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相似性、关系承诺与联盟绩效的关系研究

杨建华 高卉杰 郭龙

摘要：以北京、郑州、广东、西安地区166家物流企业为调查对象，对横向物流联盟企业的相似性、关系承诺与联盟绩效之间的关系建立了假设模型，利用结构方程模型对其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相似性维度对关系承诺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能力相似性、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直接正向影响不显著，文化相似性、关系承诺对联盟绩效的直接正向影响显著，并且由于关系承诺的中介效应，文化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正向影响仅次于关系承诺。

关键词：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相似性；关系承诺；联盟绩效

DOI：10.13956/j.ss.1001-8409.2016.04.13

中图分类号：F71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409（2016）04-0060-05

Abstract：Based on data collected from 166 logistics enterprises in Beijing， Zhengzhou， Guangdong， Xian， the empirical study of relationships among logistics alliance enterprises similarity，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and alliance performance is examined by using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Results show that partner similarities have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however， competence similarities and geographic similarities have not significant direct positive impact on alliance performance， the direct positive impact of culture similarity and commitment on alliance performance are significant. Because of the mediation effect of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the impact of culture similarities on alliance performance is most important.

Key words：horizontal alliance between LSPs； partner similarities；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alliance performance

隨着制造业和市场分销渠道在全球范围内的迅速扩张，物流服务提供商（Logistics Service Providers，LSPs）意识到只有满足日益多样化的、复杂的物流服务需求才能在物流市场中赢得竞争[1]，这使得物流企业单打独斗的运作模式不再适用，有效的方法是与其他物流企业乃至竞争对手进行合作以提高服务质量和灵活性[2]，即横向物流联盟。利用潜在竞争者的优势资源、能力，创造新的业务机会、提高资源利用率、提供创新性的解决方案、扩大服务的地理覆盖范围等。从横向物流联盟的实践来看，LSPs之间合作与竞争共存，伙伴的匹配性对于联盟目标的实现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恰当的合作伙伴和积极的伙伴关系与联盟绩效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3]。目前，学者们对供应链上纵向物流联盟伙伴的匹配性进行了广泛的研究，但忽视了对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特性的研究。基于伙伴的特征，本文探讨LSPs之间联盟伙伴的相似性、关系承诺等特征对物流联盟绩效的影响，以期为LSPs的联盟实践提供一定的参考。

1文献回顾

11伙伴相似性的内涵

伙伴相似性多见于合作与联盟的研究中，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引用最多的是将其定义为与伙伴在经营能力和业务流程方面的相关或者相似性程度。不同的研究所选取的相似性维度也不一样，战略内容相似和组织过程相似性作为衡量企业间相似性的指标体系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前者指产品、技术、市场等战略内容，后者指文化、管理系统、组织结构等组织过程[4]。Klint等在研究影响联盟建立的结构性因素时将互补性、地理的重要性、社会结构这3个因素设定为伙伴相似性[5]。Raue等在Klint合作模型基础上，将LSPs伙伴相似性维度划分为能力相似性、地理相似性和文化相似性[6]。Rajaguru用文化相似性、战略相似性、技术相似性作为衡量伙伴相似性的维度[7]。

综上所述，本文采用Raue等对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相似性维度进行划分，即伙伴相似性指经营能力相似性、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文化相似性。经营能力相似性指合作双方之间在组织过程（物流业务活动）和核心竞争力之间的对比状况；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指合作伙伴经营业务所占领的区域市场、地理覆盖范围等方面的重叠程度[3]；文化相似性指合作双方在企业文化、管理风格、经营理念等方面的相似性程度[8]。

