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画连环画(八)
2016-12-08贺友直
贺友直/文
怎样画连环画(八)
贺友直/文
关于连环画创作的立意
画画,要先立意。创作单幅画,在生活中有了感受,明确了要表现什么,如何表现,其意是从形成构思到开始创作,逐渐立起来的。连环画创作的立意,似乎有点不同,似乎比起单幅画来要容易得多。因为,有原著,有脚本,还有内容提要可以遵循,其意应该说是一目了然、一立就成的。但事实往往并不那么简单,真正抓准一个作品的主题思想,明确立意,是不大容易的。
有时有这样的情况:面对一条文稿,摊开一张白纸,先以为内容明白,动笔就画,殊不知横画竖画,一忽儿想这样表现,一忽儿想突出某一个角度,对于人物一会儿以为他应该这样,一会儿又以为他应该那样,形象具体不起来,结果画了擦,擦掉了再画,一张洁白的纸涂成了灰色,还构不成一幅画面,撕掉完事。为什么会这样?“意在笔先”,立意不明,从何下笔?没有抓住主题,以至心中无数,就是这个道理。
统一的理论解释对于解决当前侵权法的“内乱”与“外扰”问题极为重要。否则,侵权法将因缺乏理论自洽而在社会巨变的潮流中迷失方向,也难以应对日益强大的社会化救济机制的冲击。据此,本文拟从“质”、“量”分析的视角为侵权法理论基础的统一提供另一种解释思路。
我画过一本《十五贯》,任务定下来之后,戏、电影都看了好几遍。我觉得情节很丰富,人物很生动,尤其是对娄阿鼠这个人物更感兴趣。我想,表现这种题材,手法和形式一定要夸张,或者像《连升三级》那样漫画化,或者像戏剧一样舞台化。这就是我开始时对这部稿子的立意。后来到杭州,我听了原编剧及剧团同志对这个戏的分析,指出这出戏的主题是唯心主义同唯物主义之间的矛盾,主观武断同调查研究之间的矛盾,并不是清官、贪官之间的矛盾。过于执这个人物不是贪赃枉法,他的毛病是主观唯心,自以为是。因之,这个戏有重大的现实意义。经过这样的分析,才得以纠正我原来的理解错误、立意错误,什么“漫画化”“戏剧舞台化”,统统不行了,必须改弦易辙,重新确定。这个题材既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是伸张正义、正气,应采取比较写实的处理手法和表现形式。并且,由于它所描写的大都是“贩夫走卒”式的社会下层人物,叙述的是谋财害命、拷打刑审的情节,因此在环境氛围、人物形象气质的表现上,应该略带“鄙俗”(不是指画的风格)。主题实质抓住了,立意明确了,我就按照这条主线进行创作。作品当然也就随着我的立意,表现出相应的、与我的立意相一致的效果。
但是,即使对整个作品的主题思想明确了,并不等于对某一段情节的立意也明确了。比如我原来对其中“冤屈”这段情节就理解得很肤浅,认为只要表现审问拷打,一方拍案怒斥,一方呼冤叫屈的审问场面就可以了。所以我画出来后,就觉得非常平淡。碰到这种情况,我们就必须认真地研究其所以出不了效果的原因。我深有体会,要使一幅画立得起来,关键在于形象深刻且打动人,关键在于对主题及人物理解的准确和深刻。对于一幅画所要达到的气氛效果,也是如此。如果仅仅在构图形式上翻翻花样,即使能吸引人于一时,但终究达不到真正感人的艺术效果。同时,我还体会到,对于一个作品,对于一段情节,对于一幅画,甚至对于某一人物,提炼到最本质的程度,往往可以归结为几句话甚至是落在一个字上。过于执手中有权,他是强者,熊友兰、苏戌娟在他眼中是草芥小民,是罪人,他不但可以主观判断,更可以以势压人。你不服不招,他可以动用刑具,打得你不得不招。所以,这段情节的点应该落在“以强压弱”上。必须以此为主线,调动一切手段(人物动态、环境气氛及构图处理),刻画过于执的主观武断、粗暴专横,以揭露封建统治的本质。
上面举的三个例子,一是从人物开相,二是从人物的动态表情,三是从场面气氛来说明如何理解由“抽象”变为具体的关系,如何认识做“戏”和“制造”情节在连环画创作中的重要性。
总而言之,在成人急性阑尾炎临床治疗中采用腹腔镜手术方法治疗具有更为理想的临床疗效,安全系数更高,可以大大改善患者的预后,因此值得给予广泛推广应用。
