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南部黄土丘陵沟壑区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研究

王鹭，张文侠

(兰州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00)



甘肃南部黄土丘陵沟壑区农户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研究

王鹭，张文侠

(兰州大学 资源环境学院, 甘肃 兰州 730000)

研究贫困山区农户的生计状况对于如何帮助农民摆脱贫困具有重要意义.本文利用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基于179份问卷，分析了甘肃天水黄土丘陵沟壑区农户的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及二者关系.研究表明：当地人多地少，人均耕地面积少，种粮仅自给自足，家庭养殖极少；人均居住面积较小，生产性物质资本拥有量也较少；农户从银行贷款难，社会关系主要为简单的邻里关系与血缘关系；从事农业的劳动力较少，以外出打工为主，但劳动力受教育水平不高，主要从事建筑业等体力劳动；农户收入以打工为主，种粮居第二.文章最后提出了关于改善农户生计的措施.

天水市山区农村；可持续生计；生计资本；生计策略；问卷调查

0　引　言

20世纪80年代末，“可持续生计”的概念首次出现在世界环境和发展委员会的报告中[1].1992年，联合国环境和发展大会将“可持续生计”的概念引入行动议程，主张把稳定的生计作为消除贫困的主要目标[2].1995年，在哥本哈根举行的社会发展世界峰会上，以及在北京举办的第四届世界妇女大会上都进一步强调了“可持续生计”方法对于减贫政策和发展计划的重要意义[2].目前，“可持续生计”的分析方法被大多数政府机构用于分析农民的贫困问题.

Sen，Chambers和Conway认为，生计是谋生的方式，这种谋生方式建立在能力、资产和活动的基础上；当人们遇到威胁、处于困境时，如果他们所采取的生计方式能够抵御威胁，保持资本的不变或者增加，并且在不损害自然基础的前提下，能够为下一代以及其他人的生存提供机会，为其生计带来益处，那么这样的生计方式是可持续的[3-4].目前人们采用最多的是由英国国际发展署(DFID)提出的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即SLA框架)，该分析框架由脆弱性环境或背景、生计资本、机构政策制度程度、生计策略以及生计后果或产出5部分组成.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揭示了在脆弱性的环境背景下，在当前拥有的机构及实施的政策、制度下，人们如何利用现有的资本、能力，制定一定的生计策略，产生一定的生计后果并再作用于生计资本，从而达到可持续的效果[5-6].该框架在调查农户生计情况、开展扶贫工作以及制定相关政策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1,7-8].

近年来，我国在农户生计方面也开展了不少研究，研究主要集中在生计资本、兼业情况和政策因素等对生计策略的影响.研究表明，农户拥有的生计资本存在差异，采取的生计策略各有特点，生计资本对生计策略起决定性影响[9-11].兼业的农户受教育程度较高，较容易从银行获得贷款，社会资本也较多，生计活动多样化，收入较高，主要来源于非农生产.农业户主要从事农业生产，兼业较少，物质资本、金融资本、社会资本较缺乏，收入较低，贫困发生率高于兼业户[2,9-10,12].政策对农户的生计也有着一定程度的影响.随着退耕还林政策的实施，农户耕地面积减少，种植业收入受到明显的负面影响，林业短期内难以成为替代性收入，农户通过兼业经营增加收入，改善生活条件[2,13-14].国家工程项目涉及的很多农村地区，农户耕地面积减少，生计脆弱性较强，通过移民开发与生态补偿机制等手段促进生计资本的优化和转型[15-16].

天水是中华民族始祖伏羲的诞生地，拥有博大精深的伏羲文化.据史料记载，早在8000多年前，伏羲就教授人们织网捕鱼、挖阱捕猎、驯养牲畜、人工取火，引导人们进入文明社会.本文的研究区作为先祖发源地，旱作农业条件较好，拥有悠久的农耕历史，但人口密度大，人均耕地面积少；远离经济发展区，非农产业少，缺少非农就业机会.本文基于问卷调查，分析了天水黄土丘陵沟壑区农户的生计资本与生计策略及二者关系，研究可供政府决策参考.

