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及治理对策——基于无锡地区的探索

王丽霞，缪文贤，孙景如，钱 乐

雾霾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及治理对策
——基于无锡地区的探索

王丽霞，缪文贤，孙景如，钱 乐

随着环境污染越来越严重，雾霾天气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给民众的健康、工作和生活带来诸多危害，还对社会经济的发展造成了很大的负面影响，社会对相关解决措施以及政策走向更为关注。文章以无锡为例，通过统计分析等方法研究无锡地区雾霾的成因、现状以及雾霾对医疗卫生及经济发展等造成的影响，据此提出无锡的雾霾治理对策，进而探索无锡等二三线城市经济转型的出路。

雾霾；社会经济；影响；治理

雾霾，顾名思义是雾和霾。因为空气质量的恶化，阴霾天气现象出现增多，危害加重。中国不少地区把阴霾天气现象并入雾，一起作为灾害性天气预警预报，统称为“雾霾天气”。

从2011年左右开始，美国大使馆持续播报PM2.5，这一行为引发了社会关注，加之政府终于承认了“雾霾”一词，雾霾成为被公众所重视的一种社会现象。2015年柴静的一部《穹顶之下》引发了社会对雾霾关注的热潮，引起全民对雾霾危害的思考。今年，由于两会期间的天气状况，雾霾再一次引起全民关注。

本文从雾霾的成因着手，讨论无锡雾霾现状及雾霾造成的影响，最终提出相关的意见和建议。

一、雾霾的成因

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可吸收颗粒物PM这三项是雾霾的主要组成，前两者为气态污染物，最后一项颗粒物是加重雾霾天气污染的罪魁祸首。人为的环境污染是雾霾天气形成的主要原因，加上气温低、风力小等自然因素导致污染物不易扩散。

（一）自然因素

1.地理原因

无锡地处东部与长江中下游平原地区，冷空气势力较弱，风力较小，大气层结构稳定，近地面空气相对湿度比较大，地面灰尘大，地面的人和车流使灰尘搅动起来。

2.气候因素

无锡地区稳定类大气条件出现频率多，易造成污染物在近地面层积累，从而导致雾霾天气多发。同时，无锡地区冬季天空晴朗少云，有利于夜间的辐射降温，使得近地面原本湿度比较高的空气饱和凝结形成雾，溶胶背景浓度高，有利于催生雾霾形成。

（二）人为因素

人为因素造成的污染是雾霾形成的最主要的原因，防范和治理这些人为因素造成的污染是治理雾霾的重要解决措施。本文将从工业污染、机动车尾气以及产品油质量这三个方面来探讨其对雾霾的影响。

1.工业污染

随着城市人口的增长和工业发展、机动车辆猛增，污染物排放和悬浮物大量增加，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等污染物增加，直接导致了大气能见度降低。无锡市环保局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工业污染源排放二氧化硫7.887万吨，占排放总量的99.36%；排放氮氧化物2.999万吨，占排放总量的21.83%；排放烟（粉）尘9.749万吨，占烟（粉）尘总排放量的97.46%。数据表明，工业污染源排放中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烟（粉）尘比重都较重，而二氧化硫、氮氧化物和烟（粉）尘又是雾霾的主要组成，因此可以看出，工业污染是造成雾霾的重要原因。

2.机动车尾气

《2015年中国机动车污染防治年报》显示，我国连续六年保持世界机动车产销第一大国地位。机动车污染造成了灰霾、光化学烟雾污染，是我国空气污染的重要来源，机动车污染防治刻不容缓。

机动车保有量的快速增加使我国城市空气呈现出煤烟和机动车尾气复合污染的特点，群众健康受到直接影响。2014年，全国机动车排放污染物4547.3万吨，其中氮氧化物（NOx）627.8万吨，颗粒物（PM）57.4万吨，碳氢化合物（HC）428.4万吨，一氧化碳（CO）3433.7万吨。因而，机动车尾气是污染物总量的主要贡献者。

3.产品油质量低

以硫含量来看，我国成品油排放标准是京V标准硫含量要求低于10ppm，国Ⅳ标准硫含量要求低于50ppm，国Ⅲ标准要求低于150ppm。无锡地区硫含量要求按照国Ⅳ标准，但是美国、欧洲实施的成品油排放标准硫含量分别是低于30ppm、10ppm。这意味着，无锡油品的硫含量是美国的1.7倍、欧洲的5倍，油品硫含量较高，质量低。

二、无锡的空气质量情况

本文选取了2014年1月1日至2016年3月30日的无锡空气质量报告数据，并从AQI指数、空气质量级别、首要污染物三个方面分析无锡的空气质量情况。

（一）AQI指数

图1 AQI指数

从图1中可以看出，AQI指数波动幅度较大。每年的第三季度空气质量明显较好，由于夏季温度较高，雨水频繁，空气流动性较好，空气无污染或污染情况较轻。与此相反，每年的第一季度空气质量较差，由于1月份冷空气强度较弱，且无明显雨雪天气过程，区域大气扩散条件极其不利，流动性较差，造成空气污染状况严重，从而引发了雾霾天气的产生。

