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流感风险下养殖户选择肉鸡饮用水源研究

黄泽颖，王济民，欧阳儒彬（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禽流感风险下养殖户选择肉鸡饮用水源研究

黄泽颖，王济民，欧阳儒彬
（中国农业科学院农业经济与发展研究所，北京 100081）

为有效防控禽流感病毒，保障肉鸡的饮水安全，研究分析养殖户采用封闭式饮用水源的行为及其影响因素。通过收集全国331个肉鸡养殖户的调查问卷发现，接近7%的养殖户将江河湖泊作为肉鸡的饮用水源，加大了对肉鸡的患病风险。采用Logit模型研究发现，影响养殖户采用封闭式水源行为的因素很多，其中，性别、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等因素的影响显著，当养殖户为男性、对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越高，越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可能受资金、鸡场条件限制，养殖户的风险偏好与预期相反。最后提出要加大宣传和教育力度，提高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参与意愿；要加大补贴力度，强化封闭性水源的硬件设施等措施。

禽流感风险；肉鸡养殖户；畜禽饮水；防疫行为；Logit模型

黄泽颖，王济民，欧阳儒彬，等. 禽流感风险下养殖户选择肉鸡饮用水源研究［J］.广东农业科学，2016，43（7）：184-192.

我国肉鸡生产的规模化程度不断提高，2000—2012年肉鸡规模化养殖出栏数量占肉鸡出栏量的比重呈现较稳定的上升趋势，从50.07%上升到85.40%，提高了生产效率，保障了鸡肉供给［1］。然而，肉鸡规模化养殖也面临动物疾病、环境污染、食品安全、动物福利等诸多问题，其中，疾病发生率的增加是影响规模化发展的最大因素［2］。在众多禽病中，禽流感疫情是肉鸡生产面临的最大威胁［3］。据测算，2004—2009年，高致病性禽流感疫情造成我国鸡肉产量损失219.98万t，相当于6年期间鸡肉总产量（6 211.32万t）的3.54%。

养殖户是畜禽生产的主体，拥有动物健康状况信息，也是农村动物疫情防控的主体。他们自身的防疫行为是否科学到位，已成为控制禽流感疫情的关键［4］。面对禽流感风险，养殖户必须预防为主，抓好肉鸡养殖场的饲养管理，切断病毒传播途径。除了避免同时饲养水禽和做好防鸟措施以外，还要警惕空气飞沫、水源、蚊虫叮咬等传播路径。其中，保证饮水的卫生质量，是畜禽饲养与管理工作中的重要环节［5］。如果饮水不经过滤直接取自河水、池塘、水沟等地表水，这些水源由于暴露在地表上，质量不稳定，病微生物超标，且容易受到来自动物（尤其是携带病毒的水禽和候鸟）、人的污染，直接给家禽饮用，容易受到禽流感病毒感染。若水源是自来水、井水等，则由于经过净化消毒或是受地层保护，受污染机会少。因此，有必要开展实地调查，了解养殖户在鸡舍是否采用封闭式饮水源行为及其影响因素，对症下药，这对防止禽流感疫情扩散，保障肉鸡的饮水安全有重要作用。

通过文献回顾，国内外学者一般采用调查数据分析农户的防疫行为及其影响因素，例如，Arunava等［6］通过技术采纳模型分析发现，电脑使用、兽医检查、养殖规模是美国内华达州大农场主采用疫苗的影响因素。Nell等［7］采用Logit模型对南非绵羊和山羊养殖户较多采用抗菌素而不是接种疫苗的行为进行分析，得出了“当防控动物疾病时，农户对亲眼所见的才有反应”的解释。闫振宇等［8］采用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研究发现，从技术员、亲戚朋友处获得的信息对湖北省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具有显著影响。靳淑平［9］通过对北京郊区县的调查发现，农户的家庭劳动力数量对接种疫苗有正向影响，劳动力年龄和家庭劳动力数量对兽药技术采用有负面影响，入户指导次数对农民防疫技术采用有正面影响。张桂新等［4］采用Logistic模型分析发现，农户的已投成本、预期风险、防疫效果、信息渠道、技术服务便利程度及收入来源是养殖户禽流感防控行为的显著影响因素。林光华等［10］采用自选择联立方程极大似然法和两阶段估计法研究发现，参加家禽保险的农户对防疫要素投入有负向影响。虽然当前的研究不仅包括笼统的防疫行为，而且包括免疫、喂药、扑杀、上报疫情等具体防疫行为，但由于现实中，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很多，且多数发挥重要的作用，诸如限制车辆和人员流动、防疫设施、免疫档案、畜禽标识、采用封闭式饮水源等有效防疫行为尚未被深入剖析和研究。因此，我们对养殖户是否采用封闭式饮水源行为进行了实证分析。

