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马伯庸:用故事讲一场“文化不苦旅”
2016-08-05张雪影张茂韬
文/本刊记者 张雪影 图/张茂韬
“鬼才”马伯庸:用故事讲一场“文化不苦旅”
文/本刊记者 张雪影 图/张茂韬
人物简介:马伯庸,1980年生,著名作家。发表过大量评论、杂文、历史普及、幽默小品文以及一些短、中篇小说,范围涵盖科幻、奇幻、历史、灵异、推理、动漫等多个领域。作品《寂静之城》2005年获国内科幻文学最高奖项“银河奖”、《风雨〈洛神赋〉》获2010年人民文学奖散文奖、《破案:孔雀东南飞》等短篇获2012年朱自清散文奖、《古董局中局》入选第四届中国“图书势力榜”文学类年度十大好书。
说起马伯庸,他是在美国著名杂志《MIT TECHREVIEW》发表小说的第一位华人作家;他是人民文学奖、朱自清散文奖得主。
除此之外,更广为人知的是作为“马亲王”的马伯庸。“祥瑞御免,家宅平安!”这源于他写作初期,在某论坛上为自己炮制的一则“神话”,接近他的人都有厄运,除非高呼“祥瑞御免”,方能逃过此劫。原是句朋友间的玩笑话,竟然成了他的标签,网友们也多称呼他为“马亲王”。
马伯庸的文字和这则“神话”一样,充满了不可思议和诡怪。所有题材中,他钟爱用历史讲一场酣畅淋漓的故事,把文化变得有趣。在如此天马行空之下的马伯庸,却是一个看起来内敛寡言的微胖中年,在书店中与他擦肩而过,难得引人注目,人如其言,“随性舒服就好,不刻意。”
阅读大量图书:写作只是业余爱好
从儿时起,马伯庸便特别喜欢读书,读书以后则开始偏向文科——据说数学考试没有及格过。马伯庸也说,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自己一直对两个工科生能生出一个偏文科的孩子感到神奇。
“父母对我的教育态度比较好,从小就‘放养’,不要求我升学考好学校,也不要求我参加什么培训班,基本是‘野蛮生长’。”马伯庸一边开玩笑一边解释,“小时候,家里有个大书架,什么书都有。父母对我也不设限,随时可以拿书看。我当时有很多书也看不懂,好像连《金瓶梅》也看过。”
就这样,马伯庸读到很多杂七杂八的书,慢慢拥有了比较庞大的阅读量,这也为他后来写大量的评论、杂文、小说打下基础。马伯庸的一些杂文最初在网上发表,不久即获得大批粉丝拥趸。此前,曾有读者评价马伯庸的杂文文风犀利。他自己倒觉得,作家本人很难对此作出评价,“风格很难预设,而写作是个自由发挥的过程。只能说作家写出内心最想表达的东西,以最舒服的姿势讲出来”。基于此,马伯庸也几乎从没想过作品一定要形成什么影响。
近十年的时间,马伯庸只将写作列为兴趣,在外企工作的他没有想过以此为业。因为个人对三国故事的钟爱,在2014年,马伯庸做了一件难忘的事——重复走了三国时期诸葛亮第一次北伐中原出祁山的道路,进行了一次“大三国遗址北线行”,并将这次旅行命名为“文化不苦旅”,这次长达几个月的旅程,马伯庸感受着历史和现实带来的奇妙,用脚步丈量着时空的距离,并在2015年开启了他的三国文化写作。经过这一场别样的旅途,马伯庸似乎对写作的兴趣开始延伸扩大,同年,他又做出了人生第二个重要的决定——辞职,让自己完全处于自由放松的状态。被问离职后写作顺理成章成为“主业”,今后是否有定向的规划时,马伯庸摇头:“我不会想太多,做好眼前的事,有兴趣了就写,没兴趣了就休息。”他随意地把脚盘起在沙发上,背靠沙发,以一种轻松自在的姿势回答。
写作至今,马伯庸已有十余本书出版,影视改编也在进行中,但对于是否会涉足影视行业,马伯庸似乎并不太感兴趣:“我不参与其中,没有太多的期待。目前还是倾向于文学方面,做起来会自在一点。”
写作之事于马伯庸,不论兴趣或是主业,从他的言语里感受不到浓烈的商业气息,文人的温和之态让人从容亲近,时而蹦出的故事,一不小心就把人拉入了想象,交谈之下带着引人入胜的神奇。
用历史讲故事:唤醒内心
从2005年开始写作,马伯庸创作了以三国为背景的谍战小说《风起陇西》,因此受读者追捧,之后陆续出版的《寂静之城》《破案:孔雀东南飞》《古董局中局》以及《龙与地下铁》等都是以历史为背景进行延伸写作。对于历史的偏爱,马伯庸戏言自己是“带着镣铐跳舞”,需要坚持的首要原则是“历史在前,小说在后”,对于相关历史资料、人物、时间、时间、地点、事件等的搜集整理,多方取证等准备充分,是一部好的历史小说的前提,也正因为有这些准备,小说的创作才能有更大的空间,让读者找到阅读之趣。
新书《龙与地下铁》中,马伯庸再次将历史融入故事,并尝试了新的写法,把四通八达的地铁想象成一条条穿行在地下的龙,“它植根于历史,真实的历史人物、地名都是原料,我再烹饪出各种元素。”
马伯庸试图用《龙与地下铁》唤醒大家的内心,“我曾经也是上班族,理解大家都有工作的疲劳、养家的压力,身心会变得麻木不堪,但每个人心中其实都曾幻想过自己会飞,心里都有一条飞龙。我这本书,其实就是想把大家内心这块快被遗忘但还没消失的东西唤醒。下班路上,大家抬头看看天,说不定真有龙飞过。”分享创作的灵感时,马伯庸讲得十分随意,仅仅是一次等待地铁的间隙,周围的过客以及飞驰的地铁,那一刻成为了他故事中的角色,无数荒诞离奇、惊险打斗一一过目……
马伯庸虽然惯玩历史,但他的作品最大的特点是历史不可改变,“我创作的地方是事件发生的隐藏原因,这些也许不是真的,但是在逻辑上却存有可能性。”摈除创作小说对个人情感的宣泄,他更在意故事中所带来的文化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