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类穿越“大海道”千里历险记

文/摄影 银河星空 编辑 程明 设计 宋海强

第四类穿越“大海道”千里历险记

文/摄影 银河星空 编辑 程明 设计 宋海强

据说，曾经只有三种人试图穿越大海道：一种人是淘金者，第二种人是鸦片贩子，第三种人则是土匪。如今，爱越野的我们大概算是第四类人——不为求财、不为避祸，单单只是为了完成这段旅程。

在古籍记载中，大海道是从玉门关出发，沿西北方向到迪坎尔最近的一条古丝绸之路。如今，古代丝绸之路的绝大多数路段已经被逐渐揭开历史的面纱，唯独大海道的具体路线仍然湮没在历史尘埃之中。怀着亲近自然的渴望和探索未知的热情，我与友人们对穿越大海道的行程已经“蓄谋已久”，最终能得以成行，实乃一大快事。

全力备战

规划路线是第一项要解决的问题。从2000年中科院的科考穿越日记中可以看出，他们选择的是玉门关至坎迪尔村近乎直线的一条路。于是我也在玉门关至迪坎尔之间画了一条直线，距离413.6公里。最初的设想是尽可能沿这条直线穿越，实在过不去的地方则沿此线两侧迂回。最终我的实际行驶里程在460公里左右，其他三辆车的实际行驶里程估计在500公里左右。

我们的队伍由“爽歪歪”带队，共4辆车，8个人，车队由一辆北京40，一辆柴油哈弗H5，一辆普拉多和一辆陆巡LC200组成，越野能力都不弱。为了能够安全穿越大海道，我们做了充分准备。出发之前，4辆车都做了一次保养，并且检查了车况。随后，我们去超市购买了大量的食品和饮用水，光是4升一桶的矿泉水就买了80桶，此外，还购买了高压锅、炒锅、洗菜盆等做饭用的炊具。

爽歪歪的车拉了5个油桶，3个软油囊，加上油箱里的加满的油，总共270升油。此外，他还带上了脱困板两副，猴爬杆1个，地锚1个，大锤1个，宽带拖车绳3条。硬链接拖车杠1条，备用电瓶1个，以及绞盘、滑轮和其它修车工具。其他人的车上则分别装着加满油的油桶、饮用水及食品等物资。每辆车的后备厢都是满满当当的，甚至连后排座椅都摆满了东西。虽然在出发之前已经对路线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但我们做了8天穿越的准备。在大海道里，一旦失误，这些油料和水，就是救命稻草，靠这些补给品才能走出大海道。

玉门残迹

我们尊重历史，将穿越的起点定在了玉门关，毕竟古人也是从玉门关出去的，那是通往西域的大门。出发当天，老天对我们特别关照，晴空万里。西北地区的天气就是这样，天空晴朗的时候，阳光特别刺眼，把着方向盘的双臂也被晒得有些泛红。沿着乌黑的公路，我们首先进入了玉门关景区。

玉门关，置于汉武帝开通西域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俗称小方盘城，因西域输入玉石时取道于此而得名，是古代重要的军事关隘和丝路交通要道。古代的丝绸之路，自敦煌以西分为两路，一条出敦煌向西北经玉门关北行，叫天山北路；一条出敦煌向西南经阳关南行，叫天山南路。这一路上可以欣赏到一望无际的戈壁风光，苍凉壮阔。

玉门关景区大门突兀地耸立在茫茫戈壁滩之中，像是在荒野上建的一个收费点。据说，有一些游客乘车到附近就下车步行，绕远避过景区大门走一小段再上车。逃40元的门票似乎轻而易举，但并不怎么光彩。我们则乖乖地交了门票钱，继续沿着公路向玉门关遗址方向出发。车行了差不多20分钟，才到了玉门关旧址。一下车来，就感到风沙很大，而且有点冷。这时候，两句唐诗一下子就涌上脑海：“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这里既无讲解员，也不见任何工作人员，在无边的荒漠中，只有我们几个人。

