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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西域与丝绸之路

2016-09-26

中华民居 2016年1期
关键词:高台西域民居

神秘西域与丝绸之路

一带一路”规划的出水,将丝绸之路再次推至世界的前台,尤其是丝绸之路的起点西域。西域自古被视为神秘地带,当初持节出使的人被视为民族英雄,牵动了汉民族的情怀和乡愁。丝绸之路上留下的驼铃回声至今犹在回响,脉脉乡愁不绝。西域,是中国走向世界的起点和连接路径,承载着中华民族走向世界的富国梦和中外文化交流历史。丝绸之路上的古城和商路虽多已湮灭,但那些故事和文化却并未随着历史的烟云散去。《中华民居》愿与读者一起,寻找丝绸之路上的荣光,拣拾民族的乡愁。

瞻望丝绸之路

自两汉之后,西域就与中原地区同气连枝,浑然一体。作为汉民族的一部分,多数西域民众无论在精神上,还是在文化上,都与中原地区基本保持一致。西域楼兰等三十六国亦始终与欧亚和中央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也是使西域成为丝绸之路重要纽带的基础。

自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丝绸之路后,两汉、三国到五胡十六国、隋唐五代、两宋、元明清,甚至到21世纪的当下,这里的移民屯兵、支援边疆活动一直都没有停息过。

尤其是两汉和隋唐时期,作为陆上丝绸之路主要通道和宗教、文化流变地与物资贸易主阵地,西域一度繁忙若斯,南来北往的商旅,把酒出塞,跃马天山与碎叶川的勇士和梦想家,都在西域建立了不朽功业,创造了诸多的传奇与神异故事。历史学家张广达先生考证,唐朝仅从长安到于阗,就有一千九百多座驿馆和烽、戍、守捉,而且还长期设立安西四镇和多个羁縻州,用强大军事力量镇守和畅通西域,确保丝绸之路沿途安定。

到唐玄宗时代,小西域长期稳定,再加上大臣姚崇、宋璟等人不遗余力地加强农业和屯田建设,天山两边呈现出了技术进步、粮食丰产、手工业发达、经济贸易畅通繁荣的良好局面。源自中原的丝绸、造纸,再加上西域诸国和游牧民族自身所具备的皮毛、牲畜资源,西域经济贸易必然繁荣。甚至“葱岭以东俗喜淫,龟兹、于阗置女肆,征其钱”(《新唐书 西域传》),可见当时西域境内交通之发达,行旅之多。

如今,传说中的西域诸国大都在历史长河中自行消失,但其留下的诸多人文遗迹和令人遐想不已的传奇故事,却一再焕发出夺目光辉。毫无疑问,古之西域,是中华民族文明中斑斓多彩的一环,承载着我们民族的集体乡愁。

自西汉张骞出使西域开辟丝绸之路后,两汉、三国到五胡十六国、隋唐五代、两宋、元明清,直至今天,这里的移民屯兵、支援边疆活动从未停息。

艾斯开霞尔城堡位于哈密五堡乡,处在雅丹地貌的陡壁土岩丘中,相关出土文物表明,作为丝绸之路的古驿站,这里曾经十分繁荣。

西域高台民居

公元893年,喀拉汗王朝(黑汗王朝)都城——怛逻斯(今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江布尔),被萨曼王朝攻占,汗王奥古尔恰克率领所属部众迁都喀什噶尔。一些手工艺人也在那个时期,将住宅和作坊建在了紧邻王宫的黄土高崖上。当年建成的阔孜其亚贝西巷,正是今天的喀什噶尔老城——高台民居。

高台民居的维语是阔孜其亚贝希,意为“高崖土陶人家”。这里的房屋是用泥巴和杨木搭建而成的。木头去枝之后,没有刨削加工,直接用来架构和支撑屋顶、阁楼和阳台。建筑外墙均为手工建造,凹凸线脚不多,墙面大方流畅,多用土坯砌成,直接抹上麦草泥便成矣。这种“纯天然”的民居,总给人一种这样的错觉:整个居民区看上去都是松松垮垮、晃晃悠悠,恍如“空中楼阁”。但神奇的是,这“空中楼阁”却很牢固,千百年来风采依旧。

居住在这黄土高崖上的维族人,都有着强烈的恋家情结,使得这座高崖人口的密度远远超越了上海和北京,多数家庭数代同堂。如此这里出现有趣的现象是,这里的楼房正如人口繁衍一样逐步增高:家族人口增多一代,便在祖辈的房上加盖一层楼。于是,年复一年,这里便形成了房楼层叠、环抱交错的奇异景象,嫣然一座高高的城堡。然而,也正是这种高容积率,使得高台屋能抵御大漠风沙的侵蚀,千百年来稳居崖上。与四处漂泊的游牧民族的帐篷相比,高台屋显然多了一些“抱团取暖”的智慧。

自然,高台民居的生态智慧也是含蓄的。那独特的厚墙小窗便是佐高台民居的维语是阔孜其亚贝希,意为“高崖土陶人家”。这里的房屋全用泥巴和杨木搭建而成。木头去枝之后,无须刨削加工,直接用来架构和支撑屋顶、阁楼和阳台。