1　材料与方法

1.1数据来源

养鸡场的常用水源主要有自来水、深井水、山塘水、河水［11］。在问卷中，将常用水源设为单选题对养殖户鸡舍饮用水源情况进行调查。深井水、自来水视为封闭式水源，山塘水、河水为开放式水源。此外还设置养殖户的基本特征、养殖特征、疫病认知、饲养管理、防控信念、风险偏好等相关问题。为获得相关数据，以国家肉鸡现代产业体系的地方试验站为依托，2015年4月到河南鹤壁市试验站开展预调研，修改完善问卷。根据我国肉鸡生产呈现“北方白羽、南方黄羽”的格局，在北方选择河北省、吉林省、山东省3个白羽肉鸡生产大省，在南方选择广西、湖北、广东3个黄羽肉鸡生产大省。据《中国畜牧业统计年鉴》统计，2011—2013年，上述6个肉鸡生产大省的产量排名均在全国前列，其中，山东、广东、广西三省都稳居全国第1、第2和第4位。2015年6～8月，课题组以简单随机抽样的方法，调查了6个省15个地级市26个区县86个乡镇和182个村共373个商品代肉鸡养殖户。通过检查问卷，剔除关键信息遗漏和明显不合逻辑的无效问卷42份，共获得331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回收率达88.74%。样本的区域分布比较均衡，其中吉林省的样本区域有26个、河北省有71个、山东省有57个、广西省有56个、湖北省有52个、广东省有69个。

1.2试验方法

根据因变量分类，将养殖户是否采用封闭式水源行为的影响因素设定为以下函数形式：

y = xiβi+μ i=1，2，3…

式中，y为养殖户是否采用封闭式水源行为。本研究采用Logit模型，该模型是被广泛用于因变量为分类变量的回归分析中，研究行为主体面对多种选择时的决策过程及其影响因素的一类理想计量模型，把分类的因变量通过Logit转换成分类变量的概率比，从而成为连续的有区间限制的变量，具体模型形式［12］如下：

式中，Pi表示个体做出选择的概率；发生概率与不发生概率之比为P/（1-P），xi表示第i个影响因素；α表示回归截距；m表示影响这一概率的因素个数，βi表示第i个因素的回归系数。

1.3变量选择

1.3.1因变量 本研究以肉鸡养殖户是否采用封闭式水源为被解释变量，且该变量为离散选择变量，取值方法为：当养殖户回答采用封闭式水源时取值1，否则取值0。

1.3.2自变量 养殖户采用封闭式水源行为属于防疫范畴。根据现有文献和实际情况，影响养殖户防疫行为的主要有个人与家庭特征、养殖特征、疫病认知水平、社会环境、饲养管理、防疫信念、风险偏好等7大类共28个自变量，其定义、赋值、预期影响方向参考已有文献，相应的统计结果见表1。现对一些当前文献可能未研究过但拟考虑的变量及一些变量的赋值进行必要的说明。

（1）在个人与家庭特征方面，性别［8，13-15］、年龄［8，13-14］、婚姻状况［13］、文化水平［8，13-15］、健康状况［16］、是否村干部［16］、外出打工经历、是否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知识、家庭劳动力数量［9］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为：男性、年龄较小、受教育年限较长、身体状况较好、担任村干部、家庭劳动力人数多的养殖户为鸡舍饮水选择封闭式水源。需要说明的是，养殖户具备外出打工经历和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专业可能影响他们是否采用封闭式饮水源，这是因为在农村越来越多的农民外出打工返乡，从城镇带来工作经验、技术与资金，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鸡舍饮水的管理水平，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而且系统学习过畜牧兽医知识的养殖户，他们的畜牧兽医知识丰富，对禽流感可能通过开放式水源传播的知识有所了解，很大可能杜绝直接从湖泊、水库等直接取水。赋值方面，在健康状况中，赋值参照文献［16］方法，“良好”代表身体非常健康，很少生病；“一般”表示正常身体，偶尔生病；“不好”表示体弱多病。