踩着沙子，我们缓慢地走向那座两千年前的雄关。眼前的汉玉门关遗迹，只是一座四方形的小城堡，耸立在东西走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沙石岗上。关城全用黄土夯筑而成，在西面和北两各有一个城门。举目环眺，四周沟壑纵横，渺无人烟，由人百感交集，怀古之情油然而生，也让人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交通要道的重要关卡。

闯戈壁，战黄沙

时近正午，大家将车子停在路边，简单地吃了路餐，便准备穿越大海道了。大家跟着歪歪，一头扎进了大漠戈壁。车辆驶离了铺装路面，在戈壁滩上缓缓地行驶，每辆车都装了太多东西，车屁股都压塌了。戈壁里的风景很枯燥，遍地碎石，给人的感觉只有荒凉、孤独和空旷。在这里生存的，只有生命顽强的骆驼刺。进入无人区，手机就没了信号，前方并没有路，我们按照GPS的路线行驶，在身后留下了我们的印迹。

这里降水量极少，地表水和地下水非常缺乏，且含盐量极高，气候极为干旱，到处呈现荒凉景象，是世界上大陆性气候最恶劣的地区之一。广袤无垠的大海道，完全是茫茫戈壁，没有一点生机，细细想来，我们像来到了另一个星球上。戈壁里的石块，就像从沙里长出来一样，经过上百万年的暴晒和剥蚀，尖尖的锋利无比，一不小心，轮胎就会豁出个大口子。

爽歪歪驾驶着领路车，这一路上最辛苦，责任也最重，不仅要探路、选路，还要看山形走势，并且不能迷路，要把大家安全地带出去。因为前方没有路，车队只能在戈壁滩里慢慢地行驶，而且要面对不同的路面和小山丘，此时车辆受损就在所难免。在一个下坡处，“傲然”新买的LC200就受了伤——后保险杠剐蹭到了沙石，顿时就豁开了一个口子，叫人好不心疼。但轻伤不下火线，傲然并没有停下来修整车辆的伤口，而是继续跟着队伍向前行驶。

在寂静广袤的戈壁里，耳旁传来的除了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声，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看似坚硬的戈壁滩似乎跟我们开起了玩笑，表面黑色石块的下面是软软的沙子，车速一慢，就要陷沙里，俗话说过沙要快，所以我们只能冲。看看后视镜，我们留下的车辙印迹在戈壁滩上特别显眼，像飞舞的丝带，飘向远方。

随后，我感觉车轮下的沙子越来越厚，放眼看去，我们果然已经到达了戈壁滩和沙漠的边界。沙山的形成，并不是大自然的巧夺天工，而是环境恶化后的产物。此地的沙子都是外来沙，经过这里时，有的沙子就留了下来，有的沙子则继续“西行”，它们随风经过罗布泊湖区后，到达阿尔金山，在那里“安营扎寨”，也有部分沙粒，越过阿尔金山进入到青海盆地，影响那里的周边环境。就拿罗布泊内著名的库姆塔格沙漠来说吧，该沙漠的沙子全都是外来沙，这就可以看出这移动中沙粒的厉害了，而世界上最大的移动的沙漠，就是中国的塔克拉玛干沙漠。

远看沙漠，金光灿灿，像一座金山堆在那里，似乎阿里巴巴四十大盗抢来的金银珠宝就藏在里面。要真是金山该有多好，把车里所有东西都丢掉，装满一车黄金，拉回去盖几栋别墅，再买几辆豪车……在沙漠里，太容易产生幻觉，我又在做发财梦了。要穿越沙漠地段，就先要给轮胎放气，增加轮胎接触沙子的面积，加大附着力。“钉子”、“山野”和傲然都是第一次走沙漠，没有驾驶沙漠的经验，只有爽歪歪走过沙漠，而且经验老到，他曾经单人单车穿越过三大沙漠。

