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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模式会崩溃吗?(一)

2016-11-05王天玺

创造 2016年4期

文/王天玺

中国模式会崩溃吗?(一)

文/王天玺

鲁比尼之流那样危言耸听,正是要诱导中国跳进西方国家早已挖好的经济陷阱。

中国模式从东方兴起,震撼世界。西方中心论的某些卫道士一时间怀着恐惧和仇视宣扬“中国崩溃论”。但是,可以肯定地说,中国模式既然是人类文明历史发展的必然,那么,随着中国模式的成功发展,“中国崩溃论”最终必将自行崩溃!

第一节 “中国崩溃论”不绝于耳

中国模式在世界上的影响越来越大,但“中国崩溃论”也不绝于耳。

早在21世纪开头几年,就有很多人在唱衰中国。美国《中国经济》季刊主编斯塔德维尔于2002年1月出版《中国梦》一书,他把中国经济比喻为“一座建立在沙滩上的大厦”,预言中国将出现大规模的政治和经济危机,警告投资者“不要把千万亿美元的投资扔进中国这个无底洞”。

美籍华人律师章家敦2001年7月出版《中国即将崩溃》一书,认为“中国四大国有银行的坏账已经高到不能维持的地步”,“与其说21世纪是中国世纪,还不如说中国正在崩溃”。

日本早稻田大学教授天儿慧认为,虽然“中国经过猛烈奔跑接连追过了一个又一个竞争对手,但现在身体状况已经达到极限,很多部位疼痛不已,甚至开始出血,情况越来越严峻。从外表来看,虽然气势还在,但实际上更像一个需要护理的马拉松选手”。还有日本人写文章说“中国是自我想象的经济大国”。

高盛(亚洲)董事总经理胡祖六在出版于2002年5月的《关于中国与世界的五大神话》中说,“中国的经济增长并非前所未有,以亚太地区的标准而言也不见得特别突出”,日本等其他一些亚洲国家甚至比中国发展得更快更好。在历史上,荷兰、英国和美国也创造过经济发展的奇迹。从很多方面来看,中国的经济发展形式和总体实力远非人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所谓“中国奇迹”,不过是媒体渲染出来的一个神话。

2008年从美国心脏地带爆发的危机席卷全球,欧美国家普遍陷入国债危机之中,中国经济却能保持稳定增长,“中国崩溃论”的声音稍微小了一点,但没过多少时间,又热炒起来了。

国际货币基金前首席经济学家肯尼思·罗戈夫、纽约投机商詹姆斯·查诺斯、日本前副财政大臣伊藤隆敏和美国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詹姆斯·里卡兹在2010年初都大谈中国泡沫即将破灭。

还有一些媒体的标题也是耸人听闻: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称,中国是一个“超级泡沫”。

《财富》杂志的大标题是“中国令人生厌的泡沫影响美国”。

赞比亚《邮报》问道:“中国泡沫何时破灭?”

美国《福布斯》杂志2011年6月7日发表维塔利·卡策内尔松的文章,提出如此骇人听闻的问题:“中国将如何一败涂地?”文章说:“看好中国的人说,无所不能的中国政府有能力让经济软着陆。我要说,不大可能。强制性借贷是中国经济增长的核心。简而言之,有很多的债务会变为坏账。一旦贷款被切断,房价将停止上涨,可能还会暴跌,此外,工业和商业房地产领域的产能过剩问题也会浮出水面。突然之间,大家会发现,尊贵的皇帝其实一丝不挂。”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前首席经济学家、哈佛大学教授肯尼思·罗戈夫也是“中国崩溃论”的鼓吹者之一。2010年2月,罗戈夫在东京的一次会议上说,据说,经济学中最令人害怕的五个字是“这回不一样”。“如果说当今世上有一回‘这回不一样’的故事,那就是中国。”“人们说中国不会发生金融危机,因为那里是中央计划经济,因为那里的储蓄率高,因为那里的劳动力资源丰富。我要说,中国当然会有一天爆发金融危机。”“没有哪个新兴国家避免得了令增长动摇、市场暴跌的危机。一个也没有。如果中国爆发危机,也不会是全然无法料到的事。”罗戈夫提到《华尔街日报》报道的一个情况,仅中国地方政府的债务就达到1.6万亿美元,这相当于中国2009年国内生产总值的三分之一,中国外汇储备的近70%。

里昂证券·亚洲公司首席经济学家吉姆·沃克和写过《日本:变质的体制》一书的理查德·卡茨都是著名的中国行情看跌者。正因为如此,听了这些人的分析可以使人头脑清醒。

早在2007年,沃克就预测说,明年(2008年),随着数以千计的新工厂投产,对中国制造的各类产品需求将趋于下降,中国公司内部的利润将暴跌,国有银行堆积如山的问题贷款将暴露无疑,“这是我们曾经见过的最大的信贷危机”。

理查德·卡茨认为,“看着中国这些数字,我惊诧于它与我们上世纪80年代看到的日本的失衡是多么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它更为严重”。

卡茨继续展开他看衰中国的想象力,他写道,“蝴蝶效应”这个词的意义是人所共知的,在事物之间普遍联系的天地之间,一个地方的微小变化可能给其它地方造成巨大的影响,好比一只振翅飞翔的蝴蝶,可能导致远方的大气流动,甚至引起一场大的风暴。

在经济全球化的时代,蝴蝶效应更加明显。

美国华尔街几大投资银行一出问题,全世界即刮起金融海啸。

现在,全世界的目光投向了中国,作为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它能否顺利实现必须的经济转型呢?