（2）在养殖特征方面，养殖年限［4，14］、养殖规模、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重［4，15-16］、饲养模式、是否为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出栏家禽收购价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为：养殖年限较长、养殖规模较大、养殖收入占比较高、采用全进全出饲养模式、为政府规划过的养殖小区、出栏肉鸡收购价较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需要说明的是，饲养模式、是否为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出栏肉鸡收购价可能影响他们选择封闭式水源的行为，这是因为，一般的饲养模式分为全进全出和非全进全出。禽群的更新采用“全进全出”制有利于避免不同出栏期的肉鸡交叉感染，控制疫病传播，可以认为采用全进全出饲养模式的养殖户专业水准更高，本身对水源传播禽流感病毒的风险具有较高的防范意识，注重洁净、优质的饮用水源，很大程度上采取封闭饮水措施。养殖小区是新型的畜牧业养殖方式，而政府规划的养殖小区在选址、圈舍建造、废弃物处理、人流物流等方面均进行了科学的设计和管理，其综合防疫管理水平稍好于其他养殖小区，也就是说在政府规划过的养殖小区采用自来水、压水井的可能性较高。肉鸡的收购价越高，意味着养殖的利润空间越大，越能调动养殖户防疫的积极性，重视水质问题，从而做好封闭式水源等防疫工作。

表1 自变量描述性统计

（3）在疫病认知水平方面，疫病知识认知［4，13-15］、防疫法规认知［15］、疫情风险认知［8，15，17］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为对疫病知识、防疫法规、疫情风险认知程度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避免水源受感染。变量赋值方面，“完全不了解”是指根本没听说过或学习过内容；“不了解”是指听过但不知道具体内容；“一般”是指知道基本情况；“了解”是指知道大部分情况，但不完全了解；“非常了解”是指知道全部情况。

（4）在社会环境方面，防疫信息渠道［4］、参加产业组织［18］、参加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14，16］、周边动物疫情发生状况［8］、地区因素［13，15，19］、周边防疫技术服务的便利性［4，20］、防疫补贴等变量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信息渠道较广、参加产业组织、参加政府培训、周边发生过禽流感疫情、周边提供防疫技术服务、南方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需要说明的是，政府及产业组织的防疫补贴反映了组织的重视程度，作为一种激励机制，能提高养殖户的防疫积极性，从而有动力实施封闭式水源措施。赋值方面，在防疫信息渠道，根据韩军辉等［21］的赋值方法，农户获取的信息一般来自私人、公共、专家三大信息渠道，即是将经验信息、其他养殖户、亲戚朋友等渠道获取的信息归纳为私人信息渠道，将政府宣传、报刊杂志、广播、电视等渠道统筹为公共信息渠道，将兽医、高校专家、畜牧养殖专业组织等渠道获取的信息作为专家信息渠道。在三大信息渠道当中，仅有1个信息渠道则赋值1，有2个信息渠道则赋值2，具备3个信息渠道则赋值3。在地区因素方面，由于南方地区湿热多雨，水系较多，加上是候鸟迁徙必经之地，水源容易受到病毒感染，因此，禽流感疫情较北方重，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避免感染鸡群，故赋值1。

（5）在饲养管理方面，懂防疫的雇员占总人数比重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懂防疫的雇员占比较高的养殖户选择封闭式水源。饲养员的防疫素质水平直接影响到肉鸡的生产水平和防疫水平，他们的比重越大，越了解开放式水源易受禽流感病毒感染的知识，越倾向选择封闭式水源。

（6）在防控信念方面，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为：对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较高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水源。禽流感联防联控是我国政策法规所提倡的有效控制禽流感疫情的重要措施，关键在于分散的养殖户能自愿联合起来，构筑一个完整、系统的防疫网络。意愿是表达行动的愿望，养殖户的参与意愿越高，表明其防疫工作准备得越充分，倾向采用封闭式饮水源给鸡群喂水。

