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第三届“新绎之星”青年艺术家计划学术座谈会
2016-10-27尹丹岛子王端廷李一凡宋玉成段君孙振华许柏成王南溟邵亮郝青松陈奕名李徽排名不分先后
尹丹,岛子,王端廷,李一凡,宋玉成,段君,孙振华,许柏成,王南溟,邵亮,郝青松,陈奕名,李徽(排名不分先后)
2016第三届“新绎之星”青年艺术家计划学术座谈会
尹丹,岛子,王端廷,李一凡,宋玉成,段君,孙振华,许柏成,王南溟,邵亮,郝青松,陈奕名,李徽(排名不分先后)
2016年7月6日第三届“新绎之星”青年艺术家计划学术论坛暨项目启动仪式于河北省廊坊市丝绸之路国际文化交流中心举办。“新绎之星”已经举办三届,本届的学术主题:“转译与重构”,旨在探讨“批判性传统主义”在艺术语言的层面可能性,并鼓励青年艺术家在继承传统艺术语汇的基础上对其进行转译与重构。参会的批评家们就相关话题展开了讨论。
新绎之星,转译,重构,批判性传统主义
尹丹:“新绎之星”到了第三届,第一届主题是“同行、同至”,表明我们的立场;第二届我们推出了总体性、长期性的学术定位,称之为“批判性传统主义”;到这届我们把主题加以演绎和细化,提出“转译与重构”。转译与重构是艺术语言的层面,我们会着重挑选在艺术语言层面非常考究,非常职业,非常有思想的艺术家。
我们的传统主义和复古式的不太一样,给我更多启发的是弗兰姆普顿的“批判性地域主义”,一个很好的用词,移植到我们这个主题来。
我们可以看到弗兰姆普顿非常详细的对批判性主义的定义。尤其是在当代艺术里,在地域文化和普世文化当中,弗兰姆普顿的理论以保护地域文化为前提,以此对抗建筑领域内的国际主义,肯定文化多样性。但所谓的“批判性”仍然表明他并不拒斥现代文明及普世文化的立场,他主张以地域为基础发展一种“世界文化”。我们看到在今天的中国文化界,包括艺术界,有一些比较危险的倾向,所以我们对传统的继承应该是批判的立场,不应该为了所谓的传统去拒绝现代价值观和普世文化。
第二,在新的重构进行中,地域、传统这种方式其实也给我们带来很多启发,传统一样在现代的建筑寻找转译的方式,我们的创作中传统会怎样在今天转化,怎样在今天的语境中转译,这是我们的思考。
第三,弗兰姆普顿以现代人的视角,强调此时此地的真实文脉,强调此时此地的场所特性。其实我们的文脉是想象出来的,我觉得真正的文脉是此时此地,想象出来的文脉是被想象,被建构出来,拼接出来的。
我们的传统到底是什么?应该来自身体,来自感知。我们对传统的理解往往来自于一种符号化,但真正感受到的传统是来自于我们身边的东西。我们真正的传统,其实来自于七、八十年代,它真正存在在我们身体感知里,而不是别人的转述。
我再介绍一下转译和重构的问题。转译指的是语汇,在一种语言中和另外一种语言中加以语境化的术语,它和直译是有区别的,我们可以看到转译在艺术创作中特别重要,因为无论是图象也好、符号也好,它在另外一种语境中,无论是作品的语境,还是时代语境,不断的进行播撒,转译带有一种构建的立场。关于重构,我们看到某些语汇可以以转译的方式加以语境化,同时可以将单一的多种语汇与某种语法关系重构。
岛子:其实现在批评界很疲惫,批判没有动力,因为我们的批判是不断地被批判,四面楚歌,背负盛名的状况。我近年参加当代艺术的活动特别少,也在思考,从85到现在我们也看到当代艺术不断的收缩,不断的萎缩。
我去韩国参加一个活动,他们邀请去博物馆看当代艺术作品。韩国那种文化力量,在东亚甚至亚洲已经处在最前,我特别震撼。尤其看他们的收藏,刚做出来不久的药、瓶子这些作品,在户外广场上的公共艺术,还有当代青年的作品。我觉得像“新绎”这样的青年艺术活动可以在这个格局中扩展,扩展成国际性,选择指标性的、范式性的。哪怕经过八届、十届,获奖作品留在这么大的一个场馆里,这样才可持续。转译包括对于当代艺术的重构,建构都是范式的。前几届我们从当代青年中发现一些“基石”,但这些还不足以构成一个范式。
