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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用虚构分析蒋子丹《桑烟为谁升起》

2016-11-10张盖

人间 2016年28期

摘要:艺术的真正感染力就在于它的虚构而非它的真实,因为在表现上虚构可以作为一种手段而达到体现真实,虚构可以将作者想要表现给读者的对象呈现的更加清晰,对于对象的内涵和思想价值剖析的更加明朗,可以说虚构是造就艺术的一种必要方法,融合了虚构的创作才能称之为艺术,因为它具有虚构成分带来的艺术价值。蒋子丹的《桑烟为谁而升起》采用了多视角介入的手法,这一过程中虚构的运用不仅加固了多次转化的层次关系,同时,虚构还使得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能够对解读位置有适当的把握。虚构的运用使得人物本身的情感纠结更加凸显,更加加深了由主人公本身经历带给人们的思考深度。

关键词:虚构的结构作用;虚构文学表现力;人物刻画;情节张力

中图分类号:I206.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0-0013-01

一、虚构中作者和主人公的位置

适当的叙述虚构就像是一部电影一样,主人公是演员作者是导演,导演有权利决定演员做什么不做什么,演员有义务把事情演绎到什么程度,在作品《桑烟为谁而升起》中作者虽然讲到对于主人公命运安排的纠结,但是作者始终对整个人物的生命历程是掌权者,从小时候的情感郁结的产生到后来婚姻的破败,以及西藏之旅等等作者对于虚构都是主导者,人物的经历是人物情感性格形成的折射表现,作者对于这些性格的形成能够给予它大体的轮廓和流动方向。主人公在作品中是作者搭建的舞台的表演者,在每一个虚构的节点上都需要在特定的事件中放射出能够体现人物特殊性格和情感体验的感染力。比如作品中萧芒在分析自己接收到宁羽死亡的消息时其实是死亡和消息并随而至的,因为在她看来之前的分居带来的寂寥才是真正的痛苦,宁羽的消息,即使是死亡的噩耗也是对发现自己的靠近所以她感到是幸福的。这一段描写在虚构中把人物的扭曲纠结心理表现的淋漓尽致。

二、虚构在作品中的表现力

虚构在作品中的作用是为了加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将原本要表达但是欠缺表现力的内容以一种虚构的形式表现出来,使得被表现者更加突出。《桑烟为谁而升起》中萧芒在虚构中就被赋予了完整的具有活力的内涵,悲剧的人生在虚构中让人体会到一种无处遁逃的宿命感。主人公萧芒的故事似乎注定了就是悲剧,早期缺乏母亲教育影响的她可以说在谈感情的发力上是先天不足的,然而先天不足几乎总是伴随着后天畸形,小赖的出现可以说对萧芒的情感健康释放产生了极大的阻碍,直到西藏之旅时萧芒的情感可以说才算是真正释放了自我,但是当时的她却已经没有了年龄上的优势可以同时碰上一段适龄的真爱,与她情感绽放相碰撞的却是一个高超到虚幻的骗局,萧芒在后来应当是感觉得到这段不对称的悲苦的,原本情感不敢奔放的她没有盛开就沦落到了望断红尘的终结。此外对于萧芒影响较深的就是宁羽了,这或许是一段纠结错位的感情故事,被放大的小事终于在最终成为了真正爱情的坟墓,让一个感情胆小的女子真正体会到爱情如何在瞬间体无完肤,体会到恨到极致时爱的复归所带来冷暖骤变的痛心疾首,宁羽对于萧芒来说是爱情的初形也是死亡的化身,所以当萧芒在西藏看到白鹰时她想到的是宁羽,历经了众多的事件之后萧芒知道只有死亡能够给予她真正的安全感和静谧。西藏之行的萧芒并没有因为西藏的神圣而变得灵魂升华,相反,真正的萧芒成了一个在号称自己与以前决裂而变得有归属感的新自己时却幻化成了一个为了摆脱以前晦暗自己而脱离了灵魂的肉体萧芒,然而她仍会一直孜孜不倦的通往自我欺骗的道路上。所有这些虚构似乎都是主人公命运诅咒的咒符,表演者和最终的苦果品尝着都是她自己。

作者在最后为主人公萧芒安排了三种方案,这是用虚构的手法对萧芒主人公的推测,运用这种明显的虚构手法进行推测只是为了让主人公内心情感和纠结的重力无限被放大,作者在最后说道我不甘心她的命运没有结局,其实并非对于结局的不甘而是在于作者的一段情感变化,从起初打算将萧芒的人生结局写的世俗的悲,到后来的犹豫纠结,再到后来作者在萧芒个性凸显的把握不住,以及对萧芒性情的触动中生发出感动而想要给予她美好结局。这些使得作者想要得知萧芒的人生是否可以在极其想要帮助或者说怜悯的作者手下给予萧芒一个可以称得上对得住她一生苦难的结局。所以说作者郁结与心的不是结局的有无,而是结局的宿命。

三、虚构的作用

虚构在艺术创作中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成分,客观事物的本身性质具有不变性,想要彰显事物以及人物内心深处的内涵就必须借助于虚构,可以说虚构是使得事物发挥其表现力的钥匙,通过运用虚构可以将作品的主旨通过具体情节事件生动的表现出来,从而形成具有价值内涵的作品感染读者。《桑烟为谁而升起》中多处采用了虚构,使得作品具有艺术上的真实性而不会出现二者脱节所产生的突兀感,比如,在作品中萧芒失去了宁羽后与另一个女孩子的活动虽然让人出乎意料但是并不会让人不可理解,因为这恰好体现的是萧芒的古怪品质,同样后来的相亲虽然让人觉得离奇但是也实属在萧芒给予读者所划定的合情范围之内。此外,这里的虚构达到了原本虚构所应该具有的表现力,在整个作品中不同人物时间的安排在以一种递升的次序中不断加深主人公的思想情感,儿时小赖的出现和影响造成了萧芒的性情的封闭,后来宁羽的迁就、背叛以及死亡将这种封闭扭曲,相亲使得萧芒一度灰心绝望,面对小警察时却早已产生了对婚姻的恐惧,西藏之旅是自我奔放与情感欺骗的并存之旅。直至最后萧芒看到终归虚妄的类似于遗书的信件,所有这一切只有在虚构中才能够让人们体味什么是在歇斯底里中绝望着绝望。再次,这里虚构的运用给予读者阅读体验过程中一种合适的距离,不再是以前那种满怀热情的请君入瓮的深入体验,而是在适当距离上让读者去把握和感受,保持适当的理性去分析和看待,这种效果除了在于作品自身的解读往往还会延伸到读者自己的生活体验,如此一来艺术的艺术价值就会更加艺术化

参考文献:

[1][美]W.C.布斯.小说修辞学[M],华明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

[2]施蒂尔勒:《虚构文本的阅读》,程介未译,见张廷琛编:《接受理论》,四川文艺出版社1989年版.

[3]沃尔夫冈·伊瑟尔.虚构与想象:文学人类学的疆界[M].陈定家等, 译.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2003.11.

作者简介:张盖(出生年1989–),男,汉族,河北省石家庄市元氏县人,河北大学文学院文艺学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