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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筑梦的执著与美好

2016-11-11

出版参考 2016年9期
关键词: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旧梦孩子

三十年前,董宏猷在江西少儿出版社出版了《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三十年后,他的新作《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在二十一世纪出版社出版。曾经的江西少儿出版社,就是今天的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曾经的《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今天的《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都是一个爱孩子的长者为爱幻想的孩子编织的梦幻童话。我们常感叹韶华易逝、沧海桑田,但是董宏猷三十年造一梦,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三十年坚持让梦飞翔。他和他们的执著让人相信,有一种情怀坚如磐石,时光盗不走,岁月摧不毁。

从《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到《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看似只是将“中国”二字简单挪了个位置,但其中却大有深意。如今,全国各族人民齐心协力共造一个中国梦,而孩子作为未来的接班人和祖国的希望之星,他们的中国梦,将构成宏大中国梦的绚丽愿景。只有将孩子的中国梦融入其中,我们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才能凝聚生生不息的精神能量,才能拥有朝气蓬勃的旺盛生命。据此,董宏猷将关注点深入到孩子的中国梦之中,用他那细腻蕴藉的领悟力体察新世纪孩子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用单纯温润的赤子之心感受孩子的古灵精怪、童真童趣,然后用诗化缤纷的语言文字描绘出孩子们五彩斑斓、天真烂漫的童心殿堂。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也及时把握契机,坚持主题出版,时隔三十年,与董宏猷再结“梦”缘。

《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好似一个梦的海洋,一百个精美绝伦的梦幻化成一条条小鱼向你游来:四岁的孩子天涯海角寻觅自己的尾巴;五岁的孩子穿上美丽的气球泡泡裙飘到空中为蓝天做清洁;六岁的孩子调动森林雨救治河流中缺氧的小鱼;七岁的孩子玩心大发让兵马俑复活;八岁的孩子罹患手机病需要动手术……梦的主人翁从四岁到十五岁、从男孩到女孩、从汉族到少数民族、从东方到西方应有尽有;梦的内容从民族到世界、从甜美到苦涩、从安逸到惊险、从探索到发现包罗万象;梦的驰骋从荒漠到高原、从海洋到天空、从国内到海外、从地球到宇宙浩渺无垠……只要孩子能想到的、能梦到的,董宏猷就能让手中的妙笔用一个个点、横、竖、撇、捺组合拼凑后呈现出来。这些梦境只有一个主人——孩子,只有一个主旨——中国梦。所以,可以将这部作品当成一部长篇小说,其中的每个小故事是主人公在不同年龄段、不同情境下的一个异化表现,是曾经的你或是某一时刻的他。这些故事虽然可以独立成章,但是串连在一起便意同长篇,气势恢宏、绮丽诡谲。这些梦虽然是虚幻的,但却真实地折射出新世纪孩子的生存状态和心灵世界。

新梦是对旧梦的延续

一方面,董宏猷是一个热爱中国传统文化和民族文化的伟大艺术家。翻开《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仿佛走进了一座中国文化博物馆:《太极很特别》中用熊猫再现武当太极的一招一式,《一走五千年》中用孩子竞争的方式呈现中国五千年以来交通工具的发展演变史,《小荷才露尖尖角》中用孩子拜师的历程展现了中国传统水墨画的丰富意境,《老虎拜年》中用祖孙两代的表演再现了皮影戏的源远流长,《穆桂英变成了孙悟空》中用孩子调皮新颖的表演体现了戏剧的魅力无穷……《湘西腊肉喷喷香》中让人垂涎欲滴的土家族腊肉,《草上飞,草上飞》中英姿勃发的哈萨克族赛马少年,《赶着马帮上北京》中互相倾慕的独龙族少男少女,《甜甜的大海》中布依族历史悠久的“茶马古道”,《花儿与少年》中承载着回族少年朦胧情思的羊皮筏……与旧梦一样,董宏猷将中原文化和中国元素揉进孩子们的梦境中,用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审视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再用孩子稚声稚气的口吻讲述着魅力无穷的风俗民情。字里行间,是董宏猷对祖国拳拳之情的自然流露,也是一次中国文化的科普,有利于今天的孩子更加了解自己的祖国,更为自己炎黄子孙的身份而自豪。