青年的范围也在扩大,二十几岁、三十几岁,甚至四十,五十都可以,其实我们一说理论,你没有一些范式很难进行理论的推演,尤其一些有试验性的作品。西方的文化承担了这样一个角色,才能大放光芒,吸引更多的学术关注,更多的资源。
我们还要有对创造力的尊重和推进,在亚洲从东亚式的模式中一下子走出去。
王端廷:当下支持扶持青年艺术家的计划,不单是“新绎之星”,很多的民营机构和艺术馆都在做这个事情,这是非常可喜的。回想一下八十年代,艺术家的成长根本没有资本上的和其他的支持,但是即便如此,八十年代的艺术运动仍然轰轰烈烈的发生着。而且现在回想起来,八十年代那些艺术家成名的年龄都是二十岁刚出头,就是在大学期间,或大学刚毕业他们就创作出了自己的成名作,奠定了后来他们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的地位。
现在把青年的标准扩大到45岁,但这也未必能够产生更多的优秀艺术家,青年艺术计划也是这样问题。我始终认为我们扶持青年艺术家,还是要抓住艺术发展的趋势,明确艺术的价值标准到底是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当代艺术除了纵向维度,还有横向的国际维度,把两个纬度结合在一起,当代艺术的发展面貌才更丰富。我们倡导多元,不是单一,单一是一种限制,生命是多样的,这是中国当代艺术的一个重要价值观,我觉得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是多样的。所以从艺术本身来说,从观念的层面上,还是语言的层面也好,要用更宽更开阔的眼光来看待当代艺术的发展。
我们的青年艺术计划,它不是单纯的扶持,不是说一个人本来没有潜力,你通过扶持就成功的。其实我们所有的扶持都是对某种价值的认可,这个人的创作,在艺术史中有他独特的个性和创造,我们扶持他,是对他创作成果的信任。
我觉得外在的培养只能培养出职业的从业者,不可能培养出创造历史的大师,尽管很多杰出艺术家都接受学院教育,但不管是教育也好,各种各样外在的扶持,奖励也好,它只会是对已经有所成就人的过去的肯定,而并不会使那些没有创造力的人变得有创造力。
这是我对青年艺术家活动的认识,我刚才去参观美术馆,我就想,这样一个美术馆,这样一个空间,这样一个建筑我们需要什么作品才能配得上它,这个空间就是对我们未来青年艺术家的召唤和挑战,未来的艺术可能不是我们传统的单一的艺术,我们未来的艺术对空间、对观众的要求都不一样。
李一凡:我想谈一点具体的跟青年艺术家的关系,我在一线教学,每天都和年轻的艺术家在一起,他们中有很多是我们的学生,所以我想从这个角度谈一下。
首先我觉得今天的艺术是很公平的,或者说没有一种固定的才华,天生我材必有用,更多的是我们能不能够用更广阔的心态去发现,去肯定这样一些价值,我觉得从一点出发,青年艺术活动应该有更丰富的视野,更多的角度,不管是面对传统经典,还是新的表达。
第二,我觉得在学院教学里面,学院提供的是一个底限,提供不了上限,学院的教育不能教出大师,而是把基本能力教给你。但是我觉得导师也好,系科也好,去发现哪些人在哪个方向,哪个角度,能够做出一些东西,这是很重要的。
如果我们在选择学生的时候,也有一个推荐制度,由对艺术熟悉的人来做推荐,让我们了解青年艺术家到底有什么资质,可能学院教育会发挥得更好。
第三,我觉得刚才王端廷老师说得特别好,青年艺术活动对于年轻人的扶持、奖励,是对艺术价值的肯定,我们认同这样的价值,推广这样的价值。比起单纯经济上的支持,比如周游计划、展览计划,用这些来扶持青年艺术家,可能更能满足他们的需要。
宋玉成:艺术创作,是艺术家的作品和文化精神的契合产生的一种魅力。从创作本身的个体来讲非常复杂,包括各种层面的、各种文化程度的人。我不赞同学院培养不出大师的观点,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过激,有很多大师是学院出来的,比如毕加索,梵高也念过大学,大概念过几天。
