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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鲨鱼 沙奎尔·奥尼尔自传

2016-12-06

NBA特刊 2016年9期
关键词:新泽西继父托尼

我是鲨鱼沙奎尔·奥尼尔自传

第三章我的父亲

在我五岁那年,我们全家搬到了新泽西的贝尔尼市。也正是在那里,继父开始对我进行严格教育。每当我在外面调皮捣蛋时,他会扬起巴掌毫不犹豫地打我屁股。他让我像个男人式地坚强起来,不要遇到麻烦总是像个女孩子一样地哭鼻子。我也必须得承认,那时的我别看个子大的出奇,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熊包,哪怕是一个比我矮半头的小朋友都可以肆无忌弹地欺负我,现在想起来真是丢死人了。

家里的生活也日益艰难了起来,有的时候我们甚至连房租都付不起,吃了上顿没下顿在我们家是很常见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孩子以外,继父还有两个寄养在亲戚那里的女儿(他和前妻的孩子)需要他照顾。万般无奈之下,继父只好工作之余在外面兼了一份送货的工作。每天晚上,他都会开着一辆大卡车在纽约和新泽西两地来来回回地运送货物。常常是在我们已经进入梦乡的时刻,继父还在外面忙碌着没有回家。为了支撑起这个家,他真的是没少吃苦头。

在我大一点点的时候,继父开始带我尝试着玩各种球类:棒球,篮球,足球等等。妈妈曾说过我天生就是一块搞运动的好材料。因此我也常常同其他小伙伴们一起在篮球场或足球场地上跑来跑去地玩耍,但由于害怕被皮球砸在脑袋上,所以我总是跟在小朋友们的后面来回地遛圈。

“当我把球扔过来时,你不要动。”一次继父严厉地对我说,我战战兢兢地站在原地等着。他将球扔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脸蛋上。

“怎么样?球砸在你的脸上,只能令你疼痛一秒钟而已,并不会给你造成什么永久性地伤害。孩子,不要害怕球。”从那天开始,我再同小朋友们玩球时总是挤在队伍的最前列。

在我九,十岁那么大时,有一次妈妈带我去见了我的亲生父亲乔·托尼(Joe Toney)。我想她大概希望我能够见见自己的爸爸吧。我还记得他租住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看上去生活很穷困潦倒的样子。我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大概是感觉太陌生了吧。在那次会面之后,我没有再让母亲带我去见他。在我的心里,菲尔继父将我从小拉扯大,他才是我真正的父亲。

再次见到托尼还是大约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是1994年,当时我正代表美国参加世锦赛。一天,继父赶到队中来探望我时,轻描淡写地说:“你应该去找你的亲生爸爸好好谈一次,我曾在电视上的一个访谈节目中看到他了。”

我感到很惊讶,过后偷偷地询问妈妈。“父亲现在做些什么呢?”

“他不是你父亲,他是乔·托尼。他在一个电视节目中提到你了。”

没错,托尼和他的一个小儿子一起出现在那个访谈节目里。“我只是想与我的哥哥见面。我很爱我的哥哥,能够亲眼看他一眼我已经非常满足了。”小孩子这样表白着。

然后,乔又出现在屏幕之上。“没错,沙奎尔就是我的儿子。我没别的企图,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非常想念他。”

这件事情过去不久,我曾有一次在拉斯维加斯碰到了我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当时,他在看到我之后,大踏步地走到我跟前,拍着我的肩膀说:“嗨,我是你的兄弟。”

我当时没有认出他来,还以为他是我的“球迷兄弟会”中的一名成员呢。直到他异常严肃地说“乔·托尼是我的父亲”时,我才猛然回过味来。他给我看了他们全家的合影,然后将我拉到路边僻静的角落处,义正言辞地对我说:“父亲怎么想得我不管,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你的兄弟,我不会向你要任何东西,你只要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就够了。”后来曾有一次在纽约又碰到了他,他还是那老一套。“乔·托尼是我的父亲。”

曾有人问我,我是否恨我的父亲。不,我并不恨他。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道路的权利,我,他,继父,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我在继父的抚养下长大成人,没有继父也就没有我的所以我尊敬爱戴他,我将他视作我的亲生父亲。至于托尼,我只想说即使一辈子看不见他,我也不会想起他。

第四章我很幸福

我的母亲卢西里·哈里森是一个非常漂亮优雅的女人。从我记事起到现在,我就很少看见母亲会为了什么事情而愁眉不展过。哪怕是在每个月的中期我们上顿接不上下顿的日子里,她也依然会微笑地安慰我们说:“孩子们,不要发愁啊,离发薪水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她就这样乐观自信,宠辱不惊地生活着。即使是像现在这样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母亲也绝对不会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姿态来。任何时刻的她都是保持着积极乐观的生活情绪,而这也是我特别依赖母亲的原因。不管我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回家扑进母亲的怀抱里撒撒娇,就一切问题都没有了。而母亲呢,她也始终宠爱呵护着我,即使当我现在已经是一个赛场巨人,在她的眼中还是那个需要她疼爱的小宝贝。毕竟我是他的大儿子,她和其他那些长辈们总是给予我无限的关爱,而这种溺爱也在某种程度上造就了我任性爱捣蛋的坏脾气。

还记得在我六岁那年,我们家当时居住在纽约城的奥克街。那时我有一个可爱的玩具熊,还有一个爸爸送给我的打火机。听到这里,相信你也知道我干了些什么坏事吧。没错,我趁家里人都不在的时候用打火机点燃了那个玩具熊。我本意是想将熊点燃之后,看看它在火中焦烤的模样,然后再把火扑灭。但它却在我意料之外地熊熊燃烧起来。我有些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用一个小木棍将他小心翼翼地扒拉到床底下,藏好之后我就像没事人似的出去找其他小朋友们玩去了。等到我的父母接到邻居电话赶回家时,我的那个残破不堪的家早已化为灰烬了。而我,也在被母亲毫不留情地狠揍了一顿之后随父母搬迁到别的亲戚家暂住了。

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就往返于新泽西和纽约城之间,在不同的亲戚家里过着游击生活。到现在,我仍能将这两座城市之间的许多大街小巷的名称如数家珍般地说出来。我们有很多穷亲戚家可以寄宿,他们和我们的生活水平差不多,都是赚取着一份微薄的薪水,租住在一套带有两间卧室的公寓里。我和我的那些堂兄弟姐妹们一起住在一个大通铺上,有的时候一间小小的屋子里能睡得下我们7、8个小孩子。我们中的一些人还会轮流睡在地板上。这里没有空调,没有。

在那些热的令人窒息的夏天夜里,我们家在房间的角落处安了一个简易的旋转式电风扇。每个人都希望电风扇吹出的那一点点热风能够久久地固定在自己这边,我自然也不例外了。躺在潮湿闷热的地板上,小小的我就这样傻傻地期待着那一屡屡小风吹到我的这边。有的时候,我还会任性地不顾其他孩子们反对地将风扇后的按钮按下,这样风扇就会停止四面旋转,而只朝着我这边猛吹了。

那时家里的冰箱也总是空空如也,饥饿的孩子们几乎吃掉了所有能吃掉的东西。为了保证我们身体的健康成长,我的祖母奥德萨每天早上都会要求我们喝下一大勺蓖麻油。真奇怪,那时我们居然没有感到恶心。我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父母和亲戚们的旧衣服,虽然外表看上去不那么美观,而且每件衣服基本都要穿上三年左右,但我们总比那些没有衣服穿的孩子们要幸福的多了。

(待续)

SHAQUILLE O'NE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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