进入沙漠，先是山猫的车在冲坡途中陷了车，爽歪歪用拖车绳把车拖了下来，随后钉子的车也陷进了软绵绵的沙子里，爽歪歪又扒开沙子，用脱困板把钉子的车救了出来。在沙漠里开车，要給足油向前冲，翻沙山时更要飞过去，丝毫不能犹豫，一犹豫就会导致陷车。陷车后，不能再加油刨沙，否则越刨车陷得越深，脱困更困难。

大海道的问候

终于驶出了沙漠路段，前面依旧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此时爽歪歪通过手台呼叫大家，要给轮胎充气。此时，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好在这边要到晚上八九点才天黑，给留出了我们充足的时间继续前行。

离开了沙漠，大家似乎一时还不适应重新驶上戈壁滩，“山野”驾驶着普拉多在过一个不陡的小山丘时扎了胎，原来这里有一个V字形的小沟，山野骑着两边过，但是没有骑好，车有点向左倾，他打了一把方向想调整一下，地上的小石头太锋利了，一下子就扎破了轮胎的侧面，轮胎顿时就没了气。见状，大家赶紧停车，跑过去帮忙，这时爽歪歪带上了充气千斤顶，只需将它的充气管接到汽车的排气管上，车辆加油就能充气顶起汽车。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我们发现充气千斤顶也有缺点，连接充气管必须要人用手扶着，因为排气管太烫，戴着手套都烫得受不了，几个人轮换了好几次，充气千斤顶才把车顶起来。钉子赶紧帮忙换轮胎，此时地表温度40多摄氏度，把他热得大汗淋漓。

既然已经停车了，大家决定忙里偷闲吃些路餐，此时虽然空气干燥，但嚼上几口馕还是非常惬意的事情。继续上路之后，各位驾驶员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遇到路面状况的不佳的情况时，都尽量绕行。如此又走了两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一片开阔的戈壁滩上，决定就在这里扎营休整。

从中午十二点进入无人区，到晚上八点半停车扎营，这一天我们行驶了一百公里。钉子停好车后并没有急于搭帐篷，而是开始清理后备厢，他说一路上都闻着柴油味，一直担心是某个汽油桶没有盖好，这一检查不要紧，原来是有一个油桶上的排气口螺帽没有拧紧，漏出很多柴油来。随后大家生火造饭，由于出发之前我们做了充分的准备，所以这顿晚饭的菜品也是相当丰富，大家很舒服地享受了一天中最美味的一餐。

同行的兰姐是一名在公安战线上工作了30多年的警察，她身体素质好，喜欢极限挑战，此次之中，兰姐一手包办了所有队员的伙食。扎营时，男人们刚刚搭好帐，兰姐就已经把热乎乎的饭菜盛到每个人的碗里了。时近黄昏，我欣赏到了戈壁中很美的落日，太阳像个鸡蛋黄挂在天边，周边没有一点声音，这种沉浸在其中的快乐令我难忘。第一天的行程就这么结束了，鼾声从不同的帐篷中传出来，大家都累了，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寻觅中的邂逅

兰姐是个勤快人，起得最早，等大家收拾完，兰姐已经把早点做好，饭后又将锅碗瓢盆都洗干净，这位无私的队友为我们此行节省了大量宝贵的时间。在焚烧完垃圾后，我们继续驱车开始了第二天的征程。

爽歪歪在前面带路，不仅辛苦，而且跑的路也最多。我们在后面压着他的车辙来判断往哪走，但探路不一定每次都成功，爽歪歪有时会折返几次才找到突破口，而我们则是在原地等待他的指示。在经过一处干涸的河床时，看似很多河谷可以通行，实际不通。我们只好横切着河床走，这样一来，车速一快，车上的东西颠的飞起来。还好，我们把油箱、铲子、地锚等危险物都用绳子固定好，要不然，不知什么时候，铁铲就会从脑后飞出来。

