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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戏曲表演中要注重人物“状态”
——梆子戏《桃花庵》演出体会

2016-10-17刘玉玲宿州市梆子剧团安徽宿州234000

戏剧之家 2016年17期
关键词:梆子戏曲状态

刘玉玲(宿州市梆子剧团 安徽 宿州 234000)

在戏曲表演中要注重人物“状态”
——梆子戏《桃花庵》演出体会

刘玉玲
(宿州市梆子剧团安徽 宿州 234000)

本文结合自身演出梆子戏《桃花庵》的实际体会,浅谈在戏曲表演中如何注重人物的“状态”。

戏曲表演;人物状态;《桃花庵》

戏曲演员作为表演艺术中角色的扮演者,他(她)的基本任务就是塑造好鲜活灵动的舞台艺术形象。在我初学演戏时,老师和导演对我说到最多的就是“状态”,生活状态、自然状态、形体状态、心理状态。传统戏的特点就是所有的状态都是在程式化表演的基础上,借助动作、身段、唱腔、念白、眼神、手式、服饰、道具等等,把剧情艺术化地在舞台上表现出来,把诸多鲜活人物,在舞台上呈现出来。现代戏曲相对于传统戏曲的“程式化”和“虚拟化”,表演更生活化一些,更自然一些,追求更贴近生活的状态来讲述故事,完成人物的塑造。

我学戏的行当是旦角,继承了一套梆子戏旦行的传统“科母”,通过理云鬓、整衣裙、挽鞋、出门、赏花、分手、兰花指、七步颠、答雀、磨脚等一系列固有的科步,来规范旦角在剧中的动作。而“举手到眉毛”“指手到下颚”“分手到肚脐”更是流传已久的心诀,并有诸多表现人物情绪情感的动作套路。在三十年的戏曲表演生涯中,我本着注重人物状态的演出法则,塑造了许多不同时期、不同性格的人物,如梆子戏《抬花轿》中的王定云、《薛刚反唐》中的纪銮英、《楚宫恨》中的齐姬、《桃花庵》中的陈妙善、《花打朝》中的罗夫人、《卖苗郎》中的柳迎春、《虢都遗恨》中的子桑等女性艺术形象。其中,在饰演《桃花庵》中的陈妙善这一角色时,在人物“状态”的把握和刻画方面下了一番功夫,功效显著,体会尤深,并在之后表演诸多人物中,坚持运用。

《桃花庵》中的小尼姑陈妙善是个命途多舛的女人。自幼家境贫寒,沦入庵中当了尼姑,苦读禅经,夜伴青灯。妆成青春少年后,赴虎丘山游玩,与富家公子张才相遇,一见钟情,私自把张才带回庵中,两情相悦。谁料好景不长,张才病死庵中。她不敢声张,暗暗将张才葬于神岸之上,遗腹生下一子,犯了大忌。由于不便公开抚养,陈妙善无奈暗托王桑氏交人抚育。十二年来,陈妙善终日思念亲生娇儿,以泪洗面。一日王桑氏来报,张才原配夫人窦氏(也就是收养儿子之人)前来降香(实为探寻丈夫),陈妙善又惊又喜,忐忑不安。想见又怕见,怕见还得见;怕问人追问,怕答必须答,遮掩掩不住。避实就虚露实情,在证据面前不得不俯首就范。饰演这么一个情感复杂的人物,当时对我来说确实有很大的挑战性,压力不小。在了解了人物的身世和必须要面对的人事后,如何演活人物成了一个大难题。一定要小心翼翼,谨言慎避,严守秘密。当窦氏拿出张才生前蓝衫挑明事实真相时,陈妙善内心长期的屈辱、痛苦、渴望,也要一下子尽情地喷发出来!哀怨、愤懑又凄婉的唱腔,唱出了一个女人不幸而又有幸(得知儿子生活很好)的心声。这种唱不是高亢地哭天喊地,而是隐忍、悲切、泣诉地用心唱,要唱得动人心弦,催人泪下!把握不好人物心理状态的唱腔是感动不了人的。在人物外形状态上,我先是以游离、转身、推手、甩袖等动作尽量不与窦氏近身、直面。真相大白后,用跪步、扑身至窦氏面前等动作来泣诉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心理状态和外形状态的和谐统一,使得我终于完成了陈妙善这个情感复杂人物的塑造,基本达到了“神似”与“形似”,“有心”和“有形”。

中国戏曲艺术种类繁多、各具特色,但不论是什么剧种、什么流派,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美化生活,经过艺术手法的加工,而不是把生活照搬上舞台。仅谈生活中的“状态”,对于“戏曲表演”是远远不够的。戏曲表演为什么容易引起观众的共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演员的唱、念、做、打和手、眼、身、法、步的“四功五法”为大悲大喜、大起大落,情感强烈的直接表达,可以调动观众心灵深处的情感情绪,引发共鸣。如果单纯地强调生活“状态化”,就会使表演苍白无力,失去了戏曲最打动人心的那个部分,所谓“不像不是戏,太像不是艺”,说的就是这个理。

艺术是相通的,可以相互借鉴,但要在立足本剧种特色的基础上,在传承的同时,博采众长,补己之短,丰富、提高自身的表演技艺。表演技艺再高,还只是手段和手法,塑造好舞台艺术形象主要的一点还是在戏曲表演中注重人物的“状态”,这是我从艺以来的切身体会,今后还要永远坚持。

J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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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0125(2016)09-00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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