12关系承诺

关系承诺是合作双方维持有价值关系的一种显性或隐性的持久的愿望，也是双方投入资源强化合作关系过程中所采取的传递长期合作意愿的行动，包含态度和行为两个要素。根据履行承诺的主体可以将关系承诺分为组织承诺和人际承诺两个层次，组织承诺又分为跨组织承诺和内部组织承诺。关于关系承诺的类型，有学者将关系承诺分为情感承诺和计算承诺；还有学者从合作双方权力使用角度将关系承诺分为规范性关系承诺和工具性关系承诺，并且有学者认为规范性承诺和工具性承诺分别对应情感承诺相似性和计算性承诺相似性[9]。本文关注的是LSPs之间的关系承诺，属于跨组织承诺，即LSPs与合作伙伴联盟的意愿以及为此所付出的行动[10]，是影响跨企业间联盟关系稳定性和持续性的重要因素。鉴于此，本文从关系承诺意愿和关系承诺行动两个维度来衡量关系承诺。

13物流联盟绩效

物流联盟绩效是LSPs进行联盟效应的最终体现，财务绩效和运营绩效作为测量绩效的指标得到了广泛的认可。财务绩效指企业财务和市场；运营绩效指在可靠性、柔性、准时交货等物流服务提供方为物流服务需求方提供服务的表现，包括成本、质量、柔性和配送等，如Huo等将3PLs的运营绩效分为成本绩效和服务绩效[11]。有学者指出相对于传统的绩效测量指标，物流绩效不仅要结合物流运营的特征来衡量，同时还包括服务功能指标，如服务配置、包装、库存、管理等[6]。也有学者将衡量横向物流联盟绩效的指标归纳为能够提供互补性服务的水平、物流（服务质量和库存）水平、运输水平、服务定制化水平、价值链集成水平。马士华等采用响应性、服务质量、物流绩效、财务绩效作为衡量工业企业物流能力绩效的指标[12]。杨建华等从物流联盟的层次和联盟效益方面对物流联盟绩效进行了测量[13]。不同的研究目的，联盟绩效的测量指标也有所区别。参考Huo等对物流绩效的评价，本文从财务绩效和运营绩效方面对物流联盟绩效进行测量[11]。

2研究假设

21伙伴相似性与关系承诺

关系承诺并不完全是在选择联盟合作伙伴时就确定的，而是结成联盟关系之后逐步发展起来的。联盟伙伴之间的经营能力、文化相似性程度越高，建立联盟时就更容易相互融合，减少由于文化、目标等方面的差异所造成的冲突[8]，从而有助于建立良好的合作承诺。经营能力相似性能够促进双方对业务流程的共同理解和目标的兼容性，有助于双方形成长久的合作意愿，提高对联盟组织活动的资源投入水平和作业的连接，巩固双方的关系承诺[14]。同一地理区域的合作伙伴对当地市场知识和区域文化背景都比较了解，能够减少相互之间的误解，提高沟通的有效性[15]。文化相似性为双方合作的共同准则和价值观提供了依据，有助于培养合作过程中相互之间的信任，减少机会主义行为，促进双方协作，提高双方对合作关系做出持续承诺的意愿。由此，提出假设：

H1：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相似性——经营能力相似性（a）、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b）、文化相似性（c）与关系承诺呈正相关。

22伙伴相似性与联盟绩效

联盟组织中，合作与竞争并存，伙伴相似性往往会加剧企业间的竞争，但企业间相似的文化和战略决策方法又能够促进联盟组织预期协同效应的实现，提高联盟成功的可能性[4]。联盟企业间经营能力的差异所造成的不同分工，有时会导致伙伴之间缺乏有效的监督，增加机会主义行为，而当联盟伙伴经营能力相似时，对彼此的服务水平和核心竞争力相对熟悉，可以通过业务的兼容性促进伙伴间信息的共享，提高物流服务能力，促进联盟绩效的提升。有学者证实了联盟伙伴的地理、文化、环境等方面的相似性能够促进联盟的成功[6]。文化相似性有助于促进LSPs之間的共同理解与兼容性，减少伙伴间的冲突。有学者发现组织结构和文化的相似性能够降低交易成本和协调成本，提高企业绩效[16]。另外，伙伴地理覆盖范围的相似性有助于伙伴间的沟通和合作业务的开展，在当地形成“强强联合”效应，对联盟绩效产生影响。相似性能够促进合作双方共享需求和目标，引导双方积极的合作态度，提升联盟绩效。综上所述，提出假设：

