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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时节走大连

2016-11-26丁尚明

海燕 2016年11期
关键词:营区监狱

□丁尚明

隆冬时节走大连

□丁尚明

大寒刚过,在这一年中最冷的时候,我随单位其他人一起踏上了去大连理工大学培训的旅途。

在济南西站,乘上开往大连的G1252次高铁,我周身的倦意立时被车厢内舒适温暖的氛围驱赶得一干二净。随着一声长长的汽笛响,那玲珑飘逸、宛若长龙的车身缓缓摆动起来。坐在高铁的临窗处,我极目远眺,原本肃杀冷寂的原野之上,竟变得鲜活生动起来:一座座山峦若隐若现,一条条河流光溢彩,一幢幢高楼鳞次栉比,一个个村庄错落有致……这一幅幅变幻莫测、稍纵即逝的画面,着实令人激动欣喜、回肠荡气。

高铁一路向北,很快驰离了我熟知的齐鲁大地。当听到列车播音员报出唐山、秦皇岛、山海关……沿途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地名时,我的心海泛起层层波澜,仿佛高铁将我载入了幽深古远的历史隧道,那些与地名密切相连的事件、掌故、诗词……也可劲地涌入我的脑际:我想起了1976年那场吞噬了二十多万条鲜活生命的大地震,我在心里自鸣意得地默诵起毛泽东那首脍炙人口的《浪淘沙•北戴河》,我为被崇祯皇帝老儿冤死的袁崇焕深感悲怆,为身为大明辽东总兵的吴三桂叛国降敌所不齿,为李自成的大顺军兵败而惋惜……

高铁在飞驰,满载我飞旋的思绪。我知道,无论帝王将相,无论高官显贵,无论成败荣辱,无论贫富贵贱……终将被时间的快车所抛弃,终会掩埋进浩渺的历史烟云里。车过山海关,原野上的积雪越来越多,越来越厚,车窗玻璃上的冰花也开得热烈而奔放。我知道,我已踏上了神奇迷人的北国大地,我终于来到了神往久矣的时尚之都、魅力大连!

相逢在星海湾

大连,这座手牵渤海、黄海,属北温带季风型大陆性气候的城市,在东北这样的高寒地区,这里算是最温暖的地方了。久居齐鲁的我,本就惧怕东北的严寒,未曾想,初来乍到大连的气温骤降至零下20度。据当地人讲,如此寒冷的天气,这在大连也实属罕见!

我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整个学习期间,感冒、发烧、咳嗽一直伴随着我。尽管,我被病魔折磨得苦不堪言,但想到即将见到分别了整整32年的战友、首长,心里便涌动起汩汩暖流。

说来,这要感谢科技的进步和通讯的发达,因为微信,我与许多失散的战友取得了联系。我知道,当年我在军炮团政治处做报道员时,组织股长白成义、同年入

伍的老乡迟建民就在大连,白股长还是我的入党介绍人。这次大连之行,我自然想起了他们。了却多年相思苦,再续当年战友情。我下定决心,绝不会放弃这难得相聚的机会,我一定要见到他们!

通过电话联系,我们决定在大连美丽的星海广场相见。先到一步的我和建民,很快,远远看到老股长带着他的女儿、女婿和外孙,顶着猎猎的海风朝我们走来了,我不再多想,疾步奔了过去。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泪水止不住地奔涌而下!

待心绪平静下来,我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老股长,他已是一个头染白霜,满脸褶皱的老者。尽管我很努力地将他与记忆中当年那个英武帅气的年轻军官划上等号,但我终不能如愿。当然,在老股长眼里,我同样已不是当年那个满脸稚气的小兵。岁月的风沙拂去了我们青春的色彩,但那份凝结在血脉中的情谊却历久弥新。我们还能说什么,又能说什么呢?此时,一切语言都是苍白的。就这样彼此默默地注视着,四目相对,泪眼朦胧!

