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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民间信仰观下观音造像审美认同
——以安岳紫竹观音为例

2016-08-02明,许

重庆与世界(教师发展版) 2016年5期

何 明,许 伟

(1.重庆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重庆 401120; 2.重庆第二师范学院,重庆 400067)



论民间信仰观下观音造像审美认同
——以安岳紫竹观音为例

何明1,许伟2

(1.重庆工业职业技术学院 重庆401120; 2.重庆第二师范学院,重庆400067)

摘要:民间信仰观下进行凿刻的西南地区观音石刻造像,其视觉表征与民间信仰文化内涵辩证关系,呈现于民间崇拜对象即石刻观音造像的体态、气质、意象三维度审美层次中。以安岳石刻的紫竹观音为例,解读西南地区不同村寨乡人对民间信仰与审美认同的文化互动与突破。

关键词:民间信仰观;审美认同;安岳石刻;紫竹观音;观音造像

本文引用格式:何明,许伟.论民间信仰观下观音造像审美认同——以安岳紫竹观音为例[J].重庆与世界,2016(5):78-82.

Citation format:HE Ming,XU Wei.On Aesthetic Identity of Guanyin Statues Under the Folk Beliefs Concept:A Case Study of Anyue Zizhu Guanyin[J].The World and Chongqing,2016(5):78-82.

一、引言

民间信仰观作为一种特殊的精神信仰范畴,它囊括了人们对自然物、自然力、幻想物、附会超自然力的人与物的崇拜。观音属于民间信仰重要的文化符号崇拜,无形中规范着民众的日常生活与生产实践。安岳紫竹观音凿刻于北宋,位于四川省资阳市安岳县石羊镇塔子山毗卢洞观音堂。毗卢洞观音堂是北宋时期四川佛教密宗主要道场,其紫竹观音上承敦煌、云岗、龙门石窟,下启大足石刻,以亲民世俗化特征成为民间信仰对象,慰藉历代乡民的精神世界,赋予他们人生的安全感和强化他们幸福生活的信念。

德国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说:“生命是非常严肃场合的一场游戏,在所有生命都必将终结的阴影下,它顽强地生长,渴望超越。”[1]在生命途程中,人们总会遇到各种信仰危机,这时就需要情感寄托和精神慰藉,“作为具有相对独立性社会意识的传统民间信仰深深扎根于民族成员的精神世界,在社会中形成了民众普遍的行为标准和个体安身立命的处世哲学,在协调人际关系和促进自我身心和谐方面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2]。安岳紫竹观音将宗教文化功能结合世俗女性形象,迎合乡民世俗审美需要,以生活中翘脚休憩怡然自得生活少女形象作为崇拜对象,这种既富世俗人情味,又兼具宗教神秘与女性圣洁基调的多元特质使得安岳紫竹观音突破宗教神灵形象,做最本真亲和的神,她更有效地解除了人神之间陌生感和缩短人神间心灵对话距离,并驱使人们不断在苦难中完成精神的超越,在生产创造实践中使人格得到持续升华,从而极大化完成精神崇拜偶像抚慰乡民精神的作用。

二、安岳紫竹观音造像视觉表征

自魏晋、南北朝后,佛教日益兴盛,道教趋于流行,宗教发展迅速,寺庙道观遍及各地,宗教的繁荣发展为绘画艺术提供充满想象力的多元化题材,唐代画家周昉开创宗教审美世俗化先河,以现实生活人物作为宗教人物创作的原型和范本绘制水月观音造像,将客观对象进行宗教艺术神像的加工与统一。张彦远对此作出很高评价:“衣裳劲简,采色柔丽,菩萨端严。”《清河书画坊》描述为:“目波澄鲜,眉无连卷,朱唇皓齿,修耳悬鼻……”[3]安岳紫竹观音形象塑造深受周昉水月观音造像风格的影响,其形象端庄圣洁、风姿绰约、飘逸空灵仙气,同时兼具了民间美女承接地气的俏丽活泼、柔丽妩媚、亲和雅致。