H2：横向物流联盟伙伴的相似性——经营能力相似性（a）、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b）、文化相似性（c）与联盟绩效正相关。

23关系承诺与联盟绩效

关系承诺是维持联盟伙伴间稳定、持续合作的重要因素，对联盟绩效的正向影响也被多数学者证实。Schmoltzi等通过实证检验了在LSPs横向联盟的过程中，关系承诺对联盟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3]。有学者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承诺通过对合作双方的满意度、市场份额和盈利能力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以实现联盟绩效的提高和改善[14]。也有学者认为伙伴之间的高度承诺提高了双方关系专用资产投资的意愿，增加了双方合作终止或从事其他合作关系的成本，这些投入会激励伙伴采取必要的措施促进合作的成功。交易成本理论认为，互惠和共同承诺有利于双方沟通，通过信息共享增强相互理解的意愿、自发性付出努力和合作行动，提高对合作双方异常行为的包容程度，减少合作关系中机会主义行为[17]，进而为联盟组织带来稳定的长期合作关系。基于上述分析，提出假设：

H3：横向物流联盟伙伴间关系承诺与联盟绩效正相关。

综上所述，本文构建理论模型，如图1所示。

3研究设计与结果分析

31问卷设计及数据来源

为保证研究结果的有效性，被调查企业主要是第三方物流服务提供方，涵盖了金属、农业、能源、制造业、电子、商贸等物流企业，涉及运输、装卸搬运、仓储、包装、货运代理等服务。调研企业所在城市的选择主要基于以下三点：首先，作者所在单位北京科技大学自成立北京低碳运营基地以来，与北京市相关物流企业建立了良好的合作关系，这些物流企业的参与为本文研究的访谈和调研提供了基础；其次，国内典型且比较成功的物流联盟企业的发展模式为本文研究提供了借鉴，如广州海元物流、郑州中中物流联盟；最后，经济相对落后的西部地区近年来的快速发展也为西部物流业的发展迎来了好的时机，西安代表了引领西部中小型物流企业转型升级的物流基地。因此，本文将调研城市集中在北京、郑州、广州和西安。被调查物流企业的基本情况见表1。

通过对文献的广泛阅读和物流企业家的访谈，采用7级李克特量表设计了调查问卷。全面调研之前，对北京市5家物流企业进行了预调研，对调查问卷进行修改和完善。研究的主要变量及来源见表2。问卷采用直接发放和邮件发送2种方式，发放对象面向有一定物流企业工作经验的人员，同时还邀请了北京科技大学从事物流工作的部分EMBA学员进行测试。共发放问卷312份，回收有效问卷166份，有效回收率53%。

32样本信度和效度

采用SPSS对15个题项进行因子分析，结果见表2。从各变量的均值来看，除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的均值（395）较小外，其余变量的均值普遍较大（≥468）；从各变量的标准差来看，经营能力相似性、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的标准差大于1，其余变量的标准差均小于1，说明被调查企业这两方面差异比较大。

采用Cronbachs α系数和验证性因子分析（CFA）分别检验变量的信度和效度。通过SPSS计算得出总量表的Cronbachs α值为0882，显示了良好的信度；验证性因子分析中，各变量的因子载荷均大于06，方差累计贡献率均大于75%，KMO值均大于07，说明样本具有良好的收敛效度，各变量的测量是可靠和可信的。

33结构方程模型适配度分析

结构方程模型适配度检验一般从基本拟合标准、模型内在拟合度、整体模型拟合度3个方面分析。由表2可知，各变量的因子载荷大于05且通过显著性水平，测量误差均大于0，累计方差贡献率均大于05，表明理论模型总体上符合基本拟合标准和模型内在拟合度。采用AMOS210对数据进行处理，模型整体拟合度指标（χ2/DF=1244<3，p=0122>005，AGFI=0908>09，GFI=0906>09，RMSEA=0071<008，CFI=0923>09），表明假设模型整体拟合程度良好。

