军团（兵团）党委和政治主官的领导下发挥组织政治工作的职能;同时，要理顺不同军兵种政治机关之间的关系。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政治工作部应对其所配属的作战部队的政治工作进行统一领导，这些部队原所属的战区政治工作部应配合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政治机关开展工作，增强办事效率。其次，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政治机关应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组织部门、干部部门做好党组织和领导班子建设与干部任用;宣传部门做好战场动员和新闻报道与管制;保卫部门抓好安全保卫工作、维护战场法制;政工作战部门负责组织三战、瓦解敌军、巩固我军。最后，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政治机关要改进工作作风与工作方式。培养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多办实事、多报实情、多出实效;减少繁文缛节与文山会海，简化办事程序，促进工作提质增效;缩短制定计划、撰写材料、部署工作等处理事务的时间，分秒必争，提高效率。

二、注重发挥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的作战功能

（一）要发挥好政治工作的服务保证作用

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应紧紧围绕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中心工作发挥服务保证作用，首先在于坚定信念，筑牢军魂。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我军永远不变的军魂。面对敌方对我的政治攻心、信息干扰和暗中渗透，联合作战政治工作要发挥“定海神针”作用，通过战地党课、战时思想政治教育、火线入党等方式，引导全军团（兵团）上下一心，坚定听党话跟党走的政治决心，永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政治本色。同时，还要主动作为，建立健全思想政治教育机制，定期组织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官兵学习党中央、中央军委最新的政策文件和理论知识，确保官兵思想始终和中央保持“同频共振”、高度统一。此外，还要完善对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官兵的心理疏导，及时发现并妥善处理各种常见的思想问题，加强经常性思想教育，用潜移默化的手段帮助官兵克服错误思想认识，树立正确人生观、价值观和从军观。[2]

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应紧紧围绕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中心工作开展服务保证作用，其次在于提升士气，振奋精神。在联合作战军团（兵团）中，诸军兵种承担着不同的作战任务，自然会有不同的职责划分。有的军团（兵团）负担的任务相对较轻，而有的军团（兵团）则要承担一系列繁重的作战任务。作战任务繁重的战斗集团往往要面临更加复杂严峻的战场环境，官兵思想容易出现波动、战斗热情不高、干劲不足，而若不及时加以干预引导，很容易引发不良后果。此时，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的重要任务就是教育引导官兵们克服困难，迎难而上，发扬连续战斗的精神，强化令行禁止的意识，把一支部队的精气神立起来、亮出来。

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应紧紧围绕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中心工作开展服务保证作用，最后在于减轻压力，提高效能。有战争就会有破坏和伤亡，造成经济和生活上的种种损失，给作战双方带来巨大的压力。信息化条件下，战场态势更为复杂，战争暴烈性更加凸显，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所面临的心理负担将更为沉重，对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减压作用所提出的要求也就更高。一方面，要做好一线指战员减压泄负工作，开展心理咨询、情感宣泄等心理服务，帮助官兵修复创后应激障碍;加强心理疏导，辅之以宣传教育，使官兵尽快克服战争恐惧和战后心理问题。另一方面，要大力加强战时军营文化建设，进行马克思主义战争观和爱国主义、革命英雄主义教育。可以在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内部宣传荣誉连队和战斗英雄英勇作战的感人事迹，同时，利用战地广播、战地快报、组织专业文艺的单位前往一线作战部队采访、慰问演出等形式多样的军营文化活动激励官兵斗志，提升作战热情。

（二）要着力搞好战斗精神培育

一要理解战斗精神的深刻内涵。战斗精神是由军人的信念、情感、意志和行为等浓缩升华的一种战争力量，它是直接影响支配军人行为和战争要求的一种精神状态，是军队战争准备和战争行动的一种气质特征。信息化条件下的战争，其本质仍是精神力量支撑下的物质力量的较量。[3]因此，要充分发挥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的作战功能，就要加强对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战斗精神培育。具体说来，就是要培养军团（兵团）全体指战员顽强的作战意志、能动的创新意识和默契的协作精神。

