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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 (外三首)

2016-11-26洛白

中国诗歌 2016年8期
关键词:孤山莫妮卡鲶鱼

洛白

远方 (外三首)

洛白

桥下的波浪叫作远方

那些置身晚风的人发出微弱的轰鸣

雕像流泻着无眠的纪念

大江把一切承当

月光逃逸到草尖的梦里

眺望——

曾在教堂旁祷告

带走一地的白鸽

你把那江中摇晃的陆地唤作江心洲

那里的葡萄园很美

那里啊是不是远方

莫妮卡

小镇里的莫妮卡

在分娩中,

她带来绝望。

贝壳、风暴和水,

只是空洞的容器。

等待被盛放,

或者赤裸着自己。

金黄的泪水,

溢出时间的黑。

轻轻走远,

莫妮卡永远不回来。

她的肖像曾被闪电光顾,

死亡也许是一种温柔的款待。

鲶鱼

雪的召唤。灌木丛中伸出一双忙乱的手

佛珠如低悬的星星。更多遥远的事物在孤山中滑落

我看见天上掉下来好多东西,比如:

河流、玉米和爱因斯坦,以及一些浆果凶猛的叫喊

未落下时,已然在心里开始逼近。

这盛年的雪,孤寂于高空,

不肯轻易面对时间。

盛一碗雪,向孩子们扑去,如果你们

依然感到幸福。面向北方

人们显得空旷。雪覆盖过往,在未落的时候

已经存在,上升到内心的高度。

与黑暗对抗,与一切黑色的事物隔绝

伸出尖锐而明亮的美学翅膀。

它落在命运的屋顶,阴沟里。

使贵妇的脸通红,同时向着穷人进发。

立于茫茫,万物沉默不语,

任由这炫目的白。这迷人的方式。

到处是脚印。我们来自哪里?

纯粹的美过于残忍,又带来洁白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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