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家评说谢永增
2016-10-15夏硕琦
众家评说谢永增
夏硕琦(著名美术评论家、《美术》杂志原主编、编审)
1993年,我之所以决定把谢永增《绿源》当作10月份《美术》杂志封面,原因有以下几点:第一,就是必须要有特点,必须有独创性;第二,这幅作品,正好在美协举办的全国首届中国山水画展上获得银奖;第三,这幅画带有一定装饰性,醒人耳目;第四,从深层上讲,《美术》杂志是反对民族虚无主义,倡导民族、健康、有时代感、有独创性的作品。《绿源》这张画属于重彩画,也可以叫做工笔重彩,从色彩到造型都吸收了民间艺术的特点,有原生态的美,同时,将传统和创新很好地结合在一起。
艺术的根本是什么呢?真诚以内,神动以内,才能打动人、感动人。艺术是一种桥梁,是沟通的,不是自我封闭的,是心灵与心灵的交流。谢永增现在探索的掺入光芒的水墨中国画之路,我不能说他已经很好了,是经典了,那是不客观的。但是他选择的路是值得肯定的,应该继续前进、继续攀登,终应该能大成。
和风——1997年 谢永增
绿源——1993年 谢永增
沃野——1994年 谢永增
王洪涛(河北画家)
谢永增是在燕赵大地成长起来的画家,他始终怀着对农村生活一种眷恋和深情,矢志不渝地用自己的画笔抒发着对这片土地的热爱。
谢永增作品浓郁的乡土气息、鲜活的生命意象和时代的脉搏,是出自传统,又完美展示出现代的审美思维,他用新的形式创造提升了艺术的文化品质,并注入新的时代精神。他通过对农村生活的礼赞、歌咏和感恩,唤起了人性的觉醒,从自然生命和意识形态出发,讴歌了心性与天地的融合、与时代的融合。
2002年,谢永增转型水墨山水,后来通过“光”的设置,将眼前看到的“视像”,切换成他的“心象”,在他的作品《一夜秋水出吕梁》和《溪水长流图》中,大片的墨色中点线交织错落,墨色层层递进,茂林清泉相互映衬,画面丰富而整体,景观阔大而幽深,一片苍茫雄浑的气象。这种重整体、重模糊、重直观感受,重心灵体悟的创作理念,使作品意境能够在有限中超越而通向无限,从而达到心灵的自由,使人与山水融合一体。
正是观赏者的这种“模糊体验”,才成就了艺术的魅力,作为一种诱惑,它朦胧地通过审美的感性体验激动着你、影响着你。他的作品既有较好的整体意境,又有细致入微的局部刻画,既有局部的笔墨抽象性,又有整体山水的具象性,最后从整体的具象性上升到意象性。画面中这种整体感性的模糊体验和用光的理性思考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从“写境”到“造境”,再到升华的的过程,将个体、自然、社会融为了一体,完成了自然与人文的新和谐。
刘福林(记者)
一个没有情怀的艺术家是走不远的,一个没有灵魂高度的艺术家更是无法洞悉生命秘密的。技巧无法解决灵魂的难题。所以,内在的修为,比技巧的训练更为重要,也更为艰难。
石磨碾子、镰刀锄把、一蔬一果、山野田畴等等,这些故土记忆的永久符号,经谢永增的艺术点化,共同组成了一曲浑然一体的乡土神韵,无不给人们带来了一种慰籍、一种享受、一种洗涤。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岁月怎样无情,每个人的内心深处,总有一块远离喧嚣纷乱尘世的净地,那就是饱含童真的乡土故园。
古人有言:“书画之贵,贵在笔墨。”谢永增的山水画,始终与他的性情一样——为人敦厚、心性素朴。他的画风与心性相适,在笔与墨上注重人文体验的感知,历经内省的体验观照,再融入生活真与善的审美,笔墨由此得以作琴瑟之觉,实则见人心的清静,虚则为物象的广大高远;笔墨的气与势相谐、相为,遂使山川草木涵有一种浑沦之气,于混沌中放出光明。
故乡——2010年 谢永增
宛少军(中央美院博士、国家画院研究员画家)