安岳紫竹观音侧身翘脚悬坐突兀岩石空间,右足置于座上,左足踏莲花,背靠浮雕紫竹、柳枝净瓶,头戴装饰华丽宝冠,身披短袖纱衫,金色璎珞盘曲而下,绣花长裙薄如蝉翼,裙角褶纹飘逸自然;坦胸露肘,眼帘微闭,悠闲淡定,怡然自得;翘脚侧坐异于常规佛像造型正襟危坐定式,启用桀骜不驯和天真无邪凡间少女的造型,暗喻民间信仰对象满足了民众渴望打破日常生活中陈规陋习的迫切愿望和偶尔不按常理出牌所带来的欢欣愉悦。辅助装饰视觉元素沿用常规民间崇拜的紫竹林、光焰,强化民间信仰对象安岳紫竹观音的神秘圣洁和空灵静谧美。黑格尔说:“灵魂在这个道路上穿过它自己的本性给它预定下来的一联串的过站,即经历它自己的一系列的形态,从而纯化了自己,变成为精神;因为灵魂充分地或完全地经验了它自己以后,就认识到它自己的自在。”[4]安岳紫竹观音世俗化审美视觉表征与民间信仰理想统一在石刻艺术形式中,能给人们带来强大的精神慰藉。她之所以能成为人们精神依托对象,是因为她承载了广大百姓对真善美虔诚向往的本质和具有加强纯化民间传统文化传承作用的意义。

三、安岳紫竹观音造像审美的3种维度

安岳紫竹观音在精神境界、美学范畴、人文价值三方面有很重要体现,是参照现实人物体态进行的塑造,运用充满生活趣味的动态和神态,营造出神灵的真性情,诠释出生命的真实存在感,“尚真、崇善,重美”是其重要的艺术特质。安岳紫竹观音造像审美演绎如表1所示。

表1 安岳紫竹观音造像审美演绎

(一)和谐体态优美

体态美具有自然性和社会性双重属性,自然性是体态优美形成的基础,社会性则是体态美人化与升华的结晶。人们对体态美认知取决于文化观念对美的认识和区域差异对美的理解印象。“造型是运用艺术手段依赖美的规律,将处于变化运动中的事物予以概括、综合、凝聚、固定的物化与升华的过程;创作过程中对形象的提炼,加工以至必要的夸张、变形,都是为了更有效地突出形象本身审美特点;造型不是创作的最终目的,而是揭示艺术基本主题的手段。”[5]安岳紫竹观音体态美一是遵照形式美法则,表现其身形、体态、容貌的线条流畅,遒劲有力,舒展而有变化,人物动态的整体与各局部的比例分割匀称;造像与周边环境的巧妙融合,辅助装饰图形与观音造像主图形的结合都达到了完美的统一而符合世俗审美尺度。二是对造像气质风韵的表现;将健、力、美统一展现在塑像过程中,表达出活泼、勇敢、热情、蓬勃向上的精神状态。

安岳紫竹观音体态,至今使人视觉审美愉悦,让人真切感受到造像者对人体结构比例的透彻理解及神韵内涵本质力量恰到好处的艺术表现。安岳紫竹观音体态之所以符合现代人对人体美的认知标准,就在于人神内在统一于外在健美和谐的体征。在中国传统文化语境中美女的定位就介于人性与神性之间的自由切换,神性兼顾人性,使得神灵充满人情味,人性依附神性,则提升人性的境界。作为观音这种神祗形象,以民间美女形象为摹本就显得顺理成章,安岳紫竹观音以翘脚、斜视、闲适的体态示人,突出体现了安岳紫竹观音造像者世俗化审美,和将人神两者艺术典型与统一性结合的造型观。其形象塑造突破了传统宗教造像清规戒律,传达出浓浓的世俗审美标准和审美情趣,但也不乏宣传宗教伦理道德理想的功能。宗教神像视觉形式基于对客观世界的反映,更加强调真善美精神实质的认知,审美的表达着重于宗教神秘美感的意境营造——安岳紫竹观音夸张婀娜的坐姿,大小层次空间背景的衬托,香火烟雾缭绕的梦幻视觉效果。作为具有宗教功能的审美对象,具有调适人与自然、社会和人生的矛盾关系,给予人们精神庇护和精神寄托;以此坚定人们找回对自身本质力量的信心,这就使得紫竹观音这个宗教对象不只是教化作用,因其美的无意识表现而具艺术传播功能,即外在健美体态与神性精神启迪美得到和谐统一。