在海边一豪华的酒店里,我们举杯换盏,相谈甚欢。我们诉说着别离后的工作、家庭、孩子的情况,我们追忆着逝去的青春往事……当说起当年在原陆军第46军炮兵团的日子,老股长有些沉默、伤感起来。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入伍来到了位于山东临朐县城东部的军炮团。在占地四百多亩的营区内,一排排错落有致的红砖瓦房矗立其中。直至这次重逢,我们才知整个营区与老股长的源渊。

其实,原陆军第46军,是一支有着光辉历程、战功卓著、彪炳青史的英雄部队,在长期的革命战争和保卫建设新中国的伟业中,经受了各种锻炼和考验,涌现出11名像田广文、纪士信一样的全国著名战斗英雄和英雄连队,仅二级战斗英模人物就有近万人。像至今传唱不衰、激励了无数共和国军人的《我是一个兵》,就诞生于这个部队。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从朝鲜战场凯旋后,46军曾长期驻扎在吉林市的东大营。由于国家建设和战备的需要,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部队调防到了江苏省徐州市,几年后又调防到了山东潍坊市。

当时,军炮团即将调防的山东省临朐县,地处沂蒙山北麓的荒山丘岭中。营区筹建之初,从征地、测量、规划,到营区建造完毕,老股长全部参与其中。记得那时,他带领几名测绘兵,整天一身汗水一身泥,头顶炎炎烈日,在沟壑纵横、乱石嶙峋、遍地荆棘的山坡上跋涉穿梭。与地方相关部门接洽、协商,一点点地测地丈量、规划绘图。几个月下来,他军装就穿破了好几身,胶鞋磨坏了好几双。在他和同志们的共同努力下,营区的筹建工作如期完成。营区开始建设了,没有石灰,官兵们就开山采石自己烧,没有车辆运砖瓦,官兵们就人拉肩扛自己运。就这么苦干三年,拥有上千间宿舍、车(炮)库、礼堂的崭新营区在荒山丘岭间拔地而起。1982年冬,当我们这批新兵入伍时,整个营区建设已全部完成,所有的工作、训练步入了正轨。后来,适逢百万大裁军的军炮团撤销了,战友们只好别离刚刚建起的营区。记得那天,大家纷纷在营区内的训练场、哨位上、宿舍前拍照留影,很多人竟难过地失声痛哭起来。这里渗透着他们的激情和汗水,这里寄托着他们的向往与希冀,这里珍藏着他们逝去的青春韶华,这里记录着他们的荣辱与成败,这里是他们放飞梦想的地方……如今,随着一纸命令,军炮兵团撤销了,他们在这里的一切即将戛然而止,有的会解甲归田重归故里,有的会调往陌生的部队。就要离开这熟悉的营区,就要惜别朝夕相处、亲如兄弟的战友,从此天各一方,也许今生难相见。想来,谁不心生悲凄,谁又不彷徨、

迷茫、忧伤……

往事不堪回首,军人初心依旧。当年,军炮团官兵亲手建造的营区,早已成为废弃的撂荒地,原本整洁的红砖瓦房已沦为当地百姓饲养牲畜的牛舍羊圈。有的怀旧心切的战友前去寻踪觅迹,将破败不堪的营区场景拍成照片、视频发到战友群时,老股长和我们这些从军炮团走出的老兵见状,心里真真有说不出的酸楚与无奈!

徜徉在空旷的星海广场,刺骨的海风把我们从沉思中唤醒。眺望着辽阔的海平面和那座气势如虹的跨海大桥,我们的心胸也渐渐平静豁然起来。是的,人们之所以能在浪涛汹涌的大海上架起一座桥,是因为人们有一种无坚不摧的信念和力量。作为军炮团走出的一名老兵,只要心中有一座铁打的营盘,只要有这座营盘支撑,人生路上就会军魂犹在,军旗不倒!

伫立海边,我们和老股长的手再一次紧握在一起!当相机留下这难忘的瞬间时,我蓦然记起了海子的那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走进大连现代博物馆

大连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在我看来,大连又是一部饱蘸艰辛、磨难、屈辱的血泪史,尤其在近代中国史上,它浓缩了中华民族备受列强蹂躏、摧残、侵略、占领,最悲壮、最沉重、最令国人刻骨铭心的一页!