1　研究区概况与研究方法

1.1研究区概况

天水市位于甘肃省东南部，下辖五县两区.本文的研究区主要是秦州区的平南镇和齐寿乡，也包括麦积区的甘泉镇.平南镇位于秦州区西南部，东部与齐寿乡接壤，距秦州区37 km，人口密度为399人/km2.境内地势起伏较大，东西高、南北较平缓，海拔1600-1840 m，多年平均降水量642.4 mm，年平均气温11℃，无霜期149 d.该镇有耕地3946.7 hm2，森林面积250.6 hm2，主要作物有小麦、玉米、洋芋、油菜、胡麻等.齐寿乡处于秦州区东南部，东面与甘泉镇相靠，西面与平南镇相接，距秦州区40 km，人口密度为288人/km2.全镇位于西汉水上游，地势东南高、西北低，海拔1690-2164 m；境内年平均降水量为703.6 mm，年平均气温7.7℃，无霜期153 d.该镇有耕地2426.7 hm2，森林面积为1297.7 hm2，主要作物有小麦、玉米、洋芋、油菜、核桃等.

1.2研究方法

2014年7月在平南镇、齐寿乡和甘泉镇的10个行政村开展了农户生计的问卷调查与访谈，10个调查村分别为：陈家庄、张家崖、于家庄、张家庄、落地村、处关村、大柳树村、吴家窑、松树村和黄庄村.调查对象为常住的农户，共完成问卷179份，涉及920人.调查内容包括：2013年农户家庭的生计资本状况，包括自然资本、人力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和社会资本5个方面；生计策略，包括劳动力就业情况、2013年的收入来源排序、农牧业生产情况等.

自然资本主要是指农户拥有的或可长期使用的自然资源，一般包括土地、水等.本文调查了耕地面积、耕地质量和经济林面积，耕地质量根据农户的生产经验分为质量较好、质量中等、质量较差三类.人力资本的数量和质量能直接影响其他资本的利用程度，本研究调查了农户家庭每个人的性别、年龄、健康状况及文化程度.物质资本是指农户拥有的可用于生产、生活的物质资料，本研究调查了农户的生产性物质资本和生活性物质资本，生活性物质资本主要是农户拥有的家用电器情况和家庭住房情况，其中家庭住房情况从房屋结构、房屋修建年份、房屋面积三个方面衡量.金融资本是指农户拥有的可以流动的现存资金和收入、可获得的贷款借款以及各类补贴，本研究选取了农户的资金借贷情况.社会资本是指农户在开展生计活动时可以利用的社会网络关系，本研究选取了农户的亲戚朋友关系、邻里关系、担任村镇领导职务情况及与领导关系.

2　农户生计策略分析

2.1农户就业与收入

在调查涉及的人员中，幼儿有74人，学生有170人.排除这两类，剩下劳动力划为待业、务农为主、打工为主和有稳定工作4大类(表1). 52.8%的劳动力打工为主，很少从事务农、养殖工作，其中，32.1%的农民常年外出打工，主要去往新疆、西宁等地从事建筑业.33.0%的劳动力务农为主.有稳定的工作和非农收入的农民仅占2.2%.另外，还有12.0%的农民待业，这部分人群主要是老年人和陪读的中年妇女.

表1　农户就业状况

调查农户收入较低，在银行、信用社有存款的仅占20.7%.2013年，179户农户最主要的收入来源为打工，其中130户农户外地打工收入占首位，32户农户本地打工收入占首位，1户外地打工收入和13户本地打工收入占第二位，仅3户农户没有打工收入.种粮收入仅次于打工收入，其中7户农户种粮收入在家庭总收入中比重最大，132户农户种粮收入占家庭总收入的第二位，19户农户没有种粮收入.接受调查的179户农户都享有政府补贴，具体为粮食直补、低保等，但其在家庭总收入中的比例不高.少部分的家庭有个体经营和工资收入.个体经营收入主要是指农户自己开办的小企业以及小商铺、小卖部经营所得.工资收入是指农户在事业单位、政府部门、国企等单位工作所得工资或已退休所得的退休金.