从学院培养来讲,每个人创造艺术作品,都是根据自己的性情和文化底蕴,我给学生讲艺术家创作作品的时候,这种风格,一定跟他本人的性格特征分不开。
艺术永远是变化的,现在的西方艺术已经不谈后现代概念了,后现代在西方已经成为历史。所以我觉得会更有包容性。由此我有一个建议,青年艺术活动可以分组、分类型进行,比方说这次搞绘画类的,下次再搞雕塑,搞设计主义、装饰主义,甚至行为主义,这样宽容度比较大,而且主题集中。
段君:2009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最近六、七年确实有很多机构、展览,鼓励青年艺术发展,每个青年艺术家的展览都有不同的侧重点,我想这一次也一样。在我的印象里,目前北京,特别是798画廊的推动,形成了一点点主流的面貌。青年艺术以语言为主,在798的很多画廊里,作品语言非常精致讲究。语言成为了作品的内容,导致很多人缺乏批判性。
不管是青年艺术,还是成年艺术的创造,强调批判性的语言创造有一些缺乏。这次活动是想在批判层面强调语言创造,缝合批判与现实二者之间的裂缝。我觉得不管是某一个计划,或者艺术活动,都有非常大的偶然性。我们青年艺术家的背景和理论观点,将导致以后的艺术状况。
第二点提到批判性传统主义,刚才提到四点,说为了批判什么,对外去迎合东方主义的视角,对外讨好虚幻的民族自尊。
尹丹提出这次活动主要针对目前在国内的青年艺术家,不是流亡的,或者有出国经验的,更多侧重“中西”的概念。我觉得要解决定位的问题,这可能会有各种力量的角逐,同化和差异化,两者之间的教育,我觉得比较好玩。尹丹这次选取了很多青年艺术家,有少部分经常在青年艺术的圈子里面看到他们,一些大量的艺术家则不太一样。所以把希望寄托在流亡海外的人,认为这些艺术家有一些旅游的经验,我觉得经验的绝对论,也不是太可靠的,不是绝对性的,这个问题不可忽视。
另外一点,以我跟青年艺术家的往来,一方面确实有一些人批判中国本土的地域现实。另外一方面他们视野在国际,追求大的国际方向,我们经常聊天讨论,谈论批判,讨论国际上的画廊怎么合作,签约的细节是什么样的,他们非常了解,尽管他们没有常年国际生活的经验,但他们经常出去,视野还是很宽的。
但是西方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包括当代,东方主义是避免不了、不可去掉的一部分,这在九十年代开始显现。比如宫春,他们当时也是青年,表达他们生存的困境,市场经济转型时的心理,这是九十年代很重要的特点。
但是到今天青年艺术的概念非常模糊,或者说达成系统性需要一些时间,可能今天的艺术不太容易归纳、把握,这深深的影响了艺术史的发展。我和很多青年艺术家经常来往,他们的一些特征,只是艺术家自己的感觉不一样,青年艺术有一些比较关注情感、情绪,刚才李一凡老师提到的有很强的情感因素,这都是值得注意的。
我觉得对批判传统主义的概念,还需要修正调整。传统应该是满足,满足好奇心,猎奇心,提供一种比较另类的角度,一种新的观点。所以最重要还是起到一种刺激作用,这个刺激是在争论,或者动荡中,我觉得这需要不断的调整。
孙振华:我们是做一个主旨宏大、面面俱到、内容广泛的青年艺术家计划,还是做一个小规模、有特点、有学术突破和引领性的青年艺术家计划?我个人偏向于后者。青年艺术家的推荐,目前这样的活动在全国很多,就雕塑界而言目前就有四个活动是针对青年艺术家的。
第一个,曾竹韶奖学金,机制做的比较好,评审比较公平。第二个,中国雕塑学会青年推介计划,他们采用策展人制度,根据策展人的意见来选定主题。第三个是明天当代雕塑奖,偏向中国最前沿,最当代,实验性的雕塑。第四个是全国大学生公共视觉优秀作品双年展,这个展览偏重于户外。
