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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沁润了生命血液的母亲河

2016-12-06蒙新庭

唐山文学 2016年5期
关键词:花山母亲河

蒙新庭

一条沁润了生命血液的母亲河

蒙新庭

如果智慧允许,我想写写我的母亲河。

我不止一次的在心底深处与自己对话,什么时候,能够静下浮动的心,沿着平西河——我的母亲河,逆流而上,回顾一下“知天命”之前的生命历程和心路历程。只是,人性中固有的惰性让我的想法一直未能走笔,常常寻找借口安慰自己,公务繁忙啦,文友活动多啦,家庭琐事多啦,不一而足。反正,一直没有形成文字。

感谢机缘。花山瑶族乡成立三十周年乡庆,要出版《圆梦花山》一书,作家出版社的,我便有了一种创作的冲动,这种冲动是真实的,发自内心的,因为,我是名符其实的花山人,花山,是我永远的根:这是无法改变的出生地事实。更重要的是,我喜欢这个事实。

两江交汇处往往会诞生一种文明、一种文化,至少会诞生一个居住地,这是中国传统的人文思维和居住思维使然,重庆,柳州,钟山,无不如此。这不难理解,水是生命之源、万物之源,水是人类生存的最基本条件。榜冠河,自东向西;平西河,自西向东。一样的弯弯曲曲,一样的宁静清澈,两江交汇处,叫大桥头,便是花山政府的所在地,解放前曾经叫三江乡。花山政府往右行走一里多路,是平西村委下平村,我1967年出生的地方。依山傍水,半山而居,有青砖瓦房,有古树翠竹,有凹凸不平的石板路,村后是起伏的群山,村前是潺潺的小河,河那边也是延绵起伏的山峦,目前,村前和村后树木杂草都郁郁葱葱,满目绿意。

感谢上帝,我终于可以写写我的母亲河了。

不料,此时我的思维有些停滞,竟然不知道从何写起,也不知道写些什么。想来想去,还是从童年写起吧,童年往事,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关于水的记忆。平西河的发源地在周家脑,距我家相距甚远,上世纪80年代的周家脑,当时是一片广袤的森林,林木茂盛,水源充足,娟娟细流汇成的西江,迢迢几十里流经我家的河段依然是晶莹剔透、清澈见底,我童年之梦是在河水中嬉戏中仰望蔚蓝浩渺的天空时萌生的:什么时候,到山的那一边,上一趟县城,并在心里对县城进行素描:高楼大夏,人来人往,汽车到处跑。不怕大家笑话,我真正第一次到县城非常滞后,竟然是初中毕业,在县二中(公安镇)考完中考,放下了与考试有关的所有包袱,踩着家里唯一的一辆五羊牌自行车,与几个玩伴,一路兴致勃勃,欢声笑语。到了县城,却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觉:第一次县城之旅只是完成了童年时的一个梦。童年,在平西河光腚子洗大凉是一种常态,养牛就不用说了,天气热得要命,牵牛久了也厌烦,把牛绳绑在树根或者木桩上,为的是不让水牛吃稻谷,“扑通”、“扑通”,一个个扑下了深浅不一的河水中,从脚底到头顶,全身的惬意,唯一不惬意的,是洗完大凉之后,还要回到树根下牵走水牛,继续在河边牵养,如果牛挣脱了绳子偷吃了别人的水稻,那情况就糟糕透了。养牛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牵养,一种是放养,牵养很辛苦,象上面的叙述;放养就舒服多了,多为收了稻谷之后,可以放心地玩,当然也包括洗大凉、打水仗、在河中沙丘地上修弯弯曲曲的水渠或者筑堤坝。