表2　农户家庭收入结构(2013年)　 单位：户

2.2农户种植、养殖

调查农户主要种植小麦、玉米、油菜、洋芋等，农业生产主要是自给自足，出售的比重较低.2013年农户种植小麦最多，达21.7 hm2，产量为77525 kg，销售了9552 kg，收入11270元.出售小麦的原因是，小麦因暴雨受潮而发了芽，无法食用，只能低价出售.油菜种植面积占第二位，为11.4 hm2，产量17762 kg，其中有250 kg出售，收入1500元.玉米的种植面积为7.4 hm2，位居第三，产量41535 kg，出售2025 kg，收入3450元.洋芋种了3.7 hm2，产量45115 kg；胡麻种了0.6 hm2，产量300 kg；豆类种了0.2 hm2，产量80 kg，这三类作物均无出售.调查农户拥有的经济林面积有7.8 hm2，主要是核桃树，由于核桃树栽种年份较短，尚处于成长期，基本没有收入.

调查的农户中养殖牲畜的比例很低，仅有28.6%.其中，20.8%的农户养殖了猪，但每户都只饲养了一只；5%的农户养殖了鸡，数量在3-7只不等；另外，养殖骡子和羊的农户都只占1.1%，饲养驴的农户只有一家，占0.6%.这些牲畜仅自给自足，不进行售卖.

3　生计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分析

3.1自然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

调查农户拥有的耕地少，2013年总面积为57.353 hm2，人均耕地面积仅为0.063 hm2，且耕地有不断减少的趋势.近10年来，分别有40.2%、56.4%、3.4%的农户耕地面积减少、不变和增加.耕地面积减少的原因包括转为经济林(47.4%)、退耕还林(31.6%)、政府征地(19.3%)、盖房子占用耕地(1.8%)等.3.4%的农户耕地面积增加是因为种了别人荒弃的耕地.

耕地多为山坡地，农户认为大部分耕地(74.5%)质量中等，质量较好的占16.0%，质量较差的占9.5%.在这些耕地中，有8.7 hm2被撂荒，占总面积的15.1%.撂荒的原因包括：耕地离家远、山路不好走，耕地被暴雨冲毁，野生动物出没损害庄稼收成等；部分农户家庭劳动力外出打工，缺少劳动力务农也是造成撂荒的一个主要原因.此外，调查农户有经济林7.8 hm2.

当地人均耕地面积少，农业收入低，非农劳动机会缺乏，大部分青壮年劳动力外出打工，从事农业活动的多为老人与妇女；地少，可供给粮食不足，加之场地面积有限，养殖牲畜的农户比例很低.当地经济林种植刚起步，时间短，树木尚处于生长期，暂时还不能为农户带来经济收益.

3.2人力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

调查涉及的920人中，0-6岁的婴幼儿比例最低(8.7%)，7-18岁的占17.28%，19-59岁的比例最高(61.85%)，60岁及以上比例为12.17%.排除婴幼儿、学生及身体不健康无劳动能力的个体外，调查农户中有劳动力653人，占总体的70.98%.劳动力中，男性劳动力稍多，占51.6%；19-59岁年龄段的劳动力最多(81.8%)，60岁及以上的次之(14.4%)，7-18岁之间的劳动力最少(3.8%).这些劳动力中，96.6%的人身体健康能正常劳作，2.3%的人身体不太健康，影响劳作时间、强度或工作类别，1.1%的农民看病吃药开支大，家庭经济负担重.劳动力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22.5%的劳动力识字很少，小学、初中、高中及中专文化程度的劳动力分别有33.1%、33.7%、7.5%，大学及以上文化程度的劳动力仅占3.2%.

调查农户的劳动力数量较多，有剩余劳动力从事非农活动，打工收入成为当地农户的主要收入来源.大量的青壮年劳动力成为打工的主要群体，但由于其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只能从事收入低、靠出卖体力挣得报酬的工作，稳定性较差且无社会保障.大部分劳动力去往新疆、西宁、西安等地从事建筑业，成为常年或季节性的泥瓦工.有稳定的工作和非农收入的农户(2.2%)受教育水平较高，多为高中及以上.