（7）在风险偏好方面，风险偏好［14］影响养殖户的防疫行为，即可假设：对风险越厌恶的养殖户倾向于采用封闭式饮水源。赋值方面，根据林光华等［10］的衡量方法，在问卷中设计了“假设您参加一项有奖竞赛节目，您希望获得的奖励方案是什么”的问题，分别以“立刻拿到1万元现金”（表示风险最厌恶型）、 “有50%机会赢取5万元现金”（表示风险厌恶型）、“有25%机会赢取15万元现金”（表示风险偏好型） 、“有5%机会赢取100万元现金”（表示风险最偏好型）设计答案。

2　结果与分析

2.1样本基本特征

经初步统计，受调查的养殖户8成以上为男性，6成为中年人（表2），接近6成初中文化，受教育程度明显偏低，中低等家庭收入水平为主，7成养殖户的收入为2.5万～10万元，养殖年限一般在5年以下，多数养殖户从事养殖的时间还不长，64.65%养殖户饲养10 000～49 999只肉鸡，以中等养殖规模为主，养殖户以“公司+农户”的生产组织形式居多、占53.78%。

表2 样本基本特征

2.2养殖户采用封闭式饮水源的情况

在331个受调查的肉鸡养殖户中，有310个养殖户（占比93.66%）采用压水井、自来水等封闭式水源，仅有21个养殖户（占比6.34%）仍从江河湖泊取水，且未经处理就调配给鸡群饮用。这表明我国9成以上养殖户采用封闭式水源，切断禽流感病毒通过水源传播。但仍不可忽视，小部分养殖户防疫意识薄弱，不注意开放式水源可能携带病毒的风险，加大了家禽饮水的不安全性。

2.3模型估计结果及分析

一般而言，实际数据回归时可能会遇到多重共线性问题与异方差问题。为避免自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通过检验28个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采用Person相关系数检验法发现，自变量之间不存在高度相关性（＞0.8）。其次，采用方差膨胀因子法（VIF）进行检验，一般来说，多重共线性要同时达到两个标准，即最大的VIF＞10和平均的VIF ＞1，否则变量间不存在多重共线性问题［22］。通过该方法检验，最大的VIF =3和平均的VIF =1.49，方程均达不到两个标准，不存在多重共线性。之后运用Stata12.0 对331个调查样本进行Logit模型分析，为消除异方差，采用稳健标准误进行估计，再通过逐步回归法，剔除既不符合经济意义又不符合统计意义的自变量，最终结果见表3。

（1）在个人与家庭特征变量中，养殖户的性别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与前文的预测相符，这表明男性养殖户作为户主，承担经营的重要角色，比女性养殖户更关注开放式水源的有害影响，故倾向于采用封闭式饮水源。此外，受教育年限、是否村干部、是否有外出打工经历、家庭劳动力数量等自变量对养殖户是否选择封闭式水源的影响均不显著。这说明上述变量并不是促成养殖户采用封闭式水源的充分条件。

（2）在养殖特征变量中，养殖年限、养殖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等变量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表明即使养殖户的养殖年限短、养殖收入比重较低，但可能具备丰富的安全饮水意识，倾向于采用自来水厂和压水井的供水。

（3）在疫病认知水平方面，疫病风险认知未通过统计检验，这或许是因为养殖户对禽流感相关风险的了解不足以使他们产生足够的动力采取封闭式饮水源，加上受鸡场条件限制，没有合格的水源而被迫使用山塘水、河水等地表水作为水源。

表3 养殖户是否采用封闭式饮水源的Logit模型估计结果

（4）在社会环境方面，参加生产组织、政府组织的防疫培训、周边近几年是否发生过禽流感疫情、防疫技术服务便利性等变量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这可能因为即使养殖户未参加生产组织、政府的防疫培训、周边未发生过禽流感疫情、周边没有防疫站或动物医院，但仍可能凭借良好的养殖和防疫经验，倾向于使用自来水、深井水等密封式水源。

（5）在防疫信念方面，养殖户的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通过10%水平的显著性检验，系数为正，符合研究假设，这表明养殖户参加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意愿越强烈，为确保公共安全和经济效益，越倾向与周边村落其他养殖户联合筹资，建设凿深井、自来水管等设施，使用优良的水质。

（6）在风险偏好方面，该变量虽然通过10%显著水平的检验，但系数为负，与前述假设不符，这可能因为越厌恶风险的养殖户虽不愿采用河水、塘水，但受周边条件限制，难以凿深井和铺设自来水管而不得已使用地表水源。而偏好风险的养殖户，由于资金充裕，能使用饮水质量合格的水源。

