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乡间的金华婺剧

项新平

婺剧，俗称金华戏，是戏曲剧种之一。因金华古称婺州，1949年秋始把金华戏改称为婺剧。婺剧流行于浙江金华、丽水、台州地区和杭州地区建德、淳安等县，以及江西东北部，迄今已有400多年的历史，比称为“百戏之祖、百戏之师”的昆曲只晚200年。拥有高腔、昆腔、乱弹、徽戏、滩簧、时调六大声。

婺剧的传统剧目十分丰富，较有影响的剧目有：《黄金印》、《孙膑与庞娟》、《三请梨花》、《断桥》、《西施泪》和现代戏《桃子风波》等。

婺剧的表演夸张、生动、形象、强烈讲究武戏文做、文戏武做，所谓：“武戏慢慢来，文戏踩破台”。由于过去服装无水袖，表演多在手指、手腕上下功夫。亮相、功架近似敦煌壁画的人物姿态，自具一格，且特技表演甚多，如变脸、耍牙、滚灯、红拳、飞叉、耍珠等。

早期婺剧班社主要在四乡集市、庙会（统称赶会场）演出，30年代初，才开始进城，以金华城隍庙、西华寺等为演出场地，后逐渐经常在长乐、北山、金城、群众等戏院演出。在农村，早期的业余班社，有的称为“太子班”（主要由村镇的“有闲阶层”组成）。这些组织初期以坐唱自娱为主，每逢迎神赛会，则敲锣打鼓沿街挨村游动演唱，后来始发展为化装上台演出。

婺剧是一个在农村土生土长的浙江省第二大剧种，是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演员多系农民。以前，农闲时出外组班演戏，农忙回家生产，直到抗战初期才开始有固定的班社出现，长期流动于乡村演出，并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

改革开放后，浙江农村多数进入小康，在推进物质富裕的同时，也追求精神富裕，因此婺剧在流行地区又重新散发出光彩，婺剧团就像“大蓬车”一样流动于各地农村，哪里有庆典就有请剧团演它三夜二日，哪家有喜事也请有剧团演个四夜三日的，有的村还同时请来了两个剧团，同时演，让他们“拼会场”由群众自己喜欢选哪个观看，看的人多的剧团就面子大，影响就会大，以后请他们演出的机会就会多。剧团演员生活是艰苦的，他们有时住农家，吃农家。有时搭帐蓬住祠堂空地里，食堂临时建，有时由有空演员烧，有时请师傅烧。演员收入就看剧团的效益了，演得好、请的人多，收入一年会有二三万元，差的就只有一万多了，他们既是一种工作，也为了看到群众的笑声、掌声，所以一直坚持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