目前雕塑界这四大推介的品牌各有特点,而且在业界已经做出很大影响。这几年普遍的一个倾向,大家把当代艺术开始转向乡村,一个典型的例子,四川美院雕塑系在贵州农村和当地的农民一起来做艺术,定期去做作品,完全是自发的,考虑让艺术怎么在偏僻的乡村发展。还有中央美院、西安美院也有类似的活动。
现在雕塑有很多发展,基于科学技术之上,声感,光感,多媒体的,大家看了觉得很有趣。另外还有生态雕塑,当地有什么,我们就用什么,草啊,树叶、树干和树枝,用生态环境做作品,把树叶摆一摆,人和水,人跟自然联系起来,其实人一走,这些东西不存在,在细微的地方产生变化,把生态的概念融合进来。
最后,雕塑还有一个倾向,回到艺术主体,回到材料。我想“新绎之星”不要是泛泛的一个大的主题方向,选一个很微小的侧面,但是有未来拓展的可能性。
第二,我们是做一个单项的计划,还是系统的青年艺术家计划。其实我们现在的艺术,运行机制已经形成国际惯例了,这在中国并没有受到重视,一时心血来潮,下一次没有兴趣就不做了。我们要有一个艺术家推行计划,可能会有一个学术委员会,所有东西要学术委员会来决策。
另外在某一个时间段,项目的执行人要完整的提出可行的计划,甚至还可以是竞争性的。我们在内部按照一种制度,不是按照个人的主观爱好来决定整个项目的未来走向,我希望官方的机构能做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眼光,我相信这对中国艺术,对中国青年艺术家的影响,才是真正切实长久的。我觉得这点不光是艺术责任,也是我们社会责任。
许柏成:其实这届的主题“批判性传统主义”,我觉得这还是对中国文化艺术的提法。
转译与重构,我觉得也会有其他方式,比如在今天重新提到溯源过去的艺术,而不仅仅是转译与重构。在评选新人的角度上,“新绎之星”更多是来选择一些人,而不是某件作品,这次的评选是针对于语言的,转译与重构,我们回顾世界历史上一些真正有争议的艺术家,他们都独立于当时的标准。我们这次提出转译与重构,是对近年来当代艺术的梳理。这也让我想到,英国的透纳奖,不仅仅是发现好的艺术家,甚至每次评奖都是我们对艺术认识的更新。我们试图打破这个套路,通过推荐或者改选去找到真正的艺术家。
当代青年艺术家的创作在语言上可能会卖一些小技巧,小关子,但是我们发现整个作品没有主项,对于“新绎之星”的评选特点,可能会更多地考察这个艺术家,而不是偶然间发现他的作品。
王南溟:我们现在是倒过来先讨论问题,这样比较好,当我们要做一些事情,我们如何做,接着说怎么样去选择,然后怎么面对各种各样的询问。本来这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在中国目前这方面问题很多,当我们做这个事情的时候,至于如何准备,如何思考,这似乎和我没关系,我只要先做出来。做完以后,同样的作品,我怎么评论它,或者下一个项目,我怎么做,这里面有一个如何批评的问题,这个问题如果不拿出来讨论,后面其他的讨论都是次要的。
我们的批评,要拿出自己的观点,但目前不是太成熟,早年从八十年代到现在,批评的方法最致命的问题,就是边界性的,基本上属于大规律,大描述。一个现象出来,马上追加一个概念。这意味着评审一直跟着形势走,艺术家怎么做,我们跟踪描述,过分依赖于现象,假如这个东西还没成熟,就不描述。批评应该是相反的,当很多东西模糊不清的时候,它先发现。所以国外评论家基本上不评论,让美术史家去评论。
其实我们讲传统,艺术如何在传播的艺术范围里面,找到自己的线索,假如能找到你的线索,从哪出发点往前走。比如我们说演绎中国传统,民国也是我们的传统,明清也是我们的传统,我们到底要在哪个立足点上找我们的传统,或者各自寻找自己的线索,当自己的线索慢慢成熟,肯定会找到自己的方向,到底这个方向对不对,或者有效、无效,靠自己去摸索,慢慢总结。