(二)圣洁气质唯美

安岳紫竹观音地处清、幽、远的环境中,以奇、古、柔的气场容纳“心迹超迈,不污尘垢”的圣洁美感。正如庄子云“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犹如黑格尔所说“永恒的无为自守的安静”。安岳紫竹观音的闲适恬淡,体现塑造者在艺术表现上对物我两忘的精神追求,是创造主体在精神和心灵上对“物役”的解脱,即摆脱外界事物的侵扰,不受个人得失忧患的困扰,享受清静和空明的心境,甘守寂寞,忘乎物我的超时空精神状态。艺术创作者于这孤寂清聊中,创造作品具有宗教审美的圣明与洁净,恰恰成全了紫竹观音在顺应自然、尊重自然与环境融为一体所呈现的美妙绝伦:远望去,观音主体悬刻端坐于石窟,背倚浮雕紫竹和柳枝净瓶,面东背西,侧身跷脚于莲台,俊美的脸庞在缕缕自然光线照射下,显得格外慈祥并闪耀着圣洁的光芒;近观之,整个刻像线条明快,刀法自然,尤其见长于衣饰裙角,衣裙轻薄,皱纹飘逸自然、装饰华丽,质感鲜明、褶纹更显风韵。黑格尔说:“艺术拿来感动心灵的东西就可好可坏,既可以强化心灵,把人引到最高尚的方向,也可以弱化心灵,把人引到最淫荡最自私的情欲,所以上述见解替艺术所规定的任务仍然完全是形式的,艺术还是没有一个确定的目的,对一切可能的内容和意蕴就只能提供一种空洞的形式。”[5]58凿刻者在艺术构思时,不仅仅是完成一尊空洞的观音造像,而是博采众家之长,匠心独运地融合五代画风的疏朗、秀逸、俊雅的技法,将艺术人物内在情思婉转呈现,把人引导到最高尚的方向,云霞缥缈以穷其态,天衣飞扬、满壁风动,独步石刻艺术殿堂,安岳紫竹观音闪烁着神性的光辉,更彰显人间女性的情贞,具有浓郁的世俗美——倜傥不轻佻,温雅又端庄。就连赤金与青紫两种强烈对比色经过岁月洗礼,那份凝重沧桑,最后也被紫竹观音那份恬静与宁谧尊重生命的圣洁美所浸润着。

(三)文化意象至美

达尔文进化论告诉我们:人类原始审美初衷是视觉感官审美,是以体貌特征为主的基础审美,但随着人类文明的产生,便逐步发生着改变,即由“感性美”变成“理性美”,并产生“美感必定内涵”现象,进而深化至更高层面的想象空间的延生即意象美。

