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职化及亲职化经验的作用机制探讨
2016-11-15赵云龙高祖会
赵云龙,高祖会
(楚雄师范学院,云南楚雄 675000)
亲职化及亲职化经验的作用机制探讨
赵云龙,高祖会
(楚雄师范学院,云南楚雄675000)
亲职化(parentification)研究受到国外学者的重视,研究成果丰富,亲职化概念、形成原因以及影响作用等观点有较成熟的结论,但“亲职化经验如何影响个体心理和行为发展”问题缺乏系统论述。研究发现:①个体启用家庭系统理论中的分裂(splitting)防御机制是亲职化行为作用机制的理论依据;②公平感、控制感等是亲职化行为和个体心理行为发展之间的中介变量,中介效应是解释亲职化行为作用机制的实证依据。
亲职化;亲职化经验;作用机制
[DOI]10.3969/j.issn.2096-2266.2016.07.013
一、亲职化的概念
亲职化(parentification)概念最早是由Minuchin等人于1967年提出来,并将其定义为:在代间关系中,孩子承担原本需要父母负责的支持照顾与温暖关怀〔1〕。Boszormenyi-Nagy和Spark延续上述看法,指出亲职化实质是在家庭互动模式中亲代与子代间角色互换(role reversal)的现象〔2〕。吴嘉瑜提出,亲职化是孩子压抑和牺牲自己被注意、安慰及引导的需求,转而适应和照顾父母的需求,过度承担原本应由父母所提供的亲职角色和任务〔3〕。综合上述观点,亲职化家庭具有以下特点:①家庭内部亚系统间界限不清;②父母缺席或亲代功能异常;③亲代与子代角色倒置;④亲职化子女牺牲自身需求为满足父母、手足或家庭的需求。
有研究者认为,亲职化分两种类型:情感性亲职化(emotional parentification)和工具性亲职化(instrumental parentification)〔4〕。情感性亲职化是孩子扮演家庭的调解人、父母的情绪配偶或手足的知己等角色并向其提供情绪支持。工具性亲职化包括孩子代替父母完成一些家务劳动,比如购物、洗衣服、打扫卫生等。一般认为,情感性亲职经验给孩子造成的伤害更大。
二、亲职化形成原因
(一)亲代功能失调
亲代功能失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夫妻不能满足彼此的情感、物质等需求,冲突频次增加,家庭氛围紧张;二是父母不能很好地履行照顾孩子的职能,孩子正常身心发展需求得不到考虑,甚至出现孩子承担属于父母的家庭事务,照顾手足等角色反转现象。出现亲代功能失调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①父母成长的原生家庭(family of ori⁃gin)有亲职化经历。从家庭动力学的观点看,亲职化经历有代际遗传的功能,父辈童年经历的未满足和未实现的需要,会在成年后的核心家庭中向孩子寻求延迟满足。与父母没有亲职化经历的家庭相比,亲职化父母的孩子更可能出现亲职化现象。②父母本身自我分化程度较低。自我分化用来描述个体与家庭系统间独立与情绪依赖程度。从家庭系统理论的角度看,Rudi Dallos和Arlene Vetere认为分化程度低的家庭成员,情绪混淆与干扰程度高,父母自我分化程度越低越是可能将孩子卷入家庭矛盾和冲突当中,孩子不得不扮演“和事佬(medi⁃ator)”角色〔5〕。③父母酗酒或有身心疾病的家庭。王聃认为,在酗酒家庭中,孩子会扮演特定角色来保护家庭系统的稳定,例如自暴自弃者、英雄、父母的知己等,这些家庭孩子的亲职化程度较正常家庭孩子高〔6〕。吴嘉瑜则认为酗酒、物质滥用家庭中孩子扮演特殊角色的目的在于弥补受损的亲代亲职功能,因此,孩子更频繁地经历亲职化〔3〕。
(二)亲子三角关系
社会学家Mill认为,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是三角关系,而非二元关系。因此,关系双方不可避免地受到第三方影响,即使第三方处于缺席状态。在借鉴社会学观点的基础上,Bowen从家庭系统理论的角度提出亲子三角关系(triangulation)的概念。家庭关系其实是一种情感关系,个体追求亲密与谋求独立的需要很难在家庭情感关系中保持平衡,焦虑就是个体在亲密与独立、统一与分离的双重矛盾性需要的拉扯下产生的情绪状态。面对焦虑和冲突,Bowen认为,夫妻最常用的应对方式有两种:一是夫妻二人直接面对并处理冲突;二是夫妻拉入第三方以减缓两人间的紧张与焦虑,形成三角关系,第三方可以是家人、朋友、亲戚或治疗师。在家庭系统中,孩子最有可能成为第三方,与父母结成跨代际联盟,形成亲子三角关系。亲子三角关系的实质是父母(双方)的关系受到孩子(第三方)的影响,反之,孩子(第三方)与父亲或母亲的关系也会受到父母间关系性质的影响。
