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指数的构建

2016-09-15

公共外交季刊 2016年2期

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指数的构建

城市对外交往活力的概念

何为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明晰这一概念关键在于理顺城市对外交往活力与城市对外交往基础和城市外交三者的区别。本文认为，城市对外交往是沟通城市对外交往基础与城市外交的中间变量。（见图1）一方面城市对外交往基础支撑着城市对外交往。所谓城市对外交往基础是指影响城市对外交往的各项资源，如国际化程度、可持续发展程度、竞争力程度等。既有的全球城市指标或国际化程度指标体系都可以被看成衡量城市对外交往基础的有效指标。另一方面，城市对外交往与城市外交存在着相互塑造、相互影响的关系。城市外交可以被看成是城市对外交往在政治领域的投射，城市对外交往包含了城市外交，但同时另一方面，城市外交有时也会超越城市对外交往，甚至引领城市对外交往。例如北京通过2008年奥运会、上海通过2010年世博会等大大提升了城市对外交往水平。

图1：城市对外交往的地位图

与城市国际化程度、竞争力程度等基础性、结构性变量相比，城市对外交往侧重于城市间的互动进程，与城市外交这一带有具体政治目的的战略举措相比，城市对外交往更为多元，体现了城市在一般情况下与世界其他地区发生联系的实际情况；与城市外交聚焦政治领域不同，城市对外交往还应该聚焦于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体现其多维度的特征。

指标构建

城市是信息流通、货物运输、人员交往、资金流动的节点，作为非国家行为体在国家对外交往中日益发挥重要的作用。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城市与国际社会的交往不断加深。每个城市由于自身的地理区位、支柱产业、资源禀赋迥异，在与国际社会交往中形成了不同的风格、层次和战略。我们认为城市对外交往的活力表现在城市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交往的深度、广度上。具有良好效度和信度的城市对外交往活力测量指标需涵盖社会、文化、经济与政治四个维度。考虑到数据的获得和可操作性，课题组对指标的设计如下：

一是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社会交往与政府之间的官方交往对应，具有民间性和自发性的特征。社会是人类各种关系的综合，城市在社会领域的对外交往能力聚焦于城市社群与外界发生的社会关系，如社区中的外籍婚姻数量、外籍居民数量等。该研究的具体指标由外籍人员居民人数、国际航班数、国际会议数、国际会展数以及城市居民持有护照数组成。外籍人员民数：居住在城市的外籍人员需要与当地的居民进行常规的各方面交往。外籍人员居民数量反应了城市对外交往的层级。国际航班数：国际航班数量一方面由城市的地理位置的影响，另一方面亦反映城市在世界交通网络中的纽带作用。国际会议（会展）数：国际会议和会展聚集国际专业人士、企业在城市中交流专业知识以及展示公司产品，体现各界人士与外界交流的信息和知识流量。居民持有护照数：护照是出国的必需证件，用于比较不同城市居民出境的意愿和与外界的联系密切程度。

二是城市在文化领域的交往活力。城市作为次国家主体在文化领域的交往集中在物态文化层（衣食住行）、心态文化层（价值观、思维方式以及由此产生的文化艺术作品）。具有较强文化交往能力的城市大多呈现出文化的多元性、包容性的特性。衡量社会交往活力的二级指标由国际艺术演出数量、市民外文水平、外国口味餐馆数量构成。国际艺术演出数量：来自国外的艺术表演，包括演奏会、演唱会、话剧、舞剧等形式的演出。艺术表演的数量体现城市在文化交往中的层级。市民外文水平：一个国家的语言是其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与使用该语言的文化体进行交流的必要工具。市民的外文水平可以反应城市整体对外交流的能力。外国口味餐馆数量：要测量一个城市与外部世界的文化交流，必须要寻找到扎实并可测量的代理变量（proxy variable），而这也可在饮食文化中得到体现，一个城市外国口味餐馆数量可体现城市与外部世界的交流情况。

三是城市在经贸领域的交往活力。城市之间的交往活动不同于国际层面的交往，其所涉及的领域更加具体。一般而言，一座城市的外向程度基于其经济的外向性。该城市的进出口贸易额、涉外税收和对外直接投资三项数据从资金交流角度展示了该城市同外国的交往水平，而其对外国资本的吸引力直接体现在该地的外企数量和合资企业数量上。这些企业的绝对数量体现了城市在经贸领域外向性的程度，企业的年度或季度的增长率体现了城市在经贸领域对外交往的活力趋势。基本而言，一所城市在经贸领域的外向性水平是同这些数据呈正相关的关系，而该城市在经贸领域的对外交往活力往往直接决定了其整体的对外交往水平。城市经贸领域交往活力二级指标由进出口贸易额、外企数量、合资企业数量、涉外税收和对外直接投资等组成。进出口贸易数：进出口贸易又叫“国际贸易”，指跨越国境的货品和服务贸易，一般由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组成。外企数量：外企主要指外商投资企业，即企业的全部资本是由外国投资者投资的，企业的利润、风险和亏损也由外国投资者独立承担。涉外税收：涉外税收指为了维护国家利益，对外商投资企业与外国个人征收的税收。作为地方税收和地方对外经济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地方城市涉外税收规模的扩大反映出地方利用外资水平的不断加强。对外直接投资：指企业以跨国经营的方式所形成的国际间资本转移，体现的是特定地区资本“走出去”的程度。

四是城市在政治领域的交往活力。城市与国际组织、国家和地方政府

在地方治理和其他国际事务中的互动日益频繁。城市政治交往的二级指标由领馆数量、外国领导人访问数量、国际组织数量和友城数量组成。外国政府来访人数：外国领导人的访问次数是衡量一所城市内在吸引力的因素之一，城市的对外交往程度与高层领导来访数量呈正相关趋势，而且政府高层的访问有利于提升城市的对外交往水平。领事馆数量：领事馆是一国政府经另一国政府同意或根据同另一个政府达成的协议派驻对方国家的特定城市并在一定区域内执行领事职务的政府代表。领事馆是领事代表机关。一个国家是否建立领事馆以及建立哪一种的领事馆通常根据该地点或地区的重要程度来决定。国际组织数量：由于受到社团管理相关法规及其配套基础设施等限制，国内国际非政府组织数量少且分布集中。国际组织在城市的落户需要当地政府在政策和习惯配套设施上的支持。另一方面，国际组织把其所在城市纳入了世界性的国际组织网络，为其提供与国际社会在环境、经济和其他领域交往的平台，因此，国际组织数量能够从侧面反映城市对外交往的能力。国际友城数量：国际友城的数量往往反映出一所城市对外交往的意愿和能力，以及对其他城市的吸引力。友城交流为加速城市国际化提供了相关的资源和借鉴，为全面提升城市软实力提供了有利的契机，为开展国际合作提供了重要的途径，为城市各领域人员开展国际交流提供了便捷的渠道，它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城市日益增长的对外交往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