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上的答辞
2016-11-14刘登翰
刘登翰
感谢朋友们不顾酷暑高温,前来参加我的研讨会。
举办这次研讨,我曾犹豫再三。面对许多学问大家和年青俊彦,我常自惭形秽。我是在虚抛了许多青春岁月的四十多岁之后,才有幸因为历史转折的一息契机,重新回到我年轻时候十分向往的学术岗位。只是事情尚未开始,我就有了迟暮之感。子诚在文章中谈到我们撰写《中国当代新诗史》时我所说的“夹生”和“过渡”。确实,这是我的学术状态。无论中国新诗研究,台港澳文学史撰写,华文文学理论探讨,还是两岸文化和闽南文化讨论,我都自知是个过渡。我的知识积累,我的学术视野和我的文化位置,都使我的研究只是一种过渡阶段的夹生的研究,徙具“开拓”之名,却乏建树之力。朋友们好意说了许多过誉的话,我知道这是对我的鼓励。但我从这些过誉的评说中,也听出我的不足和缺失。我清楚自己的斤两,所谓“过渡”,就是垫脚石,我乐意当这样的“垫脚石”。几十年岁月,聊可自慰的是,即使在生命的低谷,我也不敢颓唐和自弃。我常想自己是只被扔进水里的皮球,纵使被按到了水底,只要不漏气,总会浮上来。这好像有点阿Q,但正是这点精神,让我乐观和坚守。
感谢主办这次活动的福建省社会科学院、福建省文联、中国世界华文学学会,尤其是不断催促并且提供主要经费的福建省闽南文化发展基金会。我大半人生的学术生命,都与它们联结在一起;我不同阶段的研究和创作,一步步都分别写在它们的名下。
感谢朋友们一直以来的相携相伴。无论人生路上还是学术路上,我都感受到你们给予的温暖和力量。我的许多研究成果,都是和朋友们合作完成的;我分享着你们的智慧,也感激你们对我的宽容。
最后,还要感谢我的家人:太太、女儿、孙女和弟弟及侄女们。没有你们,我不能走到今天。
秀才人情一张纸。但人生八十,这是我的肺腑之言。
谢谢大家!
2016年7月7日于福州
(责任编辑: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