3　结论与建议

3.1研究结论

河水、山塘水等地表水，由于其开放性而容易受到污染，尤其是携带禽流感等病毒，鸡只饮用干净、卫生的深井水、自来水等密封式水源，能降低患病风险。因此，养殖户对饮用水源的选择行为关系畜禽健康安全。虽然我国9成以上肉鸡养殖户足够重视畜禽饮水卫生，采取封闭式饮水源，但仍有小部分农户未采用任何有效的净化处理措施，直接将江河湖泊的水作为鸡群的饮用水源，禽流感传染风险仍令人堪忧。通过收集全国331个肉鸡养殖户的样本进行实证研究发现，影响养殖户采用封闭式饮用水源行为的因素很多，包括个人与家庭特征、养殖特征、疫病水平认知、社会环境特征、饲养管理、防疫信念、风险偏好等，但性别、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参与意愿等因素的影响显著，当养殖户为男性，参与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意愿越高，越倾向于选择封闭式饮用水源。与预期不同的是，养殖户的风险偏好非正向影响养殖户的封闭式水源行为。

3.2对策建议

（1）加大宣传和教育力度，提高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参与意愿。养殖户参加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意愿越高，越有助于提高对封闭式水源的使用力度。但调查发现，仍有部分养殖户不了解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概念和参与的意义，显然不利于提高他们的参与意愿。因此，有关部门有必要在农村对禽流感联防联控系统的含义、重要性以及政策规定在横额、标语、宣传车广播、电视、网络等做进一步的宣传和上门服务，使广大农户充分认识到参与联防联控系统的重要意义，积极配合动物防疫员选择封闭式饮用水源。

（2）加大补贴力度，强化封闭性水源的硬件设施。只有建设完善的封闭式饮用水源设施，才能提供干净卫生的饮用水。调查发现，在山区，比较偏僻的养殖户由于条件限制，自来水管道铺设、凿井的造价偏高，使多数养殖户敬而远之。因此，通过政策补贴减轻他们的承担费用很有必要。首先，补贴比例应根据造价高低而定，对于深水井、自来水管道的造价较高，则补贴比例较高，既能提高财政资金使用效率，又能提高养殖户的投入积极性。其次，重建农村饮水安全工程，通过多方筹资，改造小型农村饮水项目，扩大供水覆盖面，提高建设标准和水质合格率，而且为避免污染和投资浪费，需加强饮用水的专业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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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崔建勋）

Study on farmers’ behaviors of choosing broilers’drinking water under the risk of avian influenza

HUANG Ze-ying，WANG Ji-min，OU YANG Ru-bin
（Institute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Development，Chinese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Beijing 100081，China）

The quality of livestocks’ drinking water is related to breeding safety. Enclosed drinking water includes deep well water，tap water，which is so clean and sanitary to cut off the spread of bird flu virus via water. In order to prevent and control bird flu virus and guarantee broilers health，it is necessary to know farmers' adopting enclosed water behaviors and its influence factors. By collecting 331 questionnaires from broiler farmers，it was found that there were still nearly 7% of farmers who took water from rivers and lakes as poultries’ drinking water. But the water would increase the disease risk. There were many factors influencing farmers’ behaviors of choosing enclosed water by Logit model. Among them，gender，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to joint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avian influenza were significant factors. Namely，if farmers were male or had stronger participation willingness to joint prevention and control of avian influenza，they inclined to select the enclosed water. Farmers’risk preference was in contrast to the expected due to income limitation and farm conditions. The relevant policy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finally.

risk of avian influenza；broiler farmer；livestocks and poultries’ drinking water；behavior of epidemics prevention and control；Logit model

S831.4+9

A

1004-874X（2016）07-0184-09

2016-03-07

国家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建设专项资金（CARS-42-G24 ）；中国农业科学院科技创新工程项目（ASTIP-IAED-2015-01）

黄泽颖（1987-），男，在读博士生，E-mail：569373896@qq.com

王济民（1964-），男，博士，研究员，E-mail：wangjimin@caas.cn

承蒙河南、河北、吉林、山东、广西、湖北、广东七省肉鸡试验站工作人员对此次调研的支持和帮助，谨此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