一个主题,所包含的内容总是比较复杂的,往往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去表现。由于着眼点不同,表现出来的效果和所要表达的思想内容也就不同。一个脚本,一条文稿,我们尽管可以也应该多方面地去探索,但应该尽最大努力并且准确地摸到它的本质部分。这里我再举个例子。《十五贯》的开头第一幅内容大意是说尤葫芦是开肉店的,同女儿(亡妻与其前夫所生)苏戌娟过着凄苦的生活。在这幅画里抓住哪一点来表现尤葫芦的性格和处境呢?我先是着眼在“好酒嘴馋”上,认为他后来被杀,原因出在酒上,为了加强戏剧性和暗示因果关系,表现他在磨肉斧,回过头来口水直淌喜滋滋地望着女儿盘中的酒壶。我企图使读者产生“你把斧磨得那么锋利,将来杀你的就是这把肉斧”的寓意。但画好之后,总感到这样处理虽然戏剧性的效果是比较强烈,他的性格及父女感情也表现出来了,但没有把造成这个惨案是由于他不善于经营,以致家境贫穷,向亲戚借得钱财所引起的根本原因揭示出来。因为我原来立意于“好酒嘴馋”,对于人物性格刻画就偏重于乐天风趣上,为了表现尤的身份和说明时间(落市收摊之后),我设想了磨肉斧的动作(也企图暗示因果关系),但是把这些形象、细节综合起来,却构成了这样的效果:尤葫芦在使劲地磨肉斧,说明他的生意很兴隆,心绪得意舒畅,家境也很宽裕,顿顿有酒有肉。这样的尤葫芦,后来怎么会变得关店息业,穷到向亲戚借贷呢?如果不突出他的买卖不利,就无从表现他的时运不济,如果感觉不到他的时蹇运乖,又何以表现家境窘困?如果显不出他的贫穷,后来向亲戚借贷也就没有呼应了。因之,我感到这幅画的主题应落在“倒霉”二字上。我意图用猪头吊得发臭,以说明肉店生意不好,用尤葫芦挺着大肚拍打苍蝇的窘相,以表现他因蚀本而产生烦闷焦躁的心情。门槛上伏着一条打蔫的癞皮狗,更增强凄凉冷落的气氛。这样处理,可能比原先的一幅立意准确些、深刻些。
有人说在画一个作品的过程中,对其中的内容把握得住,构思的时候能够想得比较多、比较具体和比较深入,画出来的效果就比较好,也比较耐看。但较多的情况是想不出画不好,但又非画不可。因之,即使画了出来,也是情节空洞,人物概念化,画面平淡无味。
《十五贯》第一幅
四、关于做“戏”和“制造”情节
举这个例说明立意的重要性,说明对整个作品,一段情节,一幅画,都有个如何立意的问题。
“戏”是由情节构成的,没有情节,就无法形成一出戏。戏同情节,从其概念和含意来讲,是很难也不应该区分的。这里所说的“戏”,是偏重于人物的动作表情,而“情节”则偏重于描绘人与人的关系。但是从整幅画来讲,它们之间又是浑然一体、紧密联系的。连环画是根据文学脚本画的,在脚本里,有具体的情节、具体的人物形象、具体的动作表情和具体的环境描写。之所以重复强调“具体”,因为它从文学角度来讲,确是具体的。但从绘画的可视性来要求,却又是“抽象”的。比如对王熙凤脸相的描写是“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这应该说是描写得很具体很形象的了。但是,究竟是什么形状的“三角”和“柳叶”,却又显得抽象,需要作者根据自己的体会和认识加以塑造,成为具体的可视的形象。这是从描绘一个人物的形象而言。又如《创业史》里对梁生宝买稻种的情景有这么一段描写:“他头枕着过行李的磅秤底盘,和衣睡下,底盘上衬着麻袋和他的包头巾。他掏出那杆一巴掌长的旱烟锅,点着一锅旱烟睡下,香喷喷地吸着,独自一个人笑眯眯地说:‘这好地场嘛!又雅静,又宽敞……’”这里对于背景、道具、动作、表情,可说是描写得很具体了。但是对于梁生宝这个人物,根据他当时的心情,放在这么一种看来似乎是很“狼狈”的处境之中,如何描绘他眼中的生活现实(也就是作者眼中的生活现实)和他由此产生的幸福感呢?说得更具体点,就是他应该是什么样的睡相?用什么样的手势和口形才能使吸烟产生香喷喷的美感?用什么样的眼神表情才能使他的笑眯眯确实表达了内心的幸福感?这一由文学的形象语言转变为绘画的形象语言的工作,是需要我们花大力气去再创造,才能成为具体而生动的(绘画)形象语言的。又如《白光》中文字对陈士成看榜是这样描写的:“……他去得本很早,一见榜,便先在这上面找陈字。陈字也不少,似乎也争先恐后跳进他眼睛里来,然而接着的全不是士成这两个字……”这个例子,不如前两个描写得具体,但是它对于陈士成由希望到失望的心里刻画,实在是言简意赅,入木三分。如果把这一段文字画成画,应该如何捉摸陈士成当时绝望慌乱的神态,如何渲染当时也在看榜的一群文人士子喜怒哀乐的纷乱气氛,又如何综合各种情绪构成一种意境,以揭露科举制度坑害知识分子的残酷性,若非有大量具体的、超出文字描写范围的东西加以丰富创造,是无法表现其内容实质的。当然,由文字变成一幅画,我们尽可以加以多方面设想,使其具体而形象起来,然而仅仅如此是不够的,关键在于所塑造的具体形象是否真实、丰富而又具体,有较高的艺术性。