记得,在我的中学时代,懵懂的我就知道了大连,知道了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闻一多先生那如杜鹃啼血般的《七子之歌》,现在想来依然有一种肝肠寸断、透彻心扉的痛!

我们是旅顺,大连,孪生的兄弟

我们的命运应该如何的比拟

两个强邻将我来回的蹴蹋

我们是暴徒脚下的两团烂泥

母亲,归期到了,快领我们回来

你不知道儿们如何的想念你

母亲!我们要回来,母亲……

作为远道而来的我们,这次的大连学习,自然要了解大连的前世今生。校方在课程安排上很是科学周密,在听了辽宁省著名学者、大连市委党校教授张道航,给我们讲授的《大连市城市建设与社会发展经验借鉴》的课后,我们对今天的大连有了全新的认识和感悟。而对于了解大连的历史和过去,走进大连现代博物馆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从大连理工大学继续教育学院出发,我们很快就到了大连现代博物馆。博物馆位于风景如画的星海湾广场西侧,是一座占地21,600平方米,建筑面积30,400平方米的现代欧式建筑。独特的方正列柱围廊,透明的弧形玻璃拱顶,在鳞次栉比的闹市区,显得格外耀眼和张扬。据说,这个博物馆是大连标志性的重要文化设施之一。博物馆各展室的布局以1840—1949年大连近代史为主线,依次分为“旅大的开发与海防建设”“中日甲午战争中的旅大”“俄国租借旅大与港口城市的形成”“日俄战争与日本殖民统治”“多元文化的交流与融合”“近代大连人民的反抗斗争”和“大连解放与人民政权的建立”七个单元的内容。

历史上大连俗称“青泥洼”,直到十九世纪末期,清王朝在大连湾北岸建海港栈桥、筑炮台、设水雷营,这个地方才粗具小镇雏形。沙皇俄国为争夺清朝领土,便把军舰强行开进旅顺口,随之派人到青泥洼开港建市,并将城市命名为“达里尼”(意为遥远的城市)。1905年,为争夺辽东半岛,日本挑起了日俄战争。战败后的沙俄只好将占领地拱手相让。日本人根据日语译音,将“达里尼”改做“大连”。新中国成立后,大连市被撤销,成立了旅大市,1981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

旅大市又改称为大连市。

在长达近半个世纪里,大连先后沦为了俄、日的海上要塞和殖民地。英勇的大连人民,不畏侵略者的强权和奴役,为保卫家园与沙俄、日寇进行了殊死抗争,用热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曲惊天地、泣鬼神的正义之歌。

徜徉在空旷、幽暗的展室,那一幅幅陈旧泛黄的老照片,那一件件破烂不堪的衣物和锈迹斑驳的长枪土炮,犹如一块块从天而降的巨石猛击我的灵魂,砸向我的心海。我仿佛看到一位遍体鳞伤、满脸泪痕、衣衫褴褛的老者,轻轻推开幽幽的岁月之门,正蹒跚着朝我走来,我仿佛听到从历史深处传来的,那响彻云天的大海的怒吼与咆哮。这是海的儿女在呐喊,这是大连人迸发出的无法抗拒的力量。

这是一首至今大连人耳熟能详、尽人皆知的诗:“刀边骂敌怒裂眦,掷笔甘就刀头死。心肝攫出泣鬼神,淋漓血染山凹紫!……胡为乎!刀围大帐笋锋密,挺然独立阎生笔。”这首出自晚清诗人张之汉的《阎生笔歌》,讲述的是一个极其悲壮感人的故事。甲午战争中,大连塾师阎世开面对日寇的逼迫,宁死也不为其带路,被日寇残忍地杀害。阎世开就义数月后,这首以文天祥《正气歌》笔法写就的诗,很快流传开来,成为激励人民奋起抗争的有力武器和号角,也塑造了大连人民的不朽灵魂。

大连女作家素素在她的《旅顺口往事》一书中这样写道:旅顺口既是一部读不尽的大书,也是一本写不完的长卷。其实,有关它的所有故事,既是发生过的历史,也是并没有结束的历史。因为旅顺口最大的悲剧,上演于近代;中国的悲剧,亦自近代开始。因为旅顺口是留在中国人心灵里的一道伤口,什么时候碰它,什么时候流血。