安岳紫竹观音意象,是民间烧香拜佛民风民俗与雕刻工艺共同创造的视觉意象,是民间百姓传统拜神求平安对“神灵”感情依赖的视觉表述。神灵意象是超越主客观存在的一种宗教文化符号存在,它是主观情感与客观物象两者对立统一的契合物。百姓对神灵崇拜之“情”,烧香求圣灵佑护场域之“景”,对命运人生经营顺利平安之“意”与受人情感膜拜与心理倾述对“象”交融,就产生了超越主客体的安岳紫竹观音“意象”。这个观音意象是符合当地民风民俗和百姓需要的。古代匠人通过充分发挥想象力,把超自然能力的幻象进行具体可感的故事形象的塑造,表现人们熟知的民间人物形象,构成符合人们审美情趣的人文偶像。从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的时代背景来看,当时正处于五代十国年间,政权更迭频繁,战争硝烟四起,人们颠沛流离,内心充满不稳定和不安全因素,精神世界极其空虚和苦闷,这些均成为宗教繁荣发展和影响力扩大的信仰基础。此时,身心俱疲的人们只能将对生活无限美好的憧憬与对平安吉祥的祈愿,寄托在充满宗教色彩又无所不能的紫竹观音意象上,安岳紫竹观音造像凝聚了当地不可或缺的文化情结。黑格尔说:“艺术的使命在于用感性的艺术形象的形式去显现真实,去表现……那种和解了的矛盾,因此艺术有它自己的目的。”[6]48安岳紫竹观音意象在满足人们世俗化审美同时也营造出观音神灵应有的文化符号,让百姓在烧香拜神的传统中得到精神的慰藉与心灵的净化。

四、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的文化突破

文化精神是一个民族深层灵魂所在,是民族的性格特征。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的人文精神体现的是中国人朴实的创造精神和自主自强的独立精神。宗教神像的世俗化其实是宗教在现实社会环境中必然遭遇的整体性人文情境,折射出民间老百姓在宗教信仰中的“烧香拜佛”行为是有着极强功利实用性的。要让神灵符合老百姓的审美心理,让老百姓为之信服和遵从,必然要求造像者创作出别具一格和富有人情味的百姓保护神。著名画家雷诺兹曾说过:“艺术,在其最高领域,不是诉诸粗糙的感觉,而是诉诸精神的渴求,诉诸我们内心神性的活力,他山之石不能容忍周围世界的拘束和禁锢。”[7]安岳紫竹观音造像于当时中国宗教儒、释、道三家交流嬗变的文化发展过程中,多元的宗教神学信仰文化为安岳紫竹观音造像提供了更为灵活的造像思维,其摒弃了宗教的清规戒律和冰冷说教,在某种程度上肯定世俗情欲的合理,以此作为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独特造型的基调。安岳紫竹观音以“人”为本的艺术造像观,其文化核心俨然超越了宗教的精神藩篱:触及儒教理性的网,追求人性的自由解放和个性张扬;挑战道教玄虚神秘,反映与神灵相比,世俗人的作用更为重要和根本;突破佛教戒规的限,强调鲜明的重人文人伦的主旨。安岳紫竹观音造像体现出当时的中国百姓追求人本真的美善,追求人的生命理想,如海德格尔述“此在(人)与一般存在物的区别就在于它具有自身的优越性”[8]。西南区域的宗教石刻艺术的典型性特征即是宗教的世俗化体现。

安岳紫竹观音式文化符号仅仅是散落在西南地区各民间石刻世俗化宗教造像群体的一个典型案例,它为川渝地区石刻艺术创作提供了重要的范本作用:以中国式观音造像方式雕刻充满世俗社会化和人情味的神灵。这种积极主动应对社会变化发展需要的观音造像方式,关键就在于充分关注人们的世俗需要,重视人们的世俗利益,以宗教艺术的名义,更好地介入人们的精神生活中,在人们心理层面发挥自己的独特作用。通过这种通俗的视觉造像,把专属于宗教道德、宗教伦理、宗教文化的正面价值追求的善心善行以符合世俗的文化教义输入社会大众,为提升作为信众或非信众百姓们对生活的热情和信心;也正是在神灵崇拜情结的形成过程,安岳紫竹观音也就实现了其作为文化偶像的社会功能。