连环画是通过故事情节来表达主题和塑造形象的,因之,连环画的主要特点就是画故事情节。人物形象是通过情节体现的,这就要求连环画作者必须具备会做“戏”、会“制造”情节的本领。
在八边形式密码中,折线经过的点数为4有2208种情况,点数为5有10464种,点数为6有40512种,点数为7有119232种,点数为8和9均有236544种。可得,八边形图形的密码排列情况共645504种。
《白光》第二幅
在这本作品里,我对“判斩”这段情节没有处理好。虽然我理解应该深刻细腻地描绘好况钟这个形象,运用情节的发展以表现况钟思想情绪的变化,从而使况钟这个性格耿直刚正、作风认真踏实的形象鲜明突出。我在掌握人物情绪和气氛渲染上,也注意到先是强调“一定要杀两个囚犯”,继而是表现“引起况钟的疑窦”,最后是“况钟下决心承担责任推翻冤案”。尽管这样处理情节发展是没有错的,但对这段情节的核心是什么,我一直没有抓住一条属于本质性的线,也就是说对这段情节的意一直立不起来。所以,从开始到画完,还经过推翻重画,对于这段情节应该表现什么,总觉得说不准确。在这么一段重要的情节里(在这个作品中,这段情节是最主要最关键的,是情节高潮的顶峰),分析不出主题思想,抓不住实质所在,说明自己对这段情节还没有理解透,自己的理解水平还很差。我谈这个体会的意图,是说明要做到真正理解主题,明确立意,不是那么容易的。
其次,由于文学塑造形象的方法不同于绘画,它不能“一张嘴”同时讲几句话,不能一笔写两个人物。而绘画却要求把所有应该表现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在一个画面上表现出来。还有,文学除了需要对点明的主要情节和主要人物着墨较多,描写较具体之外,而对于大量的与此有关,但无法或无必要详细说明的次要情节或次要人物(大量的是无名无姓的人物),则往往是一笔带过,甚至毫不触及。而连环画则要求除了明文规定的情节或人物需要具体化之外,对于大量的不曾提到的,但对于衬托主题和渲染气氛却是极为重要的情节、人物和环境,必须有意识、有目的地加以丰富创造。比如,在刻画陈士成看榜的神情时,即使鲁迅在小说里并没有描写一群文人士子的形象,但我们在表现时,可以根据主题要求,体味各种人物在这一关系前途命运的事件面前,由于遭遇不同而产生的各个不同的反应,捕捉一个总的气氛,调动一切手段(人物、背景、构图),在这总的气氛下,既有区别又协调地去表现这种人物的动态、表情及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这样才能使陈士成的形象更有社会基础,更真实动人,也更能揭示科举制度的本质。当然,对于这么一幅内容,决不会有人只画陈士成一个人在看榜的,问题在于即使画了一群人而并不生动深刻,也会大大损害内容和形象的。又如梁生宝买到了稻种,为了不让集体多花钱,不住客店睡车站,对于这样一个情节,对于这样一个思想境界高尚的人物,对于这样一个人物当时的心境和与之相协调的环境,如何使整个画面产生宁静、安详、和谐、协调的气氛,以突出生宝当时满意、愉快、幸福的感情,是创作时必须解决的难题。但原著者的笔尖只触到生宝一个人及他躺下的一块地方,至于周围还有些什么,是否还有别的候车的旅客,是否也在闭目养神或在做些什么,如果有旅客,则应出现一些什么样的人,是否应通过对这些人物的描绘,从而既反映当时的社会背景,又衬托了生宝的形象?是否应出现车站的工作人员,他们看到这个农民把车站当客店,会产生什么态度?如果是表示赞同,怎样刻画才能真实自然……这一切,在主要情节下的无数次要情节,犹如绿叶同红花的关系,可以这样说,如果缺乏原著中没有提到的情节的描绘,这一主题、这幅画就大为逊色,甚至不能成立了。所以,在这方面是否刻苦地去追求,是不是有丰富的想象力和创造力,都直接关系到一个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的高度。
连环画人物的动作表情,从造型角度来讲,与单幅画的要求有相同之处。但是它的人物活动是受情节制约的,反过来说它是为表达情节而活动的。因之,人物的活动,不仅仅是描绘一个人物某一种心理活动的瞬间状态的造像,并且要刻画某一特定的环境中他(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即由此而产生的各自的各种行动。因之,从这一点讲,连环画中人物的动作表情,既是表达心理的,也是表达情节的。所以在处理人物的动作表情时,既要追求描绘心理状态的准确性,又要追求表达情节的明确性,也就是说要求融心理与情节于一体。