郭孟瑜将亲子三角关系划分为三种:跨世代联盟(cross-generation coalition),代罪羔羊(scapegoat⁃ing)和亲职化(parentification)〔7〕。跨世代联盟分为不稳定的强制联盟(unstable coercive coalition)和稳定联盟(stable coercive coalition),前者是指孩子有时与父亲联盟,有时和母亲联盟。后者是指孩子长期固定和父亲或母亲中一人联盟。代罪羔羊可划分为支持性迂回(detouring-supportive)和攻击性迂回(detouring-attacking),前者是指父母一起照顾较脆弱或生病的孩子,后者为父母共同指责、管教被认为有问题的孩子。亲职化是指小孩非常积极地介入父母的冲突中,将父母冲突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当配偶关系紧张且自我分化(differentiation of self)程度较低,缺乏处理和面对问题的能力和勇气时,孩子会被动地卷入这一关系中,达到缓解紧张、焦虑,暂时稳定婚姻的目的。有时,孩子敏感觉知家庭冲突,会主动介入,恢复家庭系统功能。
(三)家庭结构因素
从家庭结构的角度中看,与双亲家庭相比,单亲家庭的孩子会出现更多的亲职化行为。非离婚家庭中,派外家庭孩子的亲职行为高于非派外家庭。吴嘉瑜和蔡素妙发现父亲长期派外工作的家庭中,手足中年长的孩子更可能成为亲职化小孩,包括工具性亲职化和情感性亲职化〔8〕。例如年长的孩子常常帮助母亲分担家务,照顾年幼的手足。或者成为母亲情感倾诉和重大事件商量的对象。
三、亲职化经验的作用机制
(一)家庭动力学视角的亲职化作用机制分析
从家庭互动模式的观点解释亲职化发生的过程:功能受损家庭的父母在孩子成长的早期就传递出照顾孩子、承担家庭责任的无能感,甚至以“被照顾者”“被哺育者”的形象出现于亲子互动中。在亲子互动中,父母亲主动放弃家庭决策和执行的权利后,会自觉地投射出关于子女的理想形象(projected ego ideal),孩子则放弃自身真实需要,内化并认同理想形象。在投射认同互动机制中,父母以“失败者”“无能者”自居,孩子不得不扮演“照顾者”角色,满足“嗷嗷待哺的”父母的情感需求。孩子认为若不表现父母期望的行为,没有达到父母对自己的角色期望和外在规范,就会失去父母,自己被抛弃。尽管,亲职化经验给自己发展添加很多附加条件和额外任务,对于孩子来说,努力完成任务是和父母持续保持联系的唯一方式。
内化父母外在期望是以孩子牺牲自身需要为前提的,不可避免地会对父母产生愤怒情绪,以及对于父母不能给自己提供适切的照顾与关怀感到失望,因此,亲职化孩子对父母怀有矛盾和复杂的感情,既想通过压抑自身真实需求迎合父母期待的方式,与父母产生稳定联结,同时,存有对父母作为失败的照顾者的愤怒和绝望。此外,因为真实需要不被接受和认可,亲职化个体更频繁地体验到羞愧情绪〔9〕。
个体为了应对矛盾的情绪和复杂的成长环境,客体关系理论中的“分裂”(splitting)机制将被启动,自体和客体被区分为“全好”和“全坏”两部分,这样可避免使自己感到危险和混乱。如果个体将自体知觉为“全好”,而把“全坏”投射到环境或其他人身上,自体与客体的关系是“全好自我”(wonderful me)和“全坏他人”(devaluated other)。个体就会拥有一个“夸大自我”(grandiose self)的意象,并表现出妄想全能感。反过来,如果亲职化个体将客体标识为“全好”意象,而自体承担“全坏”意象部分,客体与自体的关系变成“全坏自我”(devaluated self)与“理想化他人”(over-idealize other),那么在人际互动中,压抑真实需求、牺牲自己无条件服务于别人就是应该且合理的,毕竟自己如此之“坏”以至于没有权利和资格拒绝别人的任何要求以及追求自我发展。
这会让亲职化个体的人际互动进入恶性循环,当个体自体感觉“好”时,往往和非理性的全能感同时出现。个体以“照顾者”“发号施令者”形象示人,容易给别人形成“强大”“完美”而不需要任何帮助的印象。亲职化小孩成年后容易成为他人的照顾者,并将其称为“照顾者症候群”〔10〕。吴嘉瑜和张盛堂对性罪犯研究发现,具有亲职化特色的罪犯不仅表现出主动关怀、积极助人的人际行为,而且多有领导特质展现〔11〕。
但是,这不仅会让亲职化个体失去获得帮助的机会,别人也会因为不能提供任何帮助而觉得无能,最后选择敬而远之,难以形成亲密关系。而自体占领“坏”外射“好”形象往往和“低价值感”“低自尊感”联系在一起,个体会通过完成更多的任务、获取更多的成就证明其自身的价值所在,而低自尊导致个体很难拒绝别人过分无理无限度的要求,继续加深其亲职化程度,具体过程如图1。
图1 亲职化经验对个体心理影响作用机制
(二)基于中介效应的亲职化经历对个体的影响
1.公平感的中介效应