二要认清战斗精神的重要意义。开展联合作战政治工作，在培育官兵战斗精神时，也要注重引导官兵充分认清其重要意义。首先要引导官兵认识到战斗精神是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战斗力的重要构成因素。信息化条件下，除了人这一根本要素外，精神力量也是构成战斗力的最重要的一环。未来战场情况复杂、多维度空间作战更加激烈，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指战员必须具备敢打必胜的信念、英勇顽强的意志、不怕牺牲的精神，只有将这些精神素质真正运用到作战行动中并与现代化的武器装备紧密结合，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作战效能。其次要引导官兵认识到战斗精神是联合作战军团（兵团）以弱胜强的重要保证。甲午海战，清政府北洋水师的战舰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超过日本海军，但由于清政府懦弱无能，北洋水师的很多官兵都有畏战情绪，直接导致了战争的失败。相反，在解放战争中，面对八百多万配以美式装备的国民党军队，人民解放军展现出了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无数官兵前赴后继投入战斗，最终推翻蒋家王朝解放了祖国大陆。

三要大力培养锻造战斗精神。首先要延续传统。我军在党的领导下从战火硝烟中一路走来，创造了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等可歌可泣的革命精神，只有将这些精神融汇到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战争准备全过程之中，才能焕发出战斗精神跨越时空的驱动力。其次要重视教育。军团（兵团）要将战味十足的思想教育作为常态化工作来抓，通过学习英烈、回顾战史、评选标兵等方式激发全体指战员的战斗热情，使全体官兵士气振奋，“为了祖国的利益和需要，不仅可以牺牲自己的某些利益，而且可以毫不犹豫地贡献出自己的生命。”[4]再次要坚持需求牵引。信息化条件下作战样式的改变，要求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战斗精神培育工作必须与时俱进、不断创新。要全面提升官兵的信息素养，增强信息鉴别能力，同时还要砥砺官兵顽强的作战意志，增强心理战抵御能力。

三、心理战、舆论战、法律战成为联合作战政治工作的重要内容

心理战、舆论战、法律战是新时期我军政治工作的重要内容和方法，也是打赢信息化条件下联合作战的必然要求。联合作战中，各作战单位根据中央军委战略意图和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作战任务，在联合作战指挥机构的统一协调指挥下，依托配合其他作战行动，综合运用舆论、心理和法律手段进行作战，以克敌制胜并达成战略企图。[5]

（一）用舆论战夺取制信息权

联合作战中的舆论战关键在“理”。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根据传播学原理，充分运用现代传媒手段对敌展开舆情攻势，引导社会舆论走向敌方的对立面;同时积极宣扬己方对待战争的立场和观点，营造有利于自身的舆论环境。

一方面要先声夺人、集中造势，瓦解和摧毁敌方战斗意志。首先要抢占先机，先敌一步将敌方战争的非正义性这一信息传递给双方军民大众，同时向敌方官兵展示我强大的战争潜力和维护国家核心利益的坚定决心，对敌产生震慑，诱发敌方官兵厌战、畏战情绪。其次要把保持高压态势作为实施舆论战的重要抓手，配合作战行动保持高密度的舆论攻击，始终对敌实行强力的舆论压制，不断进行舆论引导，削弱甚至瓦解敌方官兵的战斗意志。

另一方面要做好舆情监控和管制，积极营造有利于我方的舆论环境。一是要通过强有力的舆论宣传，动员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全体指战员思想意志与党中央、中央军委保持高度统一。二是借助现代传媒方式和新媒体平台传播、展现我方的意志和主张，夺取道义上的主动权，帮助树立我党我军积极正面的形象，争取各方面的理解和支持。三是做好舆情监管，利用大数据手段与现代信息技术和设备，过滤、筛选敌方对我混淆黑白、颠倒是非的抹黑宣传，使之无法进入我方军民内部，净化我方内部舆论环境，保证我军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二）用心理战进行心理进攻与防护

联合作战中的心理战关键在“情”。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根据心理学原理，以特定信息为软性武器，改变敌方认知、情感和意志;以武力威慑为硬性武器，击溃对方心理防线，削弱其抵抗意志，动摇其作战决心;同时想方设法巩固己方心里防线，防范对方对我的攻心行动。

