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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的相互关系

2016-08-30洪珊瑚谢朝群

关键词:身份现实交际

洪珊瑚 谢朝群

(1.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英语教育系, 福建 泉州 362000;2.福建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 福建 福州 350007)



“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的相互关系

(1.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英语教育系, 福建泉州362000;2.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 福建福州350007)

在网络的互动交际中,人们出于各种心理需要乐此不疲地塑造着自我身份,这种“虚拟自我”身份与“现实自我”身份具有相似又不尽相同的结构特征,文章通过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等角度对这两者之间的种种复杂关系进行考察和分析,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之间的关系看似有分离,实质上却是一个杂糅在一起的“连续体”。因此,我们不应将网上、网下的身份绝对割裂开来,也无需刻意区分,而应引导人们的网络自我身份塑造向更加真实、更加完善的方向发展。

网络交际; 虚拟自我; 现实自我; 连续体

一、引言

随着社会经济和科技的迅猛发展,互联网的出现打破了人们原来传统的交往模式,这种通过网络媒体的交流方式既自由又经济快捷,为人们所接受。近年来,随着电子技术的深入发展与普及,越来越多的社会成员加入到网民这一大军中。据新华网的统计,2014年全球拥有的互联网用户已超过30亿,占全球总人口的40%,而我国目前有8.38亿,约占全球用户近三分之一的比例。[1]在我国,比较受欢迎的交流网站有腾讯QQ、新浪微博、微信、人人网、天涯论坛、百度贴吧、豆瓣网、腾讯微博、朋友网等。这些网站都具有开放、个性、低门槛等共同特点,社会的每个个体均有机会参与其中;用户可以自由选择,成为某个社区或某几个群体的成员;互联网还可以保证每个人有发言、辩论等自我呈现的机会,甚至也为参与公共事务提供最基本的条件。与传统媒体相比,互联网提供了更为开放、自由、丰富、多元的交流和沟通的平台。也许正是因为网络这些特点为人们提供了一个规则弱化的环境,使人们可以暂时脱离现实社会生活环境中那些严格的道德准则和社会法规等繁文缛节的条条框框,更加自由自在地遨游于网络虚拟空间之中。如今这一交往方式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青睐,显示出一种不可阻挡的发展趋势。然而在这种日益频繁的网络交往中,人们不禁会存在这样的疑问:交际主体在虚拟环境中所建构起来的自我与现实中的自我是否相符?“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身份具有什么样的类型特征?它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它们又是如何相互影响的?针对这些疑问,我们拟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等视角对网络交往中的“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的身份进行探析。

二、研究的理论框架与概念解读

(一)拟剧理论

“拟剧理论”(dramaturgical theory)是由美国著名社会学家欧文·戈夫曼(Erving Goffman)提出的。他在ThePresentationofSelfinEverydayLife(Goffman,1959)一书中对这一理论做了详细的论述,他借用戏剧表演的观点及舞台演出艺术原理来建构自己的理论框架。例如,他采用了一系列诸如角色、表演、前台、后台、情境定义、印象管理、戏剧实现、理想化等具有舞台戏剧的特征和要素。在戈夫曼看来,当个体出现在他人面前时,他会有意无意地投射一种情境定义,“其他人不管处于多么被动的角色地位,他们也会通过自己对个体的回应,通过他们对个体发起的任何行动方式,来有效地投射这种情境定义”[2](P9)。在我们看来,Goffman有关人们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和隐藏在“社会假象”背后的真实身份之间的诱导分化理论,同样可以用来审视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之间的相互关系。

(二)自我、身份与角色

关于自我,早在两千年前,Socrates(苏格拉底)就提出了“认识你自己”的观点(徐琳琳,2010)[3](P8);后来,美国实用主义哲学家和机能主义心理学家William James认为人的自我阶段要经历“生理我”“社会我”和“心理我”(翟学伟,2011)[4](P206);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家Freud(2011)认为自我是一种动态的潜意识过程;Alfred Adler认为自我是活动的唯一动机;美国社会心理学家Charles Horton Cooley(1902)认为一个人的自我观念是在与他人的交往中逐渐形成起来的,一个人对自己的认识是其他人关于自己看法的反映,自我观念的形成离不开别人对自我的评价;Mead认为自我源于社会互动,自我描述是一种源于社会经验的结构,是“社会化的产物”(徐琳琳,2010)[3](P10)。自我可以被视为“一套和一系列对特定场景作出反应的身份”[5](P8)。根据Griffin的观点,自我的任何社会活动都必须从一个个具体的身份出发才能进行,因而身份可被理解为自我观念形成过程中用于识别自我的核心符号。[6]Simon(2004)认为身份是个人关于自我定义、自我理解的社会心理定位。在身份研究领域,许多学者认为,身份与自我两个概念是相通的,同时自我(或身份)又常常需要在社会互动交往中扮演着各种角色。Turner指出“角色是连接个体与社会结构的关键概念”(楼天阳, 2008)。[5](P8)Goffman在其《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一书中解释角色时引用了帕克的《种族与文化》中的一段话:无论在何处,每个人总是或多或少地意识到自己在扮演一种角色……正是在这些角色中,我们互相了解;也正是在这些角色中,我们认识了我们自己。[7](P17)可见,角色与自我、身份也有共通之处。