说到玩,我的童年还是有不少游戏的,比如“爬树比赛”、“斗蝈蝈”,比如“捉迷藏”(躲猫猫)、“车飞轮”(一种用废弃圆竹簸的外框当轮子的游戏),比如“甩陀螺”、“弹弓击鸟”,比如“圆铜比远”、“甩烟包”(以香烟价格比大小)……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三十夜晚,吃饱一餐难得荤菜充足的晚饭后,闲着无聊(当时是没有电视的,收音机都买不起),便到邻居的家里玩,几个玩伴用稻草盖了一间小屋,一起在里面睡觉,为的是等到半夜又吃个夜宵——饥饿、胃口好,几乎成了儿时味觉的全部记忆,而能吃,则是“60后”所有人的通病。关于童年,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没有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童年是不完整的,没有游戏的童年不是真正的童年。想想也是,农村长大的“60后”基本上没上过幼儿园,但他们却拥有了真正的童年。现在的孩子,在幼儿园程序化的教育中,失去了个性和创造性;特别是各种兴趣班的诱惑下,过度开发智力,过早成熟,迷失了童真,变成“小大人”,过早地失去了童年。试着想想,如果一个儿童合唱团在声情并茂地唱着“我爱你爱你却难以开口,只好偷偷地走在你身后”时,你会有什么感觉?此外,当今还有这么一个群体,名叫“留守儿童”,当别人的孩子衣食无忧还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他们却还在温饱的边缘上游走。从这一角度而言,“60后”真的值得庆幸,上面所说的各种玩法和游戏,不管是那种游戏,只要是脏了累了,我们都可以跳进平西河,所有的疲惫和不快乐,瞬间灰飞烟灭;而且,融入平西河的,不仅是整个躯体,更包括我们纯洁的梦想以及幼稚的心灵:水的灵性与人的灵魂,已经融为一体。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莫言在不同场合和不同文章中,只要提到以前和过去,总会说自己能吃且吃相难看。别人有些微词,我是相信的。说实话,小时候的我也能吃,有些东西我也想不清楚,父母亲一共生养了五个孩子——我们五姐弟,姐是老大,四兄弟中我最小,也许是我能吃的缘故吧,身高最高。母亲不止一次地告诉我,她生下我一岁的时候因身体原因把我交给我外婆照顾,后来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的生辰八字与母亲不合,母亲给我寄了一个养妈,养妈现在已经82岁了,我母亲81岁,身体都还不错。关于能吃的记忆,我的印象有两次,一次是夏天,上山砍柴回家,满身臭汗,我一口气吃了7碗粥,且根本不用伴菜,那粥太稀了;一次是冬天过年,早餐吃过12个大肚粑,那时的大肚粑个大,不是现在餐饮摊卖的1元2个的大肚粑所能比的。能吃好不好,真的说不清楚,我是很单纯地理解为它是生命力旺盛的象征。