楼上楼

驴车是维吾尔族人传统的交通和运输工具,至今仍在广泛使用

喀什老城——高台民居

过街楼证。众所周知,西域地区昼夜温差较大,高温可达零上四五十摄氏度,低温会降至零下十几摄氏度。厚墙小窗的结构,夏季可以阻隔热量侵入室内,冬季可以最大程度上减少冬季热量散失,很好地发挥着“空调作用”,保证室内的温度不至于波动太大,起到冬暖夏凉的效果。

在高台民居里穿行,楼房巷道纵横交错,几乎分辨不出哪是谁家的院墙,哪是谁家的窗户。只有一扇扇大门告诉你,这里又有一户人家。

踏入大门,便是高台民居里的另一个世界。高台民居的庭院布局也不拘一格。只是无论是走进任何一所院落内,一种带有浓郁西域风情的生机立刻扑面而来。居所内,种植着大量的花朵和草木。院落、窗台、栅墙、房顶、阁楼平台,到处都摆满了花草,犹如花园般的五彩缤纷,温馨而生机。

这个封闭内向的庭院就是一个小的独立世界,也是他们的专属空间。他们设计的庭院与人及自然融合统一,恰是舒尔茨所描述的“场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里的维吾尔居民是天生富有“场所精神”的,他们凭借着对大自然与自我的感知和体悟,创造了独特的理想居所。

商贾造梦边关

昨日西风里,公元前的边关传来一串清脆悠扬的驼铃声,惊醒了楼兰的正午。西行使者仆仆风尘路过此地,走出了一段古老的风情岁月。从张骞出塞行走到玄奘取经,从楼兰古城延绵到祁连雪山,从丝绸印刷进化到宗教信仰……一路向西的执着成就了一篇美轮美奂的丝路神话。而后,大漠孤烟、长河落日之下,多是商旅们日月兼程的沧桑,如同苦行僧一般在此徘徊千年。

几千年来,络绎不绝的商贾翻越丝绸古道,跋涉荒野大漠。从嘉峪关、阳关、玉门关到哈密、库车、阿克苏、喀什、和田……依次向西进入欧洲大陆,横亘在历史深处。

19世纪70年代,西域边关虽然荒凉,但也有着“进了古城子(今新疆奇台),跌倒拾银子”的美誉。这对习惯了出门在外闯荡的商贾们,自然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古城子是新疆历史上四大重要的商埠之一,与哈密、乌鲁木齐和伊犁齐名,这四个点用一条线联结起来,就是古老的西域边关丝绸之路。

“千峰骆驼走奇台,百辆大车进古城”,正是当年古城子商贾云集的真实写照。来古城子经商最早的一批应该是山西的晋商和天津的津商。晋商一部分是由陕甘大道出嘉峪关,经哈密到达。其他人便和津商一起由归化城(今呼和浩特)经蒙古草原随骆驼队一路西行,然后辗转来到古城子。

来古城子的商贾们多数是单身汉,因为那年月西行路途遥远,拉家带口、携老扶幼是根本没法走出渺无人烟的漫漫沙海、逶迤戈壁的。

尼雅遗址是西域三十六国精绝国故址。据《汉书·西域传》记载:这里仅“户四百八十、口三千三百六十、胜兵五百人”,并在东汉年间“被鄯善并吞,国遂绝”,但丝路南道“往来者莫不由此城焉”。

高昌古城俯瞰图。高昌古城是西域三十六国高昌王国的都城,位于新疆吐鲁番市东三堡乡。始建于公元前1世纪,于公元13世纪毁于战火,是古时西域交通枢纽和世界宗教文化荟萃的宝地。

骆驼是西行的主要交通工具,但多数是用来驮货之用,所以商贾们只能跟在驼队后面徒步前行。有的人挑个货郎担,沿途买卖;有的给人帮工,挣些银子作为盘缠,且干且行,维持路途开支。他们避开炎热酷暑和野兽袭击,跋山涉水,你搀我扶,一步一步地赶路。到驿站后,向老板讨碗水或面汤,嚼着自带的干粮,便已满足。途中病倒的,留在店中休养,病愈后,随后来者结伴再行。病亡的,暂时埋路旁显眼处,标个记号,以后有人回家时,将骨骸捎回家安葬。可谓是“故园东望路漫漫,茫茫西行泪不干”。

商贾们千辛万苦地来到古城子后,多数以卖苦力为生,也有的直接经营小本生意。经过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后,他们便可自立门户经营生意。几年之后,他们其中便有大发其财者,以至成为古城子屈指可数的名商大户。繁荣背后,一些商号也逐渐壮大起来。比如,后来成长为古城的最大商号“天元成”商号,就是山西的王某、谢某等三人来古城子后,先合伙开的旱磨坊,由于善经营,不过几年又改营京货铺,到民国初年就已开到了有六间门面的天元成字号,甚至还相继在南疆、北疆等地开设天元成分号。津商也陆续出现了如“文丰泰”货栈、“成利顺”京货号、“同威和”商号等一批商界翘楚。

西域边关虽地处亚欧大陆腹地,但内陆商帮的趋之若鹜,激发了这里的商业文化活力,同时也促进了多元文化的构成。当我们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会发现满口的中原文化腔调,响彻这片塞外大地。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西域丝绸路上,多是商旅们日月兼程的磨难与沧桑,如同苦行僧一般在此徘徊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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