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号传递博弈分析

刘兴民, 薛一冰 ，何文晶

(1.山东建筑大学 管理工程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2.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3.山东省绿色建筑协同创新中心， 山东 济南 250101)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号传递博弈分析

刘兴民1,3, 薛一冰2,3，何文晶2,3

(1.山东建筑大学 管理工程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2.山东建筑大学 建筑城规学院,山东 济南 250101；3.山东省绿色建筑协同创新中心， 山东 济南 250101)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的开发商和消费者信息不对称将导致消费者逆向选择，影响市场健康发展。而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号传递博弈分析是消除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存在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建立良好的市场秩序的重要途径。文章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阐述了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现象及其危害，对信号传递博弈在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的应用进行了分析，并根据分析结果提出进一步完善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市场的政策建议，为政府提供政策参考和借鉴。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博弈分析

0　引言

当前，中国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正处于规模化推广的关键阶段。但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的相关规则制度尚未建立，市场上项目质量良莠不齐，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信息缺乏了解，难以做出理性的判断[1-2]。特别是相关设备产品，附属于建筑，随着建筑一起交易，造成交易过程中可再生能源系统设备相关信息的隐蔽性，导致开发商与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

根据辛琳对信息不对称理论的阐述，信息不对称是客观存在的，同时也与经济个体获取信息能力的不对称性相关[3]。在市场交易中，生产经营者较消费者拥有绝对的信息优势，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生产经营者会利用其信息优势，误导消费者，从而引发逆向选择和信号失真[4]。根据阿克劳夫的逆向选择理论，市场中卖方与买方的信息不对称将导致高质量的卖者退出市场，低质量的卖者进入市场，以致市场上项目质量的全面下降，从而形成恶性循环，最终造成市场萎缩[5]。另外，信息不对称还会影响政策的执行，在激励不相容的条件下，政策执行主体和政策目标群体会基于自身利益的博弈行为产生的逆向选择，影响政策的忠实执行[6]。这对我国的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发展有着很强的警示作用。

针对建筑市场存在的信息不对称现象，我国部分学者进行了初步分析,谢京辰等建立了委托代理关系下的建筑业信息模型，提出要通过建立信息揭示和传递机制，保障建筑市场的健康运行[7]；续振艳等分析了建筑节能改造市场的信息不对称问题，提出信号传递及信息甄别是解决既有建筑节能改造市场的逆向选择问题的有效途径[8]；孙鹏程等分析了节能建筑市场中开发商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现象，提出建筑能效标识是政府解决节能建筑市场失灵的重要手段[9]；刘青等分析了绿色建筑市场的信息不对称现象，指出建立信息披露制度的重要性[10]。上述研究对建筑市场的不同方面进行了分析，包括建筑业市场、建筑节能市场和绿色建筑市场，但是尚未有关于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方面的研究。而且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有其本身的特点，对其信息不对称问题需要进行专门的研究。另外，从研究方法上，目前的研究更多的是基于文字性的描述，缺少基于理论上的分析。对此，文章期望通过信号传递博弈分析，提出解决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由于信息不对称引起的逆向选择问题。

1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及其危害

1.1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的表现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主要表现在开发商和消费者之间拥有的信息不对称。开发商拥有更多关于建筑和可再生能源系统设备的真实信息情况，具有信息优势；而消费者则无法掌握项目的真实信息。

(1) 项目节能信息的不对称 相对于常规能源系统，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最大的优势是节能环保。开发商为了销售房屋，往往会夸大项目的节能效果，而隐瞒项目的技术缺点[11]。而对于消费者，在使用可再生能源建筑之前往往对其实际节能效果情况了解不多。

(2) 项目成本信息的不对称 可再生能源建筑存在一定的增量成本，并存在一定的外部性现象[12]。开发商为了收回投资成本，往往会以项目采用可再生能源系统为嚎头，给项目贴上绿色节能环保的标签，并以此为卖点，提高房屋价格。而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的实际增量成本往往并不熟悉。

(3) 项目质量信息的不对称 可再生能源系统附属于建筑中，其质量方面的相关信息也往往隐藏在建筑中，消费者在购房时，并不能直接看到或者检查系统设备的相关质量信息，也没有关于系统产品的证书或说明，只能通过开发商的介绍了解可再生能源系统的相关情况。

1.2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的原因分析

分析下述几个方面:

(1) 可再生能源建筑的设备产品具有隐蔽性 可再生能源建筑的设备产品(太阳能热水系统、太阳能光伏系统、地源热泵系统等)往往附属于建筑中，随着建筑进行交易。而在建筑的价值过高的情况的下，消费者往往更关注的是建筑的品质和价格，设备产品的品质往往被忽略。因此，相对于传统市场交易，在消费者和开发商交易环节，设备产品本身的品质“被隐蔽”。这导致消费者与开发商之间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

(2) 从设备生产商到消费者之间的信息链长 在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可再生能源系统设备生产商需要先把设备交易给开发商，再由开发商通过房屋买卖交易给消费者。可以说开发商本身对可再生能源系统的理解就有可能与设备生产商有偏差，并且从开发商到消费者设备产品只是作为房屋的附属，产品本身的信息已经大大衰弱。

(3)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尚处于发展初期 当前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尚处于发展初期，产品质量良莠不齐，加剧了消费者获得有效信息的难度[13][14]。并且，可再生能源建筑对广大消费者来说尚是一个相对比较陌生的概念，容易受到虚假信息的误导。

可见，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息不对称的表现与其市场特点是息息相关的，可以说是其市场特点决定了其信息不对称的表现，这也是在推进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规模化发展过程中必须高度关注和深入研究的课题。

1.3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后果分析

非对称信息将导致逆向选择，从而使得帕累托最优的交易不能实现，在极端情况下，市场交易甚至根本不存在[15]。对于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存在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如果不予以重视，将会影响市场的健康发展。

在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开发商的技术和资金水平是不同的，这决定了开发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的能力是不同的。而不同能力的开发商，开发的项目价值也不同。价值高的项目需要花费更多的成本。在市场交易中，开发商对项目的相关信息占绝对优势，而消费者对项目的节能信息、成本信息和质量信息情况往往不是很清楚。消费者只能根据开发商传递的信息情况，判断项目价值的高低。根据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整体传递的信息，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属于价值高的项目还是价值低的项目会有一个期望概率，并基于这个期望概率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价值高低有一个判定。消费者在购买采用可再生能源系统设备的房屋时，愿意的支付的价格等于或者接近于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市场的期望价值。那么在完全市场情况下，消费者和开发商之间发生交易，取决于消费者的期望价值和开发商的投资成本。只有消费者的期望价值大于开发商的投资成本时，双方才可能发生交易。在此情况下，高于消费者期望价值的项目由于没能得到消费者的认可而将退出市场，只有低于消费者期望价值的项目会积极进行市场交易。而随着价值高的项目逐步退出，将进一步降低消费者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属于价值高的项目的期望概率，进而导致期望价值的进一步减小，导致更多质量高的项目退出市场。在此情况下，会发生恶性循环，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规模和项目质量逐步下降，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发生逆向选择现象。

目前，我国可再生能源建筑正处于规模化推广阶段，消费者对市场的广泛认可至关重要。针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存在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应积极采取相应措施，完善市场信息制度建设，使消费者真正了解和认可可再生能源建筑，避免买卖双方的信息不对称造成市场混乱。

2　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信号传递博弈分析

通过上述分析可知，由于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消费者缺乏有效的信息来辨别项目价值的高低，从而导致了逆向选择的发生，阻碍市场发展。可以假设，如果提供优质项目的开发商通过某种途径将项目的真实价值信息有效地传递给消费者，改变消费者的期望概率，那么优质项目就有可能得到消费者的认可，进而提升消费者对整个市场的信心。但是，有效的传递信息是需要付出成本的，在完全市场条件下，市场主体往往需要衡量付出的成本与获得收益情况，再做出决策。

2.1信息和信息成本

缺少信息则意味着决策者将面临更大的不确定性，而信息的价值就在于它能减少决策中的不确定性，从而改变决策者对事件发生的主观概率，信息的强弱会对决策者主观概率的修正产生影响[16]。这里所指的信息应该是具有权威性，并且能使决策者改变看法的相关证明。具体来说，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中是指开发商出具的产品质量证明、设计、施工资质证明，以及检测机构出具的检测证明等。只有这些权威性的证明才能给消费者(决策者)传递有价值的信息，从而修正消费者的期望概率。

对开发商来说，要传递这些信息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一方面，开发商需要通过努力并付出成本来获取相关证明，比如提高自身技术水平，项目检测证明相关的费用等；另一方面，信息的传递过程也需要付出成本，比如开发商需要通过公示、讲解等措施向消费者发出信息，以表明项目的价值。并且，能力不同的开发商提供信息强弱的成本不同，在提供相同信息强度的情况下，能力弱的开发商往往需要付出更高的成本。因此，不同的开发商会根据自身情况，决定传递的信息，而消费者根据开发商传递的信息(比如项目是否取得检测认证)来判断项目价值的高低。