溯江而上,说说读书的事了。小时候我最大的特点是老实怕事,包括学习,包括劳动,也许是遗传基因使然。我母亲是一位允许她做坏事也不会做的女人。“你小孩劳动真的是肯干哦,别人大多都休息了,只有他还在不停地刮草”,这是我母亲过问我在学校表现时女班主任的回答原话。读小学几年,记忆中要交给学校每学期的学费好像都不用超过10元。但是,就是这现在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学费却耗尽了父母亲的精力和汗水。小小年纪的我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砍柴,到上平和大弯附近的山上砍杂树,因为力气小,蹒跚地背下河边,依托河水顺流而下,艰难的拉着一根或几根杂树,走走停停,累了就冲一下大凉。到花山政府供销社过磅,50斤,2角5分,心里涌起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暖暖的。有个细节值得一提,当时不懂生活常识,拿着柴刀劈河水玩,手腕稚嫩无力掌握不了方向,一不小心,砍到了自己的膝盖,至今疤痕还在。为了赚些小钱,我们还学会了捡破烂,以废旧铁器为主,去平西河对面山的那一边捡烂胶鞋,只要能卖钱的都捡。当时是农业学大寨,凤凰岭有一个引水工程,钻了一个隧洞,那里住了许多民工,有不少破烂,我们用背篓装每次能卖一块多或者六、七角,自己身上有几块钱心情总是很快乐,蹲茅厕没事干都有拿出来数一数。有时老实,交点给父母亲,图个夸奖;有时不老实,偷偷买冰棒吃,图个快乐。读初中,还是很穷,要到平西河山那边的燕塘中学读书,上学第二个星期去菜地干农活,便和母亲说不想读书了,一是路程远要走十多里山路,二是同村的一个成绩较好的伙伴也不读了,母亲当时好像既不赞成也不反对,说由你自己想想再决定。其实我不想读书还有一个真实原因,因为小时候听村里老人讲鬼故事多,很怕鬼,一个人走山路还是顶害怕的。不过后来为什么还是没有辍学,也许是植根于骨髓深处的求知欲使然吧。伴随着初中读书生涯始终的只有“饥饿感”三个字,曾经有过百米冲刺式地冲向食堂而摔了跟斗的记录,有过拣老师菜地的白瓜吃而被严厉批评的历史,更有过饭菜票超前吃完后的焦急和无奈,“学习不用功,吃饭打冲锋,加了一盅又一盅,肚子不饱不放松”,这些流行口语成了当年经典的校园民谣。菜谱一般是南瓜、豆角、萝卜、青菜等,包菜经常会发现有蚯蚓。难得加一回菜,肥肉2角一份,瘦肉2角5分一份,我不假思索地要肥肉,从来不点瘦肉,肚里缺油啊。因为肚子永远是饿的,学习的记忆倒是不多,有几点印象,英语课永远不听,因为听不懂,看课外书,老师也不管;最佩服的是地理老师,上课从来不用看课本,记忆力太好了;还有音乐老师,当时五音不全的我们,永远想不清楚老师脚踩着踏板、双手敲着键盘,嘴里还能唱着乐谱或者歌词?太神奇了;可惜现在他们都已经离我而去。有一次上语文公开课,老师提问,“高尚”的反义词是什么,别的同学都用两个字的词回答,问到我,“低级趣味”,四个字的,得到了老师的特别表扬,不要小看这次表扬,它影响了我对语文课的朴素喜爱和对文学的朦胧启蒙。

沿着平西河,终于到了走出农村的时候,当时读桂林民师户口要迁出来的,当时时值包产到户,我的田地没有了(其实学生还是消费者,当时应该分一份的,后来我一直耿耿于怀生产队的不公)。因为肯干活,放暑假回家的我成了大家庭的重要劳力,主要农活是收稻谷和插秧,半个月左右,那种疲劳真的是刻骨铭心、无以言表,至今我都不想回忆和叙述,好在当时年轻,体力容易恢复。之后便是干活攒学费,因为学费问题永远是个问题。除了父母,兄弟姐妹的资助汇成了心底永远的暖流。有一个学期开学时为学费不够而发愁,远嫁他乡回娘家的姐从妈无奈的脸上读懂了什么似的,转身掏出了身上仅有的10元钱塞到我手上,我握着散发着姐体温的10元钱说不出话,一种融融的温情遍布全身。从那以后,我的成绩一直很好。大姐去世得早,这是父母亲心里挥之不去的伤痛,为此我写过一篇散文《写给姐》,表达我静静的哀思。读师范时我可以沿着平西河到上游更远的山上砍木头了。记忆中攒学费好像有多种方法,最捷径的方法是下半夜和三哥各背一根杉木到公安镇赶圩,要20多里路程,不能走大路,或走山路,或走水路沿着河水顺流而下,天亮时背到公安镇江台村,实在背不动了,有人想买,一番讨价还价,15元一根,走人,回家。突击式的是开学前和大哥、三哥一起去山上锯松树板,只要有货,不愁卖,价钱也不错,记得有一次开学,突击了几天,然后用人力车运往公安镇,卖了40多元,可以返桂林回校了。最笨最累的方法是把松树锯成一节一节的,再破成两半,用斧头和锉子把中间挖空,弄成“猪槽”去卖,工序多,很耗体力。最要技术的是斗木头人力车,我大哥木工技术好,车身扎实耐看,能卖好价钱;三哥的技术没有这么好,价钱低一些,但都能卖钱变学费,我是不会的,只能当副手干些下活。最远的是到平西河上游很远的大田叉深山老林,和父亲、二叔等几位前辈人一起,一住就是1个来月,仍然是为了生活,为了学费。