三、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的构成及其特征

根据上面的理论框架,我们将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分为三大组成部分:宏观社会身份、社会群体身份及个人身份(见图1)。宏观社会身份包括个体的种族、国籍或籍贯、性别、地位等,在现实社会中作为继承性和典型的社会身份被置于图1倒三角形最上面的开阔区域,占据着现实身份的最大组成部分;位居中间的是社群身份,主要指关系身份;而个人身份(self)只占倒三角形最下面,也是最小的区域。然而在网络虚拟社会中虚拟身份组成部分的情况却有很大的不同。如图1,放在正三角形最尖顶的是宏观社会身份,占据最小的空间,因为在基于网络媒体的互动交际中,交际者在网络上登记个人信息时出于安全或其他考虑一般都不会填上真实的姓名、国籍或籍贯,甚至性别也常与事实相反。正如西班牙语用学者Yus所云,宏观社会身份“经历了一个最小值化或分裂的过程”[8](P22),致使现实身份在网络上的“社会特征消失殆尽”[8](P23)。两个相连三角形的中间部分都是社会群体身份部分,现实社会中的这一部分代表个人的亲属关系、职业同事身份或派别身份等。而在网络上,个体可以自由选择加入其喜欢和信任的网络社群,并努力获取群体认同而建立起相对稳固的社群成员身份,这种成员身份可以是一个或多个。正三角形下面最大的区域则是个人身份,与现实中的个人身份正好相反。这一比例反映了在现实生活中,个体个人自由活动的空间很小,这正好可以解释个体在现实中似乎很难找到合适机会展现自我,而网络却能给人们提供一个庞大的舞台,让他们能够相对自由地选择自己想扮演的角色并尽情而潇洒地表演。

图1 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结构与特征图

在主要特征方面,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也不尽相同。现实中的宏观社会身份特征是天赋的,具有恒定性;网络中的宏观社会身份特征则可能与现实身份相同,亦可能缺失;现实社会中的社群身份相对固定,呈现稳定性特征,同时具有多元性特征;虚拟社会中的社群身份是与其个体身份相同,具有虚拟性、隐匿性、多元性等特征,但同时也具有相对稳定性,这一方面与现实中的社群身份特征相接近。最后,现实中的个人身份比较单一,显示出个性化的“独一无二”特征;而网络中的个人身份经过反复加工塑造则显示出比较复杂的特征,具有虚拟性、隐匿性、多元性、流动性、可变性、暂时性、创造性、投射性等诸多特征。

四、“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身份之间的相互关系分析

网上虚拟身份与网下现实身份虽有差异,但也有结合、相交和延伸;呈现出既有分离,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正如Yus所言,“这些多元的虚拟身份与现实身份相互连接,重叠交错,甚至在极端情况下取代真实身份”[8](P24)。因此,我们的研究不能将这两者完全割裂开来,而应把目光放在他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上。那么,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Yus总结出九种情形的关系。以下为他提供的现实身份(PI)与虚拟身份(VI)之间的关系图。[8](P38)

图2 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关系图

(一)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身份的“分离”现象

上图中,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之间关系的第一种情形,即图2中的1,显示出来的是一种完全分离的两种身份。对于这种情形,Sherry Turkle认为“应将那些能够完全认知自己创造出虚拟身份的个体与那些因其虚拟身份与现实身份无交叠与分裂而遭受人格分裂的个体区别开来”(Yus, 2011)。[8](P37)换言之,这两种身份的分离可以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完全脱离实际的人格分裂者;另一种是虽然在网络上创造了一个与现实完全不同的身份,但这种创造是将现实自我中的各个方面结合起来并且很自然地从现实身份转换到虚拟身份中来,这种自我认知并不会造成其人格分裂,我们可把前者称为“人格分裂型”关系,而把后者称为“有知觉的分离型”关系。

在网络互动交际中,交际者利用网络本身具有的方便、快捷、自由、开放、信息丰富性、媒介多元性等特征让自己在Goffman所谓的“台前”网络虚拟舞台上尽情表演,构建理想型的虚拟自我。这种“理想化”的表演是导致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分离的重要原因。交际者构建理想型“虚拟自我”也是出于人类体验心理和“自我实现”心理的需要。“自我实现”在美国著名的心理学家Maslow“需要层次”理论的人类需要梯式层次排序中处于最高级别,因而被认为是个体追求和努力争取实现的最高理想和愿望。