青年计划的确应该倒过来,还有什么可以挖掘,当我们还没有意识到,这些作品是好的时候,有没有人有这个胆量,把它先解释出来,肯定会变成方法上的一个转换。假如倒过来,可能有争议的作品容易出现,这两个情况直接会导致艺术生态不同的结果。2000年以后回到我们自身的问题经验,这个时候需要我们的解释空间,需要我们的背景,我们敏锐的视角来帮助我们,
青年展,有一种做法,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比赛结果往往不是最好的,艺术都是这样的,这个底线肯定会牺牲掉很有才华的学生,假如很有才华的学生,在这个评奖系统里得不到关爱,他们会找到释放,所以有争议是一样的,我们目前需要让各种可能性,差异性的作品,风险性的内容能够得到呈现。
我们目前讲扶持青年,应该也是冒险的倒过来,和各学院之间差异互补,这个差异性,不仅仅是学院里面学艺术的学生,还包括学院之外,艺术外的艺术。在我们的公平时代,这类人群,其实也一样成为我们今天考虑的对象。
这样一种冒险,目前没人做,中国相对比较缺乏,但是我觉得又很需要。
邵亮:这一届的选题“转译与重构”,我认为它不仅仅是语言问题,因为你在翻译、转译一个东西的时候,其实意味着已经跳出了原来符号的字里行间,而尝试对它重建一种符合今天文化状态的理解,我觉得在这个角度上理解转译与重构,是非常有效的。
刚才有专家提到,现在把青年的定义逐渐扩展到40岁甚至45岁,我自己刚好处在这个年龄段,我能感觉到比我大五岁的人是什么状况,他们也许面临什么处境,可能面对信息爆炸。我们的童年面对布告栏、喇叭、收音机,当我读书的时候遇到台式电脑,研究生的时候,我看校园网,现在都用手机来交流。今天对于青年人来说,既是困境,又是机遇,因为这几代人面对前所未有的局面,这肯定会困扰他们,但是如果他们做得好,也肯定做一些五十年前的专家们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因为他们的感官体验,心里体验体完全不一样。
这注定是一个青年人的项目,他们需要反思语言,反思文化,反思传统,不是说文化最近几年才需要反思,尤其是中国,他们的生活前所未有的发生突变式的转化,这样一种巨大的反差,只有这一代人能具体的感受到,不管是研究者,还是青年艺术家,我希望这个展览在同类的展览当中,起到一个好的作用。
郝青松:今天青年艺术项目其实非常多,我们面对一个挺现实的问题,如何能在众多的青年艺术项目中脱颖而出,摆脱那种空洞的,同质化的问题,真正做到批评性。
但是我觉得我们的选择,应该基于今天的当代艺术,这次在第三届“新绎之星”中提出了和传统有关的方向。传统的问题特别是这几年有点火热,但是出发点我觉得可能是有问题的。之前的当代艺术更多是受到西方的影响,我们现在应该有一种本土的,东方的,中国的传统的话语权。可是在东西之争和古今之变的问题上,古今之变依然是最重要的,不能说因为中国当代艺术从体制外的突破,是来自西方的影响和西方话语权的侵入,我们今天反思问题的时候又回到东方,回到传统。
其实我们谈到传统,批判传统,更重要的是我们批判传统的态度是怎样的,不是说直接把古人拿来批一通,更多还是批判今天我们当代人看待传统的误区。那何以批判?我们批判的依据是什么?今天的复杂性在于我们不仅处在走向现代性的道路上,我们更走在反思现代性的道路上。这种反思不是单一的,正如我们看待西方的时候,古希腊是一个重要的源头,关于启蒙,关于民主等等,我们今天只想把古希腊这个文脉带来的果实拿来,却不想他的根在哪;甚至我们只想把古希腊发展到今天的形式拿来,不管他的实质性是什么,不去想它的根在哪,所以我们批判传统的时候,反思根很重要。
陈奕名:现在雨后春笋般的青年艺术活动太多了,初显的风险谈三点。
第一个就是互联网时代标准的解读。大概在五年前特别热炒电商的概念,这个时候要建立一个平台标准,这个平台标准我们当时还在讨论,比如央美哪个系哪个导师,得了什么奖,有什么资质,但艺术不像手机、电脑、汽车有详细的分类,这样外部急需要电商评价机制的时候,有一定风险。