一方面，应实施心理进攻，分化瓦解敌方阵营。一是进行夺气攻心，打击敌方士气，瓦解其战斗意志。通过散发传单、投放快报、播报广播、发放纪念品和食物等心理战产品使敌迷惑焦虑，军心不稳，士气涣散，降低作战成本，加速作战进程。阿富汗战争期间，美军心理战部队给阿富汗国内的塔利班控制区域投放了数百万份心理战产品，散布“塔利班已经出现内乱”、“本·拉登已被自己的部队抓住并处死”、“塔利班军队已经溃散”等消息，有效瓦解了塔利班官兵的士气和意志。同时要注重将攻心与武力打击相结合。对敌发动心理战时辅之以必要的战斗或小规模战役，提升整体效果。二是分化瓦解敌军，对敌方指战员进行离间策反。通过利用敌方内部矛盾，使敌军发生内讧或分裂，削弱敌军作战力量;刺激敌军内部反战情绪，消磨敌军官兵的作战热情;给投诚敌军官兵施以政治前途、家庭安顿、待遇保证等物质利益，引诱、策反敌军为我所用。我军历来重视发挥政治工作瓦解敌军的功能。解放战争期间，我军采取宽待俘虏等一系列宽大政策，吸引了200多万国民党军队起义、投诚并接受我军和平改编，被我军成功策反的国民党高级将领和核心工作人员更是不胜枚举。

另一方面，应做好心理防护，巩固我方思想阵线。一要强化政治信念，使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全体指战员牢固树立听党指挥的意识;教育部队坚定马克思主义战争观，使官兵认识到战争的正义性;培养官兵爱国主义精神，激发官兵敢打必胜、不怕牺牲的作战精神和献身精神。二要抓好心理战防御战法教育，大力开展反渗透、反策反、反窃密教育训练;加强对作战区域内社情民意和敌情舆情的分析研究，做好保密防间工作;严肃处理造谣传谣、通敌卖国、泄露机密等违纪行为，净化内部环境。

（三）用法律战夺取法律优势与法理支持

联合作战中的法律战关键在“法”。联合作战军团（兵团）根据国内、国际法律特别是战争法和武装冲突法的相关规定，通过各种形式揭露敌方作战过程中的违法行为，指出对方作战的非法性和非正义性，并证明己方作战的合法性，夺取法理优势，争取国际政治和道义支持。[6]

一方面，要开展强有力的法律攻势，打压敌方军事行动的法理空间。一是要采取一切手段监视敌方的作战行动，搜集、保存敌方采取违法手段进行作战的证据;阐明我方军事行动的法律依据，宣传联合作战军团（兵团）作战行动的合法性;依据法理揭露敌军挑衅行为的违法性，抨击敌军作战行动的法律依据，挫败敌军士气。二是面对敌军对我作战行动合法性的指责，必须积极主动进行反击，开展争锋相对的法律斗争。戳穿敌方捏造事实和无中生有的欺骗行为;尽快澄清事实，驳斥敌方对我作战行动合法性的无端指责;据理力争，综合运用各种法律手段给敌以法理回击。朝鲜战争中，美军违反国际法，在朝鲜战场使用了细菌战武器，使得当地霍乱和鼠疫横行，对数百万中朝军队和无辜百姓造成巨大伤害。中国政府为了揭露美军违反国际法的卑劣行径，组成“美帝国主义细菌战罪行调查团”前往中国东北和朝鲜进行调查，获取了大量证据;同时，志愿军和调查团对美军战俘开展强有力的思想工作，使他们供认细菌战的事实。双管齐下，从事实上和法理上揭露了美军进行细菌战的罪行。

另一方面，要提供战时法律服务，为我方的作战行动争取法理支持。一是帮助联合作战军团（兵团）全体指战员增强在联合作战中运用法律武器的意识和能力。通过组织战时普法教育，指导全体官兵特别是各级指挥员熟悉战争法规则，培养用法意识;及时派出法律专家学者指导具体作战行动的法律适用，避免突发性法律事件。二是利用法律保障联合作战军团（兵团）的作战行动。依据国内国际法律及时制定并公布战时法规，为部队作战行动提供法律支持;尊重国际法规则，遵守战争行为准则，依法处置作战行动中的涉法问题;及时对我方作战行动中偏离法律规则的失误采取法律补救措施，适时对外进行解释说明并配合调查处理，避免敌方借此炒作，丑化我军形象。海湾战争中，美军的军事法官和军事律师大规模参与作战，他们通过制定交战规则、建立军事法庭、给指挥官提供法律咨询等方式，在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陈岸然.联合作战政治工作[M].国防大学出版社，2005.

[2]潘曦明.充分发挥政治工作的服务保障作用[N].中国边防警察报，2014年9月18日（第三版）.

[3]张予鲁. 一体化联合作战军人战斗精神培育问题研究[J].解放军信息工程大学，2006.

[4]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朱德选集[M].人民出版社，1983.

[5] 屈明军.联合作战中“三战”研究[M].白山出版社，2010.

[6] 屈明军.联合作战中“三战”研究[M].白山出版社，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