在中国传统文化里,人们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比较深刻,“君子”是中国人的一种理想人格,“圣贤”是君子终极的理想。但是,儒家思想对“君子”的理想设计导致了“做君子的不可能性”[4](P166)。纵观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能实现这一理想的人寥寥无几。翟学伟认为这导致中国人脸与面子在价值上的分离,进而走向了形式主义。这种形式主义使得人们诉诸网络媒体手段,在虚拟社会中继续构筑一个自己心目中向往但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理想自我”。这种“理想自我”可以是某一专业技术领域中的模范、标杆形象、社会行为规范的榜样形象或具有某一个特殊才能的人物形象,如“顶狗哥”等。又如,有些现实生活中默默无闻的普通老百姓通过借助网络互动平台,将自我塑造成吸引公众注意力并收获巨大影响力的网络红人。这是放大了的自我价值的实现,也可归入一种成功的理想型“虚拟自我”,但是,这种成功往往也只是暂时的。虽然这类“虚拟自我”常常有意识地将其与“现实自我”区别开来,可是,由于其具有临时性特征而终将又会回归现实。

显然,这种对虚拟自我的理想化塑造,势必会造成理想化的“虚拟自我”与有缺憾的“现实自我”之间产生矛盾冲突。一方面,若这种矛盾冲突过于激烈,有可能导致“虚拟自我”最终与“现实自我”分裂而走向人格分裂,如有的人会因过于沉溺在其认为美好的、理想化的虚拟角色中而无法自拔,这往往是那些对现实极端不满者、性格孤僻者,或者心理有缺陷者等。他们在网上表现出与现实生活中完全相反的性格特征,并在网上体验到在现实中不曾有过的满足,因而出现过分依恋虚拟自我角色而无法回到现实中面对“现实自我”所造成的人格分裂情况,如上述所描述的“人格分裂型”关系的情况。对于这种情况,社会和个人应共同努力,采取行之有效的措施,避免这种严重后果的发生。

另一方面,“虚拟自我”是由于“现实自我”的认识需要,为了更深层次地把握自我和完善自我而建立的,是“现实自我”能动地创造出来的,这样的“虚拟自我”终将回归“现实自我”。 著名的社会分析家安娜莉·内维茨(Newitz, 1995)也认为:“人们不论在网上或网下的环境里都不想变成‘不同的’人。”[9]也许人们只不过是通过不同的形象,将其身份划分为“自我”的现实和虚拟两个方面,虚拟自我可以展现个体在现实背景中不想表现出来的特征,但其核心身份并没有真正改变。正如马忠君所言:“虚拟自我不是另一个自我,而是自我的另一个部分。”(马忠君,2010)因此,从这一层面来说,“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是一种自我意识非常清晰的、有知觉的、暂时的分离,我们称之为“有知觉的分离型”关系。

(二)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的交错与结合

在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关系图(图2)中的2与1几乎相同,所不同的是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中的某些方面互相侵袭,具有与整体身份的某些特定方面相符的特征,可谓之“互侵型”关系。图2中3的虚拟身份主要是以现实身份为基础,在网络互动交际的虚拟自我塑造中所起的作用很小,属于那种个体平时偶尔上上网的情况,因此我们称之为“现实包容型”关系。图2中4的情形恰好相反,属于那种个体在网上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塑造虚拟身份的情况,可称之为“虚拟包容型”关系。图2中的5的情形比较复杂,个体虽然在现实中同时拥有几个身份,但他或她只把它们视为工具性的临时身份而主要活跃于网上,在网上找到真正能够表达、巩固和支持其身份的媒介,我们称之为“多元现实临时型”关系。图2中的6显然是“相交平行型”关系,两种身份在个体日常生活中占有相同的地位,个体有这样的自我认知,即其某些部分的自我身份塑造只能通过网络互动才能够实现,同时,某些自我身份塑造的互动交流在虚拟和现实两种情境下都是有效的,这就是它们图中交叠的部分。接下来,我们可以把图2中的7叫作“多元并列型”关系,因为无论虚拟身份还是现实身份,都是由几个碎片性的小部分组成,而且这些组合性身份无论在虚拟情境还是在现实情境中都是平衡的。