3.3物质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

调查农户中，电视机的普及率高达97.8%，洗衣机和沙发的普及率(分别为86.6%和70.4%)也都超过了70%；相比之下，拥有冰箱的农户家庭(40.8%)较少，总体上农户的生活水平处于中等偏下.摩托车是农户的主要交通工具，其比例达到64.2%，其次是自行车(31.3%)，另外有10.6%的农户拥有电动车，而轿车等可用于长途出行的高档消费品拥有量少，仅有2.3%.

179户农户中有82.7%的农户房屋为砖混结构，剩余17.3%为土木结构.上世纪80年代及以前、90年代、2000年后建造的房屋分别占17.2%、20.3%和63.2%.近些年新建房屋较多的原因除收入增加因素外，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2008年汶川地震使得部分房屋受到坍塌、裂缝等不同程度的损害而需要翻修.调查农户人均住房面积为12.42 m2/人，居住面积总体较狭小；农户间人均住房面积差异较大，近一半农户(51.4%)人均住房面积少于10 m2，10-20 m2/人、20-30 m2/人、30 m2/人以上的比例分别为37.4%、6.1%和5.0%.

调查农户农用器具拥有量不多，仅有16.8%、7.3%、2.8%和0.6%的农户分别拥有耕地机、三轮车、播种机和收割机，但由于当地种植规模不大，这些农用器具已够满足当地农业生产需要.此外，仅有12.3%和1.7%的农户拥有拖拉机和载重汽车，农户拥有的生产性物质资本少，影响其从事非农产业.

3.4金融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

调查地农户反映，农民贷款是件难事，几乎不可能，因为贷款必须有稳定的收入或用存折等进行抵押，而一般农户没有稳定的工作、工资以及存款.58.1%和23.5%的农户表示从信用社或银行贷款非常难、不可能，10.6%的农户表示不了解，7.3%的农户表示不太容易，仅有0.6%的农户表示从银行或信用社贷款容易.相比之下，向邻居、亲戚朋友借钱更容易些.24.6%的农户声称能够容易借到钱款，72.1%的农户认为不太容易能借到，原因是亲戚朋友和自家经济状况类似，1.7%的农户则反映非常难，仅1.7%的农户自家经济条件较好，不需要借钱，因而没借过钱.

收入低而借贷难限制了农户生计的多样性.由于缺乏金融资本，农户没有资本开展小本经营或创业；在家庭面临建造房屋等大额支出时，有时只能借高息贷款，这加重了农户的生活负担.

3.5社会资本及其对生计策略的影响

79.3%的农户邻里关系和睦，经常互相帮助，但农户也表明，邻里间的帮助都是力所能及的很小的帮助，对于摆脱贫困起不到关键作用；10.6%的农户关系和睦，但帮助、合作少；8.9%的农户关系一般，帮助、合作少；1.1%的农户表示关系差，没有帮助、合作.60.9%的农户亲戚数量较多，但其中只有26.3%的农户可以得到帮助，34.6%的农户表明虽然亲戚数量多，但由于大家都很贫困因此可以获得的帮助很少；38.6%的农户家庭亲戚数量较少，且其中30.2%的表示可获得的帮助少，不过仍有8.4%的农户家庭虽然亲戚数量少，但可以获得帮助.家庭成员在村社委员会、乡镇政府担任领导职务的仅占0.6%，而且大部分村民与村社委员会、乡镇政府的领导关系也一般，仅20.1%的农户家庭与其关系较好.

农村邻里间的和睦关系，有助于其共享农用器具，在日常生活中相互帮助.但农户社会资本较简单，使得农户在从事非农产业、外出打工、资金筹措等方面获得的帮助很少.