拍摄高山土拨鼠并非一件困难的事。在偏远山区徒步旅行时,我遇到了这种腼腆的生物。同时我也发现,相对来说栖息在澳大利亚Grossglockner的土拨鼠更适应人类的接近。如果你有足够的耐心,并且行动缓慢,就有可能拍下类似这张照片的超广角画面。不过,不要指望在第一次拍照时它们的眼睛就能够对焦准确!在这张照片中,土拨鼠从背景略脏的风景中探出头,像大头钉一样尖锐,选择光圈f/8会增强视觉效果。在阴天拍摄,效果也会非常不错。在后期处理时,高对比度的天空没有什么优势,除非你是在清晨或者傍晚拍下的。为了处理最后的图像,我在Camera Raw软件中降低了高光,增加了阴影。
之所以出现创作中做不好“戏”,“制造”不出情节这种困难,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缺乏生活,一个是抓不准主题(对人物来讲是抓不准思想感情的本质)。只要具备了上面所讲的两个前题,又能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作品是一定能画好的。想不出,当然画不出,凡是想得出的,当然就画得出。至于技术上的局限,表现得不够完美充分,那可以通过实践逐步提高。想,就是构思,想象能力,也就是构思能力,是否想得出并且想得好,对于创作来讲,是至关重要的。
做戏,要求生动逼真;讲故事,要求情节曲折丰富。连环画中的人物和舞台上的人物一样,要求身上有戏,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充分表达内心活动及要说明的情节或一幅连环画也像一出戏或其中一折一样,必须包含一个完整而丰富的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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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十五贯》里过于执拷问苏戌娟、熊友兰这场戏,主要是表现过于执的主观武断。对于这一性格特点,是可以将他的动作表情、差人皂隶的凶暴残忍和苏、熊呼号叫屈等结合起来,相互衬托把它表现出来的。但是他的主观主义的思想方法,不只是表现在这件案子上,也不只是从这件案子开始,这个人之所以典型,是说明他的这种思想方法和态度是一贯的。而这个“一贯”,是属于时间概念,要表达这个概念,用文学语言一句话就可以解决,但用绘画语言则如何表现呢?我想,这个难题只有通过对其他人物的动作设计来解决。我就在过于执身边,设计安排了一个文书老爷。戏里没有这个人物。据周传瑛老师讲舞台上不能设这种角色,因为他会抢主角的戏。但是连环画的真实性不同于戏剧的真实性,它不能像戏里那样,过于执自己问口供自己写笔录,而是应该在边上有个文书老爷才符合真实情况。过于执的问案,总是这么三个过程:凭面相分善恶,凭主观推断案情,凭刑罚逼口供。这是再便当不过的方法,他也由此以为是最好的经验。他手下的一帮人,看惯了这一套,也习以为常。所以过于执一升堂,两班人员一站,文书老爷估计到事情进行的程序,所以也不忙研磨掭笔,而是百般无聊地挖着耳垢。或许,他本来就不感到耳痒,只是一种无意识的动作,这会使人感到过分而失真。因为,剧情在变化,他也必须根据他自己的性格、职业特点,而产生不同的反应。第四十八幅过于执在端详苏戌娟的面相,还没有进入问话,所以他也并不着急,但也必须有所准备,低着头,似乎毫不在意地慢悠悠地磨着墨。第四十九幅审问开始了,苏戌娟理由充足地在进行分辩,这怎么能记入口供呢?所以这位文书老爷拿起笔又停住了。第五十幅他对于过于执的一套主观推理,也觉得十分吃惊。第五十一幅拷打开始了,他知道在这重刑之下,再硬的汉子、再冤屈的案子,也不得不按照这位知县大人的推理招供的,所以他一面注意着主人的脸色,一面急急地磨墨,准备记录口供了。第五十二幅苏戌娟经不住重刑,情愿招供,但她没有供过一句罪状,而差人则捏着她的手指等画押,怎么办?文书老爷皱着眉头,急急忙忙按照过于执的一套主观推理记录下来。第五十三幅苏戌娟被带下去,熊友兰被带上来,他又开始百般无聊地挖他的耳垢了。过于执的问案,就是如此循环重复。
同样的例子,在前述《山乡巨变》中“面糊喝酒”和《朝阳沟》中“婆婆缝护肩”的情节介绍中已有涉及,读者可以举一反三,体会连环画创作中“制造”情节和做“戏”的妙处。
《十五贯》第五十三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