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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培训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影响效应研究——基于辽宁省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6-10-17江金启陈婧文

统计与信息论坛 2016年9期
关键词:通用性专用性职业培训

江金启,陈婧文

(1.沈阳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66; 2.辽宁省农业科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66)



【统计调查与分析】

职业培训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影响效应研究
——基于辽宁省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

江金启1,陈婧文2

(1.沈阳农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66; 2.辽宁省农业科学院, 辽宁 沈阳 110866)

利用辽宁省农民工2014年抽样调查数据,对职业培训能否降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进行研究。在考虑人力资本异质性的基础上,运用离散选择模型对此做了回答。研究发现,企业提供的职业培训,通过增加专用性人力资本能够显著降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由于增加的是通用性人力资本,因而无法有效降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由此,研究认为,要想有效解决农民工的频繁工作变动问题,企业应把农民工纳入到培训体系当中。同时,地方政府可通过补贴政策来协助企业进行农民工培训,帮助企业分担培训成本和风险。

职业培训;专用性人力资本;通用性人力资本;工作转换;农民工

一、引 言

工作变动频繁、就业稳定性差是农民工城市就业的重要特征[1]。新生代农民工更是表现出明显的就业“短工化”趋势[2]。农民工的频繁工作转换,对于企业来说,既不利于高素质员工队伍建设和企业稳定生产,也会给企业带来招聘、员工岗前培训等额外成本发生及降低整体生产效率。对于政府来说,农民工的频繁流动则会严重阻碍其在打工地城市的市民化,长期来看将不利于本地二、三产业发展所需的劳动力持续供给乃至整个区域产业结构的转型和升级。如何才能减少农民工的工作转换呢?研究发现,培训是一种重要的手段[3]。对于农民工来说,职业培训同样具有上述作用吗?所有的职业培训都能起到减少农民工工作转换的作用吗?如果不能,什么样的培训能更有效?为此,本文将通过辽宁省6县市农民工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来为上述问题提供答案。

关于培训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影响,国内只有少数学者关注。如张艳华、沈琴琴基于北京、广州、大连和西安四个城市的调查数据的研究发现,技能培训在工作转换频数上有显著负向作用[4]。谢勇和陈昭玖等研究发现,进入城市以后接受过职业培训的农民工的工作变动次数少[5-6]。然而,这些研究都只探讨了培训的工作转换效应,没有考虑培训的异质性,没有探讨不同类型的培训在农民工工作转换上的作用差异。为此,本研究则在此基础上做了补充。

二、理论分析

根据人力资本类别的不同,在职培训可分为一般培训和特殊培训。通常说来,一般培训形成的通用性人力资本在雇员离开现工作企业到其他企业工作后,它仍然会在生产中会起作用。因此,通用性人力资本投资有更多外溢效应,具有更强的正外部性。如果没有将正外部效应收益化和内部化的合适机制,强正外部性的存在会显著降低企业提供一般培训的可能性。同时,通用性人力资本一般能从外部劳动力市场直接购买得到,这进一步使得企业在员工的通用性人力资本上的投资激励不足[7-8]。特别是对于农民工来说,情况更是如此。由此,研究认为形成通用性人力资本的一般培训多由政府和员工来提供。

由于通用性人力资本能从外部劳动力市场购买得到,对于特定企业来说,它对通用性人力资本的需求相对更容易得到满足。如果员工在通用性人力资本提升后要求涨工资或岗位晋升,由于企业在有外部劳动力市场供给的条件下有更大的选择空间,因此企业满足员工要求的可能性就较低,在通用性人力资本上的愿意支付价格也较低。同时,对于员工来说,由于通用性人力资本具有多岗位、多企业适用性,一旦其通过一般培训获得的人力资本增量在现职企业内无法获得收益,那员工出于收回投资支出的需要就会寻找愿意为其增量支付的用工单位,此时工作转换就可能发生。对于农民工来说,由于其与企业无长期合约限制,因此通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后他们更容易发生工作转换。

与通用性人力资本显著不同,专用性人力资本的适用范围通常很小。作为企业竞争力源泉的专用性人力资本,由于需要与本企业不断更新的技术有较长时间的密切配合,且是企业独家需求的稀缺性资源,市场供给少、雇佣成本高,直接到外部劳动力市场上购买会有较大困难,因此企业一般会选择用人力资本投资的方式,通过企业内部培训来达到目的。培训的成本则可以在企业和员工间分摊[9]。然而对于农民工来说,由于收入十分有限,让他们分担培训成本的可能性很低。由此,本研究认为,企业为农民工提供的培训都是提升专用性人力资本的特殊培训。

