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若初见,何来悲画扇
2016-10-20雁丽
文/雁丽
只若初见,何来悲画扇
文/雁丽
这飘渺的红尘,若有那么一个懂你,珍惜你的朋友,切要好好对待,不要轻易说别离。冥冥之中遇见你,你是我的俞伯牙,我是你的钟子期,甘愿碎琴谢知音。
六月,是葱茏的,六月,也是花香萦绕的,六月,有热情似火的骄阳,也有细雨迷离的柔情,有相遇的美好,也有渐远的苦涩。介时,六月已经收尾,这个六月,我似乎没有遇到几多开心的事情,只是遇到了她,她的鼓励,让我更加幸福,她的细腻心思,让我倍感温暖,欣慰。心,走在六月的葱茏里,时光依旧潺然流动。
凝望远方,心底卷起无数心事和人。有些人和你近了,有些人和你疏远了,最后不联系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曾经相互温暖过的朋友,而如今已形同陌路,你我一个潇洒的转身,便把昨日抛却脑后,每每忆及就会黯然神伤。此刻,心中陡然升起一阵阵的困惑,酸楚。一股悲伤从心头毫无防备的涌上来,不以言说的痛。正如辛弃疾诗中有云:梦回人远许多愁,只在梨花风雨处。亘古至今,谁人不曾别离呢?既然已经别离,痛是必然的,但是也不存在真实意义。
所以说时间,就像是一个大蒸笼,把我们的感情蒸的透熟,最后被我们吃进了肚子,留在心间。时间,又像是灵魂的医疗师,它会让你明白,该淡忘的自然会慢慢忘却,不能忘的,即使刻意去忘,依然清晰如昨,那就这样吧!记不住的不用刻意去记,忘不掉的就留在心中,变成甜甜的回忆。就像那天我问你:我们是什么时候相识的,我的生日是哪天?而这些问题,我几乎天天都挂在嘴边,时不时的告诉你,可是你终于还是忘了,忘得那么的彻底。
那一刻,我的心如冰冻,问了你最后一个愚蠢的问题:在你的心里,我是否很重要?你毫无犹豫地回答:重要。一个词“重要”,让我的心突然融化,感动,想想,自己真的容易感动。未来的日子,我们似乎疏远了,也许不作打扰,也算是一种最美的守候吧!无言也温柔。何必去计较一些无聊的事情呢?一切随缘,多好,看淡那些繁琐的事情,只有心态云卷云舒,淡然如水,我们才会快乐的生活,须臾光阴渐老,能在最美的时候,默默陪伴彼此,就是满足,何必纠结,自寻烦恼。
每当无人的时候,就会恋上一个人发呆的日子,听着歌曲发呆,抱着书发呆,亦或者看着六月阳光下匆匆的行人发呆。更多时候,人是矛盾的载体,总是惧怕和陌生人靠近,那是怕深情后的别离,却又害怕孤独,这是内心深处的寂寞作祟。一直认为享受孤独,也是一种美丽,一种境界。可是,人终究是人,需要一个懂得和自己一起分享快乐,忧愁的人,可以相互长情的陪伴和倾诉。然而,这人与人的陪伴,就像是欣赏一段路过的风景,那份缘,可能要在人群中走散,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要用一颗平常心对待。
也是她的一句话,点拨了我的心,她说:“你记得我一开始和你说过么,曾想到了以后的别离,因为半路会有许多未知的因素出现,迷茫了彼此的心。”最开始看到她这句话的时候,虽然佯装不在乎,可心还是隐隐的作痛了一翻,这人最畏惧的不是生死,是别离,可是最控制不住的也正是这别离,别离是心痛的,但是相遇,却是美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与其整日惶恐不安的,担忧未来谁会离去,何不如好好珍惜现在,不与你许下天长地久的承诺,不与你谈论生死契阔,只与你好生珍惜现在相遇的美好。于是乎,我从你这句话,看到了你的豁达,看到了你睿智,你的一颗难得的平常心。人活在世界上,有相遇的喜悦,就会别离的心痛,只是这别离的因素千万种,是我们无法预料的。其实,无法预料别离,就像这无法预料遇见谁,是一样的,纵然一切无法预料,我还是喜欢遁寻那且行且珍惜的遇见。心里彻底清楚,一切的许诺,在别离的那一时刻,所有的甜美,柔情,成了一句句空话,也都将幻化成天上的浮云。
当两个人在一起开始争吵,相互不满的时候,就会导致离别的结局,感情需要彼此的理解和宽容。我们不可能永远只若初见般美好的初相遇里,但是我们可以延续心底的那一份真。每一个幸福的遇见,都是最美的缘。席慕蓉在《一棵开花的树》里写道: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那么,你我的相遇,是不是也是曾经的佛前求了五百年的果呢?
我们往往可以快乐的面对初相遇,却不能在相处里善待对方,最后渐远渐离渐无书。司马光也在他的《西江月》一词里说过: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我们彼此是那么的看重对方,可是却要说着伤害彼此的话语,增加痛苦。
如果说,苦和乐,需要一种豁达的态度,那么别和离,同样离不开豁达,而不是把自己关进感情束缚的牢笼里。特别喜欢郑愁予《赋别》里的一句诗:这次我离开你,是风,是雨,是夜晚;你笑了笑,我摆一摆手,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了。瞧,你笑一笑,我摆一摆手,多么潇洒的动作,诗人在告诉我们,即使离别是痛苦的,即便如此,也要有一个潇洒与豁达,达观以待的态度,没有遇到你的时候,是寂寞的,你的离开,只不过是让我们,再一次回到寂寞的原点而已,曾经的寂寞,是一个人的,现在是两个人的寂寞,至少彼此留下过美好与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