另一方面,董宏猷是一个心怀大爱和批判意识的冷峻观察员。《每个星星都有一个爸爸》中单亲孩子对父爱的迫切渴望,《爸爸机,妈妈机》中留守儿童的孤单寂寞,《第一件连衣裙》中乞讨少女的势单力薄,《勿忘我》中香港“双非”女孩的孤苦无依,《官兵捉强盗》中农民工子弟跟随父母的颠沛流离……他的笔触直指人心,像一根根尖刺,使人嗟叹,更让人警醒:在“中国梦”轰轰烈烈进行的时候,这些特殊困境中的孩子的梦想如何实现?同时,曾经当过中学老师的董宏猷对教育问题也多有思考:《最喜欢的汉字》《多想自由地吹吹风》等是他对高强度的教育制度的批判;《我要快乐》《一条鱼能不能不爬树》等是他对填鸭式的课外培训的反思。除此之外,董宏猷对自然母亲有独到的探索和认识,几十年来,他对于自然生态伦理的挖掘在不断深入:《大山的孩子》《我给蓝天做清洁》《星星梦》《森林雨》《清澈的长江》《雪山神鹰》等多篇故事涉及大气污染、河流污染、雪山污染等环境问题,浓烈的忧患意识是他对大自然深切炽热的情感的流露,一个个铅字既是在对孩子们语重心长讲述环保的重要性,更是在无情鞭笞破坏地球母亲的不良行为。在三十年前的旧梦中,董宏猷也有较多篇幅涉及特殊孩子的成长问题、教育问题和环保问题等,这与新梦一脉相承。一个具有良知的作家,三十年来始终没有停止对这些关乎孩子成长问题以及生活环境的关注,董宏猷不仅仅是在深入刻画孩子,更是在奋力营救孩子。

新梦是对旧梦的超越

三十年斗转星移,日新月异。董宏猷也在敏锐地感受着中国的变化、孩子的变化和孩子们中国梦的变化。新梦中的孩子不再仅限于“中国孩子”,还包括了生活在中国的外国孩子,梦境中发生的故事也因而更加充满异域色彩。《我和地球一起玩》中的孩子来自五湖四海:法国女孩妮娜想为地球设计一场时装秀,西班牙男孩安德烈想让地球陪他斗牛,俄罗斯女孩玛雅想和地球跳一支芭蕾舞,巴西男孩埃尔克斯想让地球做他的足球宝贝……董宏猷在表现幼儿园小朋友奇思妙想的同时,也简要介绍了各国的显著特征,将世界多元文化融为一炉。《假如我是男孩,或者织女》中各国孩子在七夕之夜聚在一起仰望星空,见证牵牛织女星的重逢;《“丝绸之路”上的天使》中德国女孩和爸爸一起沿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到了敦煌莫高窟;《菲菲与非非》中的女孩菲菲与妈妈一起去肯尼亚探望修铁路的爸爸;《复活节岛之谜》中的小男孩去南美智利探寻巨人石像的秘密……在当下全球一体化进程下,世界各国儿童交流日益频繁。多元化的书写让这本童话故事的内容更显厚重与多姿,这是他对旧梦的扩充,也是在国际视野观照下对“中国梦”内涵与时俱进的诠释。另外,董宏猷也在新梦中反映了新世纪孩子整容、依赖手机等新问题。同时,董宏猷还是一个潮爷爷,《中国好声音》、周杰伦等流行元素的出现和“屌丝”“装逼”等网络新词的使用,拉近了作品与读者的距离,也让小说更具时代特征。

董宏猷写梦,有别于“入梦—梦境—出梦”的传统模式,而是自创了一种注释式的写梦结构;董宏猷写小说,引入诗歌化的语言、散文化的结构、报告文学的叙事风格。三十年前精雕细琢的精致骨架,三十年后源源不断的新鲜血液,重新组合在一起,依旧还是一个生机勃勃、童心曜曜的好作品。在变与不变间,董宏猷已经创作出独具“董式”特色的写梦模式。

三十年岁月荏苒,当年阅读《一百个中国孩子的梦》的孩子们如今已成为构建中国梦的中流砥柱,而今天阅读《一百个孩子的中国梦》的孩子们将伴随着中国梦与祖国荣辱与共。三十年,不仅仅是梦境的延伸与拓展,更是孩子与祖国共同成长的有力见证。

旧梦仍在,新梦沓来,爱做梦的孩子,有福了。

(作者单位系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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