（二）空气质量级别

根据中国环境保护部数据中心数据统计，无锡的空气质量总体来看还是较差的。从2014年1月1日至2016年3月30日这817天中，污染天数占了近四成，其中重度污染为3.06%，中度污染为7.47%，轻度污染为27.05%，良和优分别为56.55%、5.88%。这不仅造成雾霾天气的产生，还对经济、社会、人类健康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三）首要污染物

从对造成空气污染的首要污染物的统计来看，PM2.5是形成雾霾天气的主要污染物，占比55.71%。PM2.5不仅对空气质量造成很大的影响，还对能见度有重要的影响，危害人类的健康。因此，改善雾霾天气的首要条件就是减少PM2.5的产生。

三、雾霾对经济的影响

（一）医疗卫生业

长期吸入雾霾对人体的伤害较大，这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医疗卫生产业多样化的发展。首先，它能促进新兴医疗产业的发展，成为移动医疗的创业机会。随着雾霾天气的增多，人们对自身的健康也日渐忧虑，移动医疗APP就正好满足了人们的日常需求。另外，可以检测雾霾吸入量的智能硬件，可检测身体状况健康管理产品等也相继问世，可见雾霾污染催生了人们对健康的重视，带动了医疗卫生产业的多样化、智能化。在智慧医疗、新医改、和互联网+的背景之下，智能医疗领域投资火热，雾霾无疑又给这一行业添上了一把助推的燃料。

为了预防雾霾可能带来的疾病，人们对医疗保健品的需求增加，这推动了大医疗卫生保健行业的发展。雾霾给人体带来的危害催生出许多抵御雾霾危害的保健药品等，为制药行业提供了动力，如雾霾推进了肺药市场的发展，相关行业和高校已经联手开发护肺药品。同时，也推动了相关医疗器械的进步与发展。

雾霾对医疗卫生行业的影响是显然的“雾霾经济”，但是雾霾的作用不是根本的，它只是一根“引线”，而医疗卫生行业的巨大变革是靠人们健康意识的提高，信息技术的发展等这些根本原因来推动其爆发的。雾霾虽然有一定良好的经济效应，但是这远比不上其对经济的负面作用。

（二）工业

雾霾对无锡工业的影响，主要表现在雾霾倒逼无锡推进产业结构的优化这一方面。无锡的产业结构以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为主，2015年，无锡全市实现第一产业增加值137.72亿元，比上年下降0.1%；第二产业增加值4197.43亿元，比上年增长5.0%；第三产业增加值4183.11亿元，比上年增长9.6%；三次产业比例调整为1.6:49.3:49.1。

第三产业一直表现出上升的趋势，但是第二产业还是占据了无锡的大部分，雾霾对第二产业的影响对无锡经济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目前，无锡市的电器机械和器材制造业、计算机通信、黑色金属的冶炼、化工产业等是带动无锡经济发展的几个主要推动力。据2015年无锡统计年鉴来看，在无锡工业的产值中，有将近30%是由高污染的化工、冶金业贡献的，这说明，无锡经济的发展对这类企业存在一定的依赖性。

（三）旅游业

旅游业的良好发展为无锡的经济发展作出了很大的贡献。2013年是无锡旅游业快速增长的一年，全年共接待入境游客110.43万人次，比上年增长10.0%；接待国内游客6365.25万人次，比上年增长11.2%。旅游总收入达1031.95亿元，比上年增长15.3%。2014年全年共接待国内游客6993.57万人次，比上年增长9.9%；接待入境游客39.12万人次，比上年下降19.2%。旅游总收入达1132.40亿元，比上年增长12.3%。到了2015年，全年共接待国内游客8043.33万人次，比上年增长6.2%；接待旅游、参观、访问及从事各项活动的入境过夜旅游者39.13万人次，比上年下降2.9%。旅游总收入达1389.29亿元，比上年增长10.0%。

比较而言，旅游业每年的发展速度在逐渐减慢。2015年接待的外来游客已经出现下降的情况。近几年由于雾霾的日益严重，无锡旅游业的负面影响也日益扩大。

就对旅游安全管理因素的研究来看，雾霾对于旅游安全的影响已经超过降雪和结冰。而雾霾对旅游者的旅游意向，旅游兴致和旅游反馈都有着直接的影响。当雾霾严重时，旅游者首先感到不适，出门旅游的意愿会减弱，年纪稍大或身体素质一般的人甚至拒绝出门。另外出行的人对旅游地的选择也会更为谨慎，天气状况成了首要因素。旅游时，如果天气一直都是灰蒙蒙的状态，一来影响景色的观赏，二来游客也很难保持一种愉悦的心情，进而不会有良好的游览反馈，这对景区的发展造成了深远的影响。

（四）服务业

服务业是指除农业、工业之外的其他所有产业部门。雾霾的影响涉及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影响着群众的衣食住行。雾霾天，到处灰茫茫一片，能见度较低时，时尚不再是衣着的关键，颜色鲜亮、款式中长的衣服成了人们的最爱。一则提醒周围的人和司机自己的存在，避免意外的发生、二则尽量减少肌肤的裸露程度，减少雾霾对皮肤的伤害。同时，气候很差的情况下，人们更关注自身的健康状况，借助饮食增强自身免疫力。