再一个,被日益肆虐的时代,我们日益被分化,很多青年艺术家他们完全的抛弃传统,形成对立,这个时候我们可以看到,所谓从古今之变到这种变化到底在哪,我们不知道。
第三个风险,我们现在很多的青年艺术家计划,有一些所谓的倾向性,如果放大,这个倾向性会变得非常模糊。我们面临的当代艺术,谈到创作多元化的背景,其实我们的评选也是多元化的现实,从国家到资质到机构。评选工作能不能有一个明确的价值主张,这是我们所缺乏的。刚才岛子老师谈到评选的范式,这是我们目前需要遵循的。
李徽:通过刚才的座谈,大家其实给了我很多的建议,同时也给了我们很多问题,在今后的时间我们会认真的思考关于集团建设的问题,怎样的标准才是最适宜的,如何让这种关系价值最大化。
在下一步的工作中,特别是在“新绎之星”的选择上,我们对项目进行专业选择,可以进一步明确方向,也会把注意力更大地聚焦在发展上,同时利用我们更多的资源去成就青年以及艺术的未来,更多关爱关注未来的发展,我们会用更大的力量去坚持学术探讨和学术主张。
在今后我们也将规划更多的项目,采用更多的形式,包括驻留,展览,出版,以及我们今天采用的研讨方式。我希望“新绎之星”对于获奖的艺术家而言是一个新的开始,而不是一次评奖的结束,我也希望今天的研讨会是我们艺术理论探讨的开始,而不是一次结束。
(根据学术座谈会录音文字稿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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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3rd “Ovation Star ” Young Artists Project Academic Forum
Yin Dan, Dao Zi, Wang Duanting, Li Yifan, Song Yucheng, Duan Jun, Sun Zhenhua, Xu Baicheng, Wang Nanming, Shao Liang, Hao Qingsong, Chen Yiming, Li Wei
The 3rd “Ovation Star” Young Artists Project Academic Forum and the Project Launching Ceremony was held at Silk Road International Cultural Communication Center in Langfang, Hebei Province on July 6th, 2016. This is the third “Ovation Star”, whose academic topic is “Transl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which aims at discussing the possibility of critical traditionalism in art language as well as encouraging young artists to translate and reconstruct traditional art language based on the succession of it. Critics attending the meeting discussed relevant topics.
Ovation Star, Translation, Reconstruction, Critical Traditionali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