安岳紫竹观音体态的自由,从根本上体现出当时中国人文思想上的开放性,和对人性的尊重性,艺术造像与人文思想及社会因素密切相关。安岳处于四川偏安一隅,虽经战争年代,但是在当时背景下,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的人性内涵得以充分表现和丰富的演绎,从而消除了外来宗教思潮带来的虚空心理影响,消除了战争导致人们流离失所带来的浮躁心理影响。藉由宗教符号的观音以雕塑的手法实现宗教神灵形态向人文艺术形态的转化。安岳紫竹观音异化了传统宗教观音符号体系的程式,这个性感庄严、充满人性光辉的青少女以自由舒适的体态、以亲民调皮的姿态将世俗的美好性格特点入驻于宗教观音信仰的体系,或许这与青春崇拜相关,这与自由向往有关;宗教与艺术从古至今都是紧密相连的文化范畴,偶像的表征都需以一人、一事、一物作比,并晓知一理。安岳紫竹观音更多的是将复杂、抽象的宗教神性要义体系用象征和比喻的艺术手段,化繁为简,将复杂的神性语系向直白单纯的民间大众人事物语系转化,将所塑安岳紫竹观音的身份、精神特质与雕塑手法、雕塑形式进行民间人性的文化同构,突破了宗教造型在塑造的理念、塑造的手法、塑造精神内涵方面的框框,展示出饱含东方智慧的民间根脉相系的艺术方式及神韵。

五、结论

社会历史流变促进中国人文精神在内涵和外延的不断扩张,广阔开放的民间文化信仰将传统与现代文明相融渗。民间信仰观在多元共存、多元互补的现代文化格局下固守“中国人文精神”中道德的成分,不是保守的狭隘的民族主义,它能促进现代中国艺术在国际文化风格中,形成人类文化生态圈中的特色化文化发展。安岳紫竹观音造像作为一种民间信仰传统文化符号存在,透过石刻艺术传达出大众的视觉审美认同感及中国百姓生活实践中的道德规范,同时体现出民间审美认同具有恒定性和流变性,这种艺术的恒定性形态使它凝聚了长久以来人们一种向善、追求美好的意愿。安岳紫竹观音造像的精神追求与美的表现理念,潜藏着群体智慧、本体意识和民族精神,凝聚着善的意识和美的追求,传承着民俗文化底蕴,其所产生的美感张力,是对理性和自然美的充实和发展。

参考文献:

[1]雅斯贝尔斯.存在与超越[M].北京:三联书店,1987:44.

[2]谭志满.少数民族民间信仰的功能及调适研究——以武陵民族地区为例[J].西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7):29-33.

[3]张丑.清河书画舫[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

[4]黑格尔.精神现象学(上卷)[M].贺麟,王玖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54.

[5]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编辑委员会,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编辑部.中国大百科全书·美术卷[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0.

[6]黑格尔.美学(第1卷)[M].朱光潜,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58.

[7]丁宁.西方美术史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7.

[8]萨特.存在主义是一种人道主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12.

(责任编辑张佑法)

基金项目:重庆第二师范学院校级科研重点项目(KY201303A)

作者简介:何明(1980—),女,讲师,研究方向:艺术学及美学;许伟(1975—),男,副教授,哲学博士,研究方向:哲学及宗教学。

doi:【中外文化】10.13769/j.cnki.cn50-1011/d.2016.05.018

中图分类号:J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7111(2016)05-0078-05

On Aesthetic Identity of Guanyin Statues Under the Folk Beliefs Concept:A Case Study of Anyue Zizhu Guanyin

HE Ming1,XU Wei2

(1.Chongqing Industry Polytechnic College,Chongqing 401120,China;2.Chongqing University of Education,Chongqing 400067,China)

Abstract:The southwest Guanyin stone statues were chiseled in the view of folk belief concept,and its dialect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visual representation and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the folk beliefs was presented in the three-dimensional of the aesthetic of its body,temperament and images of the objects of worship. This paper took Anyue Zizhu Guanyin stone as the example,the cultural interaction and breakthrough of folk beliefs and aesthetic identity in countrymen of different villages of southwestern region were interpreted.

Key words:folk belief view; aesthetic identity; Anyue stone inscription; Guanyin statu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