的确如此,大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它历史的每一页,都是中国血泪近代史最为厚重的部分,它的每一个骨节、每一个细胞都浸染着太多痛苦与酸楚。好在,正义终将战胜邪恶,光明必将驱走黑暗。在时间之水的冲刷下,如今的大连早已改变了容颜,它就像一个翩翩少年,走在新时代的春风里。

离开博物馆,我们发现在不远处的星海广场上,一条巨大书形、由铜铸的“千双脚印”纪念城雕格外引人注目。这是大连建市百年时建造的。这“千双脚印”来自大连建市以来社会各阶层千位市民的足迹,脚印有深有浅,有大有小……这镌刻在星海湾畔的脚印,不正意味着从历史深处走来的大连,为实现蔚蓝色的梦想,“直挂云帆济沧海”,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充满希望与光明的未来吗?

探访日俄监狱旧址

在大连旅顺口有个日俄监狱旧址,它是烙印在白山黑水间一个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痕,体现着侵略者的贪婪与残暴,见证着中华民族历经的浩劫与磨难,它是灾难深重的旧中国的一个缩影。时光会流逝,历史不会消亡!

探访日俄监狱旧址,同样是我们的课程之一。这天下午,在老师的带领下,我们乘坐的大巴向着旅顺口出发。谁知,刚刚驶离大连市区,天空中便蓦然飘起雪花。这可是我们这些来自内地的人,来大连后见到的第一场雪。都知道东北人天生具有彪悍、豪放的性格,这东北的雪,似乎也传承了这样的秉性。原本晴朗的天空中,转瞬间便黑云压顶、漫天飞雪。那雪时而如草原上奔腾的羊群,时而似大海涌起的浪涛,时而像大漠扬起的尘沙……很快,茫茫原野变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那片片白桦林也银装素裹起来。这景致竟使我想起了明太祖的那首《咏竹》小诗: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

出,依旧与天齐。但这景致并没有引起大伙的多少兴趣,先前回荡在车厢中的朗声笑语,被一片寂静所代替。沉寂中,原本三四十分钟的路程,足足用去了两个多小时。

天空中依然大雪飞旋,整个日俄监狱旧址笼罩在一片皑皑白雪中。大门处那漆黑的“旅顺日俄监狱旧址”和那灰青、殷红的高墙,在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阴森、刺眼。

在讲解员的引领下,我们一个个猫腰从那低矮狭窄的门洞里鱼贯而入。我仿佛走进了一个幽深的迷宫,那一排排昏暗狭小的牢房、监舍尽收眼底,那一件件触目惊心的刑具、囚衣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我处在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中,呼吸越发地困难,我几近到了窒息的地步。

每间面积仅十几平方米的牢房,要关押八九个人,里面只有一个饭桶和一个粪桶。夏天,闷热的牢房里空气混浊,蚊虱叮咬,许多人被流行的瘟疫夺去了生命。冬天,牢房里的墙壁上结满厚厚的冰霜,犯人们仅靠一条不足二尺宽的薄被褥,抵御着刺骨的风寒。

据讲解员说,日俄监狱由沙俄始建于1902年,在日俄战争期间,曾临时改作俄军骑兵营地和战地医院。从1907年开始,日本侵略者逐步将其改扩为监狱。监狱共有牢房253间,设有刑讯室、绞刑室和15座工厂等。监狱占地面积共2.6万平方米,四周架设电网、碉楼和4米高的红砖围墙。日伪时期,它是我国东北地区最大的一座法西斯监狱。1942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这里关押的犯人多达2000人,这些所谓的犯人多是来自中国、朝鲜、俄罗斯、埃及等国家的革命志士。仅1942年至1945年间,就有700多人在这里被绞杀和摧残致死。日寇统治监狱40年间,究竟杀害了多少仁人志士,已成为千古之谜。这座由日俄侵略者在中国建造的监狱,是帝国主义列强侵略和反人类的铁证,其野蛮和残忍程度全世界极为罕见。这是一座人间地狱,是东方的“奥斯维辛”。

