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游戏》的反乌托邦书写:从小说到电影
2016-10-28盛娜
盛 娜
《饥饿游戏》的反乌托邦书写:从小说到电影
盛 娜
电影《饥饿游戏》剧照
在《饥饿游戏》这部作品中,小说作者柯林斯创作灵感来源于实际生活的真人秀比赛和与人类战争有关的报道,科学技术的空前发展,人类空虚寂寞的精神世界,娱乐至死的游戏心态,最终造成人性异化。乌托邦不再是人类向往和追求的天堂世界,而是对现代社会发展的讽刺,乌托邦也就此转换成了“反乌托邦”。无论在《饥饿游戏》电影中,还是《饥饿游戏》小说中,都揭示出同一个主题,便是科学技术的畸形发展和极权统治导致人性异化。
一、 电影与小说不同形式的艺术表达手段
小说与电影是两种不同形式的艺术形式,小说是利用文字构建起读者想象的空间,由于读者阅读水平的差异,所以读者在阅读小说后勾勒的小说世界也是不同的,电影通过刺激观众的听觉和视觉,从而建构出影片表达的主题。在《饥饿游戏》这部作品中,小说与电影都是利用的不同表现形式去诠释出反乌托邦的主题。[1]在这部小说中,从有限叙事层面出发,也就是从凯特尼斯的角度上,详细叙述出故事情节的进展。读者和主人公共同感受着饥饿游戏的一系列过程,共同体验着主人公在极权社会的统治下,体现出的无奈和害怕心理,同时也包括着内心深处的默默反抗精神。在这部电影中,则从客观叙事层次上,直接将人物和故事情节呈现到观众的眼前,用听觉元素及视觉画面充分体现出电影的主题和核心,以影像化模式创造出别具特色的艺术感染力。在《饥饿游戏》这部小说中,以简洁优美的文字,将一段错综复杂的故事详细叙述。在《饥饿游戏》这部电影中,与小说反乌托邦主题紧密联系,在电影开头中,运用了大量的背景音乐、视觉画面作铺垫,烘托出故事情节的背景。可以说这部电影并未对原小说内容进行了很大的改动,是基于原小说基础上稍作了一点改动。这部作品中成功构建出三个场景,一场景是男主人公与女主人公生活的环境,在影片中,可以看到人们普遍穿戴者暗色服饰;二场景是通过都城凯匹特先进科学技术改造的现代生活建筑,人们浓妆艳抹,穿戴着非常华丽的服饰;三场景是“饥饿游戏”中竞技场,这是由现代科学技术建构起来的野外森林,游戏操控者能够随意改变环境,自由设置游戏关卡。综合来讲,一场景和二场景景色的鲜明对比,暗示出在这个国家中存在着阶级对立的现象,在三场景中,人们在感慨科学技术进步的同时,也体现出种种担忧。
二、 解读电影和小说的反乌托邦主题
(一)滥用科技
在现代科学技术的不正常发展下,给人类生存危机带来了强烈的批判和警惕,这也是乌托邦小说核心主旨之一。某位著名学者对科学技术的畸形发展展开了猛烈的批判,虽然在这一点上完全否定了科学技术发展给人们生活带来的便利,但是在某种程度上这与反乌托邦作家观点有很多相似之处。在反乌托邦作品之中,普遍将时间设定在未来上,那是科学技术势必成为促进社会发展和进度的主要动力,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随着社会的进步,却引发起反乌托邦文学作家对种种社会现象的担忧,从上个世纪以来,似乎成为了所有学者的担忧。在这部小说中,科技快速发展和在其发展下产生的科技伦理问题,普遍为帕纳姆国的社会公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灾难。[2]饥饿游戏竞技场便是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产物。在竞技场上,游戏操控者能给利用科技随意改变天气情况,在比赛中设计出各种障碍,如有剧毒的浆果、突然降临的火墙、地面出现空洞等,这些参赛者都无暇顾及。如果在比赛中没有人死亡,或者比赛没有障碍,又或者没有出现厮杀现象,连凯匹特的观众都会觉得没有意思,抱怨比赛没有看头,而这是在饥饿游戏中不能出现的状况。所以,为了可以让比赛内容更加精彩和提高观众观看的兴趣,设计者用一场火墙满足了人们观看的欲望。用科学技术制造毒气,发射人造火球,让整片丛林瞬间燃烧成灰烬,将发射台隐藏在树林中的某块岩石中,而游戏组织者可以坐在干净、舒适的室内中,只要是手指一按,便可以要了很多人的性命。在竞技场中,采用特殊基因培育出可以杀人的毒蜂,其毒液只要沾到人的身体上,就可以要了人的命,即使没有死,也会时常发疯。在结束某次战争之后,凯匹特将城市周边的全部蜂巢毁坏,但是郊区地区还依旧保留着。凯匹特特意保留了郊区的黄蜂,也就如同饥饿游戏一样,是为了告诫下属辖区内人们的命运是掌握在他们手里的。在比赛最后一个环节中,组织者放出了一条野狗,让三位幸存者与狗进行厮杀,其中一位“贡品”被野狗疯狂的撕咬,全身上下都流着鲜血。也正是由于这样,游戏才能进入到高潮,才能满足所有观众观看的欲望,才能让他们认为今天这场“饥饿游戏”是有趣的,没有白白观看。在电影中,并未利用原著中有限的叙事角度,而是从客观角度上,对小说各细节内容进行补充,铺垫故事情节,在听觉元素、影响处理、演员演技等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在影片之中,用丰富多彩的画面,为人们呈现出一个一眼望不到边的竞技场,人们在感叹科学技术发到的同时,在画面中也会一遍遍地出现游戏组织者的操控空间。组织者为所欲为地通过电脑在竞技场上设置多种元素,以此来勾起人们观看的欲望,观看者在电影院观看这部电影时,不得从内心里感慨科技的畸形发展是多么的令人可怕。在这部电影中,演员们的刻画出在饥饿游戏现场的奋力厮杀和始终惶恐的面部表情,面对这种突然来临的科技灾难,他们无计可施。虽然故事情节错综复杂,但是始终播放沉重的背景音乐,一直暗示着人们这是一部反乌托邦的电影。