人们为中国的前途担心是有理由的,因为目前中国的情况同20年前的日本“惊人的相似”。私人消费比例不升反降,仅有GDP的大约35%。相比之下,日本在巅峰年代的投资平均占GDP的30%,贸易顺差最高占GDP的4.5%,消费水平则从未降低到占GDP的58%以下。两国对比,中国经济当前的失调情况比20年前的日本更为严重。

20年前的日本和现在的中国,都面临着同样的经济转型过程,即从出口和投资拉动型转变为内需主导型。但正如一些经济学家所说,中国的转型同日本的转型也存在着极大的不同之处。因为“日本的调整问题基本上是它自己内部的事情,可是亚洲的繁荣,甚至可能世界的繁荣现在都命悬于中国调整经济的能力上”(美国《新闻周刊》,2007年10月1日)。

我们现在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在西方经济学家中,唱衰中国的声音虽然不绝于耳,但唱衰“中国崩溃论”的声浪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末日博士”鲁比尼以感性的方式唱衰中国,但立刻遭到其他西方学者的反驳。

鲁比尼说,“我刚到过上海,并乘坐了沪杭高铁,崭新的火车上座率只有一半,同样崭新的火车站四分之三空置着。与它平行的一条新建高速公路,看起来也有四分之三闲着。与该火车站相邻的是能飞往杭州的上海新机场”。他说,“中国以3倍而非2倍的规模复制此类基础设施,已无任何理性可言。”

情况真如鲁比尼所说的这样荒唐吗?加拿大《金融时报》2011年6月18日发表肖恩·瑞恩的文章,标题是《鲁比尼根本不了解中国》。

瑞恩指出,“鲁比尼的大部分结论都是建立在虚幻数据之上的”,“事实是,中国大部分基础设施支出在保持就业率稳定的同时极大地改善了商业效率,我每次乘坐沪杭高铁时都发现座无虚席,我保证我乘坐的次数远比鲁比尼多。鉴于沪杭人口数字庞大,这是一项可持续发展的投资”。至于鲁比尼所说的上海飞往杭州的新机场,所说事实完全是鲁比尼虚构的。“沪杭之间根本没有直航,上海有两个而非三个机场。虹桥和浦东机场一直在增加跑道和航站楼,因为都已太过拥挤——与鲁比尼所说的空空荡荡恰好相反。2010年浦东机场的客货运量增加27%,按运量计算,如今已是世界第三繁忙机场。这听起来与所谓浪费投资却未被充分利用的机场风马牛不相及。”

马丁·雅克是《当中国统治世界时:中国的崛起与西方世界的终结》一书的作者,威尔·赫顿是《不祥之兆:21世纪的中国和西方》一书的作者。以中国和西方为主题的这两本书观点对立,但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2009年6月23日,美国《卫报》刊出了这两位作者面对面的观点交锋。

赫顿很不看好中国的现在和未来,他坚持认为,所有非西方国家迟早都必须采纳西方的制度和价值观。这种制度和价值观存在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依存关系。其中的核心是民主,“民主是正义问责制、相对多数票、制约和平衡以及一切与这些相伴的过程”,“选举是民主的制高点,但民主还受到其他许多东西的保护和支撑”。

赫顿声称,“许多中国知识分子和人权活动人士希望中国拥有一个独立、公正的司法体系,拥有言论自由、拥有自由的工会、拥有自由的媒体、公民有能力向政府问责”。这些东西是“反映人类根本欲望”的,但中国现在还没有,还需要“开始一场反映人类根本欲望的启蒙运动”。一句话,中国必须“西化”。

赫顿还说:“在《不祥之兆》一书中,我承认中国在过去30年间取得的成就,但我注意到了缺陷,并认定这些缺陷必将加重。”“我认为中国的经济社会模式存在机能障碍。”

马丁·雅克完全反对赫顿的观点。他说,有人认为,“世界上只有一种现代化,那就是西方的现代化。这是一种谬论。”“在我看来,将一切智慧归于西方是西方人极度傲慢自大的表现。恰好相反,包括西方社会在内的所有社会都具有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学习的独创性和洞见。随着我们进入一个越来越不西化的世界,这种状况会变得极为明显。”