2.2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的信号传递博弈分析

在消费者选择购买采用可再生能源系统的房屋时，项目的价值信息属于不完全信息，消费者只能根据开发商的信息传递和贝叶斯法则来判断项目价值的高低。因此，该选择过程表现为不完全信息动态博弈，即信号传递博弈。

(1) 基本假设

假设1 开发商开发可再生能源建筑的能力a有两个值，a=1代表低能力，a=2代表高能力；

假设2 消费者通过项目是否取得检测认证获取项目价值信息，s=0代表未取得检测认证，s=1代表取得检测认证；取得检测认证将提高消费者对项目的价值期待，提高的期待价值设为m，m≥0；

假设3 开发商开发项目获得检测认证的成本C与开发商的能力a有关，且开发商获得检测认证需要付出的成本与开发商的能力成反比，设c(s,a)=s/a；

假设4 消费者根据项目是否获得检测认证决定购买时的支付价格w(s)，则w(s=0)

(2) 均衡分析

通过上面的假设分析可以看出，开发商和消费者的收益(博弈均衡)取决于开发商的能力、检测认证的成本、检测认证对消费者期待价值的提高等，这些因素差异将导致不同的均衡。当高能力开发商选择取得检测认证，而低能力开发商选择不取得检测认证(项目的价值和开发商的能力正相关)时，消费者可以通过项目是否获得检测认证，区分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价格，并做出适合需求的选择。这种情况为市场完全成功的分离均衡。如果高能力开发商和低能力开发商都选择取得检测认证，这种情况将产生混同均衡。此时市场将存在部分“价高但是质量差”的不良交易，即消费者选择低能力开发商的项目而遭受损失。如果高能力开发商和低能力开发商开发的项目都不进行检测论证，就会发生前面分析的市场逆向选择现象。而在消费者的后验证概率∂(a=1|s=1)=0的情况下，即消费者认为取得检测认证的项目一定是由高能力开发商开发的项目时，将产生分离均衡,由式(1)表示为

式中：a表示开发商开发可再生能源建筑的能力；s表示对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项目的检测认证；w表示消费者愿意支付的价格。即低能力的开发商开发的项目选择不取得检测认证，高能力的开发商开发的项目选择检测认证；消费者认为没有取得检测认证的项目一定是价值较低的项目，因而支付较低的价格；认为取得检测认证的项目一定是价值较高的项目，而愿意支付较高的价格。但实际的情况往往是，低能力开发商为了提高消费者对项目的期待价值也去选择检测认证，即发生混同均衡。所以，问题的关键是如何解决在混同均衡情况下，“价高但是质量差”的不良交易问题。式(2)～(7)分别分析了高能力开发商和低能力开发商是否选择检测认证的收益情况。

对高能力开发商选择取得检测认证的收益由式(2)表示为

U(s,a)H=U(s=1,a=2)=w(s=1)-

c(s=1,a=2) (2)

高能力开发商不选择取得检测认证的收益U(s,a)H由式(3)表示为

U(s,a)H=U(s=0,a=2)=w(s=0)-

c(s=0,a=2) (3)

高能力开发商是否选择检测认证的收益差值ΔUH由式(4)表示为

ΔU(s,a)H=U(s=1,a=2)-U(s=0,a=2)

=(w(s=1)-c(s=1,a=2))-(w(s=0)-c(s=0,a=2)

=(w(s=1)-w(s=0))-c(s=1,a=2)

=m-c(s=1,a=2)

(4)

低能力开发商选择取得检测认证的收益由式(5)表示为

U(s,a)L=U(s=1,a=1)=w(s=1)-

c(s=1,a=1)

(5)

低能力开发商不选择取得检测认证的收益由式(6)表示为

U(s,a)L=U(s=0,a=1)=w(s=0)-

c(s=0,a=1)

(6)

低能力开发商是否选择检测认证的收益差值由式(7)表示为

ΔU(s,a)L=U(s=1,a=1)-U(s=0,a=1)

=(w(s=1)-c(s=1,a=1))-(w(s=0)-c(s=0,a=1))

=(w(s=1)-w(s=0))-c(s=1,a=1)

=m-c(s=1,a=1)

(7)