4　结论与讨论

天水市山区农村拥有较好的旱作农业条件，农耕历史悠久，但人多地少的矛盾使得当地农业只能自给自足.农户种植的经济林由于栽种年数尚短，树木正处于生长期，暂时还不能为农户带来经济效益.粮食产量少，加之缺少可利用空间，农户养殖很少.当地农业生产需要的劳动力少，造成劳动力剩余，但因当地非农产业不发达，非农就业机会稀缺，且农户向银行借贷难度大，自身没有多余存款，农户很难在本地就业或从事个体经营，大部分选择外出打工.由于农户受教育程度普遍不高，没有可以依靠的社会关系，外出打工一般从事耗体力、不稳定、收入低、无保障的工作.农民工收入水平低，且无法享受与城市居民同等的社会福利待遇与保障，而城市消费水平高，外出打工的农户无法在城市立足，只能以农村为家.

调查地农户主要采取种地与打工相结合或纯打工的生计策略,该方式较为单一，面对风险具有一定的脆弱性.结合当地实际情况，提出形成“农业-打工-经商” 多途径相结合、多样化、可持续的生计策略，以农业为基础，作为农户赖以生存的最低保障，加大农业科技投入，发展农产品深加工，提高农业收入比重，增强农户生活保障；结合外出打工，补贴生活开支；同时，创造条件在当地发展小本经营，开展工商业活动，改善生活水平.而生计策略受生计资本的影响，调整生计策略应从改善农户生计资本入手，进而促进当地农户生计的可持续性.

自然资本方面，针对人多地少的矛盾，应促进农户之间耕地流转，使长期从事非农工作或外出打工的农户以出租或其他方式将土地流转给其他农户经营，扩大农业生产规模，促进农业集约化；加大农业投入，提高单产，做好地质的监测、预报工作，降低灾害对农业的影响.

人力资本方面，政府应鼓励剩余劳动力从事非农就业，并加强对劳动力异地就业的组织和引导，增强劳务输出的保障性；加大对农村教育的投资力度，努力提高农村劳动力的受教育水平，加强对农民的专业技术培训，提高劳务输出质量，使得劳动力从事一些工资高、较为稳定的工作.

物质资本方面，部分农户房屋年久失修，破旧危险，政府应提供补贴，积极推动危旧房改造，为农户提供安全的生活环境.

金融资本方面，加大农村小额贷款力度，降低贷款门槛，同时发展信贷机构和民间金融组织，方便农户从多种渠道获得金融资本，从事工商业等多样化经营活动.

社会资本方面，通过联村联户、对口支持等形式，拓展以邻居和亲戚为主的单一的社会关系，增强农户与不同组织、群体之间的联系，促进信息交流与共享，使农户转变以打工或务农的单一生计策略的思想观念，扩大农户生计选择范围，促进其多样化就业和发展.

此外，不断推进新型城镇化，使得部分打工者能在城市定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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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徐明忠]

Study on farmers’ livelihood capitals and strategies in mountainous areas of the Loess Plateau of Southern Gansu

WANG Lu, ZHANG Wenxia

(College of Resource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of Lanzhou University, Lanzhou 730000, China)

Investigating and understanding the livelihood of farmers in poor mountainous areas is very important for poverty reduction in these areas.Based on 179 questionnaires conducted in rural mountainous areas of Tianshui City and using sustainable livelihood analysis framework, this paper analyzed farmers’ livelihood capitals and strategies and their relationships.It is found:population density in case study area is very high, the arable land per capita is much less than that in other rural areas of Gansu Province, and grain production is only for self-sufficiency; family breeding is very limited; the house area per capita is less than that in other rural areas of Gansu Province, and farmers own little productive material capital; it is very difficult for farmers to get bank loans, and the social relations among farmers are limited to neighborhood and kinship;some rural labors are engaged in planting, but most of them work in other regions as floating workers, mainly in construction sector due to their low degree of education.Income from working as floating workers in other regions ranks the first, and that from planting ranks the second.Finally,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measures about how to improve farmers’ livelihood.

rural mountainous areas in Tianshui; sustainable livelihood; livelihood capitals; livelihood strategy; questionnaires

2016-01-17；

2016-01-23

天水南部山区地质灾害监测预警、生态-经济发展研究与集成示范项目(1503FCME006)

王鹭(1992-)，女，江苏常熟人，兰州大学资源环境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城市经济地理的研究.

D422.7

A

1672-3600(2016)09-004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