我必须要写写我的父亲了。父亲离我们而去已经7年,“父爱如山”,“如山的父亲”,对这些朴素的词语,我是有切实的体悟的。读中师后的我童心未眠,好奇心强,玩心很重,放暑假没事做时总爱做一些在大人看来很幼稚的事,或是用父亲木工活废弃的木头做成各类小汽车,或是用竹子做成飞机的模样,都有轮子,可以在晒谷坪推着拉着玩;还大胆买了一个玩具电动机,装在木头轮船的尾部,连上电池,可以在鱼塘里行驶,只是无法操纵方向,任其行驶。“老算(我的壮语名音),你明天都要当老师了,还天天玩鸡公车啊?”,每每看到我玩车,长辈们总爱这样揶揄我。也许是我太贪玩了罢,也许是家里经济又窘迫了罢,也许是父亲要锻炼我的生活能力了罢,我不得而知,反正,有一年暑假,父亲带着我,和上文提到的几位长辈,一起进入了大田叉深山老林。干什么?锯沙发板。在我年幼的记忆中,父亲身材高大而强壮,农村的活几乎无所不能,犁田,钯田,砌工,木工,编竹器,样样都是行家里手。父亲只上过三年夜读班,但钢笔字写得不错,毛笔字也中规中矩,数学学得好,当过村里的会计、生产队长,他常常在我们面前吹点牛,说当会计的几年里,生产队稻谷的收支从来没有出现过差错,群众也没有什么意见。吹牛是要资本的,别人吹我可能不相信,但父亲吹我是不怀疑的,因为父亲是中共党员。我作文同样优秀的女儿读大学选择了会计专业,冥冥中也许有父亲的引导,当然,我岳父珠算也打得好,能双手同时打的,快而准确。在深冲里,我们把一棵直径1米多的松树放倒,再锯成几节,2米左右,放上一个大木架上,用墨斗把木头分成若干片,然后木头上下各一人,一推一拉,上位的技术要求高一些,不然会“跑线”,父亲常常在上位,我在下位,都满头大汗。期间的辛苦不用我用太多的语言描述,大家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住的是简陋的茅屋(临时搭建的),蚊虫特多,锯沙发板主业之余,父亲还砍些杂树修成扁担,或者锄头把,都是可以卖钱的;最辛苦的是完成锯板任务后,父亲制造了一个特殊工具,我们把沙发板一块一块地背到公路边(后来用手扶拖拉机运到公安镇),都是上坡的山路。在长达一个月的山冲苦力生活中,我印象最深的是关于味觉的记忆,用山冲水煮饭、煮菜,又是铁锅,饭香,菜更香,这种味觉是解决了温饱之后的现代人永远感受不到的,其实菜谱无外乎是些腐竹、茄瓜、南瓜、辣椒之类的东西,极少肉类,没有任何佐料;父亲能吃,我也能吃,几位长辈都能吃,吃了个锅底朝天。和父亲一生的生活点滴,这一个月是最深刻的。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如山的父亲,在2006年作了一个手术后,果医师所言,过了几年,离我们而去。我不想再描述父亲去世前的生活状况,那是令内心隐隐作痛的痛苦回忆,我永远想不清楚,曾经象山一样的父亲,走的时候竟如此微小?父亲走后,母亲用颤抖的手拿出一根钥匙,叫我们打开父亲乌黑发亮的木工箱,拿出父亲平时省吃俭用的一扎钱,8000多元,说是分给四个儿子。我的上帝,我勤劳节俭的父亲,高大如山的父亲,平凡而伟大的父亲……我知道,对于我,父亲有一个未了结的夙愿,我内心充满了不安,那么,就让它成为一种遗憾吧。人生与命运,圆满,是一种美;残缺,也是另一种美。青山永驻,绿水长流,愿父亲在地下安息,永远快乐。