正如Becker(1964)所指出的,随着工龄的增加,劳动力在一个特定企业内经过职业培训后,他们所拥有的企业专用性人力资本就会增加,这些资本存量提升在现职企业能够提高边际生产力,给他们带来收益增加。但他们一旦离开本企业而到其它企业就职,这类人力资本的积累就会中断,甚至会失去作用。因此,转换工作就会造成人力资本投资存量结构中某些内容成为沉没成本,出现某些技能的迅速贬值。这使得员工在跳槽时会面临巨大的转换成本和机会成本,进而降低其转换的概率[10]16-26。

综上所述,本文提出拟验证的两个假说:1.政府提供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职业培训存在提高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可能。2.当企业为农民工提供有岗位针对性的职业培训,它会增加他们的专用性人力资本,进而降低他们工作转换的概率。

三、数据来源和样本描述

(一)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来自于沈阳农业大学三农研究院农村劳动力转移团队于2014年1月在辽宁省6县市进行的农民工调查。本次调查采用分层抽样方法,先根据地理位置、经济发展水平、城市规模从辽宁省内抽取1个大城市沈阳、2个中等城市阜新和锦州、3个县台安县、开原县和昌图县作为调查地,而后依据国家统计局农民工监测数据中的行业分布和辽宁省内农民工的区域数量分布确定各县市样本总量和行业配比,最终共获得1 242个调查样本。调查涉及农民工及其家庭成员的人口统计学特征、职业流动史、当前就业、社会保障、居住和社区管理、子女教育、城市消费、信息利用和社会融合等内容。在全部调查样本中,老一代农民工占到全部的57.65%,共716个;新生代占42.35%,共526个。关于新老农民工的界定,在现有文献里,老一代农民工是指在20世纪80年代前出生,其父母无外出务工经历,本人有较长务农经历的农民工。新生代农民工是指20世纪80年代后出生,其父母有长期外出务工经历,本人无务农或较少务农经历的农民工。

(二)农民工的工作转换和职业培训状况

从表1结果看,六成以上的农民工已从他们到城市的首份工作中主动离职或被动解雇,工作转换率达到66.18%。就代际来说,新生代农民工发生工作转换的情况更多,发生工作转换的人群比重比老一代高了近10个百分点。结合已有就业稳定性的调查和研究结果,我们认为新生代农民工的就业短工化行为明显。就城市来说,规模越大的城市内,农民工发生过工作转换的人群比率也越高。从我们的统计结果看,大城市农民工有过工作转换的比例比小城市高了近12个百分点。

表1 农民工的工作转换和职业培训(%)

在职业培训上,由于当前工作期间的职业培训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影响还未发生,因此,表1中职业培训统计结果反映的是农民工在城市首份工作期间的培训状况。就总体来说,31.72%的农民工在首份工作期间有过职业培训;分代际来看,老一代农民工首份工作时有过培训的比重是23.88%,新生代则达到42.4%,两者差异显著,有近19个百分点的不同;分城市来看,大、中和小城市样本中有过职业培训的农民工比例基本差不多,都约占到各自全部的30%多一点。

进一步统计农民工所获得职业培训的来源(见表2)可以看到,绝大多数的职业培训都是由用工单位提供的岗位培训。总体来说,在394位在首份工作期间有过培训的农民工中,94.42%的培训是由用工单位提供;就代际来说,约九成的老一代农民工的职业培训是用工单位提供,而新生代则基本接近全部;就城市来说,参加的是由用工单位提供的培训的样本比重在中等城市最低,为88.28%,而大城市和小城市则分别是97.22%和97.54%。

表2 农民工职业培训的供给主体(%)

四、计量模型和实证结果

(一)变量定义和说明

模型的因变量是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情况,即表3中的工作转换变量。它是一个取值为0和1的二值变量。如果农民工现职就业城市或单位有与初职不同的工作变动情况发生,它就被赋值为1,反之,赋值为0。

核心解释变量是农民工的职业培训情况。从已有文献看,要想准确地量化职业培训在员工工作流动上的影响,研究首先就必须解决好培训的量化问题,尤其是要准确地区分出哪些培训是通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哪些培训是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在研究中,我们选取农民工在城市初职工作期间获得的职业培训信息来构建变量。同时,出于假说验证的需要,我们通过两个具体变量来加以反映。第一个变量是没有区分培训供给主体的职业培训变量(即表3中的职业培训发生变量),主要根据他们在“在初职工作期间是否接受过培训”问题上的回答来给出,这是个二值变量;第二个变量则借鉴Lynch(1991)的处理[11],根据培训提供主体的不同做了职业培训的类型区分,从而得到一个可以体现通用性和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差异性影响的变量,即表3中的职业培训类型变量。在职业培训类型变量中,职业培训情况有无培训、企业提供的培训和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三种类型。从前文的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说出发,我们在实证分析时拟用企业所提供的培训来体现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用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来体现通用性人力资本投资。