在这里大山丘包围着小山丘，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千遍一律黑乎乎的山区中行驶，很容易迷失方向，但爽歪歪几乎很少走回头路，他总是能够及时发现这个河谷不行，半途便拐上另外一个河谷，我们则是原地等待，在听到歪歪找到突破口时，赶紧跟上。看着茫茫大戈壁，没有什么难度，但暗藏杀机，要是对地形不熟，车况不好，食品、油料没有带够，在茫茫戈壁中，就很容易发生危险。在这里寻找水源极其艰难，就算运气好，找到一口泉水，也是不能喝的盐碱水，骆驼可以喝，人不能喝，这就是骆驼能在戈壁大漠上生存的原因。

在爽歪歪连续进入几个死谷无功而返后，担心和等候车辆失去电台联系，便让我们把车开到一个比较高的山丘上，以增加手台通讯的距离。在戈壁中别说找人，就是找一辆车都是难题，所以我们的办法就是由爽歪歪探路，其它三辆车原地等待，避免不必要的消耗。在等待的同时，我们也趁机走下车捡些漂亮的石头，这也似乎成为此行中令大家尤为开心的一件事。

时至正午，我们找了一处开阔地进行修整。因为没有遮阳物，所以我们便将后备厢盖当做遮阳棚，在仅有的一点点阴凉中草草地用了午饭。就在我们准备再次出发时，一只小蜥蜴闯入了我们的视线。由于地面温度太热，它用四条腿把肚子架空，这样就不会烫坏身体。可能是因为它第一次看到人类，似乎充满了好奇，它不停地打量着我们。在这戈壁大漠中，一滴水都没有，真不知道这小蜥蜴是怎样生存下来的，生命的顽强有时候真的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散了又聚有惊喜

饭后，我们往前走了没多远，傲然发现了一个很大的河谷，而且有很多车辙印，结果证明是一条可通行的道路，来这里玩穿越的“同道中人”看来还不少！北京40天生拥有比牧马人还要大的接近角和离去角，在这次穿越中被爽歪歪发挥得淋漓尽致。在一些普拉多、陆巡和哈弗需要迂回一番的路段，爽歪歪的北京40基本是直切，无论河床还是山丘。所以一路上做头车的北京40是走走停停，在看不到后车扬起的灰尘或者车台联系不上的时候，才会停在某高高的山丘上等我们。

没想到，麻烦来了……

我们走的一条河谷开始和我们的方向线一致，但到了一座大土包附近慢慢转向了西北，我们三辆车竟浑然不觉，依旧加大油门顺着河谷猛追，直到无线电联系不上时，大家才意识到与歪歪走散了。

我们找爽歪歪，他也在找我们，但在这种丘陵地带，找辆车实在太难了，最后爽歪歪和兰姐判断我们的大致方向应该在他们的东北角，于是向我们这边靠拢后把车开上一座高大的山丘，电台终于恢复了联系。电台里爽歪歪让我们往西南方向行驶（背对着大土包）。很快，他在山顶上看到了我们扬起的灰尘，但因为山丘的遮挡仍然看不见我们的车。误打误撞，我们无意中跑进了一道梦幻般美丽的河谷，看到了绚丽夺目的色彩，让大家还以为是假的。尽管这片区域的戈壁滩和丘陵色彩丰富，但谁也不敢留恋拍照了，怕再次跟丢车。大家紧紧地咬住北京40扬起的灰尘一路疾驰。

在开阔的戈壁滩上，歪歪竟然发现了宝贝，有玛瑙石、玉石子料以及各种颜色的宝石。下午3点多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地表温度超过50摄氏度，但猫着腰“寻宝”的我们似乎根本感觉不到，低着头、瞪大眼，一声不吭，似乎着了魔……

“最后的晚餐”

