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变之应
2016-11-14
在承诺有生之年捐出相当于450亿美元的Facebook 股份短短10个月之后,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携妻子普莉希拉再度表示,将在未来10年捐赠至少30亿美元用于医学研究。
从当年的难民第二代到哈佛毕业生,再到如今“最富有的儿科医生”,在许多人眼里,普莉希拉都上演了一出完美的人生逆袭。而让这场逆袭成为可能的,除了不可或缺的个人奋斗与上天眷顾之外,更多也许都应归功于她父母当年“拼命赚钱让孩子接受最好高等教育”的信念。
改善生活、提升阶层、胸怀天下,这无疑是教育能够带给个人最好的改变。
在大洋彼岸的中国,无数背负着同样希冀的父母,正在尽自己最大的所能投资在下一代身上—不管其表现形式是跟着好多个“0”的学位房,还是塞满了课余时间的补习班和培训班。前者成为了已经无法用一般经济学原理来解释的楼市中的一股重要力量,后者则成就了大大小小的教培机构。
房子与孩子,是城市中产的“七寸”,也是所谓的中产焦虑最主要的来源。对子女比对自己更大方,希望子女生活得比自己更优渥—即使不能从郝景芳笔下的第二空间“提升”到第一空间,最起码也不至于“坠落”到第三空间。从某种意义上来理解,这是教培行业能够遍地开花、并且孕育出新东方、好未来等一批巨头的最深刻的人文背景。因为这些中产or中年父母,才是教培机构最终的埋单人。
在他们的需求引领之下,依靠世纪之交的出国留学潮平地而起的新东方将业务重心慢慢向K12转移,并通过“更换基因”的改革,打磨标准化教学产品,沉淀优质内容,最终提升培训效果。因为显然,应试教育比出国留学更为“刚需”,毕竟绝大多数人注定只能在体制下生存。而在现行的教育体制下,不管改革的口号有多响亮,分数依然是检验学生的唯一“真理”,而能否提高分数则是衡量课外辅导是否有效的唯一标准。
与此同时,为了更好地服务于目标群体,新东方顺应潮流走上了“互联网+教育”的道路,借助互联网实现了地理位置和规模化的突破、解决了及时性的问题。
然而,诚如俞敏洪所言:“互联网为教育领域带来的革命性变革,现在只完成了1/3”。“互联网+教育”所实现的,不应仅仅是对传统教育的补充和延伸;而教育所能传递的,也不应仅仅是学识,还有人格和气度。无论是哪一种改变,都将是一个相对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