谢永增在对景创作的表达中,一切的技术表现似乎都自然顺应着自己情感的路向。在写生中,他顺着村落的自然气息,墨色变得淡然,润泽通透,清纯明净,给人以田园悠然的精神休憩。他的用笔也更加内敛含蓄,精炼制约。在自然的描绘中,他似乎忘记了往昔的成熟技巧,既不追求畅快淋漓的率真,也不展现精益求精的高超,而是在不紧不慢中自在地展现着天然的节奏,这又与田园的气息相得益彰,融洽化一。
放下技巧的雕琢,释然创作的严端,放缓身心的紧张,从容感悟村落自有的诗意,谢永增的写生有如故人般轻松叙旧,娓娓道来般促膝清谈。面对他的写生,让人怀想,让人畅然,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与纯真,也让人感到心灵安慰的惬意。
面对同一处景象,每一个画家都会感知到不同的意象,得到不同的心灵颤动,而这不同的背后,正是每一位作者心灵情感指向的不同。
韩朝(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士)
谢永增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沃野》《绿塬》到最近几年的《塬上秋》《秋夜》《雨后秋山》《故乡》,完成了从工到写的形式转换,始终遵循一个重要法则:扩大想象在表达现实对象中的力度,以此生成新的视觉感,强化对象的本性,大胆糅入自我,将自然景致化为心之意象。
形象的丰满和形象之间的秩序成就了具有壮美特质的整体。换句话说,在使审美对象陌生化的技巧运用上,增加了观者感觉的难度和时间长度,使对形式的解读即感觉过程本身演化为审美目的,形式在此被有效地凸现出来。
明人唐志契有言:“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永增君即在山情与我情之间找到了通神之法。自然其所获取的便可形神兼备。谢永增作品所提示的除了在形式转换上的探究外,还有关于生活与艺术关系的处理。如此,让人们从嘈杂不堪的现实中获得了反观自我并诗意地栖居的一种可能。
雷正民(原中国美协书记处书记)
《绿源》画面构图的旋律感令人入迷,整个色彩调子以及通过变形使绿油油的玉米棵更为茁壮的幽默、装饰味道,既有民间的也有西方现代艺术中的因素,除了一抹水墨渲染中的背景,似与传统中国画面貌拉开了距离。
又有喜雨降吕梁——2010年 谢永增
杨延文(中央文史馆馆员、著名画家)
最近,我看了谢永增的山水作品,内容既有北方又有南方的,色彩开始丰富起来,把观赏者能扩展的触觉能扩展到多远就扩展到多远,我觉得这个他做到了。
谢永增保持了过去他那种厚重的、比较具有乡土气息的风格,格调保持了高度,因为艺术品必须有很高的格调,这一点必须保证,但保持了格调以后,必须把你的艺术领域展的越宽越好,这就看一个人的才能,如果一个人在一定的范围里做到很好,这不是很难,如果在很宽的领域做到都好,这要才情。目前谢永增的状态,我觉得他是按这个路子走的,从艺术的触觉上不断延伸,希望他在未来的发展过程中,沿这个道路走下去,一定可以做出更大的成就。
张和平(北京市文联主席、原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
看了谢永增的画展之后,突出的感觉就是震撼,所谓震撼就是,洋洋洒洒的八十几幅作品画作,是他近些年来心血之作。
作为一个画家很难得形成自己与常人不同、或与别人不同的一种画风,谢永增在这方面非常成熟,他在黑白之间的色彩对比上,使人看后有一种愉悦,有一种审美后的满足,这都是画作本身给人带来的一种享受。
ZHONGJIAPINGSHUOXIEYONGZENG
屏山写生之一 谢永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