此外,计量模型还将加入了诸如受教育年限、初职持续时间、初职工资收入、性别、代际归属等作为控制变量。关于模型变量的定义、详细说明及描述性统计见表3。

表3 变量的定义和说明

注:在后文分析中,我们除基于全部样本进行回归外,还会仅基于初职是企业雇工型样本(即剔除初职是自雇型工作的农民工样本)进行回归。本表中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和上一部分的样本描述都是基于全样本给出的统计结果。

(二)模型选择和估计方法

由于因变量实际取值为0和1的二值数据特点,研究选用Logit模型来计量验证职业培训在农民工工作转换上的影响。具体的农民工工作转换决定模型形式如下:

(1)

pr(jobturn=1|trsect,X,ε2)=

(2)

式(1)和式(2)的主要区别在于职业培训变量的不同,前者用的是没有区分培训供给主体的职业培训发生变量train,后者用的是区分了培训供给主体的职业培训类型变量trsect。X是控制变量,如表3中的年龄、性别等。在两式中,X是一组相同的变量。ε1和ε2是模型的随机扰动项。

(三)实证结果

1.人力资本投资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

表4是模型(1)基于全部样本的估计结果。从表中给出似然卡方统计量(LR chi2)值来看,模型整体对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有强解释力,在1%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在所有选取的解释因素中,研究所重点关注的职业培训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z检验。这说明农民工在初职工作期间接受的职业培训对其后续的工作转换行为产生了显著性影响。从职业培训变量的回归系数来看,负的系数值意味着职业培训参与与否和农民工在后续是否发生工作转换行为间存在着强的负向作用关系,即有职业培训的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概率会比无培训者有明显下降。也就是说,职业培训可以起到减少农民工在企业间的工作流动,对增加他们在特定工作单位内的工作年限,进而促进其城市就业稳定性有积极作用。

表4 Logit回归结果(全样本,职业培训变量是职业培训发生)

注:*、**和***分别表示10%、5%和1%的显著性水平。下同。

此外,至少在10%水平通过显著性检验的自变量还包括农民工初职工作的职业类别(主要是工商服务类工作人群、高技能类工作人群和公司管理类工作人群)、初职持续时间及其平方、初职小时工资、性别、外出前是否有技能及外出前是否就近打过工。具体到变量作用上,结果显示,初职从事工商服务类、高技能类和公司管理类工作的农民工相较于体力型职业者发生工作转换的概率明显更高,但初职是低技能类工作或私营业主的农民工则没有上述表现。初职持续时间长短对农民工是否从初职企业离职的概率是一种先降低而后增加的“U”型作用关系。对此,研究认为它可从以下逻辑来解释:基于工作经验积累以获得更高待遇或更好发展的内在经济激励会使得农民工在初始阶段会倾向于停留于企业内工作,但一旦经验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经验层面的人力资本提高会增加他们跳槽到其它企业以寻求更高待遇的概率。小时工资变量的负系数说明初职的低工资会显著提高农民工跳槽到其它企业以寻求获得更高收入的动机,进而使得低工资待遇农民工表现出比高工资群体更为频繁的工作转换。在外出前有过技能培训和在本地有过非农务工经历的农民工也表现出更低的工作转换概率。就性别比较来说,女性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概率要显著低于男性农民工。

由于本文主要立足于回答职业培训能否减少农民工在企业间的工作转换,故我们对调查样本做了进一步的筛选,将样本限定于有固定工作场所的被雇佣者,因此我们把初职从事自雇型工作的农民工从数据样本中删除了。在这里,自雇型工作包括力工、零工、流动小摊贩和固定店铺小业主四种具体工作。经筛选后的数据共有891个有效样本,模型(1)基于该企业雇工型农民工样本的回归结果见表5。

表5 Logit回归结果(企业雇工型样本,职业培训变量是职业培训发生)

注:在初职职业变量上,力工和零工对应着体力型,流动小摊贩和固定店铺小业主对应着私营小业主。由于从事这两类职业的样本均被删除,因此表5中该变量只有2、4、5和6四个值,回归的基准组是工商服务型(取值2)。

比较表4和表5给出的回归结果,我们可以看到二者结果基本相同。具体来说,除由于回归基准组调整使得职业类别变量通过检验的结果有所变化外,其余表4中通过显著性检验的变量在表5中也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各个变量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作用完全一致。此外,与表4有所不同的是,代际归属变量在表5的回归中在5%的水平上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它的回归结果说明,新生代农民工整体表现出更高的工作转换概率。