雅克说,赫顿所欣赏的西方的主宰地位绝不是永恒的。“事实上,它相对而言是短暂的,它大约始于十八世纪末,将渐行渐弱。”随着中国和印度的崛起,“将伴随着新价值观念的上升,这些新价值观念不会被西方价值观念压倒,而且肯定会与西方的某些价值观念发生冲突”。

看到西方学者关于中国模式的争论,人们也许会问:为什么恰恰是欧美国家陷在国债危机的泥潭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有那么多的西方政客和学者起劲地贬损中国、唱衰中国呢?原因也许是这样:这些西方模式的卫道士们不希望看到中国模式与西方模式的对比在世界上显得太强烈。

当“末日博士”鲁比尼在2011年4月预言“中国大概会在2013年遭遇一场硬着陆”时,英国《金融时报》曾评论说:“鲁比尼竟然给伟大中国的崩盘确定了一个时间,真是胆大。过去20年间,有许多人做过类似的尝试,但都遭遇惨败。”

鲁比尼真是一个算准了末日的预言家吗?法国《政坛报》揭露说,鲁比尼的“末日经济论”从本世纪初就一直在反复宣扬。2008年的危机算他说对了,但他预测错的更多。关于中国经济硬着陆的问题,从1997年以来他一直在讲,但没有一次说对了。也许某一天他会说对一次,但这跟“科学预测”完全无关。鲁比尼不仅唱衰中国,也唱衰其他新兴国家,他还唱衰欧元,预言欧元必将灭亡,欧元区必将崩溃,而这个预言他也重复了许多次。

我们看得很清楚,鲁比尼之流的危机预言符合西方的政治正确原则,他们对中国经济的“毁灭性预测”其实一直是西方政客的陈词滥调。而鲁比尼之流开出的避免硬着陆的药方是什么呢?无非是“要迅速的货币升值”。原来,鲁比尼之流那样危言耸听,正是要诱导中国跳进西方国家早已挖好的经济陷阱,逼迫中国吞下西方国家早已包裹好的经济苦果。

话说回来,我们也可以把“中国崩溃论”当作一付“良药”,当作一种难得的警示。国际经济环境的恶化,必须正视;中国经济存在的结构性矛盾,不容忽视;中国经济改革攻坚阶段遇到的阻力,不能轻视。只有集中精力把中国的事情办好,“中国崩溃论”才会自己崩溃。

第二节 中国政治模式会崩溃吗?

政治模式与政权是不一样的,政权就是政府,具体的政府是会经常发生变化的。政治模式则是政治制度、政治理念和政府形式融合为一的东西,是相对比较稳定的。比如,中国的政治模式就是社会主义政治模式,已经在中华大地上存在了60多年,但中国政府则已经换过很多届了。

政府崩溃的情况在世界上经常出现。政治模式也是会崩溃的。苏联的政治模式存在了几十年,也在20世纪90年代初瓦解了。

中国像世界上任何国家一样,在一定的社会历史条件下,都存在着崩溃的危险。

一个国家的崩溃,一般有三种情况。一种是受到外部力量毁灭性的打击,如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就是美国侵略军灭掉的;一种是被内部的力量推翻的,如埃及的穆巴拉克政权;一种是外力和内力的共同打击下垮台的,如利比亚的卡扎菲政权。

中国社会承平已久,很多人没有危机感,对“中国崩溃论”不以为意,这是相当危险的。

新中国的开国元勋们把《义勇军进行曲》定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是意味深长的。他们知道,新生的社会主义共和国将长期被敌对的资本主义世界所包围,随时面临着被帝国主义侵略的危险;被推翻的反动势力不会甘心他们的失败,不会停止他们的反抗;在社会进程中也会滋生各类仇视社会主义的敌对分子。因此,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政府以及全国各族人民千万不能麻痹大意,《义勇军进行曲》要时时响起,必须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清醒头脑,对国家面临的危险要随时保持高度的警觉。

当今世界并不太平,希望中国崩溃的,大有人在。他们的野心非常简单而明确:西化中国,分化中国。

达赖集团妄图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

“东突”分子妄图把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

“台独”分子妄图把台湾从中国分裂出去。

从魏京生、刘晓波到今天网络上咒骂共产党和社会主义中国的人,都希望中国尽快地崩溃,实现完全西化,使中国成为现代西方国家的殖民地。

所有这些“分裂分子”、“西化分子”的背后,站着整个世界的反华势力。

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国各级政府的组成人员,如果对这种形势,对这种危险没有清醒的认识,没有坚定的立场,不准备付出牺牲去捍卫我们的社会主义祖国,那就是不合格的党员,就是不称职的政府成员。

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各个地区、各个国家之间政治、经济、文化的联系日益紧密,交往日益广泛,但这不应模糊了我们的理想信念,不应动摇我们的政治底线。在这个问题上,西方国家是旗帜鲜明的,为什么中国外汇不能购买西方国家高技术资产,为什么中国企业难以收购西方国家濒临破产的公司,就是因为他们对社会主义中国怀有极大的戒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