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理性之光
2016-07-14刘秦明郭丽丽彭莎莎
刘秦明 郭丽丽 彭莎莎
摘要:本文探讨了中国和西方在文学评论上的差异,中国重感性,中国文学评论的角度是从审美出发,感性强,主观性强;西方重理性,文学评论家继承西方理性传统,通过理性分析文学作品,客观性强。本文分析了西方理性主义的产生的渊源和继承发展,指出理性方法更为完善。从而得出结论,我们应当借鉴西方的评论方法,使文学评论更具深度和判断力。
关键词:感性;理性;主观;逻辑
儿时第一次看到唐诗,不由得被诗人对祖国大好河山的挥洒描写吸引住了。渐渐也发现了唐诗里有很多悲哀的诗篇,令人感到十分消极。自己也就不由自主受到影响,也消极起来。但是后来看到伯蒲,马修.阿诺德,T.S艾略特的文学评论,我的心头突然感到释然了。这些伟大的评论家带给人的感觉是,你置身在山底,山上有暧暧的微光。因为他们带给我们的,是一种理性之光。针对古代文论中是否存在文学批评,茅盾先生说:“中国自来只有文学作品而没有文学批评论;文学的定义,文学的技术,在中国都不曾有过系统的说明。收在子部杂家里的一些论文的书,如《文心雕龙》之类,其实不是论文学,或文学技术的东西。”
笔者认为中国有自己的文学评论,但中国的文学评论家大多是从美学角度,从创作原则和创作风格的探讨以及对作者的感悟进行文学评论的。事实上,中国古代的诗人,词人一直遵循着着这种美学思想。在刘勰《文心雕龙》的《神思第二十六》里,就提到情景交融的写作手法:赞日:神用象通,情變所孕。物以貌求,心以理应。刻镂声律,萌芽比兴。结虑司契,垂帷制胜。翻译成当代语言就是:神奇的想象靠物象来贯通,思想感情变化所育孕的。外物以它的形貌来打动作家,作家的心用情理作为反应。雕刻描绘各种事物形象,萌芽于那《诗经》的比和兴。运用思虑来构成文章,垂下帷幕发愤构思才能取胜。
中国文学家向来认为情景交融的手法是文学的要义和精髓,离开了这种审美最高境界,中国古代作家简直无法想象还有什么可以称之为文学。但是这种境界的成立也有它的局限性,那就是,这种借景抒情必须有现实的场景为依托,离开了物质世界的场景,它就无法展开。因此这种审美的标准就使得古代文学无法朝着抽象的理性主义发展,使得中国文学长久的拘泥在感性的世界。
钱钟书发现了中西文学评论的差异。虽然他本人更倾向于中国古代的鉴赏式的文学批评,但他也认为中国古代的诗话、词话等往往“侧重成章之词句,而忽略造艺之本原”,而西方的理论批评,能够高瞻远瞩,“因为他具有局外人的冷静和超脱”。
的确,主观式的文学评论是有局限性的。中国人的思维夹杂着主观意识,因为它起自于经验。它运用的是主观判断,得出的是带有主观性的结论。它是感性的,是有感而发。但理性思维就摆脱了主观的特性,因为它是运用概念进行逻辑推理,从而得出客观的结论。
西方的推理却是演绎的方法,这种方法古来有之。西方的文学评论家大多运用理性思维进行文学评论。蒲伯是一位推崇理性的评论家,同时也是一位传统的继承者。他的名作《论批评》就是赞美理性的杰出评论作品。在这部作品里,他列举了欧洲自古以来一系列的著名文学评论家,如古希腊罗马文艺理论的先驱亚里斯多德、贺拉斯、昆提里安和朗吉努斯等。蒲伯对他们各自的文艺风格和文学观点做了客观、如实的评价,并宣称他们是优秀文学批评传统的杰出代表。
中国古代的取仕制度使得中国古代重文轻理,加上中国文字的象形特点等诸多因素,使得国人思维沿着感性的道路发展。但是,中国的文学评论要发展,就必须发挥理性的特点,客观化,科学化。我们应当借鉴古希腊开始的理性传统,借鉴西方优秀的理性评论家的评论方法,脱离感性,达到理性的高度。