34假设检验

假设检验结果见表3。在提出的7个假设中，5个假设得到了支持，H2a、H2b没有得到支持。假设H1a、H1b、H1c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伙伴相似性对关系承诺具有直接显著的正向影响。H2a、H2b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符号为负，与假设相反，本文的研究结果表明经营能力和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对联盟绩效并没有直接的显著正向影响，并且还有可能阻碍联盟绩效的提高；假设H2c、H3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文化相似性、关系承诺对联盟绩效具有直接显著的正向影响。

35结果分析

（1）伙伴相似性对关系承诺的影响

伙伴相似性对伙伴间关系承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假设H1a、H1b、H1c得到支持，其中經营能力相似性对关系承诺的影响程度最大（090）。服务和核心能力决定着一个企业在市场中的竞争优势和竞争能力，影响着合作伙伴是否愿意进行长期合作的意愿和行动，这对于我国中小型物流企业尤为重要；企业间相似性的文化可以降低伙伴的协调成本，便于伙伴之间的交流、学习，文化相似性越高，越有利于伙伴间的沟通，关系承诺水平也就越高；同一地理范围的企业能够有效减少合作伙伴进行机会主义的动机和行为，增强关系承诺水平。

（2）伙伴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影响

从假设检验结果来看，H2a、H2b没有得到支持，即伙伴的经营能力相似性、地理覆盖范围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正向影响不显著。通过对部分调查者的回访，发现在以中小型物流企业为主的物流服务市场上，同一地理区域经营能力相似的物流企业进行联盟合作，如果不能正确处理好合作与竞争的关系，往往会导致合作伙伴在该区域的竞争效应大于合作效应。选择合作伙伴时，他们更倾向于与不同地区的在组织文化和经营能力相似的企业进行合作以扩大市场范围，并采用契约控制的方式抑制伙伴的机会主义行为，或者是选择相同地区、能力互补的企业以克服资源限制。H2c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文化相似性对联盟绩效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这与多数学者的研究结论相符。另外，由表3可知，假设H1c（文化相似性→关系承诺，028）、H3（关系承诺→联盟绩效，086）、均通过显著性检验的情况下，文化相似性→关系承诺→联盟绩效也通过显著性检验，表明文化相似性不仅可以直接作用于联盟绩效（052），还可以关系承诺为中介间接作用于联盟绩效（028×086=024），相似性的企业文化、经营理念、管理方式等均有利于伙伴间合作业务的开展，提高联盟绩效。

（3）关系承诺对联盟绩效的影响

假设H3表明伙伴间加强关系承诺会促进相互之间亲密合作关系的建立，正向影响联盟绩效。从伙伴间的关系程度来看，大多数联盟物流企业关系承诺水平相对比较高，愿意与对方建立中长期的合作关系，并为此付出努力。良好的关系承诺意味着双方真诚的合作态度，促进合作过程中的共同理解，发现彼此之间目标的兼容性，通过对设备设施、运营管理、客户服务等业务进行适当的调整以提高联盟组织物流服务的柔性、响应性、可靠性，提高合作双方的物流服务质量。另外，关系承诺的意愿有助于更好地处理合作过程中的竞争性行为，避免由于重新选择合作伙伴所浪费的交易成本，提供低于竞争对手的价格，提高联盟效率。

4结束语

本文以横向物流联盟企业为调研对象，采用结构方程模型探讨了横向物流联盟企业的相似性、关系承诺与联盟绩效之间的关系。首先，伙伴相似性对关系承诺的正向影响得到了验证，但由于同一地理范围的物流企业存在着激烈的竞争关系，尤其是经营能力相似的物流企业，导致经营能力相似性、地理范围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正向影响不显著，说明横向物流联盟企业间合作与竞争共存，有优势也有劣势，需要通过有效的管理来平衡合作与竞争这对矛盾力量所产生的张力，成功实现联盟。其次，关系承诺对联盟绩效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且影响程度最大，这说明关系承诺有助于发展和维持物流企业间长期的合作关系，是提高联盟绩效的关键因素。最后，文化相似性可以促进联盟绩效的提高，由于关系承诺中介效应的存在，文化相似性对联盟绩效的影响程度仅次于关系承诺，说明物流企业间的文化相似性是提高联盟绩效的重要因素。因此，根据伙伴的特征选择恰当的合作伙伴对于物流联盟的成功是至关重要的。