亲职化是亲代与子代亚系统间界限混乱不清,各亚系统间出现情感性或功能性角色倒置,在这种家庭环境中,亲职化子女优先考虑满足父母和手足的需要,而忽略自身关注、舒适和安全等的需要。西方学者一致认为,亲职化经历对个体发展有破坏性影响,例如童年亲职化经历可能让成年后的个体患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或人格分离障碍。Bur⁃ton发现,亲职化与焦虑、抑郁、羞愧以及药物滥用呈正相关〔12〕。大量个案研究发现,亲职化是家庭暴力以及自杀的重要原因之一。Chase等人认为结婚后不想要孩子以及亲职化会在代际之间传递〔13〕。Chase的研究还认为亲职化与后期成人功能弱化和精神病有关〔14〕。中国台湾学者则持有相反的观点。张虹雯和郭丽安的研究显示小学生亲职化程度越高,问题行为出现频率越低〔15〕。黄宗坚、吕旭亚和洪素珍的研究则发现亲职化程度对大学生亲密关系适应度有正向调节作用〔16〕。
出现研究结果不一致主要是由中西方文化背景以及价值观存在差异导致的。文化背景会对亲职化行为的正面或负面作用产生调节性影响,其实质在于,传统文化中蕴含的规条会对个体的行为作出价值评判,生活在某个具体文化环境中的个体都不可避免地自觉不自觉接受具有文化烙印的价值判断。当文化价值导向和个体行为方式一致,行为方式受到强化,个体会产生认同和归属感。反之,则产生违逆感。
西方家庭系统理论(structural family systems theory)强调家庭成员间“界限清楚”,认为健康家庭的系统和亚系统之间的界限是清晰的、可重构和有弹性的,而功能失调家庭(dsyfunctional family)没有清晰的边界,或者有僵硬的边界。Minuchin等人认为亲职化行为往往在混乱家庭(enmeshed family)中出现,家庭成员之间关系过度卷入,孩子的功能和作用不明确甚至被无限制放大。在这样的家庭中,孩子成熟的行为(parent-like behaviours)从不被关注或奖赏,而与孩子年龄相当的活动和行为完全被剥夺。
中国家庭成员之间是“共生与粘结”的互动关系,涉及西方亲职化以及自我分化程度不高等观点,可能是家庭成员关系亲密的表现。此外,中国和西方不同家庭系统理论延伸出对应的孝道理论文化。西方亲子间界限清晰对应的孝道属于责权理论,如果父母无法提供适当的照顾与抚育,那么就不能对子女有所要求。而中国家庭成员间的共依附关系崇尚子女对父母单向的、利他的孝行为,即使父母未能对子女提供适当的亲职照顾,转而由子女来承担照顾家庭、赡养父母的职责,仍然是符合孝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具体到亲职化行为中,个体由于家庭亚系统的功能受损被迫牺牲自我缓和矛盾拯救家庭,在西方个人主义文化背景下,不仅与文化价值导向相违背,而且以牺牲个人身心健康发展为代价的无我行为是受到贬低和排斥的。如果自我牺牲在时间上无期限、在程度上超限度,又得不到父母的赏识、支持和奖励时,那么“给”与“取”极度失衡会给个体带来强烈的不公平感和剥夺感。
中国台湾研究者认为华人社会的孝道文化提倡孩子为父母排忧解难、承担家务,孩子的亲职化行为被认为是成熟懂事,并受到颂扬。简智君提出西方社会所谓的亲职化角色和经验是华人文化背景下子女践行孝道的方式之一〔17〕。也就是说,同样的亲职化行为(parental behaviour),对西方孩子来说,会形成明显的心理失衡和不公平感,进而对亲职化个体产生负面影响。而中国文化对亲职化行为的鼓励会大大稀释“给”与“取”失衡的不公平感和剥夺感,由此不仅没有负面影响,甚至带来积极效果。基于以上理论分析,Peter等人提出如下假设:亲职化行为通过公平感对个体产生影响,公平感在二者间起中介效应〔18〕,如图2。
图2 亲职化行为、公平感与个体间的关系模型
研究结果证实如上假设,公平感在亲职化行为和个体身心发展之间具有显著的中介效应,公平感能够显著预测亲职化行为对个体的影响作用。在亲职化经验中,如果个体主观知觉不公平感越强烈,则亲职经历对个体产生影响作用越消极,个体知觉到的不公平感越低,则负面影响越小。因此,可以通过对亲职化个体提供支持帮助降低不公平感来抵消亲职经历的消极影响。
2.控制感的中介效应
J.B.Rotter(1966)在控制点理论(locus of con⁃trol theory)中提出控制感概念,并将其定义为个体对自己的能力、努力等内部因素在影响和决定外部事件发展过程预期结果中所起作用的主观判断和内心状态,这种内心状态反映个体面对困难时究竟是积极应对还是消极逃避的差异性表现。
在行为反应与主观期望的双边关系中,如果个体倾向于将事件过程和结果的改变归因于偶然的外部因素,如运气、机遇或权威人物的干预等,则属于外控型(external control)。如果将预期结果的出现归结为自身努力的结果,即个体相信内部的可控因素能够带来行为后果的改变,则属于内控型(internal control)。针对青少年样本的研究报告,控制感在压力应对过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内控型的人不但情绪更健康、身体也更健康。