2.通用性和专用性人力资本投资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

为进一步考察职业培训所形成的人力资本类型不同对农民工工作转换的影响,研究基于企业雇工型农民工样本对模型(2)进行了回归估计,其结果见表6。就职业培训类型变量的结果而言,前文提出的研究假说基本得到了验证,因为该变量中企业提供的培训项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通过检验,且系数估计值为负;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项虽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但其正的系数值在一定程度上可起到佐证作用*研究认为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项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可能是该部分样本数量太少所导致,如表2给出的全样本统计结果。在全部参与培训的农民工中,不足6%参与的是政府或其自我提供的培训。。由此,我们认为,相较于初职期间无任何职业培训的农民工,企业提供的培训通过形成专用性人力资本确实显著地降低了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概率,政府或农民工自我提供的培训由于提高的是通用性人力资本,因而起到了增加农民工工作转换概率的作用。

表6 Logit回归结果(企业雇工型样本,职业培训变量是职业培训类型)

表6中其余通过显著性检验的变量与表5中结果完全一致。关于这些变量与工作转换关系的经验验证结果,在此我们将不再展开赘述。

五、结论与政策建议

从人力资本的通用性投资和专用性投资与员工工作流动性的理论阐释出发,本文提出职业培训与农民工工作转换关系的两个假说,即“企业提供的职业培训因能增加农民工的专用性人力资本而降低他们的离职概率”和“政府提供的培训或农民工自我参加的商业培训因增加的是通用性人力资本而会提高农民工从企业离职的概率”。本文利用辽宁省农民工2014年抽样调查数据,研究基于所构建的农民工工作转换模型对上述假说进行了经验验证。结果显示,相较于初职期间没有任何培训的农民工,初职期间有过职业培训的农民工后续发生工作转换的概率会明显下降。而进一步区分职业培训类型后,研究发现企业提供的职业培训对抑制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有显著正向效应,而政府提供的培训或农民工自我参加的培训则无法有效降低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概率。

同时研究还发现,农民工在特定企业工作经验的增加对其工作转换的影响是一种U型作用关系,即随着工作经验增加,农民工的工作转换概率会发生先下降后上升的变化。企业的低工资会增大农民工通过工作转换以获得更高收入的动机。男性农民工相较于女性更易发生工作转换。外出前受过技能培训和在本地有过非农务工经历的农民工发生工作转换的概率更低。

综合上述研究发现,我们认为要想有效解决农民工特别是新生代农民工就业稳定性差、跳槽频繁的问题,减少农民工的高流动就业对企业稳定生产的冲击,雇工单位不能置身事外,应把农民工纳入到企业的常规培训体系当中。通过向农民工提供具有生产专用性的技能培训,企业在提升员工队伍整体技能水平的同时,提高农民工的企业归属感,从而增加本企业农民工的稳定就业。企业所属的地方政府可通过补贴政策来协助企业分担农民工培训的成本和风险。

[1]黄乾.工作转换对城市农民工收入增长的影响[J].中国农村经济,2010(9).

[2]寇恩惠,刘柏惠.城镇化进程中农民工就业稳定性及工资差距——基于分位数回归的分析[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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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陈晓燕.长期雇佣合约的选择与企业内部劳动力市场建设[J].理论月刊, 2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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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Lynch L M. The Role of Off-the-Job vs. On-the-job Training for the Mobility of Women Workers[J]. American Economic Review, 1991(2).

(责任编辑:张治国)

The Effect of Job-Related Trainingon Labor Mobility of Rural Migrant Workers: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Sample Data of Liaoning Province

JIANG Jin-qi1, CHEN Jing-wen2

(1.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eny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866 , China;2. Liaoning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 Shenyang 110866, China)

Could job-related training reduce job turnover rate ofrural migrant workers in the city? Considered there are heterogeneous effects of human capital on job turnover, this paper give an answer about this question with a sample survey data of rural migrant workers in 2014 in Liaoning. The study found that the job-related training which are provided by employer could increase rural migrant workers' specific human capital, and then sharply decrease their job turnover probability; but the job-related training which are provided by the government or the rural migrant workers themselves may increaserural migrant workers' job turnover probability, because they enlarge the general human capital.

job-related training; specific human capital; general human capital; job turnover; rural migrant workers

2016-03-11;修复日期:2016-06-03

辽宁省社科基金项目《社会管理创新视角下的辽宁省城市农民工社会融入问题研究》(L12BGL012);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家庭背景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城市定居选择》(13YJC790057);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就业质量、职业流动与新生代农民工的工资决定和差异研究》(71303161);辽宁省高等学校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项目《社会分层与农民工的城市定居选择》(WJQ2015026)

江金启,男,江西婺源人,副教授,研究方向:农村劳动力转移,收入分配与社会分层;

F323.6∶C812

A

1007-3116(2016)09-0107-06

陈婧文,女,辽宁彰武人,主任科员,研究方向:农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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