本文调研对象集中于已经建立并维持联盟关系的物流企业，为了更好地理解相似性和匹配性特征对联盟组织的影响，后续研究可以扩大调研城市范围、选择有针对性的物流企业，对伙伴的选择、联盟关系的建立和维持等进行跟踪调查，完善调查量表，拓展伙伴相似维度。还可以从其他角度探讨横向物流联盟企业之间竞争与合作关系的影响因素架构，如联盟经验、治理机制可以有效减少伙伴间的竞争和机会主义行为，以更全面地反映横向物流联盟设计和管理实践中的问题。

参考文献：

[1]Coltman T R， Devinney T M. Best-worst Scaling Approach to Predict Customer Choice for 3PL Services[J].Journal of Business Logistics，2011， 32（2）：139-152.

[2]Anderson E， Coltman T， Devinney T M. What Drives the Choice of a Third-party Logistics Provider？ [J].Journal of Supply Chain Management，2011，47（2）： 97-115.

[3]Schmoltzi C， Wallenburg C M. Operational Gover-nance in Horizontal Cooperations of Logistics Service Providers：Performance Effects and the Moderating Role of Cooperation Complexity[J]. Journal of Supply Chain Management，2012，48（2）： 53-74.

[4]Saxton T. The Effects of Partner and Relationship Characteristics on Alliance Outcomes[J].Academy of Management Journal，1997，40（2）：443-461.

[5]Klint M B， Sjberg U. Towards a Comprehensive SCP-model for Analysing Strategic Networks/ Alliances[J].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hysical Distri-bution&Logistics Management，2003，33（5）：408-426.

[6]Raue J S， Wallenburg C M. Alike or Not？ Partner Similarity and Its Outcome in Horizontal Cooperations between Logistics Service Providers[J]. Logistics Research，2013，6（4）：217-230.

[7]Rajaguru R， Matanda M J.Effects of Inter-organizational Compatibility on Supply Chain Capabilities，Exploring the Mediating Role of Inter-Organizational Information Systems[J].Industrial Marketing Management，2013，（43）：620-632.

[8]Kobernyuk E， Stiles D. International Joint Ventures in Russia： Cultures Influences on Alliance Success[J]. Journal of Business Research，2014，67（4）： 471-477.

[9]Zhao X， Huo B. The Impact of Power and Relationship Commitment on the Integration between Manufacturers and Customers in a Supply chain[J].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 2008，26（3）：368-388.

[10]Cheng E， Li H. Strategic alliances： A Model for Establishing Long-term Commitment to Interorganizational Relations in Construction[J]. Building and Environment，2004，39（4）：459-468.

[11]Huo B， Selen W， Hoi J. Understanding Drivers of Performance in the 3PL Industry in Hong Kong[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perations & Production Management，2008，28（8），772-800.

[12]馬士华，谭勇，龚凤美.工业企业物流能力与供应链绩效关系的实证研究[J].管理学报，2007，4（4）：25-28.

[13]杨建华，高卉杰，马志超.物流联盟管理能力对竞争优势、联盟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J].软科学，2015，29（6）：120-125.

[14]Le N，Guyen H， Larimo J.Control Position Strategy， Cultural Distance，Conflict Resolution Strategies and Performance of International Joint Ventures[J]. Journal of Management，2015：159.

[15]Kim J， Parkhe A. Competing and Cooperating Similarity in Global Strategic Alliances：An Exploratory Examination[J].British Journal of Management，2009，20（3）：363-376.

[16]Vaara E， Sarala R. The Impact of Organizational and National Cultural Differences on Social Conflict and Knowledge Transfer in International Acquisitions[J].Journal of Management Studies，2012， 49（1）：1-27.

[17]Wallenburg C M， Schffler T. The Interplay of Relational Governance and Formal Control in Horizontal Alliances：A Social Contract Perspective[J].Journal of Supply Chain Management， 2014，50（2）：41-58.

（责任编辑：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