控制感和应对努力(coping effort)之间是相互影响的关系,高控制感个体在面临压力和困境时,会积极努力应对,寻求改变。而努力后成功或失败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会增强或减弱个体的控制感。研究认为,持续担任亲职任务使个体不得不努力应对其带来的身心影响,而成功应对亲职化任务的经验增强了个体的控制感,由于控制感的存在,使得亲职化任务对个体消极影响降到最小,甚至变更为积极影响。
基于以上论述,研究者提出假设:控制感在个体的亲职化经历和影响结果之间起中介作用,如图3。
图3 亲职化行为、控制感和个体身心发展间的关系模型
结果与假设一致,即内在控制感(internal locus of control)在亲职化经历和心理适应能力之间起中介作用,内在控制感与抑郁呈负相关,与健康状况呈正相关。内在控制感在压力性事件、负性刺激事件对个体影响过程中是一个保护性因素。与亲职化程度较轻的个体相比,亲职化经验与其正负性结果之间的中介效应在亲职化程度较严重的个体中表现更为强烈。
四、总结
从理论和实证角度剖析亲职化经验影响个体身心发展的作用机制,总结和完善相关理论体系,并提出如下研究趋势和方向:①亲职化的影响作用有待探讨。从宏观角度看,亲职化对个体身心发展的影响可分为积极或消极两方面。从单一、独立的研究文献看,结果存在分歧。面对研究结论的不一致,通常的做法是借助特定的研究方法,将分离的实证研究纳入定量分析的体系之中,发现大众认可的结论。但由于国内关于该主题的调查研究数量极其有限,目前很难从方法学的角度得出普遍的结论。从事亲职化影响作用的实证研究是首要任务。②本土研究需要大大加强。国外关注时间较早,研究成果较丰富,中国台湾有一些成果,大陆的研究非常少。中国台湾学者从文化视角诠释亲职化的产生背景、影响因素及作用等议题,得到很多有价值的结论。西方学者的研究结论不一致,但都统一高度认同“文化”因素的重要性,因此,有必要深入开展本土研究。③亲职化研究要与人生阶段发展理论联系起来。埃里克森认为人的发展具有阶段性,每一阶段面临的发展任务不同。因此,相同的生活事件与不同年龄层次个体相遇,会演绎出相反的人生意义和价值。例如青春期个体主要任务是追求自我同一性、避免角色混乱,如此时经历亲职化行为,会阻碍其从家庭系统中分离出来,形成自我认同感和归属感。因此,有必要将亲职化行为与年龄阶段结合起来详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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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Mechanism of the Role of Parentification and Its Experience
Zhao Yunlong,Gao Zuhui
(Chuxiong Normal University,Chuxiong,Yunnan 675000,China)
Parentification has been paid more attention by foreign scholars with rich research on the concept of parentification,the cause of parentification and the effect to individual.However,there is a lack of systematic discussion on"how parentification affects the individual's psychological and behavioral development".The research found that:① the mechanism of splitting in the family system theory is the theory basis of the parentification mechanism;②the sense of justice and control is the intervening variable of parentif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individual mental behavior.Mesomeric effect is the evidence of the explanation of perentfication mechanism.
parentification;parentification experience;mechanism
G78:B844.12
A
2096-2266(2016)07-0071-06
(责任编辑杨朝霞)
云南省教育厅科研基金项目(2014Y455)
2016-02-01
2016-05-17
赵云龙,副教授,主要从事心理健康教育及心理治疗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