平日里,被监禁的人每天都要过两道“鬼门关”。在检身室,他们先脱下囚衣,然后赤裸着身体,双手高举跨过木杠,换上工作服后再去狱中各车间劳作。收工后再赤裸身体跨过木杠,换上囚衣。

在监狱二楼的行刑室,我看到吊杠、“火”字型虎凳、铁索、烙铁等刑具布满整个房间。格外刺眼的是,在“火”字型虎凳上,还放有一个小枕头。据说,每个受刑者都要被剥光衣服,四肢被皮带勒固在虎凳上后,行刑者就用灌满了铅的竹条抽打,这叫“笞刑”。为防止受刑者喊叫,便将小枕头塞进嘴里。

在监狱的东北角,有一栋二层楼房式的绞刑室。行刑时,刽子手用白布蒙住被处死者的面部,将绞索套上脖子后,强行将其按坐在活板上,活板突然打开将人残忍绞杀。接着,趁尸体尚未僵硬之际,又将尸体蜷曲塞进木桶钉上盖,草草埋在监狱外的荒地里。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过,每一个旮旯都埋葬着屈死的冤魂。这里处处见证着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犯下的惨绝人寰的滔天罪行。

中朝两国人民的抗日英雄安重根,就曾关押在这所监狱,并在这里英勇就义。安重根是朝鲜半岛最著名的抗日英雄,1909年10月26日,在哈尔滨火车站击毙了日本枢密院议长、首任驻韩国统监伊藤博文,被俘后关押在此。1910年3月26日,年仅30岁的安重根,被杀害在狱中。

“共产党人志气雄,狱中磨炼自从容。仰天长叱腔中血,染上红旗旗更红!”在监狱走廊的墙壁上,我看到许多抗日志士、共产党人当年在狱中写下的诗篇:“壮士从容入狱中,身心似铁气如虹。工农革命成功日,万里江山一色红。”“生灵涂炭几时休,热血满腔志未酬。白山黑水嘶铁马,楚囚长夜泣

神州。忠贞不减鸿昌勇,骨气犹如明翰头。尽管严刑和拷打,巍然我自似吴钩。”这是拯救中华民族于水火的共产党人的铮铮誓言,这是抗日英雄们从心底发出的怒吼和呐喊!透过这一首首气贯长虹、威武豪迈的诗篇,我仿佛看到当年他们转战白山黑水对敌斗争的雄姿,也豁然明白了,在如此恶劣、残酷的环境下,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责任和道义,铸就了他们忠贞不渝、慨慷赴死、以身许国的家国情怀,是那种抵御外侮,不甘屈服,为了捍卫自由、真理、正义、平等的必胜信念和坚定意志,促使他们宁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抗争着、坚持着!

一山担两海,一港写春秋。一个旅顺口,半部近代史。是这里人人皆知的一句话。在大连白玉山东部,一面是黄海,一面是渤海,中日甲午战争、日俄战争就发生在这里。在白玉山上有一座白玉塔,它的原名叫“表忠塔”,塔下面埋葬着战死的日本士兵。日俄战争结束后,日寇为祭祀战死的士兵亡灵,为美化侵略战争,为自己树碑立传,便建塔于此……

短暂的培训结束了,我们踏上了归途。坐在飞驰的高铁上,我思绪也高速运转起来。这次大连之行,最大的收获不止来自课堂、书本,它让我重拾远去的战友情谊,让我原本对中国近代史的模糊认识,变得越发地清晰起来。当前,我们国家的安全形势,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挑战,日本军国主义已经复活,日本右翼势力对当年发动的侵华战争死不认罪、悔改,且百般抵赖。作为我们应时刻枕戈待旦,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

“在事关中国主权和领土完整的重大原则问题上,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坚决捍卫中国的正当合法权益。”习总书记的讲话代表了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心声。是的,中华民族是主持公平正义,热爱和平的民族,面对来犯之敌,这个英雄的民族从来没有屈服过!

历史不容玷污,良知不允亵渎,罪行不可抹杀。让历史告诉未来,未来会创造新的历史!

实习编辑 刘佩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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