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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我用干好工作报答您!

2016-11-27张艳华

中国火炬 2016年11期
关键词:流泪蘑菇放学

张艳华

父亲,我用干好工作报答您!

张艳华

父亲很瘦。他的体质一直很差,好像来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想起父亲那消瘦的身影,我的心里总是酸酸的。

我刚上小学时,家离学校较远,中间有个水沟。父亲每天早上都要送我到学校,下午放学我自己回家。一次,我不小心,把脚脖子崴了。父亲就每天早上背着我去上学。有一天放学往家走,突然风雨大作。因脚脖子疼得太厉害,只能一点一点挪。雨越下越大,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两脚麻木。这时,父亲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用塑料布把我从头到脚全部包起来,背起我,顶着大雨,往家走。我安全地趴在父亲的背上,感觉到父亲后背在颤抖。我的心也随着父亲的脚步,一步一步地震颤——那是父亲被雨淋的呀,我的两眼模糊了。到家后,他让我快钻进被窝。半夜我隐隐约约听到父亲的咳嗽声音。第二天,我跑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啊,都烫手啦,父亲发烧了。母亲给他拿来2片扑热息痛,父亲装作没有事似的,说没事,一会就好了,我的心沉沉的。

我实在不忍心让父亲受累,就提出让妹妹继续上学、我辍学的请求。一向坚强的父亲,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流泪了,他说:“孩子,上学是要紧事,没有文化,今后是没有出息的,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可不能耽误你们呀,咱家是有困难,可我一定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就去干那些又脏又累的活,来供你们上学。”

在父亲的要求和鼓励下,我考上了大学,接到录取通知书的喜悦心情,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全家人也都乐得合不拢嘴。然而,父亲却每天披着晨露出去,带着晚霞回家,为我上学去张罗借钱。因为有几个亲属住的都很远,离我家有20多公里,不起早去,碰不上他们在家。去了好几趟,只有大姑家借了一部分钱。父亲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脸上的皱纹,越来越深,越来越密,望着父亲那张愁苦的脸,我心如刀绞。那上大学的兴奋劲,全都没了。

那正是8月,父亲突然眼前一亮,高兴地说,现在山上正长着蘑菇,咱们明天就去采。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和父亲一起爬起来,吃口饭,带上玉米饼子,就上山了。大约两个多小时,我和父亲就采了两筐蘑菇。接连干了几天,就在第4天,父亲一不小心,脚踩空,从山坡上滑了下来。我跑到父亲跟前,看他昏迷地倒在那里,我心急如焚,两眼哗哗流泪。大约10多分钟,父亲苏醒过来,我搀着父亲晃晃悠悠地回到家。

开学的日子就要到了,父亲算了算,还差点钱,他望望窗外,转身来到猪圈旁,转天就把猪卖了。

在父亲艰难的操劳中,我完成了学业。毕业后,我被分配到离家较远的农场工作。每当我往家中打电话时,父亲总是重复那句话,家中一切都好,不用挂念,好好工作。

父亲已离我远去,我想,我只有把对他的思念化作干好工作的动力,才是最好地对他养育之恩的报答!

(作者是黑龙江省北安市赵光农场老干部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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