正如Androutsopoulos(2006)说的那样,个体在网上无须重建他或她的网下身份,但是身份某些方面的建构应依互动环境而定。[10]在图2中的8里,虚拟身份与现实身份完全重叠在一起,故谓之“吻合型”关系,这种情形常发生在网上、网下均为熟人的个体中间,他们不论在网上或是在网下同样都能找到塑造自我身份的有效资源,并在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之间自然地来回转换。最后一种情形,即图2中的9,则与图2中的5相反,属于“多元虚拟临时型”关系。这也是一种常见的情形,因为人们即便是在网上,仍然摆脱不了其身份的现实属性,即投射性特征。正是这种“投射性”特征使得“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而不能完全分割开来,如Goffman指出的:“在我们的社会中,一个人所表演的角色与他的自我多少有些相符,并且这种作为角色的自我,通常被看成是存在于它占有者的躯体之内。”[7](P214-215)

通过以上对“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之间种种的复杂关系(如图2中的九种情形)进行考察发现:除了第一种情形外,从第二种情形到第九种情形,“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之间的关系呈现出从互相侵袭到互相交错、再到完全重叠在一起的状况。由此可见,我们可以将“虚拟自我”与“现实自我” 之间的关系视为一个看似分离、实质上却是紧密结合在一起的“连续体”。

五、结论

本研究涉及语用学、心理学、社会学以及互动交际原理,属于跨学科研究,它通过对自我、身份与角色概念和关系的阐释以及对网络虚拟自我身份与现实自我身份之间种种杂糅关系的审视和分析,不但揭示了这两者的结构特点与本质特征,而且归纳出了它们之间的“人格分裂型”“有知觉的分离型”“互侵型”“现实包容型”“虚拟包容型”“多元现实临时型”“相交平行型”“多元并列型”“吻合型”“多元虚拟临时型”等十种典型的关系类型,并进一步推断出它们之间的关系为一种看似有分离实质上却是杂糅在一起的“连续体”,因而具有一定的理论参考价值。同时,这一研究还给了我们这样一个启示:在网络科技不断进步的今天,网络交际已成为人们社会交往的主要方式,我们不能因为网络存在的一些问题而一味地对人们的这种网络交往持怀疑态度,更不能否定网络交往中这种虚拟自我身份建构的积极意义。我们也无须刻意对网上、网下的身份进行区分。相反,我们应该用更加完善的网络法律法规来规范和监督人们的网络交往行为,充分利用网络公众监督平台,正确舆论导向,鼓励人们在网络交际中更加积极地展现自我,引导人们通过不断地自我认知、自我认可、反复实践及改进,使自己在网络上的自我身份建构在不断自我修正的过程中朝着更加真实、更加完善的方向发展,避免那种完全脱离现实的人格分裂者极端现象的出现。因此,这一研究亦给人们的网络交际以正确的导向与启示,具有积极的现实意义。

[1][2015-01=27][EB/OL].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4-11/26/c_127251530.htm.

[2]Goffman E. The presentation of the self in everyday life[M]. Garden City, New York: Doubleday.1959.

[3]徐琳琳.网络中的虚拟自我探析[D].大连:大连理工大学,2010.

[4]翟学伟.中国人的脸面观:形式主义的心理动因与社会表征[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

[5]楼天阳.虚拟社区成员联结机制研究——基于认同与依恋的视角[D].上海:复旦大学, 2010.

[6](美)大卫·雷·格里芬.超越结构:建设性后现代哲学的奠基者[M].鲍世斌,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2.

[7](美)欧文·戈夫曼. 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M].冯刚,译.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8.

[8]Yus, Francisco. Cyberpragmatics: internet-mediated communication in context [M]. Amsterdam: John Benamins Publishing Company, 2011.

[9]马忠君.虚拟化生存的基础—虚拟真实与虚拟自我的建构[J].现代传播,2010,(3):118-122.

[10]Newitz, Annelee. “Surplus identity on-line.” [J].Bad Subjects, 1995:18.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Virtual Self and Physical Self

HONG Shan-hu1, XIE Chao-qun2

(1.English Education Department, Quanzhou Preschool Education College, Quanzhou 362000, China;2.College of Foreign Languages,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Fuzhou 350007, China)

In the Internet-mediated communication, people are engaged in shaping identity for a variety of psychological needs. The identities of virtual self and physical self have similar structures but different characteristics. By analyzing and exploring the complicated relations between them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sociology and psychology, a conclusion can be drawn that though virtual self and physical self are sometimes seemingly separated, they are essentially set on a continuum that is at once hybridized and integrated. Therefore, we do not need to deliberately distinguish the identities online or offline, but we should guide people to develop a more realistic, more perfect “self” in the Internet-mediated interaction.

Internet-mediated interaction; virtual self; physical self; continuum

2016-05-25

洪珊瑚(1965—),女,福建泉州人,泉州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副教授。

谢朝群(1973—),男,福建漳州人,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G44

A

1672—1012(2016)04—011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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