由式(4)和(7)中可以看出，开发商是否选择对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进行检测认证，取决于获得检测认证所提高的消费者对项目的价值期待值m，与检测认证所花费的成本c(s,a)的差值。由此可见，避免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发生逆向选择的关键，是提高消费者对项目的价值期待，并降低可再生能源设备系统相关的检测认证费用，使m>c(s,a)。另外，避免“价高但是质量差”的不良交易问题的关键是，使ΔUH>ΔUL，即c(s=1,a=2)>c(s=1,a=1)，也就是要保证假设3成立。所以，项目的检测认证一定要体现其有效性，并设置一定的门槛，要做到“择优而证”，只有这样检测认证制度才能发挥其信号传递作用。

3　完善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市场的政策建议

文章分析了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的信息不对称现象，以及在信息不对称情况下，消费者的逆向选择问题，并借助信号传递博弈分析避免逆向选择问题的方法，对于加强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建设和管理具有重要意义。

3.1实行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检测认证制度

当前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市场上项目的质量良莠不齐，为了保护消费者的权益，维护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均衡发展，避免逆向选择的发生，有必要建立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检测认证制度。对质量好、节能效益高、与建筑一体化程度高的项目颁发检测认证书，提高项目在消费者心中的期望价值，从而使消费者根据检测认证情况对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做出选择判断。应该明确几点有(1) 检测认证应该由具有相应资助的建筑能效测评机构进行检测并出具证书，以确保检测认证的权威性；(2) 检测认证应体现可再生能源建筑设备系统的技术先进性，做到“择优而证”；(3) 积极推广宣传检测认证制度，提高消费者的认可度。

3.2提高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的设计、施工能力

开发商开发建设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的能力对分离均衡产生重要影响，其能力高低决定着项目取得检测认证成本的高低，并直接决定着项目的价值。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专业性强，在建设过程中需要专业化的设计和施工队伍。特别是开发商在建设过程中起着统领各种专业操作团队的作用，在提高自身专业技术水平的同时，更要抓好设计和施工建造环节，加强质量监管和技术指导。从以下两个方面明确：(1) 严格推行可再生能源系统与建筑工程的同步设计、同步施工、同步验收，这是确保可再生能源系统与建筑一体化，提高设计、施工质量的必要条件；(2) 实施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设计、施工资质认证制度，加强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设计、施工队伍建设，提高设计、施工队伍的技术水平。

3.3建立透明的可再生能源建筑项目信息公示制度

只有不断完善可再生能源市场信息制度建设，才能确保市场健康发展。目前，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已经印发通知，要求在施工和销售现场、商品买卖合同中明确建筑的节能信息。但是，在实施中关于可再生能源系统的信息公示制度尚未建立，公示内容也过于简单，往往仅仅包括“可再生能源利用形式”等少量信息[17]。显然，消费者并不能通过这样的公示了解更多关于可再生能源系统的信息。对此，应完善可再生能源建筑的信息公示办法。建议在销售现场、商品买卖合同以及质量保证书中，明确可再生能源系统的产品质量、节能效率、产品生命周期、运行维护指南，甚至包括经济效益分析等相关信息，从而让消费者全面了解可再生能源建筑系统的节能环保和经济效益。

4　结语

由于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所处的发展阶段和市场特点，可再生能源建筑市场存在信息不对称，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将导致项目建设质量和规模的逐步下降，发生消费者的逆向选择问题。对此，文章通过信号传递博弈分析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的信息不对称现象，得出通过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项目的检测认证制度，开发商可以向消费者传递有效信息，引导消费者做出合理选择。并根据分析结果，对进一步完善可再生能源建筑应用市场提出了政策建议，这将为今后政府提供政策参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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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责编：李雪蕾)

Signaling game analysis of the renewable energy building market

Liu Xingmin1,3, Xue Yibing2,3, He Wenjing2,3

(1. School of Management Engineering,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1, China; 2. School of Architecture and Urban Planning, Shandong Jianzhu university, Jinan 250101，China；3. Shandong Provincial Co-innovation Center of Green Building, Jinan 250101, China)

Large-scale promotion of renewable energy building application is a strategic measure for the national energy conservation and emission reduction. The recognition of the road market is the key to achieving this major move. Based on the asymmetric information theory, the paper analyzes the information asymmetry phenomenon of renewable energy building market and its harm, and uses the signaling game to analyze the way to avoid the adverse selection. At last, according to the analysis results, the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on the renewable energy building market. The suggestions will provide policy reference for the government.

renewable energy; building market; information asymmetry; signaling game analysis

2015-10-07

山东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ZR2014JL034);山东建筑大学博士科研基金项目(XNBS1447)

刘兴民(1984-)，男，讲师，博士，主要从事绿色建筑方向的研究.E-mail：liuxingmin_cn@163.com

1673-7644(2016)02-0142-06

TU-9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