与平西河有关的,还可以说说村前的鱼塘和两次洪灾。我的童年其实是在村前的鱼塘度过的,游泳自不必说,撑竹排,踩莲藕,摘莲蓬,用簸箕捞小鱼,不一而足。这方面我二哥是老手,只要有机会,晚餐可以多一份荤菜。最高兴的是过年之前,生产队用抽水机抽鱼塘水,几天几夜才抽干,那鱼可真大真多啊,捞完鱼儿,就挖莲藕,我那时年幼,捞不着好东西,只有看的份,不过那时浓浓的年味,是现在过年远远无法比拟的。不料,1971年,上游远处的九牛塘水库决堤,平西河洪水泛滥,肆虐地漫过了河堤,涌进村庄,没几天,把这片美丽的鱼塘填满了,如今,村里人就是在那片被沙子填平的鱼塘上面,建起了参差不齐的水泥房,鱼塘只能成为儿时美好的回忆了。1994年洪灾是全县性的,回花山采风的过程中,我无意获得了一个当年的民间传说,说的是平西河上游的一个村落,有一位村民(已去世),当年某一天的下午四点,出门去厕所小解,抬头看村对面的天空,无意中发现天空中隐约有一位老人,背着一个农村杀虫器之类的东西,向村庄洒水……8点多钟,雨水更大更猛,村后泥石流滑坡,该村有几个人被掩埋,我的村也有1个人被掩埋。这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但我们应该清楚,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任何事物都有个度的问题,自由、平安与和谐,是整个人类共同最求的一个梦。

因为爱情,有必要提一下榜冠河及其它河。1985年,中师毕业的我在花山河边的宝鹿完小当了一年的小学老师,之后顺流而下,到榜冠河边的花山中学(后改址到毛段村)任教,一直做到1992年夏。期间恋爱,结婚,并有了可爱的女儿,其乐融融,天地悠悠。工作成绩不好张扬,可以吹点牛的是曾经当过两个班的班主任。92年秋又顺流而下,沿着思勤江,出到了县二中(公安镇)任教,95年出到钟山中学任教,结束了与河水有关的曲折流动的工作和生活,一直到2002年夏,告别教师生涯,改行从政。如今算起来,从教18年,从政12年,今年刚好30年,时值花山成立30周年,倾力编撰《圆梦花山》,其政治意义、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应该不言而喻。

“从政后为行政语系所困,文学语言有所迟钝,但仍有坚持,自得其乐而已”,缘于爱好文学,从政之后的我在一些场合中总喜欢这样介绍自己。沿着心灵的意识流之河,从政后,除了反思教育问题和环保问题、做好本职党务工作之外,我还进行过廉政党课、国学课、道德讲堂课等社会教育工作,回故乡平西河的机会逐渐减少,随着平西河河水的日渐减少和日渐浑浊,近几年,我更多关注和思考的是“环保”、“生态”、“和谐”等关键词,对于生态村建设,我以前支持,现在支持,将来还永远支持,且发自内心。对环保问题的反思,我曾经写过《守望那片绿色》、《远逝的村庄》、《故乡的小河》等诗歌。

关于生与死、对与错、是与非,关于儒释道,告诉大家一个最简单的理解,儒为“拿得起”,兼济了天下;释为“放得下”,看透了生死;道为“看得开”,通晓了宇宙。而我是党员,我只知道,“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也没有神仙皇帝,一切只能靠自己”,《国际歌》中的这句经典歌词,业已成了我入世立命的行为准则。放下执念,保持一份平常心,按照社会使命的召唤和心路的指引,去完成自己想说的话和想做的事,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快乐。

古人云,“三十而立”,我不知道,我立了什么;“四十而不惑”,我尚有不少疑惑;“五十而知天命”,已近五十的我,却不知道,真正的天命是什么?

也许,只有平西河,这条融入了父母亲勤劳节俭品格的母亲河,这条蕴藏了父老乡亲祖辈愿望祈求的母亲河,这条沁润了我生命血液和文化意识的母亲河,可以告诉我一个答案。

感谢母亲河。

蒙新庭,瑶族,中国国学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21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培训班学员,现任钟山县文联主席。有诗文入选《中国国学十杰精编》《共和国诗典》《钟山状元峰之歌》《思香垌风情录》《人民文摘》《今日南国》《贺州文学》《春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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