在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下,涌现出形式多样的发明创作,在人们还在憧憬和向往着科技可以给他们带来更好的生活同时,却没有想到科技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当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发展被某些社会集团所掌握时,科学技术显然成为了他们掌握社会的主要工具,他们可以利用这种工具争夺权力和发动战争,给人们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在这样的情况下,科学发展带来并不是幸福,而是一种灾难,不是开放,是封闭。在饥饿游戏中,科学的畸形发展已经达到了极致。科技的进步和发展并没有像人们预料中那样,为他们带来幸福的生活,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平,反之是带来了无尽的杀戮。在这部作品中,各种先进的发明创造并没有给人们带来幸福的生活,而是噩梦和死亡,在竞技场上组织者所利用的科技会随时随地给人们带来灾难。“饥饿游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科技畸形发展为凯匹特人带来情感的饥渴和文化的堕落。虽然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创造了富裕的社会,但是人们的命运却没有被改变,人们所向往的自由和幸福却离他们越来越远,人们称为了机器的奴隶,被机器命令驱使着,科学技术的异化称为了束缚人和压制人的工具。所以,怎样才能让科技成果为人们带来幸福的生活,才能从根本上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压制科学技术的非人利用,将人的价值因素与科学技术相结合,已经成为了现代反乌托邦小说家运用文学形式表达社会发展的忧思,也成为了当下科幻电影创作的趋势,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人们正在忧虑着未来世界的发展。
(二)人性的异化
在科技滥用和极权的相互结合下,必然会致使人类本性出现异化。人类在追求科技快速发展中,已经忽略了这一追求是否与人类本性相符合。极权社会为部分人带来了自由,但也彻底限制了一部分人的自由。无论是这部小说,还是这部电影,都在向我们揭示出快速发展的现代科技与和凯匹特极权专制如何残害人类的本性,也为现代人们发出警示,不能过度毁坏自然环境和不正当的运用信息技术,否则反乌托邦作家所忧虑的事件定会发生。在作品中,设计者结合杀人游戏发展需求,用电脑技术制造出很多陷阱、改变天气、让狼狗咬人等,其目的就是为了实现杀戮游戏的本质意义。充满暴力和血腥的游戏才能达到观众们变态的心理要求。在没有进入竞技场之前,每位“贡品”都会被包装,以此来宣传“娱乐至死”的饥饿游戏。在竞技场中,两名“贡品”在互相厮杀中,从宙斯直接落到了地上,一大群狼狗直接扑上。两名“贡品”相互搀扶,相互为对方擦血,在炮声响起之后,比赛才能结束,他们才能得到解脱。[3]可是炮声并未响起,因为这是游戏的高潮,似乎所有观众都在等待着看两位“贡品”如何被狼狗围攻和咬死,在这个过程,两位“贡品”发出了哀求的信号,他们祈求有人可以开枪把他们打死,以此来彻底结束他们的痛苦。在常人眼中看来,这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胆战心惊。但在凯匹特人的眼中,这样才能给刺激他们的视觉。
(三)独裁专政的极权统治
在这部小说中,让人至始至终都在体会着这种恐怖和森严以及残酷的等级制度,这正好也是反乌托邦文学小说作家所担忧的问题。在现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中,越来越趋向于合理化,但传统的不平等观念依然存在,民主期盼招致造成独裁和专制依旧存在,而人们一直追求的自由也只是停留在想象中。极权主义可以称为时一种独裁专政的统治,是对民主及自由的剥夺。在《饥饿游戏》中,总统斯诺便是独裁统治的典型代表,在他的引领下,对12个行政区有充分的统治权,拥有着国家大部分的财产和物资,也是最早提出设计“饥饿游戏”的人。为了可以控制和压制这12个行政区的国民,凯匹特制定出多项严格的法律条款,在每个地区中都建设了电网,禁止各个地区人民的来往。但是生活在都城贵族的人们,却可以自由出入任何行政区,他们抹着浓艳的妆容、穿着精美的衣服,彼此之间可以交流。在经历了民众暴乱之后,为了可以给所有国民一个警示,避免再次出现暴动,帕纳姆国总统规定每一年都要举行一次“饥饿游戏”比赛,主要目的是为了让12个行政区人们相互残杀、骨肉分离。
结语
总而言之,这部作品从小说到电影,都采用了不同艺术表现形式,共同揭示出同一主题。作为一部畅销的小说,再到一部受到人们追捧的电影,在提供出娱乐性、欣赏性的同时,更重要的体现出它的丰富内涵,映射出在现代社会发展中,如果人们过度追求科技发展,而助长了它的畸形发展之风,那么会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
[1]孟倩.反乌托邦与存在——解读《我们》[J].开封教育学院学报,2014(8):13-15.
[2]刘丽霞,杨雷.反乌托邦文学的后现代主义价值取向[J].学术交流,2014(4):26-28.
[3]董玉敏.解析赫胥黎《美丽的新世界》中的反乌托邦主题[J].辽宁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5):42-44.
盛 娜,女,湖南长沙人,贵州民族大学传媒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新闻业务方向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