不得不说的是雾霾对出行影响是最值得关注的。据统计无锡2015年年末全社会拥有车辆152.29万辆，比上年增长4.9%。其中汽车126.62万辆，比上年增长11.2%。私人汽车拥有量突破百万，年末达到102.46万辆，比上年增长16.0%。社会客货运量也在持续增长。全年完成客运量9751万人次，比上年增长4.1%；完成货运量15318万吨，比上年增长9.8%。全市港口吞吐量20914.52万吨，比上年增长0.2%。全年空港旅客吞吐量418万人次，比上年增长16.4%，其中出入境游客吞吐量45.17万人次，比上年增长23.5%。交通量的快速增加，一方面加重了雾霾的程度，同时也造成了更大的安全隐患。在2015年，全市各类交通事故达273486起，同比上升2.42%。其中电动自行车事故死亡人数占比首次超过30%，涉及60岁以上的老年人死亡事故上升。

四、无锡在雾霾下的出路

（一）优化产业结构，加快企业转型

无锡市必须加快由二三一产业结构向三二一产业结构转变，加快经济转变方式，致力于第三产业的发展。要充分利用无锡当地灵山大佛、太湖、鼋头渚等旅游资源优势，大力发展旅游业以及相关服务业，用第三产业带动无锡经济并成为主要的推动力，使无锡在经济发展的同时拥有良好的环境。对于那些不适应生态环境发展的企业，比如高污染的冶金、化工、造纸等行业，要加快其转型，在条件可行的情况下转变发展的方向，使其适应当前的发展需要。

（二）推动技术创新，污染循环利用

工业污染是造成雾霾的重要原因。工业部门排放的二氧化硫、烟尘占80%以上，生活排放比例低于20%。近年来，污染物排放总量仍然居高不下，这主要是由于没有制定粉尘等其他大气污染物减排指标以及企业偷排和不严格执行排放标准的现象大量存在。

因此，在推动产业结构优化的同时，企业应该积极进行技术创新，通过一些新的技术将排放的污染物进行处理与循环利用，一方面可以直接避免污染物排放到大气中，减少大气污染，从而减少雾霾；另一方面也可以通过污染物的循环利用减少能源消耗，从而间接减少大气污染，减少雾霾的产生。

（三）加强政府管制，加大奖惩力度

其实从2013年起，无锡市政府已经就治理雾霾问题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并一直为之努力。值得肯定的是在过去的两年雾霾情况得以控制，但对于其更进一步的治理仍需要政府与市民的共同努力。

一方面政府应当坚持投入足够的人力财力治理现有污染，预防未来污染。同时，为了提高民众对防霾治霾的参与积极性，政府应当定期向民众公布大气情况指标；普及防霾常识；并鼓励居民保护环境从己做起，对举报违规行为加大奖赏力度，同时对违规行为加大整改和惩罚力度；设立“无锡防霾日”，在当天举办低碳社区评比会。通过官民共同合作实现无锡雾霾的有效治理。

（四）社会公众参与，携手共建和谐

2015年柴静的《穹顶之下》引发了全民对雾霾危害的思考，节目上线1天的点击量已破599万，被点赞6万多次。目前雾霾已经发展为全社会的问题，自然也就需要全社会共同解决。这种由社会知名公众人物带头，关注我们生活的现实问题，引领广大公众全面了解问题从而促进解决问题的方式在中国的社会中是值得提倡的。社会公众关注的最大的影响在于曝光！将深藏的黑暗之手曝光在阳光之中，接受全民的检验。即使不能一次性解决，但坚持下去，成功也是指日可待。问题只有解决的多了，剩下的问题才会变少。曝光之后，行动力快慢就是对相关部门的考验了，但不管如何，有压力才有动力，相辅相成才能达到真正的和谐。

（五）强大团体作用，利用组织资源

要想有效地防治雾霾，我们不仅要从政府着手，还要充分利用社会上的环保团体和环保组织。社会环保组织具有自发性，对雾霾问题的关注是充满积极性的，加强与这类组织的沟通和协调有助于治理雾霾问题。比如，我们可以利用该类组织的人力，进行治霾防霾的宣传，在与政府有效合法的对接之后，还可以利用这些人力深入基层，暗访企业污染排放的情况。此外，社会环保组织在发动群众参与方面，也有着不可小视的力量，他们可以发动群众，共同参与到雾霾的防治上来。最后，社会环保组织还能够为公众开拓一个独立的信息渠道，为政府提供独特的信息源，利用自己的资源，为政府和公众的治霾行动获得各方面的支持。政府必须主动处理好和社会环保团体的关系，将社会团体纳入到政府治霾的过程中来，使其在政府的主导下发挥作用，做到“为我所用，共理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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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丽霞，女，江南大学商学院，研究方向：金融学；

缪文贤，女，江南大学商学院，研究方向：金融学；

孙景如，女，江南大学商学院，研究方向：金融学；

钱乐，女，江南大学商学院，研究方向：金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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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4428（2016）06-9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