在大海道里，盐碱地很多，戈壁滩上的盐碱地从远处看就像下过雪，白花花的一大片。要是湿的，甩到车的底盘上，对底盘腐蚀很大。路过的水源都是不能喝的盐碱水，但适应了盐碱水的植物，顽强地生存在这里，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有绿洲就有生命存在。我们在途中看到一只黄羊，它见到我们的车，突然跑出来，蹄子踏在石头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跑得无影无踪。

我们顺着车辙印跑，很快看到了一条铁路，爽歪歪在对讲机里告诉我们，这就是进罗布泊的铁路。这让我们很兴奋，跑了一天半的时间，又看到了人类的痕迹，看着延伸到远方的铁路，感觉很是亲切。我们穿过铁道下方的涵洞，跑不多远，车就开上了接哈密至罗布泊公路的235省道。

入夜之前，爽歪歪又找到了一处戈壁滩上的世外桃源—一处干涸的湖底，这里四面环山，地势平坦，是露营的理想场地。晚上七点半，我们终于可以休息了。一泊好车，兰姐就把锅碗瓢盆拿出来，开始做饭。今晚的伙食特别好，有红烧肉闷洋芋，炖好的红烧肉上桌，刚打开锅盖，就觉得香气扑鼻，众人都开始流口水。大家吃得正高兴的时候，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小蠓虫，围着我们拼命地咬。山野拿出花露水，抹在手背上，也不管用，大家只能一边吃一边打……回想起来，这顿美味与烦恼交织的晚餐，似乎是大海道在我们完成这场穿越之旅之前特意安排的“欢送仪式”。

有备才无患

大海道里真像一个迷宫，山丘、戈壁看起来差不多，没有什么变化。要是导航出了问题，你只会绕来绕去，始终不知道应该向何方走。在一个小山头上，我们看见一个倒塌的木架，判断是个地质部门的测绘点。再走一段，我远远低看见了井架，走进后发现空无一人。

这时我想起一个朋友讲给我的故事，某一地质勘探公司的经理去一个矿山，在返程途中失踪了。当地派出大批车辆和人员采用拉网搜索，半个月后后发现该经理死于距离火车站不到10公里的荒滩上，他身下的浮土被刨的很深，很明显是最后渴死在戈壁荒滩上的。在此次搜寻过程中，共发现10余具尸体残骸，有探险者、矿工、寻矿人和采集奇石的人。据说，该经理丧身戈壁滩，还是掉以轻心，车辆离开矿山的时候，油料不足，而且车上只有一瓶矿泉水。他们常年在这一带跑，知道向北可以上312国道，向东可以上哈密至罗布泊公路，但他们还是迷路了，但迷路的原因已经永远无法知道了。

探险不是冒险，准备充分才是硬道理，探险就是这样，宁可多带，也不能少带，在大戈壁上穿越，不到下一个补水点，在里面连牙都不敢刷，出来把水倒在路边，也不能在里面浪费一滴水。我们这次穿越大海道，一点都不敢大意，做了最坏的打算，准备了8天的食品和水，油料够在大海道里跑800公里。

晚上七点多种，我们赶到了库木塔格沙漠的边缘，准备穿越沙漠。我们已经快穿越出来了，此时距离公路边还有20多公里的路程。从吐鲁番向东90公里，就是举世闻名的高昌古城，那是大海道西端的终点，也是中原通往西域的重要门户。如今，高昌古城残垣断壁，已不见昔日高墙广厦，但仍看得出当年繁华的景象。高昌古城向东不远，有一个叫迪坎尔的小村，也是进入大海道最后一个绿洲。

晚上九点钟，沙漠里黑了下来，由于夜里走沙漠不安全，爽歪歪带我们沿着沙漠边抵达了迪坎尔村，后由鲁克沁镇驶上公路，在当夜十一点到了鄯善县。完成穿越大海道。穿越大海道，我们深深感受到了它的恢宏大气与神奇。大海道集神、奇、险、静、荒凉、变幻莫测为一体，已经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